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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尚無消息, 五阿哥同樣失去蹤跡,康熙已經長成并且能夠擔事的阿哥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康熙将南巡的時間往前一提再提。

等到次年河裏的的冰淩剛剛開始解凍, 康熙不顧河上行舟的危險, 決定帶領着南巡的隊伍登舟南下。

阿寶感受着乾清宮的氣氛越來越緊張,連成日裏樂呵呵的大哥,臉色也越來越嚴峻。

平日裏不對付的大阿哥和太子在朝堂上也出乎意外地站在了一起。

大福晉再次産下一女, 惠妃成日裏說教胤禔納側福晉, 胤禔避之不及,婉拒了康熙讓其和太子共同留京監國的命令,執意加入南巡隊伍。

太子攔住下朝直接回家的的胤禔, “大哥!”

胤禔停下腳步。

胤礽面上有些着急,“大哥, 此次你随皇阿瑪南巡,四弟……你知道的,四弟性子冷,唯獨與孤關系親近一些, 孤希望大哥能平安将四弟帶回京城。”

胤礽這話說的, 胤禔不愛聽, 冷哼道:“這沒什麽人,太子裝純良給誰看。”

見胤礽又要着急了,胤禔擺了擺手, 不耐煩道:“行了, 四弟不只是你的弟弟, 也是我胤禔的弟弟, 不管是老四還是老五, 我都會平安帶回來的。”

胤礽緊繃着的身體放松了下來, “多謝大哥了。”

胤礽這正經說話的樣子整的胤禔渾身別扭,“謝謝的話就別提了,如果太子你有心的話,我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就請你和弟妹多照看一些府上,我額娘她……對福晉……”

內宅的事胤禔有些難以啓口,但是等他和皇阿瑪離京之後,宮裏能讓她額娘顧及幾分的正經主子也就太子和太子妃二人了。

胤礽明白胤禔未言的話,“大哥放心,孤會讓太子妃多叨擾大嫂一些的。”

兩兄弟少有和和氣氣相處的時候,這一番你拜托我我謝謝你的對話講完了,兩人尴尬地咳嗽。

為防止再待下去影響兩個人短暫的友好合作,胤禔和胤禔互相抱拳匆匆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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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因為要收拾南巡的行禮,提前半天上書房離開了。

弘皙和昌華等人心不在焉,課堂上頻頻走神,引來了夫子的好一陣吹胡子瞪眼。

阿寶不在宮裏,照顧大粉的任務又落在了弘皙身上。

月福認真地聽着課,将父子上課講的重點詳細地記錄在本子上。

下課後昌華探過身子看月福本子上記得什麽,看到月福本子上密密麻麻又歪歪扭扭的字體,昌華驚嘆出聲:“月福你好厲害,夫子上課講的東西你都記下來了!”

月福害羞地低頭。

昌婉也吃驚:“月福你以前不是沒有記筆記的習慣嗎?”

昌雲猜到:“月福你不會是替阿寶記得吧?”

月福點頭,腼腆地和大家解釋:“阿寶姑姑出門了,月福把夫子講的東西都記下來,這樣阿寶姑姑回來就能跟上咱們的進度了。”

