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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就知道他皇阿瑪是個偏心眼子, 永遠不會悔改的那種!
老二的太子想當就當,想不當就不當,而他不過是想讓皇阿瑪考慮考慮他, 他就急了。
個中心酸不說也罷!
胤禔被兩個老當益壯的太醫架回了自己的帳篷, 太子跟在他們身後看熱鬧,阿寶留了下來。
“阿寶你想好要什麽了嗎?”就剩下了他們二人,康熙将阿寶叫到自己手邊。
阿寶搖頭:“阿寶沒有什麽想要的, 平時阿寶想要的東西爹爹都已經滿足了, 若是非要說一個的話,阿寶希望爹爹能夠長命百歲,一輩子平平安安的。”
康熙心裏軟的快要化成一灘水了, 人們說的女兒是父親貼心小棉襖的話果真不假。
男孩子內斂,心中想什麽也不會說出口, 他所有的兒女中,只有阿寶一直坦誠直白地表達着對自己的關心和愛意。
康熙受用極了,“爹爹的好阿寶,今日要是沒有你們三個, 爹爹怕是真的要載在這裏了。阿寶現在不知道想要什麽的話, 就先留着, 以後這個承諾也是算數的。”
阿寶知道自己拒絕不了,只能無奈地應下,“爹爹說什麽就是什麽。”
阿寶留下其實是還有話要與康熙說, “爹爹, 阿寶留下來是想問問你, 對于這次出手的人, 您心裏有什麽想法?”
阿寶有, 但是她現在還不能說, 所以她想先看看她爹爹對于此事的看法。
康熙久居上位,對人心的把控是阿寶想不到的程度,而且阿寶從小在他跟前長大,阿寶的思維方式,乃至人生經歷,康熙都了如指掌。
所以康熙大概能猜到阿寶心中已經有懷疑的人選并且是誰了,現在問自己估計是在考慮要不要将她的猜測告與自己。
阿寶長大了。
康熙心中既欣慰又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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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切實的證據之前,爹爹不會懷疑任何一個人。”康熙看着阿寶道。
“爹爹說得對。”阿寶她的确沒有切實的證據來驗證自己的猜想。
不過康熙的話給了阿寶提示,若想讓背後之人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必須得拿出板上釘釘的證據來說服罪犯以及大家。
康熙瞧着阿寶明顯是一副打算繼續摻合的樣子,提醒她:“阿寶你是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合該躲在父兄身後安享富貴,而不是跑在前頭沖鋒陷陣的。
與此同時康熙也清楚,他的阿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阿寶眼神堅定地看着康熙。
“但是阿寶是爹爹的孩子,而且阿寶從小得到的東西比天底下其他的女孩子多得多,如果阿寶像其他女孩子一樣躲在大人身後,阿寶虧對于這些年享受的榮華和富貴了。”
阿寶一直信奉的是,一個人得到多少,就該反饋回去多少,自此福澤才能綿長,她也才可以問心無愧。
“而且,阿寶不能再一次又一次地看着爹爹你們陷入險境而不作為了,爹爹你們保護阿寶,阿寶身為你們的家人,也想保護你們啊。”
阿寶這一番話,不禁讓康熙濕了眼眶。
世人都說他偏寵寶瑜公主,将一個公主寵上了天,除了惹下怨言外,沒有任何的好處。
但是康熙一直都知道。
他的阿寶一直在努力,努力做一個配得上自己偏愛的女兒,努力做一個配得上百姓擁戴的公主。
“爹爹真的很高興,你長成了這樣有擔當的模樣,但是爹爹私心裏不想讓你涉險,阿寶你也看到的,這兩次事件背後的人都敢拿爹爹的安危做算計了,若是你真的查到什麽,他們不會顧及你的安慰的。”康熙苦口婆心地勸導。
阿寶指了指她爹爹脖子上的血痕,笑着問她:“這兩次差點受傷的都是爹爹你,我可是好好的呢!”
