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初之淘汰賽
辛司爾呆愣的看着一地血紅,四周是被獸類啃咬與魔法轟炸的痕跡,牆壁濺上新鮮的血漬、一路流淌而下,地面躺着許多斷劍與刀刃還殘留着醒目血跡。
士兵們在前方指揮者的領導下進進出出,将打鬥過後的傷者一一擡出場地。
指揮者手上拿着一本名冊,随意的撇過一眼還殘存在場上的人數,無奈的嘆口氣,轉過臉對一旁碰巧經過的士兵抱怨:「怎麽每年都要上演一次?真累人……」
辛司爾抽了抽嘴角,很想回敬他一句:「你不是皇家的人嗎?就這樣放任動亂是對的嗎?還每年上演?」
只可惜想歸想,辛司爾還是沒膽在這種時刻說出口。
「呿!還沒死啊!」耳邊突然響起熟悉輕蔑的嗤笑聲,辛司爾快速戒備的轉過身子,映入眼簾的是之前帶領自己入場的變态士兵。
「真命大!」勾起唇角,變态士兵擡着一名傷員與他擦肩而過。
「咳咳!」指揮者輕咳兩聲,打斷底下竊竊私語的參賽者們,用燦爛的笑臉說着老套的大會開場白:「首先,感謝各位英勇豪傑前來參加本次的馴獸大會。」
老實說,馴獸大會參賽者有沒有英勇豪傑這種東西是值得商榷的。
「那麽我就趁士兵們整理場地的時候,先跟各位說明下規則。」指揮者的笑臉依舊不變,只是嘴角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在此,我必須先跟各位說明一下臨時更改的規則,因為沒料到會在比賽開始前出這等事故,我代表大會深感遺憾,也感謝參賽者的體貼……」
官方說詞不愧為官方說詞,總之辛司爾很認真的聽了半天,得出的結論就是“我們不知道你們會打架啦!突發狀況所以不甘我們的事!然後我們因為你們亂來還要改規則!”諸如此類撇清關系的推托之詞。
「……基于以上原因,大會與皇家協商的結果為将原本預定的兩場初賽合并為一場,選出十位淘汰賽參賽者。」說到這,指揮者突然改用溫和到令人起雞皮疙瘩的音調繼續補充:「現在場上餘下的參賽者只剩五十八位了,希望大家加油,努力成為馴獸界的明日之星!」
成為明日之星前麻煩你先解釋一下那消失的五十人好不好?
有沒有這麽競争激烈啊!
指揮者可能有受過主持訓練,這回語調上揚、雀躍活潑:「好了!在比賽前呢!大家要記得拿到自己的身分手鍊喔!」
「那是啥……?」就在辛司爾滿頭霧水的同時,肩膀忽然被用力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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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态士兵不經意的瞪過去一眼,小聲道:「手要快!沒搶到你也不用進去了!」
「欸?」辛司爾還來不及回話,變态士兵就已經攙着最後一位傷者快步前往醫療處。
碰──
兩名士兵随着指揮者指示的方位,将一大型長桌放到參賽者們的正前方。
桌面上整齊擺放着一條條款式一致、顏色不拘的手鍊。
「那麽,十分鐘後開放初賽馴獸場!請各位拿好自己的手鍊做足準備唷!」愉悅的拉高尾音,指揮者臉上透着濃濃興奮:「記得喔!每個人只能拿自己的手鍊,沒有手鍊者視同身分不明不得出賽!另外手鍊若掉落地面算是對馴獸大會不敬,将剝奪比賽資格!加油吧!勇敢的馴獸師們!」
領着一群士兵,指揮者揮一揮衣袖、風光潇灑的離去。
「蛤?」辛司爾頭上浮出大大的問號。
一道迅捷的人影從眼前閃過,辛司爾擡眼就看到自己堂弟站在長桌前,先是拿起其中一條手鍊,邪惡一笑、毫無預警的伸手掀翻長桌。
「哈哈哈哈哈!搶吧!你們這群失敗者!」
一條條手鍊被強力甩出、飛躍在空中,眼看就要墬下,參賽者們開始二度暴動。
「啊靠!那是我的手鍊!」
「尼馬的伊格森家族!卑鄙小人!」
「X!老子的手鍊啊──」
「堂堂男子漢欺負弱女子算什麽鬼?」
咦咦咦!辛司爾愕然的瞪大雙眼,猛然回過神來瞬間理解而崩潰大喊:「啊啊啊啊啊──我哪知道哪個是我的手鍊啊!」
「白癡!顏色啦!」旁邊的人可能是被辛司爾的凄厲慘叫聲吓到,火大的回罵一句:「神經病啊!大會手冊都有寫,依家族顏色劃分!白癡!」
家族顏色?
