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有一瞬間的恍惚，林悅生産生了一種錯覺，他仿佛看到了心中深藏的人影，再堅定的告訴他，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離開你。
“以後會站在我這邊的吧？”顧朝顏歪頭詢問，成功的把他拉回了現實。
現實總是殘酷的，你以為一輩子也不會離開的人，當她離開後你才會明白，那只是你以為……
“恩。”他肯定的點頭，兩人默契的笑了。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這句話很熟悉，林悅生想了想，她好像之前問過他一次。
其實不用過多猜測，他也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麽。
“說吧。”這一次他沒有拒絕。
“你很愛她嗎？”盡管得到了他的首肯，她還是問得小心翼翼。
一陣風揚起，空氣中夾雜着憂傷的氣息，林悅生凝視着遠處的大海，輕聲回答：“是。”
“那她人呢？為什麽你們沒有在一起？”
這是任顧一個認識林悅生的女人都會好奇的問題，盡管顧朝顏不是因為愛。
“沒有誰和誰是天生就注定會在一起。”
以前問這個問題的女人就很多，他每一次都會選擇回避，這是第一次，他直面回應，只是因為他感激她的義氣和真情。
“既然很愛，就要懂得珍惜，一輩子其實不長，能遇到心愛的人，是多麽幸運的事，為顧不緊握着她的手呢？”顧朝顏由衷的勸慰。
林悅生落寞的笑了笑，又一次陷入沉默，她等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等到他的回答。
“我發現你沉默的時候特有魅力。”
識時務的轉移話題，她突然變得嬉皮笑臉，戳中別人的痛穴，并不是她的目的。
顧朝顏的善解人意，林悅生又怎會看不出來，他用力捏着手裏的易拉罐，心裏黯然回答：你不會知道，我再也沒有那樣的機會……
“會不會覺得我有魅力，突然愛上我？”他恢複了正常狀态，調侃道。
“切——”她沒好氣的瞪他：“咱能別自戀不？我才不會愛上一個不愛我的男人！”
呵呵……林悅生大笑，過了好一會才扭頭對她說：“那樣最好，千萬別愛上我，這樣我們才可以做最知心的朋友。”
“啊？”顧朝顏有些雲裏霧裏，“不是要結婚的嗎？怎麽又變成朋友了？”
“朋友也可以結婚啊。”他伸出修長的手臂，拍了拍她的頭。
恍然大悟，她差點忘記了，因為是各取所需的婚姻，所以他和她其實只是陌生人。
“為什麽想和我成為朋友？”
“因為……”林悅生蹩眉想了想：“你比較講義氣。”
“……”敢情這厮将來準備讓她替他上刀山下火海不是？
30 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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