雖然幾人上課都是在同一個房間,但是幾人之間的進度卻是各不相同的。

昌婉比弘皙他們大上幾歲,學業進度是和十五阿哥他們差不多的。

弘皙阿寶以及昌華昌雲,年紀相差不大,腦子也是同一發育水平的,因此四人算是一個水平。

月福年紀最小,夫子本在只打算讓她一個人跟着學,學到多少算多少的,奈何月福随了她阿瑪胤禛的聰慧。

學習進度不僅跟上了阿寶幾人,甚至還成了他們幾個中學的最好的。

月福因此也成了夫子眼裏的寶貝疙瘩。

八阿哥一年前就已經不來上書房了,年前八阿哥又大婚,徹底告別了上書房的進學生涯。

九阿哥和十阿哥自從八阿哥不在後,自負與阿寶弘皙這些奶娃子不是一路人,在上書房也不愛搭理他們。

而且因為年紀十四五也能頂事兒了,時不時還會被他們皇阿瑪抓個壯丁,算是上書房的流動人口。

十二阿哥從蒙古辦事回來後就回了上書房,和十一阿哥還有十三阿哥都是夫子的重點培育對象。

至于十四阿哥,他獨美。

阿寶的離開除了讓某些人嫉妒外,弘皙他們在上書房的日子和往常沒有什麽區別。

唯一的變化就是因為弘皙要進學,沒有時間照顧大粉,因此系着金腰帶的大粉就被弘皙帶進了上書房,坐在弘皙和月福中間。

也就是阿寶原來的位子上。

夫子當然是不同意的,弘皙幾人就以不進學為由表示抗議。

夫子告到了上書房陳延敬那裏,被陳延敬以有教無類“說服”了。

弘皙得逞,因為大粉成日跟在弘皙身後進進出出,宮裏甚至宮外的人都知道了宮裏有一個被皇上賜了金腰帶的豬。

康熙雖不在京城,但他英明威嚴的名聲卻在一日又一日的被一頭豬破壞着。

康熙将泰山祭天的行程安排在了南巡回來的時候,其他能往後退的事情統統往後退推。

水陸同行,康熙終于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江寧府。

江寧織造曹寅攜當地官員迎接康熙來巡。

這是康熙登基以來的第四次南巡,前三次無一例外都歇腳在了曹家。

此次也不例外。

阿寶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了,但是依舊被曹府的財大氣粗震驚到了。

阿寶這次沒有讓康熙抱着,而是牽着康熙的大手一步一停,停下來欣賞曹家的山水景觀。

阿寶指着在日頭下熠熠發光的養魚池子,“爹爹,為什麽這個池子是透明的呀,魚兒好像游在空中似的!”

康熙看了曹寅一眼,示意他給阿寶解釋。

曹寅摸了一把頭上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冷汗:“回公主,這是為了迎接皇上和公主的到來,微臣特意找了一些透明的石頭砌的魚池,不是什麽珍貴的,但勝在罕見有趣。”

曹寅心中叫苦,這個寶瑜公主是什麽來頭?問的都是他府上最耗費錢財的景觀。

這些本來只是尋常,但是讓皇上知道了它們的價值,恐會埋怨自己勞民傷財。

曹寅只盼望着趕快将這位火眼金睛的小祖宗送到安排好的住處,可別再在皇上面前給他挖坑了。

阿寶眼神一亮:“不值錢呀?那這位伯伯可以用這些石頭給阿寶蓋一座水晶宮嗎?公主都是要住在水晶宮裏頭的!”

曹寅腿腳發軟:“這……不瞞公主,這種石頭雖然不值錢,但也難尋,建造一座宮殿怕是不易……”

這可是曹寅為了哄他小孫女,特意派船隊從海外重金尋來的水晶石,只砌了着一個大魚缸就損了十幾個船員的命,耗費了重金。

造一座宮殿……曹寅承擔不起。

阿寶疑惑:“夫子說物以稀為貴,那這麽稀少的石頭為什麽不值錢呢?”

曹寅沒想到一個四歲的小姑娘能有這樣清晰的邏輯,被阿寶問的回不上話來,“這……這……”

康熙審視着自已往日的伴讀,捏了捏阿寶的手:“阿寶想要的話爹爹回去了給你建,曹大人勞苦功高,切莫為難于他。”

阿寶撅着嘴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會兒又停了下來,“曹伯伯,你不是說那個魚池是為阿寶和爹爹建的嗎,為什麽阿寶和爹爹不住在那裏?”

曹寅不敢看康熙的臉色,彎腰忐忑道:“公主住的地方比那裏更好……”

阿寶歪頭:“阿寶住的地方也有那個水晶池子嗎?”

曹寅被問得胡子翹了起來,榨幹腦汁道:“并未,不過公主住的地方有更精巧的魚池,比上那個透明池子要好上許多,微臣帶公主過去看看?”

阿寶沒被曹寅繞過去,而是執着于那個透明魚池:“那透明魚池所在的那處是誰在住着,阿寶不想要更好的池子,阿寶可以住在那裏嗎?”

阿寶本身沒有咄咄逼人,只是她的身份,再加她身邊此刻伫立的人,曹寅覺得随行皇上巡查都沒有此刻緊張。

“是微臣的小孫女兒住在那裏,微臣孫女兒從小體弱,微臣請的方士說那邊風水對其有利,這才占了公主中意的住處,公主若是實在喜愛那池子的話,微臣就讓人将池子重新修建到公主的住處?”

不想曹寅想好了解決辦法,阿寶卻拒絕了:“那池子那般大,若是搬來搬去的話,不僅麻煩別人,裏頭的魚兒們也是受不了的,曹伯伯還是不要搬了,阿寶若是想看過去就是。”

曹寅和藹地笑,“公主有大善,怪不得在民間如此得百姓的喜愛,改日必讓微臣的孫女兒上門拜訪,盼她能學到公主的一分慈悲。”

康熙不動聲色地拉開了阿寶和曹寅的距離,“阿寶下船的時候不是說累了嗎,可要讓人帶着先去休息?等爹爹處理完事情了就帶阿寶出去轉轉。”

曹寅的母親是康熙的奶娘,曹寅可以說是和康熙一同長大的,因此對于阿寶的那句曹伯伯并沒有推拒。

曹寅認為這是皇上親近他的體現。

曹寅敏銳地從皇上的話裏聽出了別的意思,有眼色地附和:“是呀,公主住的地方早已經收拾妥當了,一應用度都是按着最舒服的來着,微臣先讓人帶公主去休息。”