康熙敲了一下阿寶的圓腦袋:“貧嘴是不是?”
阿寶抱着康熙的手臂,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爹爹!你就相信阿寶有保護好自己的能力吧!”
康熙被晃悠得通體舒暢,“那說好了,爹爹讓你去查,但一切都要以你自己的安慰為重,若是察覺到危險,一定要及時抽身,你能答應爹爹的話,爹爹就不管你了。”
阿寶猛點頭,“爹爹放心,我是誰的女兒啊?我可是大清天子的親閨女,精着呢!”
“胡鬧!”阿寶的一頓胡攪蠻纏,康熙徹底從那種即将斃于虎牙之下的絕望中脫出了身。
“等會兒納蘭大人要來禀報調查結果,阿寶你是留在這裏聽聽,還是回去?”确定阿寶也要查後,康熙想給她開個後門。
阿寶知道分寸,“我就不聽了,既然說了要自己調查,就不占納蘭大人的便宜了,爹爹你不妨比比看,看看是納蘭大人先抓住兇手,還是阿寶的動作更快!”
康熙虛空點了點阿寶的鼻子:“你當爹爹養這麽多人是吃幹飯的不成?”
阿寶福身告退,昂着腦袋宣告:“那就請爹爹拭目以待吧!”
阿寶離開康熙的主帳,看到了在帳篷外頭晃悠的胤祯。
“十四哥,你在這裏做什麽,是要去見爹爹嗎?”
胤祯被阿寶的聲音吓了一跳,撓着腦袋道:“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随便出來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皇阿瑪這裏了,我這就回去!”
阿寶丈二和尚摸不到頭,十四哥瞧上去怎麽有些緊張。
“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十四哥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說來與阿寶聽聽,如果有幫上忙的地方,阿寶一定幫。”
胤祯似乎很糾結,本來就锃光明亮的月亮頭被他撓的油光更閃了,“若是可以的話十四哥當然不會推辭,只是十四哥憂心的事情,阿寶你大概幫不上什麽忙……”
阿寶知道他十四哥,平日裏除了辦些從四哥和八哥手裏漏下來的小活外,沒有什麽大的事可幹。
耗費時間最多的地方就是和完顏汀通過書信打情罵俏了。
哪次見面不都是一副窮開心的模樣。
何況他有什麽大事兒也有德妃和四哥扛着,阿寶想象不到能有什麽事兒将他煩成這樣。
“再往那邊走幾步就是我的帳子了,十四哥要不要過去喝口茶?”阿寶邀請。
這次胤祯倒是沒有拒絕,唉聲嘆氣地跟在了阿寶身後。
“請坐,十四哥愛喝什麽茶?”阿寶只留了清雲一人,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胤祯看屋子裏就剩他們和一個丫鬟了,開始袒露心跡:“随便上一壺就行,我不挑。阿寶你不知道,十四哥現在的日子難過啊!”
阿寶給胤祯面前的茶杯填滿,挑眉問道:“怎麽個難過法?”
胤祯端起茶杯一個仰頭給喝光,痛心疾首道:“額娘如今管我管得十分嚴,我做什麽都要聽她的,要是不聽的話就會被她拉着袖子一頓念叨,你說哥哥我都是快成家的大人了,就不能有點自由嗎?”