辛司爾立刻轉眼看向堂弟手上……粉紅色?
視線飛快的轉回搶奪中飛舞的手鍊,赫然發現剩下的粉紅色手鍊只離地面不到一公尺。。
「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驚恐尖叫,一道劍氣強勁的自辛司爾手中揮出,帶起一陣強風刮過衆人臉頰、強襲撲掃而過,直撞牆壁。
碰──
粉紅色的項鍊硬生生卡在牆壁裏。
「呼!」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辛司爾趕緊走上前将項鍊拔出來。
「不錯嘛!」堂弟惡毒的聲音又在此時傳入耳底:「你也挺懂得減少敵人的道理啊!」
「蛤?」不解的睜眼望過去,辛司爾發現自己身旁站着一群男男女女,個個臉上表情陰狠震怒。
「我、我做了什麽嗎?」吞了口口水,辛司爾害怕的詢問。
「X!這樣是要怎麽拿出來?」一個嬌小女子怨毒的瞪着辛司爾,好像他犯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
辛司爾感到不妙的回頭查看,這才驚覺剛剛毫無收斂的劍氣至少将十個以上的手鍊嵌入牆壁裏。
牢牢穩固的無人能拔出來。
「呃……我幫你們拔?」
「你有病嗎?被別人碰到就無效了!」
「……痾……痾……痾……」辛司爾尴尬的傻笑,心底默默淌血。
冤枉啊!
「我不是故意的!」
「參加不了比賽就先做掉你!」女子驚悚發言,舉起雙手、魔法元素波動在空氣中。
狂風飒飒而起,以鋪天蓋地之姿席卷,毫不留情的擊上衆人。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辛司爾一邊逃竄一邊亂叫,為自己不小心的錯誤深感懊悔。
「通通都受死吧!」女子瘋狂的操控魔法,甚至連自身安危都不顧,目标是場上的所有人事物:「該死的渾蛋!」
啊啊啊啊啊──
「爸、媽!你們沒告訴我馴獸師是會同歸于盡的職業啊!」
轟──
火舌竄出纏繞上癫狂的女子,凄厲的慘叫回蕩在整座空間裏。
「啊──」女子撫着身上灼傷,痛苦的倒地。
指揮者緩步從衆人身後走出,無視于現場混亂的景象,嘴角的弧度仍舊完美迷人:「時間到,未拿到手鏈者将被強制驅離,其餘參賽者将進行空間傳送進入初賽場地。」
光芒乍現籠罩在會場上,無論甘心與否,名單已确定。
「真糟糕!剩四十二位而已!」指揮者無奈的笑笑,手中名冊閃過淡淡藍光,眨眼間,場地上只餘留清掃的士兵們。
強光在眼前爆開、如萬針刺戳人的眼睛,讓辛司爾在刺痛的同時只能閉緊雙眼失去反應能力。
場景轉瞬間變換,他還來不及驚嘆原來手鍊具有傳送功能,身體突然就被擡高離地三公尺遠。
腰間襲來的強勁力道幾乎要折斷他的骨頭,想也不想的運起木劍揮劍斬下。
「哇啊啊!」摔下來的時候因為沒掌握好、導致步伐有些不穩,辛司爾晃了晃腦袋清醒神智,也來不及多想,便驚魂未定的轉過頭尋找攻擊之物。
但是當他看到那伫立于場上的巨型植物扭動着枝葉将參賽者卷起、甚至抛甩出一段距離後,當場驚的目瞪口呆。
「那、那那是什麽?」
「啊!不好意思!」指揮者的聲音再次傳來,伴随着彈指的聲響,巨型植物的身影在空氣中消散。
