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獵手和獵物
筆記本中同時傳來隊友的招呼,“都準備好了嗎?可以了的話應一聲,我直接開了。”
林夕偏偏頭,對上牧野仿佛不帶有任何私心的視線。
堂堂正正。
可是能讓三冠王真正意義上手把手教導的,恐怕至今也就只有她一個了。
“林夕,好了嗎?”同隊的小姐姐見她已經在線卻始終沒有回話,忍不住出言提醒。
牧野向着屏幕揚揚下巴。
他眉目深邃,眼尾上挑,這個動作做起來其實很有型,帶着種灑脫的不羁。
林夕一下子便彎着嘴角笑了,沖着隊友那邊應了句好之後,壓低聲音。
“可是我們今天打5局說不定會有兩個小時噢,”她視線下移後又很快擡起,略微睜大眼睛,“你這樣腰能撐住嗎?”
為了防止連麥的那頭聽到,她說話是用氣聲,轉過頭時側臉幾乎是貼在牧野左胸口。
一下一下的呼吸聲,牧野面上仍然淡定,可卻已經能感受到自己的心髒脈搏的跳動。
偏偏林夕的這個問題問得他的回答噎在口中,不上不下,而撩人自知的始作俑者還滿臉無辜,半點也不掩飾裝模作樣的嘚瑟情緒。
就跟那天張揚地說贏了就要個好友位一樣。
這會兒誰先避開目光仿佛就是輸了一頭,一沖動,牧野的話沒過大腦脫口而出。
”應該可以吧。”他胸腔上下起伏,貼着林夕已經被捂熱的側臉上下起伏,帶來異樣的觸感,情不自禁攥緊她的手背,眉心微擰,話裏卻帶着不自然試探的笑意,“不然的話,你試試看?”
他距離近,說出口的話就在耳邊,林夕聽得清清楚楚。
說得暧昧,細品,無限惹人深思……
加上那邊隊友的安排一字不落地傳了過來。
總給人一種能互相聽到的錯覺。
一緊張,林夕不知道要搭哪邊的腔,氣沒喘過來,重重地咳嗽幾聲,掩起嘴的時候,連帶着整個身體都在牧野的包圍下顫動。
有些狼狽,自己搬磚把自己給砸了。
牧野沒忍住,低低悶笑一聲。
吓了林夕一跳,連呼吸都忘了,仰起臉瞪他一眼,眼尾還帶着幾分生理性淚意的紅,“幹什麽?”她毫不留情踩一下他的腳。
帶着幾分嗔怒的力氣,林夕的理智尚在,不輕也不重,貓抓一樣。
看上去,她現在是很好給人欺負的樣子,寬松的T恤還沒有換下,扯動時露出分明的鎖骨。
牧野吸口氣,笑意微收,視線下移,眸色晦暗難明。
這衣服擋住了,連同它的主人一樣礙眼。
腦海中一瞬間又産生那些刨根究底查明她晚上行蹤,或者時時刻刻安上定位器,讓人離開不了太遠,連牧野自己都覺得變态的想法。
只是在林夕擡起眼時,這些年頭盡數被他掩飾在漆黑如墨的瞳孔下。
輕笑笑,牧野擡起手比劃。
是個噓的動作,牧野垂着眼睛,眉眼中常帶着的冷化開,明明是淩厲銳氣的一張臉,現在看上去卻乖巧得很。
林夕氣得笑笑。
正想開口說點什麽,被筆記本中隊友的聲音給打斷。
她才注意到,方才亂糟糟一片的時候,牧野也沒忘記給自己跳傘點擊跟随,無言地嘴角抽搐下。
“林夕那邊沒事吧?”隊友聽到咳嗽的聲音,關心地開口問了之後,小聲地嘀咕,“怎麽還感覺聽到笑聲了,看劇嗎?”