曹寅在康熙點頭後,叫來了一個婢女,帶着阿寶和清雲一行人往她的住處走去。

清雲多留意了一下帶路的婢女,心中升起了怪異的感覺。

這曹府的婢女看上去也太過妖嬈了些,不像為主子辦事的奴才,那身段倒像南方有錢人家圈養的瘦馬……

***

康熙和曹寅在書房密談。

曹寅幼時是康熙的奶兄,少時又做了康熙的伴讀,自此一路高升,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坐到了江寧織造的位置。

江寧府素來富饒,江寧織造的油水更不用說,康熙放心地将這個位子交給了曹寅,可見康熙對曹家的信任。

康熙首先關懷了曹寅的母親,也就是康熙的奶嬷嬷孫氏,“孫嬷嬷身子近來可好,前些年朕來的時候孫嬷嬷瞧着身子骨還很硬朗。”

曹寅看康熙沒有直接提公事,而是先是關心他們家人,心中大定,一臉感動道:“母親身子還好,只是常年記挂皇上,多有哀思。”

康熙手指點着桌面,看着虛空不知在想什麽,“是嗎?這麽多年了,沒想到孫嬷嬷還是放不下朕,難為她了。”

曹寅又講起他年輕的時候跟在康熙身邊發生的趣事,君臣二人之間相處的倒還溫馨。

曹寅提起了阿寶,“子清離開皇上身邊早,不知寶瑜公主是宮裏的哪位貴人所出?”

康熙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子清很好奇阿寶?”

曹寅猜不透皇上的心思,謹慎道:“微臣不敢,只是微臣瞧着寶瑜公主可愛,因此才多問了兩句,公主的年歲也與微臣的孫女兒差不多,皇上別怪微臣多嘴……”

康熙嘴角扯了扯,起身扶曹寅起來,“子清同朕的情誼不一般,你在朕面前拘束,可是與朕疏遠了?”

曹寅正要坐下,被康熙的話吓了一跳又要跪下去,“子清不敢辜負皇上的情誼,只是禮節不可費,子清待皇上的情誼同樣也是天地可鑒!”

康熙微笑:“那子清能否幫朕一個忙?”

曹寅心口上好像懸了一塊巨石,“子清願為皇上赴湯蹈火!”

康熙:“朕的四阿哥和五阿哥在江南一帶失去了蹤跡,朕得知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都是江寧府,子清對此有何看法?”

曹寅身子不穩,難以置信道:“四阿哥五阿哥下落不明?什麽時候的事兒!”

康熙眼中的情緒讓曹寅難以分辨,“朕也好奇怎會如此,若不是反清複明那夥人被朕消滅的一幹二淨,朕還以為大清又出了什麽要覆滅朕的人了呢。”

曹寅一臉惶恐,仿佛在說,這麽緊要的事情皇上您怎麽能随口說出來呢?

“這……微臣雖是江寧織造,但确實沒有聽說過兩位阿哥在此失蹤的消息……”

康熙敲擊桌邊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朕現在告訴子清了,子清可有對策?”

曹寅猜不透皇上的想法,如果他不知道兩位阿哥在此失蹤的消息的話他還能置身事外。

但是如今皇上明顯是想将他扯進來,而他身為臣子,除了順從皇上的意願外別無他法。

曹寅認栽,“此事微臣也有錯,兩位阿哥在微臣的管轄區域出事,微臣卻一無所知,微臣下去後立馬開始打探消息,保證盡快給皇上您一個準确的答複!”

康熙聲音不緊不慢,“子清打算怎樣打探消息?朕的兩個阿哥如今生死不知,若是讓有心人得了消息……”

曹寅懂了,“微臣暗中打聽,盡量不打草驚蛇。”

康熙讓曹寅退下,一個人坐待椅子上沉思,良久後出聲:“梁九功。”

梁九功從皇上那領了暗令出來,眉宇間一片凝重。

皇上讓曹大人尋找兩位阿哥的消息,又背地裏吩咐自己監視曹大人。

皇上這是對曹大人起疑了。

曹家可謂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從南巡次次在曹家落腳就能看出來,皇上對曹家不是一般的寵信。

不過梁九功也能理解皇上如今的做法。

兩位阿哥接二連三地在江寧府失去蹤跡,這曹家作為江寧府的地頭蛇竟然一無所知,說出來誰信。

但願曹家只是疏于治理,不是那心思詭異之人,不然……

這南邊的天可是要變喽!

曹寅離了康熙落腳的地界,臉色就沉了下來。

曹寅身邊的小厮提醒自家主子,“老爺,別讓人看到了……”

曹寅冷笑,“這是我曹寅的府上,若是連奴才也管不住的話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說完曹寅就發覺自己動靜有些大了,壓抑情緒道:“放心,這邊的院子沒有那邊的人,你馬上去給諸位大人傳信,然後安排人暗中打探四阿哥和五阿哥的消息,切記不可聲張!”