用着溫和無害的口吻,指揮者一邊示意旁邊的士兵将已經昏迷的兩位參賽者拖走、一邊好心的替衆人講解:「真的很不好意思呢!因為我覺得四十個人比較剛好,所以就把多的先行淘汰了!」
辛司爾瞪着指揮者開開合合的嘴,眼神都死了。
「不過也是啦!身為馴獸師判斷所處環境不受生物攻擊也是必修的能力嘛!算是個突發考驗吧!大家不要想太多!」神秘的眨眨眼,指揮者優雅的走向前方分別裝着十只獸類的牢籠,對所有人比了個噤聲手勢:「噓!因為改成四十取八的緣故,所以要先清理一下多出來的兩只!」
只見他不知道按了什麽機關,某兩個牢籠底下竟張開大洞,睡眠間被突襲的兩只獸類發出不甘的嘶吼、随即被吞噬入漆黑如墨的洞中。
吼──
嘶嘶──嘶──
「好了!」指揮者轉回身面對參賽者,優雅的行禮:「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修,本職是皇家馴獸召喚師,另外也有修習機關制造,你們所處的這個場地就是我建造的,恩……所以要小心點,如果不小心動到什麽地方可能會出現像剛剛那樣的陷阱。」
……
「看你們好像還沒進到狀況內,我就大發慈悲的允許你們先研究場地五分鐘好了!」修如此善解人意的說道:「那麽計時開始,順帶一提,雖然裏面看不到,不過這外邊是觀衆看臺喔!」
辛司爾認命的嘆了口氣,想起在這層保護結界之外,自己的夥伴們也在替自己加油吧!
悄悄的握緊拳頭,辛司爾對着其中一個方向默默在心中發誓:「既然已經走到這裏了!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麽事,我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我會靠着自己的實力,在這個場上,讓你們看見我的成長。」
「我不會輸的!」傲然的擡高臉,辛司爾眼底盡是自信的光采。
此時觀衆席上的某一處……
「小草莓,辛司爾一直背對着我們我好難過喔!」冰契語氣哀怨的訴苦。
紫若雅深深的看了眼底下那個挺直背脊、決心勇敢面對挑戰的主人,頗為無奈的撫額:「真是的!立意很好,但不知道人在哪就不要随便找一邊發誓啊!」
「我可以跑到對面去嗎?」瓦西特亞興致勃勃的舉手發言:「不然他這樣一直對錯邊很可憐耶!」
啪──
「這種時候就別玩。」冷冷的回應,紫若雅睨着瓦西特亞臉上的紅腫:「要是再吵就不只是這樣了。」
「……」瓦西特亞捂着臉,委屈的坐回原位:「知道了啦!好兇……」
靜下心來後,辛司爾開始有閑情逸致打量目前所處的環境。
大會的場地選擇有點類似露天圓形競技場,範圍不算特別廣闊,但也稱不上小,外圍架設防護結界帶有屏障功能,裏頭的人無法透視外邊的一切,讓參賽者不用擔心被人為影響判斷與能力,或許也是大會的考量因素之一。
目光再放回眼前,八個大型獸籠裏沉睡着八只待馴服生物,除了剛剛摔下去的那兩只因受到驚擾而清醒,其餘仍是安穩的趴伏在地面,沒有一絲動靜、不受之前任何的騷動侵擾。
再往獸籠後方看去,則是一整片洋溢着青春活潑氣息的翠綠色彩……森林?
