20 揚風
他聽到水的聲音,四周被濃霧圍繞,眼前好似只有那純淨的、不斷湧出的清澈泉水,潔淨而清新的氣息沁入骨髓深處、靈魂的深處……
「歡迎來到石泉!」指着前方看不清源頭的水泉,薩赫爾為辛司爾等人介紹:「紫瑩國最著名的景點之一,天然秀麗的風景融入環境之中,是許多人公認的視覺飨宴,嗅聞着這裏的空氣好像心情也會跟着舒坦起來!」
那的确是一個很美的地帶,煙霧瀰漫,若隐若現的泉水在朦胧中鋪蓋在巨石間、泥土上,無邊無盡的流着,象是可以伸手觸碰,卻又無法輕易抓到些什麽,夢幻的好美好美,也好不真實……
雖然一路是被冰契半拖着走過來的,但辛司爾仍是震懾于眼前的景色。
「怎樣!就說一定要來嘛!不然你會後悔的!」冰契邀功似的對辛司爾說道。
的确!如果沒看到的話真的會覺得很可惜!
不過他是正常人,會先為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也是沒錯啊!這種一年會失蹤一百多人的地方就算再美正常人應該都還是會怯步吧!要是風景沒看到就先挂點不是得不償失嗎!
「不是說只在外邊看?」這是現在辛司爾最大的疑問,他記得出發的前一晚冰契是說要遠遠的看而已。
「哦!我想說既然都把石泉的歷史說給你們聽了,你們是有權利更接近它的!」薩赫爾看着辛司爾理所當然的回答。
……請不要随便把人帶到危險地帶好嗎?剛不是才說沒來過的人要小心點的嗎?你有這麽健忘嗎?
「嗯!那你們就慢慢觀賞,我先回去啦!」揮揮手,薩赫爾潇灑的準備離開。
喂喂喂!你就這樣随便把人放着不怕我們發生危險嗎?不可以走啊!
冷冷的眼神刺進辛司爾脆弱的心靈,紫若雅的表情直接顯示出要辛司爾閉嘴〈閉腦?〉。
吞了一口口水,辛司爾只好哀怨的垂下頭不敢再多想。
「薩赫爾!」趁着人還沒走遠,紫若雅淡淡的喚了一聲:「就這樣留我們在這裏可以嗎?」
冰契也跟着附和:「不是說一般人不能随便靠近的嗎?就算是觀光客也有限定距離,放着我們亂跑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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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辛司爾覺得不好吧的是現在留下來的這群人,比如說自己。
薩赫爾沒有回頭,依然是直挺挺的向來時的路上離去,只能遠遠的聽到他的回應:「能接受不同種族的人不會傷害石泉的……一個人類和四個非人種族,我相信你們……況且,知道真相的人石泉是沒有禁忌的。」
默默的看着薩赫爾的身影消失在煙霧中,辛司爾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問題是石泉會不會傷害我們吧!
「辛司爾你不是人類嗎?」
喂!別以為妳是我的劍靈就可以這麽沒禮貌!
「他剛不是說我們之中只有一個人類……」
對吼!
「我應該是人吧!」辛司爾很認真的自己告訴自己。
可惡的薩赫爾,不要随便忽視人權!
「啧!」紫若雅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眼中卻是了然的神情。
從頭到尾冰契只是安靜的聽着兩人的對話,就像一旁的燃燄和降雪般,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
「現在呢?喝泉水嗎?」那真的能喝嗎?
「嗯…那就先……辛司爾小心後面!」原本正打算說明自己預計的下一步,冰契忽然瞪大雙眼驚恐的看着辛司爾背後。
辛司爾困惑的轉過頭去,迎面而來的是一只閃着冷冽銀光的飛刀。
辛司爾臉色蒼白的閉上雙眼,腦中唯一的想法卻是:不能閃開,不然冰契會受傷的……
一滴冷汗滑落辛司爾臉頰,等了許久卻沒有傳來熟悉的痛覺,辛司爾才戰戰兢兢的睜開雙眼。
燃燄的手舉起就離自己眼前不到十五公分左右,泛着冷光的噬血兇器穿越他的手掌。
血色在辛司爾眼前綻開,一滴、兩滴……鮮血順着手腕流下,燃燄只是面無表情的凝視自己的傷口。
「燃燄……」辛司爾開口,有些不知所措,正想回頭叫冰契替他治療,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在前方響起……
「燃燄你在做什麽!」随着有些慌亂的腳步聲,一陣風從辛司爾耳邊呼嘯而過,一道迅捷的身影瞬間出現在燃燄身旁抓着他受傷的那只手仔細檢視。
嘴裏還不忘碎碎唸:「你到底在搞什麽?那些該死的王八蛋只會欺負弱小耍賤招的卑鄙人類是哪一點值得你為他擋攻擊了!」
……
「是他們逼你的對不對!可惡!我要殺了他們!」男人轉過身來,辛司爾眼中赫然出現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眼神盡是肅殺之意。
辛司爾望着眼前的男人,深藍色的長發随意披散在身後,一張俊美的臉孔因為憤怒而扭曲着。
「為什麽你還有閑情逸致評論別人的長相?」紫若雅看了一眼辛司爾,感覺有點無奈。
不!他只是反應遲鈍,就幹脆什麽都不要想……
「你!就是你!你對我們家的燃燄做了什麽?」
要命啊!誰敢對他做什麽!