小厮詫異地擡頭,看到自家老爺的神情後明白了,“是,屬下這就去辦。”

曹寅再次看到那個讓他差點慌了手腳的透明池子,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若是沒有那位寶瑜公主的盤問的話,皇上對于他們這些親信私下的品性習慣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但是今日寶瑜公主的童言童語卻是引起了皇上對自己鋪張的不滿。

皇上對這位來歷不明的寶瑜公主果真如傳聞中那樣寵愛。

曹寅看到旁邊院子裏探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神情一瞬就變得柔和,“小靈兒,過來祖父這裏。”

三四歲大小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投到了曹寅懷裏,甜甜道:“祖父!”

曹寅抱起孫女,問她今日都幹了什麽。

曹靈轉着圓咕隆咚的大眼睛,和祖父分享自己的事情,“今日都在祖母和祖奶奶那裏玩了。”

曹靈又湊到曹寅耳邊,悄悄道:“還偷偷看那裏的人了。”

曹靈指的是康熙和阿寶落腳的院落。

曹寅沒有斥責小孫女的失禮,而是問她:“那你覺得今日跟在皇上身邊的那位寶瑜公主怎麽樣?”

曹靈想了好久才道:“嗯……寶瑜公主看着很親切,沒有小靈兒想象的高高在上,但小靈兒看到公主為難祖父了……”

曹寅失笑:“公主那不是為難祖父,只是問祖父問題,公主第一次來咱們家,難免好奇了些。”

曹靈聽了祖父的解釋,高興道:“那小靈兒就喜歡公主了!”

曹寅抱着曹靈往母親的住處去,聽了自家小孫女兒的童言童語,莫名道:“那就好那就好……”

因為曹家的發跡離不開曹寅母親孫氏,因此曹家并沒有重男輕女的傳統,女孩子反而在曹家有着特殊的地位。

曹靈作為小輩之中最聰慧的,得到了祖父曹寅以及祖奶奶孫氏全部的寵愛。

孫氏看到兒子抱着曹靈而來,常年低垂的嘴角挂起了笑意,“靈兒到祖奶奶這裏來。”

曹靈從祖父的懷中下來,轉移到孫氏的懷裏,親熱地蹭了蹭,“祖奶奶,小靈兒又回來了!”

孫氏摸着曹靈細軟的發絲,看向進來後就陷入沉默的兒子,孫氏語氣中帶有期待:“寅兒,你可與皇上提了靈兒的事?”

曹靈疑惑地看向她祖奶奶,咦,有小靈兒什麽事?

曹寅搖頭,“不曾。”

孫氏面上有些急,擔憂道:“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曹寅看母親急切,連忙解釋清楚:“母親不要多想,只是今日不到時候,不是提起此時的最好時機,再等等,等兒子解決完事情了再向皇上開口。”

兒子的話并沒有安孫氏的心,她清楚地知道,曹家能走到這個位置,全都依仗着皇上的情分,因此她對于皇上對曹家的态度格外在乎。

孫氏猶豫道:“要不等我去面見聖上的時候提吧,不知聖上還會不會給我這個老家夥面子?”

曹寅想了想,覺着這樣由母親開口也未嘗不可。

男人的事和女人的事分開,兩位阿哥失蹤的事兒涉及不到後宅女子的身上,皇上也素來給母親面子。

此事有母親出馬,不僅事成的概率大,說不定還能再在皇上那裏為曹家加深一下恩寵。

這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那就由母親來提,不過母親只管靈兒的事,若是皇上問起其他的事情,母親只管回答不知就好。”曹寅囑咐道。

孫氏向來不管曹寅外頭的事情,聞言雖有疑惑卻也沒有多問,“母親曉得。”

曹靈好奇道:“祖奶奶,您要提小靈兒什麽事情呀?”

孫氏一臉慈愛道:“靈兒想不想進宮,做那高高在上的人?”

“啊?”曹靈張開小嘴,她不明白祖奶奶的意思。

曹寅對孫女笑着道:“小靈兒不是說喜歡住在咱們府上的那位公主嗎,那讓你去做公主的伴讀小靈兒可願意?”

“伴讀是什麽?”

孫氏解釋:“伴讀就是能和公主住在皇宮裏,和公主一起讀書,做公主的玩伴。”

曹靈眼睛越來越亮:“小靈兒願意!”

孫氏和曹寅對視一眼,下定了要将曹靈送進宮的決心。

據他所知,毓慶宮的皇長孫還有宮裏的一位阿哥,都與小靈兒年紀相仿。

如今母親尚在,但是皇恩總有用盡時,曹寅願意送孫女進宮再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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