等等!為什麽是森林?
辛司爾用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沒有眼花後,不可思議的低聲喃喃:「為什麽要放森林在場上?」
如果說是為了要培養馴獸師在自然世界裏的反應能力,那就不用特別把獸類裝籠放在最前面啊!
「當然是因為要讓馴獸師更貼近生活,所以才會有這種貼心的設計。」與辛司爾并肩同站的人如此說道:「雖然很瞎、而且多此一舉。」
你也知道很瞎喔……不對!你誰啊你?
「咦?你你你!怎麽還在這?」當辛司爾發現身旁的人是那位變态士兵時,驚訝的張大嘴語無倫次:「你不是應該走了嗎?你怎麽還出現在馴獸場上?就這麽想置我們于死地嗎?」
賞了辛司爾一個大白眼,變态士兵沒好氣的回覆:「還真不巧我是初淘汰賽場內監控人員之一。」
……見鬼!場內監控人員是馴獸師殺手!你們到底想趁機幹掉多少人啊?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你的表情很欠殺!」變态士兵身上泛出明顯的殺意,只可惜震驚中的辛司爾完全感受不到。
「你不是讨厭馴獸師嗎?」
「很不巧我還是那位馴獸召喚師的手下!」士兵咬牙切齒的說道,辛司爾幾乎可以聽到他磨牙的聲音。
「你還跑去當那個修的手下喔?」真是太神奇了!那位修先生哪天被暗殺還是自己人幹的!
提到修的名字,士兵扯出一個極度扭曲崩壞的笑容,臉上布滿陰影:「我總有一天幹掉那個自以為是的馴獸師!」
被他瞬間變臉吓到,辛司爾暗自吞了口口水,不動聲色的後退:「痾呵呵呵呵……」
救命啊!這個變态好可怕!
一路退退退,直到背後撞上一堵人牆,辛司爾才錯愕的轉過身子。
修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嘴上始終挂着人畜無害的淺笑,眼神直直盯着那個釋放黑暗殺戮氣息的士兵,發出警告:「艾米斯,我們這種身分的人實在不适合跟參賽者太過親近聊天,否則會被誤會有勾結關系的!」
士兵、也就是艾米斯惡狠狠的瞪着修,一手毫無預警的打上辛司爾的頭:「這個笨蛋問題很多,什麽都要問!」
「這樣啊!」摩娑着下巴,修轉而面對辛司爾,笑容溫和中透着一股強勢:「那麽請問你有什麽問題?不防說出來,我也好為大家解答!畢竟參賽者擁有『知』的權利!」
場上衆人都被這裏發生的狀況吸引,一個個将視線集中到辛司爾身上,其中包含了探索意味、輕蔑意味、評估意味的……就是沒有一種屬于正面的思緒,或是人類該有的正常好奇心。
不知道為什麽,辛司爾忽然可以理解艾米斯對馴獸師厭惡的理由了。
自恃甚高、自以為是、看不起任何人,總是把自己想的太過完美,鄙視所有與自身不同的族群,甚至連身為一個人最基本最普通的思想都已經抛棄,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用批判眼光去看待所有人,懷疑每件事,卻從來不曾好好用眼睛看看這個世界。
即使學習其他職業的技能,卻依舊認為自身高貴,尤其是長久以來家族堆棧出來的名望,守舊的想法、維護的尊嚴,為了得到些什麽而不擇手段、耗盡心機。
仔細想來,還真是可笑的一群人。
搖搖頭,把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壓回去,辛司爾回過神後,便有些尴尬的搔了搔臉,想半天終于硬是擠出一個問題發問:「痾……這裏面有傳送石嗎?」
舉起自己的右手,挂在腕上的手鍊其實很輕,感覺不到任何重量。