原來是家庭矛盾,阿寶先穩定胤祯的情緒:“德娘娘應該是想讓十四哥再上進一些,所以才将十四哥管的嚴了些。”
後提出解決辦法:“十四哥可以找個機會和德娘娘好好談談,将你自己真正的想法告于她聽,以德娘娘對十四哥的疼愛,德娘娘應該會有所改變的。”
沒成想阿寶的話沒有安慰成胤祯,反而讓他的表情更幽怨了,“我哪裏沒找額娘談過,都談過無數次了,額娘十分固執,我說什麽她根本不聽!還說!還說……”
阿寶端着茶杯抿一口又抿一口,老實地等着下文。
胤祯郁悶道:“還說我小孩子脾氣,什麽都不懂,她這麽做都是為了我好。”
“要是真為了我好,不應該讓我開心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胤祯不懂。
“我這麽多都是為了你好”,這個借口是困擾了古往今來無數家庭的難題。
并且沒有固定的解決辦法,每個人都得自己去找到解開這個難題的正确方式。
阿寶也無能為力。
“所以你剛才在主帳附近徘徊不會是想爹爹幫你想辦法吧?”阿寶恍然大悟。
胤祯不好意思地點頭,“不然能找誰,一直以來就數八哥的點子最多了,可是我向八哥求助,八哥勸我直接離開京城,說額娘見不到人自然就管不成我了,可是那是我額娘,我那樣做是大不孝……”
“除了八哥,我就只能找皇阿瑪了,但是我找了皇阿瑪又怕給額娘帶來麻煩,就……哎……”
阿寶上輩子沒有父母,這輩子又被康熙捧在手心裏長大,自然是感受不到“我這麽做是為了你好”所帶來的煩惱了。
對此,她能做的就是讓胤祯在自己這裏躲避一會偷偷閑了,“十四哥要是真的怕極了德娘娘,可以随時來阿寶這裏躲個清淨,德娘娘總不至于來我這裏要人。”
“公主,德妃娘娘來了,問問公主十四阿哥是否在咱們這裏,公主可要見見?”魏珠在外頭通傳。
“……”
阿寶扶額,看向身體已經僵硬的胤祯,“我真的不是烏鴉嘴……”
胤祯面露苦惱,“阿寶你幫十四哥擋一擋,就說我不在這裏,今天好不容易出來透個氣,被額娘發現了帶回去肯定又是一番念叨……”
“十四哥受不住啊!”胤祯痛嚎一嗓子。
“十四,額娘聽到你的聲音了,你在裏頭是嗎?”德妃娘娘輕柔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吓得胤祯一把捂住自己沒個把門的嘴,向阿寶投去求助的眼神,小聲道:“阿寶,哥哥求求你,你替哥哥說額娘幾句,讓她別再這麽拘着哥哥了……”
阿寶攤手:“我也想拯救十四哥于苦海,但是德娘娘是阿寶的庶母,我出面的話就是僭越了,而且德娘娘也會在宮人面前失了面子,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十四哥你願意讓你額娘丢面子嗎?”
胤祯糾結,一瞬後決絕地回道:“宮裏的娘娘們都怕你,不敢得罪你,我額娘也是,想必額娘在你面前受氣也不算丢面,阿寶你去吧!”
胤祯大義淩然。
阿寶啧啧稱奇,德妃娘娘可真是養了一個“貼心”又“孝順”的好大兒啊!
阿寶起身向帳外走去,胤祯蹑手蹑腳地跟在阿寶身後。
清雲掀開簾子,阿寶看到了面容有些焦急的德妃。
“德娘娘,十四哥剛在我這裏坐下,德娘娘您後腳就來了,你們二人果真是母子連心。”阿寶笑眯眯道。
德妃看了一眼躲在人家身後的兒子,忍住火氣對阿寶道:“你十四哥最近身子不爽利,我就拘着他讓他好好養養,但這小子偏偏是一個好動的性子,我這就帶他回去,給阿寶添麻煩了。”
“德娘娘這話說的,阿寶就不明白了,十四哥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哪來的添麻煩一說?”
德妃嘴角的微笑僵了僵,“公主說笑了,也是他身子不好,我才多管了些,不然他這皮小子,我看見了都嫌煩呢。”
胤祯在阿寶身後聽着他額娘左一句他身子不好,有一句他身子不爽利的話,忍不住抱怨道:
“額娘你明明知道兒子身子強健的很,一點不爽利的地方都沒有,你就是不相信兒子的本事,既不願意讓兒子出去領差事,又不願意兒子和兄長們一起出去圍獵!”