“沒有,”林夕條件反射地否認,聲音比她平時要大一些,“聽錯了吧?這兒可沒有人笑。”
“是嗎?可是是挺像的……”
林夕為了糊弄過去話題,被迫轉手剛搜到的二級包。
感受到身後牧野胸腔的起伏,沒回頭也猜出應該是又在笑。
他今天的心情好像是格外地好,妨礙她的操作。
垂下眼,趁着屏幕上隊友都不在身邊,林夕有點焦躁地迅速起身,左手一把拉過牧野,把他按在座椅上。
手攤在扶手兩邊,腳也都分開,牧野反應不及,擡起眼仰望向林夕的時候,難得茫然無措,指尖動動,到底沒收回手。
任她宰割的表情。
這才對了。
“老老實實當好坐墊,”林夕滿意地拉起牧野的右手,逐個分開手指,重新擱在鼠标上,然後轉身,坐下,動作一氣呵成,“別再笑了!”
警告的時候也不敢出聲,她用了氣聲,威懾力不足,撒嬌的感覺卻是更多。
牧野沒吭聲,逐漸坐直。
他現在确實是笑不出來了。
夢裏的場景在現實中上演。
并不算大的電競椅承載了兩個人的重量,而林夕正坐在她的腿上,輕輕一攬便能環住整個腰,略低下頭便能含住整個耳垂,或者她一回頭的時候,就可以毫不留情地吻上。
直到懷中的人脫力,視線迷離,拉着他的手聞言軟語地哀求。
心中意亂,牧野喉結滾動下,被衆多媒體譽為押槍時最穩的手也難以自抑地抖了下。
屏幕瞬間暗下去,林夕正在對槍的人物被一槍爆頭,跪倒在地,連隊友都來不及扶,便成為了一個方盒。
有點丢人,林夕沒等隊友發問立刻閉麥,假裝卡了,深呼吸口氣,端過杯子,靜靜地喝掉大半杯水。
牧野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個段位,畢竟以他的水平……
猶豫的時候林夕便已經側過身子過來,偏頭拿話刺他,“試了,牧神可能是腰行,但是手好像不太行。”
剛喝完水,左手上還端着水杯,她嘴唇亮晶晶沾着水意,一開一合。
牧野垂下眼,濃密睫毛搭下,眸色徹底暗下來。
眼睛盯着林夕的嘴唇,沒移開,直到她似乎是困惑地問他是不是也渴了。
确實是渴,牧野指尖攥緊扶手,舔舔嘴唇。
看着她遞過水杯,想到是同一杯時,心髒部位止不住地燒起來,順着她的動作難以思考地低下頭。
林夕笑着拉遠杯子,讓他撲了個空。
又重複上演一遍,來回在他腿上挪動,她故意的,畢竟不能只讓自己難受。
再次得逞,頂着牧野的目光,嘚瑟地喝下一口。
含在口中,林夕還沒來得及咽下,一雙眼睛,笑意盈盈地往向牧野。
牧野大概能知道他現在的目光有多侵略性十足,像是獵手盯住唾手可得的獵物,足以把任何獵物吓跑,只是卻再也沒有精力分出去控制了。
“自找的。”輕嘆了一句,聲音很低,低到幾乎連他自己也聽不清,牧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感慨兩人中的誰。
手伸出時便已經緊攬住腿上人的腰,不容拒絕地拉至身前,牧野微低下頭湊近,逐漸貼向柔軟的嘴唇,睜着眼睛,渡過水含在口中,慢慢地咽下去。
整個過程中也并未移開,他肆虐地搜刮每一處,直到水源徹底消失。
他眼底深藏飽腹後的餍足,最後舔過她還帶着水意的嘴唇,嗓音啞到不行,“謝謝,現在不渴了,是很好喝。”
林夕似乎是被徹底驚住,像是平日張牙舞爪的貓受到驚吓,老老實實縮成一團。
睜大眼睛,她在他懷中分外安分,半天沒有出聲。
眼神中帶着幾分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憐惜,牧野無法,目光都完全柔軟下來,生怕她會逃跑不再理他,拉着人埋頭在他頸間,安撫地輕拍後背。
聲音裏透着幾分緊張慌亂,牧野小心地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別怕我,我沒有忍,不會了……”
可原本是一副受到驚吓模樣的林夕,在埋過臉去的瞬間,眼神便變得無比平靜,輕挑起嘴角。
獵手和獵物只有一字之差,稍不留神就完全翻轉。
她清楚地聽着牧野的安撫,也清楚地聽到,筆記本裏原本打算包圍其他小隊的隊友聲音有些慌亂,應該是是反被包圍在了毒圈下方,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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