之所以問這個問題只是希望快點結束現場詭異的情景,好吧!也許對于手鍊,還真的有那麽一點點不明白的地方渴望得到解答。
修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嘴角甚至可疑的抽了幾下:「請先讀過馴獸大會說明手冊再進場好嗎?」
「呃!我、我這幾天才參賽的……所以……」
「原來是最後一位報名的嗎?也是,當初手冊送過去的時候就有點慢了!我還以為你們家族會先跟你講解,看來是我們疏忽了!」微微鞠躬道歉,修的口氣頗為無奈:「手鍊是用特殊材質的傳送石制成,而你們剛進來的場地底下設有大型傳送陣,只有拿到手鍊的參賽者在傳送陣發動時會因特別設定的關系被傳入初賽場,其餘則是直接遣送出宮。另外,手鍊都有滴血特別綁定,被身分錯誤的人拿到就會失效,而且一個人只能拿自己唯一的那條手鍊!還有手鍊只要一碰到地板上的傳送陣就會失效,最後,手鍊是參加獎,如果你有朋友或家人中會使用傳送陣與陣石的話,可以與你的手鍊定位,無論相隔再遠都能直接傳送至你身邊。這是大會與皇宮特別花心力去制造的東西,很不錯吧!」
有錢有閑弄這個!為什麽不管管年年暴動的情形?還有你們到底是什麽時候滴血認主了?不要在這麽令人驚悚了好嗎?
「那麽,如果沒有疑問的話,比賽即将開始,請各位加油吧!」含着清雅淡笑,修一手扯住艾米斯,不顧對方的抗議強行架走:「好了!艾米斯同學,我們也該回崗位了喔!跟大家說再見吧!」
「我絕對要殺了你──」
……
锵锵锵锵──
一陣鑼鼓震天響吵雜劃過天際,堅固牢籠悄悄潛進地底下,八只獸類立刻被巨大聲波震醒,一雙雙透着憤怒的獸眼盯上馴獸師們,露出尖銳的獠牙。
吼──吼吼──吼──
獸類的低吼與咆嘯為初賽拉開序幕。
近四十個馴獸師幾乎同時動手,各自選好自己的獵物進行搶奪。
魔法、武術、家傳之法,有的甚至使用蠻力欲強行操控。
辛司爾被這堆華麗的招式弄的眼花撩亂,各式武器強悍出手,打鬥的音此起彼落。
每每在即将碰到獸類的前一刻,就會有個敵人插手擋下,彼此間毫不相讓、各憑本事。
「啊?」辛司爾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瞪着前方打的如火如荼的整群馴獸師。
驀地,前方一大團白色毛球飛也似的朝辛司爾沖撞過來。
碰──
狀況太過突然,辛司爾根本來不及閃躲,整整被撞飛的一段距離。
勉強睜開眼看清壓在自己身上的生物時,辛司爾大大的囧了……
這不是之前迷霧森林那只眼睫毛很長的僞?老鼠嗎?
「你也被抓了啊?」辛司爾懷念的摸摸老鼠的頭。
一如既往,僞?老鼠眨了眨牠漂亮纖長的眼睫毛,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往辛司爾肩膀咬下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叫了半天該有的痛楚還是沒傳來,辛司爾困惑的看了一眼僞?老鼠:「欸?你幹麻啊?」
僞?老鼠親密的用牙齒碰了碰辛司爾,又動了動牠大大的耳朵、快速的眨着眼睛、睫毛搧啊搧的……似乎是在撒嬌?
倏地收回原本滿是恐懼的心理障礙,辛司爾坐起身與僞?老鼠面面相觑,好半晌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之前不會也只是想親近我吧?」
僞?老鼠用力的點着頭。
辛司爾默默的被感動了……喔!老天!牠聽的懂人話!能溝通真是太好了!