阿寶抓住了德妃臉上出現的一瞬的慌亂,心中突然劃過了一個想法。
手上一個用力将胤祯拉到前頭,似乎不認同他的話。
語重心長道:“德娘娘都是為了十四哥好,你看這次,要不是德娘娘拘着你不讓你參加圍獵的話,你這次說不定也會像大哥和二哥一樣,帶着一身傷回來呢。”
阿寶忽略胤祯難以置信并且因為震驚長大的嘴巴,又朝着德妃道:“你說是不是呀,德娘娘?”
德妃笑容不變地解釋:“德娘娘哪裏知道圍場會發生什麽,就是十四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病症,他夢魇的毛病十分嚴重,白日裏也會因為晚上睡不好兒精神恍惚,德娘娘怕他出意外這才以他身體不适的借口沒讓他出去。”
“是嗎?十四哥你有夢魇的毛病?”
胤祯又撓起了腦袋,“這我哪裏知道啊……”九哥和十哥常說他一睡過去就像死豬似的,那睡夢之間發生的事兒他哪裏清楚。
阿寶笑笑,“原來如此,那十四哥真的是誤會德娘娘了,我就說德娘娘最心疼十四哥了,哪裏會沒有理由地拘着你。”
阿寶說話之間一直注意着德妃的反應,發現除了一開始時德妃那一瞬的恍惚之後,德妃的表現竟然沒有什麽破綻。
德妃拉過胤祯,和阿寶告辭,“幸虧有阿寶你幫德娘娘勸了你十四哥一點,不然你十四哥還要将我當作仇人呢!”
德妃與此同時還不忘瞪了胤祯一眼。
胤祯就像那犯錯了被逮住的小孩子似的,蔫蔫地跟在德妃身後離開了。
只是時不時回頭幽怨地看阿寶一眼,像是在看欺騙良家婦女感情的渣男一樣。
“咳咳……”阿寶趕緊讓清雲放下帳簾。
對不住了啊十四哥,等妹妹查清楚真相後就立馬助你“脫離”苦海,就是到時候你別怨恨我就是了。
阿寶轉身去找胤禩,将林子裏發生的事情,以及她在德妃身上的發現告訴胤禩。
胤禩聽完後并沒有很吃驚,或者說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通過上輩子已經發生的事情,他比阿寶更早地有了猜測。
“但是如果按你所說,說德妃是知情者沒有問題,但是卻沒有邏輯能證明德妃是這件事情的參與者或者主導者。”胤禩客觀地分析。
阿寶沉吟:“也許有一個人能将我們的推測聯系起來。”
“誰?”胤禩好奇。
“李四兒。”
“你是說那個将佟家搞得一團亂的李四兒?”
“正是。”
阿寶看着胤禩的眼睛,繼續道:“我一直相信上次事件中的海東青一定是隆科多從馬車中引出來的,我和二哥不可能都分不清隆科多的聲音,但是因為沒有證據還有爹爹的其他考量,才讓隆科多脫身了。”
“但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偶然,背後之人這次用同樣的手段,利用動物來達成他們的目的,除了這一招最好用最不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外,何嘗不是在挑釁沒有抓到兇手的我們。”
阿寶想到現在林子裏頭衆多因為藥物而喪失神智的動物,這一次背後之人直接下了大劑量,那些發狂的動物只有死亡一個選擇了。
阿寶拿來一張紙,在上頭寫下隆科多,李四兒,佟家,德妃以及闵氏商行的名字。
阿寶将李四兒的名字圈起來,“八哥你看,這些是我們懷疑的目标,阻擾我們查明白真相的根源是我們一直沒有辦法将這些人串聯起來,但是!”
