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較量

虞铖覺得他困得都要起不來了，眼睛也澀澀的，反正昨天晚上後面他都不記得什麽了，迷迷糊糊的。

“虞铖，起來了。”陸凜司站在床邊，擋了大部分的光，投下來一片淡淡的陰影。

虞铖揉了一下眼睛，才慢慢适應光線，對上陸凜司充滿戲谑的眼神就一陣煩躁，罪魁禍首都是陸凜司。

“等會兒送你，別這麽……幽怨。”陸凜司低低地笑了一聲。

虞铖淡淡地收回目光，反正已經做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揉了揉腰，慢騰騰地起床。

陸凜司笑了一下，轉身下樓等他。

雲舟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開心的回頭，在發現來的人是陸凜司之後笑意就僵住了。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點，雖然虞铖大多數時候早上都不吃飯，但是雲舟還是每天都準備好了。

淡淡地笑意，說不清其中心思。

陸凜司拖開了主位上的椅子，悠然地坐了一下。

而站在一旁的雲舟真的是無所适從。

“虞铖……以後就做了，虞铖不吃早飯。”陸凜司笑了一下，勸他別費心思了，雲舟的臉色白了一分，抿着唇沒有說話。

陸凜司低頭笑了笑，狀似無意地補了一句，“講真的。”眼神一點點變得兇狠，卻無人注意到。

不過無所謂了，他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沒機會出現在虞铖眼前了。

“虞铖跟你說了嗎？”陸凜司突然擡頭，輕聲問道。

雲舟依舊沒有說話，跟拒絕交流的狀态一樣，卻是暴露心事的微微皺了眉。

“虞铖最近心情都很差，因為……你。”陸凜司帶着淺淺的笑意說道。

雲舟眉頭鎖得更緊了，卻還是不願意說話。

陸凜司哼笑了一聲，緩緩放下了筷子，微微擡頭凝視他，有些驚訝地開口，“虞铖沒跟你說，還以為他那麽善妒的人早就受不住要找你理論了。”似乎還有兩分可惜的語氣。

“因為這個事，虞铖最近心情很差，還跟我鬧……”也不知道是傷心還是竊喜的語氣，陸凜司繼續悠閑地補刀。

雲舟愣在原地，手指微微收緊，眼角也微微泛紅。

保持沉默啊。

陸凜司的手落在桌沿輕輕滑動，像是思考了一下，卻是嘴角含笑，悠閑極了，他一點兒都不慌，雲舟離開是遲早的事，他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

虞铖不願意做惡人，他就代勞了，他很樂意。

“虞铖哥……”雲舟動了動唇，擡頭有些遲疑地看着他，沒有多問。

“對，就是他說的，鬧脾氣催我過來。”陸凜司淡淡地開口，好像他真的只是過來傳句話。

“才不是。”雲舟擡頭有些生氣地看着他。

陸凜司笑了一下，擡頭有些冷意地看着他，“不裝了？”

雲舟沒有說話，冷冷地看着他，眼裏還有怒意。

“好了，趕緊走吧，虞铖不想看見你。”陸凜司笑着開口，語氣裏卻沒有什麽耐心。

“你，你才不喜歡虞铖哥！”雲舟紅着眼睛有些激動地開口。

陸凜司指腹碰了碰桌角，“我不喜歡他，你喜歡？”陸凜司嘴角含着戲谑，他就是故意的。

雲舟仿佛被釘在了原地，喉頭輕輕滑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你是一個O，虞铖跟你一樣。”陸凜司起身，帶着壓迫感看向他，看着完全愣住的人緩緩開口，“就算我不喜歡他，信息素……也會教他怎麽選擇。”

雲舟含着怒意地一雙眸子狠狠地落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他淩遲，陸凜司毫無畏懼地迎上他的視線。

一個O有什麽好說的，有資格嗎？

陸凜司嗤笑了一聲。

“你……”雲舟真的很生氣，可是他也确實沒有辦法反駁。

“我怎麽了？”陸凜司笑着輕聲問道，餘光瞥到了虞铖正好從樓上下來，微微向前走了兩小步，視覺差錯差不多在跟雲舟耳語。

“警告你……”陸凜司只是輕聲說了半句，後面沒有點明，不過他覺得已經夠了，他要說的前面也說了。

“虞铖哥哥……不喜歡你！”雲舟忍了又忍，突然擡頭有些固執地補了一句。

陸凜司轉身向虞铖走過去，輕飄飄地扔下一句，“糊弄誰了？”

虞铖喜歡他。

這是肯定的。

雲舟拳頭握緊，死死地盯着陸凜司的背影，猶豫了一下，換了一副面容走了過去，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眼角嫣紅，“虞铖哥……”

虞铖應了一聲，注意到了雲舟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可是都怪他起晚了，來不及吃了，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

陸凜司饒有心趣的視線在他們倆之間晃過，輕聲笑了一下。

“虞铖，你不是說想去哪家老鋪子吃早飯嗎？還不走？”陸凜司看着挑了一下眉。

聽見這話的虞铖皺了皺眉，什麽鬼。

“你先去吧，我一會兒自己去上班。”虞铖糾結了一下，看着委屈的人決定不辜負雲舟的一片心意。

“我們說過的……”陸凜司笑了一下沒有把話說完，視線也沒有指定的落在一個人身上，甚至有些飄忽不定的樣子。

虞铖狠狠地擰着眉，明顯是真的很糾結，過了一會兒才跟雲舟道歉先離開，在心裏暗暗想到要早點兒跟雲舟說清楚了，陸凜司一直在催他。

陸凜司的視線落在虞铖身上，“走吧。”

虞铖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雲舟。

“有點兒覺悟。”陸凜司淡淡地評價道，目光輕輕落在他身上。

門口的雲舟愣在原地，有些惱怒地看着陸凜司的背影。

“想好了嗎？”陸凜司笑着問道，他就是問虞铖想好怎麽處理了沒，結果虞铖明顯沒聽懂他在問什麽。

“雲舟。”陸凜司給他明确的問題。

虞铖皺了皺眉，繼而點了點頭。

他知道了。

“別這麽優柔寡斷。”陸凜司淡淡地說道，雖然雲舟确實不怎麽會影響到他，但是就心裏膈應，看着不舒服。

虞铖點了點頭。

覺得确實有必要把人弄走，放在陸凜司眼皮底下不安全，誰知道陸凜司這只瘋狗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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