「那……你起來!」辛司爾沉聲命令。
聞言,僞?老鼠快速的爬起,站立在辛司爾面前等待下個指令。
偏頭想了想,辛司爾總算爬起身,指揮着僞?老鼠:「跟我走吧!」
大會的馴獸規定很簡單,生物完全聽令于你就代表成功,且一個生物只能認一個主人,別的參賽者不得再之後強行搶奪。
不過辛司爾唯一記得手冊上寫的就是這句規則之下的補充:「不得搶奪但可以殺死。」
慶幸自己有看到這一點,辛司爾将鬥氣牢而穩固的建起防護牆,一路平安無阻的擋下攻擊回到場邊。
「真不錯!」修一臉懷念的輕笑道:「什麽都不做就博得生物好感認同,我記得十七年前也有個人做到了!當時那個孩子才年僅十三歲,現在想來也已經過很久了!不曉得現在過的如何呢?真令人懷念啊!」
十七年前……那應該是密索達吧!
透着興味的眸子瞅着辛司爾,修感興趣的勾起唇:「不過你更不錯,十七年前的那個人是對生物勾手才引來好感的,你什麽都沒做站着也會被撲倒,還真是有趣呢!」
還真是抱歉什麽都沒做就被撲倒啊!辛司爾沉默的在心底翻白眼。
「既然已經通過初淘汰賽,那麽就先到休息室歇會兒吧!如果可以的話把大會手冊看過一次比較好!」修說着,忽然高聲喊道:「艾米斯!出來接客喔!」
「噗!咳、咳咳咳!」辛司爾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什麽用詞!不會用就不要亂用啊!他都已經想殺你了你還要一直激怒他是在找死嗎?
「哼!」那個被架走丢掉的士兵從修的身後緩步走出,不屑的瞪着辛司爾:「竟然入選了啊!」
「艾米斯!要微笑喔!」修笑着提醒艾米斯:「把人帶去休息室吧!」
「哼!」艾米斯用鼻孔哼氣,看着修的眼神就像要将他一刀刀淩遲、拆解般的狠毒:「我會幹掉你的!」語畢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
「咦?」見到對方幹脆的走掉,辛司爾愣在原地,不曉得該不該跟進。
「咦什麽?跟上啊!」不等他考慮,艾米斯随即不耐煩的轉過身扯住辛司爾的手臂:「走!去休息室!」
「喂!」被半拖半拉着走的辛司爾甩開艾米斯的手,不滿的抗議:「讓我自己走啦!」
艾米斯的眼神立刻黯了下來、透出徹骨寒意,陰森森的冷笑威脅意味甚濃:「配合點、我趕時間。」
辛司爾當場被凍的不敢輕舉妄動,深怕這個一天到晚誓言殺馴獸師的家夥抓狂。
「走!」艾米斯低喝一聲,即刻強硬的扯住辛司爾,不容他反抗的強行拖着直走到休息室,再将人用力丢進去,奮力一甩關上門後,艾米斯面無表情的拍掉手上灰塵,重新回到比賽場上。
「唔……」捂着被門賞巴掌的臉,辛司爾痛到叫不出聲音。
要甩門之前至少确定人不在門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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馡:尚坻好危險……馴獸師好可怕……
冰契:辛司爾出身在一個充滿神經病的國家,因此變成了神經病。
馡:孩子,你真相了!
冰契:多謝誇獎!
辛司爾:我跟那群人差很多好嗎?我不是變态啊!
馡:好吧!我承認你良善許多,只是腦內劇場太豐富而已!
辛司爾:我還要待在這裏多久……這裏好恐怖……
馡:快了快了!不要怕!勇敢的面對挑戰吧!
辛司爾:你沒待在這裏不能理解這種恐懼啦!
馡:我覺得很歡樂啊!(笑)
辛司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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馡:不知到為什麽,我一直覺得某兩位有奸情,是錯覺吧!嗯!一定是錯覺!我絕對不承認修同學跟艾米斯小朋友有一點點點點的暧昧……恩,是錯覺……(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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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