阿寶又用炭筆在李四兒的名字下頭劃了劃,“李四兒這個人除了與德妃之間沒有關系外,與其他幾個目标都有接觸。”
胤禩接過阿寶的話繼續說:“李四兒與隆科多和佟家的關系自不必說,與此同時,李四兒還在闵氏商行出現過,就是給你塞紙條的那次。”
“所以只要找到李四兒與德妃有關系的證據,就能将這幾個目标串聯起來了。”阿寶與胤禩四目相對,找到了接下來探查的方向。
“若能證明德妃與李四兒的關系,那麽隆科多出手的原因就找到了,德妃幫隆科多護住李四兒,隆科多幫助德妃辦事,而佟家在得罪四哥後,在與大哥二哥關系也不怎麽好的前提下,站到德妃一邊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德妃與闵氏商行的關系咱們是知道的,那麽那次李四兒出現在珍寶閣也就不奇怪了。”
阿寶快速地将幾人之間的關系理順,接下來只要能找到證據證明這幾人之間的聯系,事情估計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胤禩躺在椅子上,神色平靜地看着阿寶推理,時不時露出贊賞地表情,等阿寶說完,為阿寶鼓起了掌。
“沒想到阿寶你的腦子還挺好使,八哥佩服!”
阿寶剛才推理的時候也感覺自己挺帥氣的,但是被他八哥這麽一誇,她剛剛升出的熱乎的得意勁兒一下子給消失了。
瞪了胤禩一眼,把接下來動腦子的事情交給對方:“那八哥覺得李四兒會被德妃藏在哪裏呢?”
胤禩慢悠悠道:“上次李四兒莽撞出手尋你事端被發現身份,有過這一次,隆科多和德妃為了不讓李四兒拖他們的後腿,必然會找個萬無一失的地方将她藏起來”
“不是有這樣一句老話,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還有燈下黑一說,能供李四兒藏身的地方似乎只有德妃的永和宮了。”
“另外,德妃為了讓隆科多為其效力,将李四兒放在自己身邊來威脅人不是正好?”
胤禩的分析得到了阿寶的認可,阿寶點頭道:“那等回宮之後我就想辦法去永和宮打探一下。”
“怕是不易,你今天的試探怕是已經引起了德妃的懷疑,到時候她必定能夠會想盡辦法阻撓你。”
阿寶皺眉:“我來想辦法。”
“不過,德妃的所作所為,不知道四哥和十四哥知道不知道……”阿寶想起今日所見胤祯時他的反應,她的傻十四哥怕是對他額娘的計劃一無所知。
“十四肯定不知,至于你四哥嗎……阿寶覺的呢?”胤禩嘴角諷刺地勾起,将問題丢回給阿寶。
就憑胤禩對那人的了解,胤禛對于德妃的動作必然是有察覺的,但是具體知道多少,胤禩不确定。
就是知道又如何,那人雖然他看不慣的毛病一大堆,但是唯一一個優點就是,重情。
可能是因為從小到大得到的關愛少的原因,那人對于親情有着近乎偏執的向往。
當然,一旦他放下了這份親情,就會格外的無情。
比如上輩子被幽禁致死的十四,還有被扔給自己做兒子的弘時。
想起自己上輩子的好侄子兼兒子弘時,胤禩心裏開懷。
啧啧啧,就憑老四的兒子叫自己爹這件事,胤禩上輩子縱使失敗的徹底,心裏也高興。
阿寶在一旁看着她八哥時而羞惱時而回味的表情變化,知道他這是又回憶起上輩子的事情來了。
阿寶搖了搖頭,起身和她八哥告辭。
出了她八哥的帳子,魏珠迎了上來,“公主,剛才梁公公奉了皇上的命來給主子傳遞消息,咱們明早回宮。”
出了這樣的事,圍獵已經繼續不下去了,回去也正常。
“還有就是……納蘭大人在營區查獲了那種能夠激發動物兇性的藥粉,大阿哥和太子都被牽扯進去了……”
阿寶停下腳步,瞪大眼睛看向魏珠:“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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