「揚風,別這樣!」降雪抓住揚風朝辛司爾揮過去的手,不贊同的搖搖頭:「他們不是……」
降雪的話還沒說完,揚風就暴怒的對冰契大吼:「你想做什麽?」
冰契連理也不理一下人,自故自的執起燃燄受傷的手掌,就在揚風看似好像想撲過去将冰契碎屍萬段的同時,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芒籠罩在燃燄的手上。
當冰契放下燃燄的手後,那手掌上的血洞已經愈合,找不到一絲曾受傷過的痕跡。
揚風顯然也有點愣住,呆呆的看着冰契和燃燄,好一段時間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謝謝。」燃燄冷淡的道謝,才擡頭面對揚風:「沒看你之前我很擔心,看到你之後忽然又覺得很煩。」
彷彿可以看到一把利刃插入揚風的胸口。
「燃燄,你怎麽可以這麽說,你明明知道揚風的心很脆弱的……」降雪輕輕的敲了一下燃燄的腦袋當作懲罰,沒發現一旁的揚風臉色變的更難看……
降雪難道妳都不覺得這句話也很傷嗎?
「算了。」燃燄将揚風的臉轉回到面對辛司爾衆人:「這是辛司爾和冰契,那個劍靈是紫若雅,他們是我們現在的夥伴。」
「他們還“救”過我和燃燄!」特別強調某一個字之後,揚風雖然臉色還是不好,卻也沒再多說什麽。
降雪壓着揚風的頭朝辛司爾等人鞠躬:「對不起!這個是我們的二哥揚風,東方風龍,剛剛有做過很過分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啊!不會!」辛司爾本能的搖手:「沒關系啦!你們不用這樣……」
「你二哥長的真好看!」冰契牛頭不對馬嘴的接了一句毫不相幹的話。
辛司爾忽然覺得很有關系了。
人家就是長的帥,真可恨!
揚風的臉上浮現青筋:「你們還說他們是好人!他調戲我!」
「你不要這麽娘好不好?」燃燄的手握緊拳頭象是在克制什麽。
說實話他們根本就沒說過我們是好人,還是其實這是你心中的自我認定啊!辛司爾無言以對。
哼的一聲甩過頭去,揚風故意忽略辛司爾等人。
降雪尴尬的笑着:「抱歉!他有點任性!」
嗯……大致上看的出來。
「妳說誰任性!我一直守在這邊等你們,看到你們被兩個奇怪的人類抓住擔心才會出手的,妳還罵我!」
你到底是哪一只眼睛看到我們抓住他們啊?不要随便給別人安罪名啦!
「你眼瞎了嗎?」指着辛司爾,燃燄毫不客氣的回嘴:「這種貨色傷的到我們?」
……
「不可以瞧不起辛司爾,他很努力在進步了!」冰契搶着出來為辛司爾說話:「就算現在真的還是很爛,也不可以否認他有在增進實力的事實!」
……為什麽人家兄弟阋牆,争吵的每一句話刺傷的都是我?
「不想被刺傷就給我變成第一高手。」紫若雅完全沒同情心的再度重傷辛司爾。
「你們不要見面就吵啊!好不容易才見面的……」降雪神情難受的低下頭。
「啊啊啊!降雪別這樣!是二哥不好,妳別難過!」揚風慌慌張張的說着,只是從辛司爾的角度看過去,很明顯的可以發現降雪在偷笑。
真是個疼妹妹的好哥哥!
啪!
燃燄忽然擡起手一拳往自家兄長的腦袋砸下去。
「說!你怎麽會在這裏?」
揉着自己的腦袋,揚風偷觑了辛司爾和冰契一眼:「我才不要跟外人說呢!」
「好啊!我也不想聽!」很順口的回道,冰契随即拉着辛司爾就想離開。
「站住!你最好給我聽清楚!」忽然扯住辛司爾的另一只手,揚風打定主意不讓兩人走。
你們要吵要鬧要打都沒關系,問題是先放手啊!
「我們聽就是了!」辛司爾為了救回自己悲慘的手而率先屈服。
「哼!」一秒放開,揚風連看都不看兩人,而是直接對着燃燄和降雪解釋:「我們分散後我就又回到這裏,想說你們會再回來!」
「……」就這樣?這樣有什麽非得說跟不能說的?你有病嗎?
「況且我還要找一樣東西,還有你們為什麽會跟該死可恨的人類走在一起?」
「哦……那是因為……」因為燃燄不想開口,只好由降雪将事情說明清楚。
「我才不要認同人類!」重點才剛說完,揚風馬上一口否決:「我們為什麽要幫他們?他們是讨厭又欠扁的人類,尤其是騎士,那個最邪惡的存在!」
……
「別這麽說,我和燃燄都相信他們。」降雪繼續溫柔的勸說。
「打死也不答應!」倔強的別過頭,揚風再一次堅持自己的立場。
「你就連一點機會也不願意給嗎?」燃燄的語調偏冷,言語中有種不容忽略的強硬态度。
「……也不是不行啦!」不甘不願的撇着嘴,揚風總算願意給辛司爾和冰契一個機會:「只要幫我找到我要的東西,我就考慮考慮……只是考慮而已。」
「呃……你要找什麽?」事關冰契的未來,不管揚風出什麽難題,辛司爾也只能硬着頭皮接受。
「我要找黯龍的龍麟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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馡:出現了!第三只龍族揚風啊!
揚風:你這個礙眼的人類我是你叫的嗎?最好別接近我們!
降雪:啊!抱歉抱歉!〈将自家二哥拖走〉
馡:感覺我們的新角色得罪好多“人”!
燃燄:他只是口是心非,別理他。
馡:是說看到這邊,第四只龍的名子好像也挺好猜的耶!動詞加名詞,而且名詞一定是雷……
辛司爾:叫打雷嗎?
X雷:……
馡:也不錯耶!〈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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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