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市的東西。一輛輛甲殼蟲般的小車子,在道路上迅速地移動。超越行人和車輛時的鳴笛聲,時不時的傳來。
“瑕瑕,你幹嘛躲到這樓頂上來?”
“裏面太吵,這裏相對安靜一些。你知道,我不太喜歡處在熱鬧的氛圍中——”
白無瑕不用回頭,就能感知來者何人。
因為那熟悉的音質,早已經刻在了她的腦海裏。
“那天我走了以後,他又為難你了嗎?”
“沒有——”苦笑一下,如實描述,“這些天,他一直都沒有出現過。我再次看見他,就在這棟大廈迎賓大廳的門口……”
她在迎賓門口看見那高大魁梧身影時,金竹疏好像根本沒有看見她這個人一樣。他給林美蘭打了一個招呼,就把視線投向了遠處。那是一種赤*裸*裸的無視,一種比鄙夷和譏諷更讓人覺得尴尬的惡劣态度。
“瑕瑕,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如果我一直寸步不離地跟着你,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兒——”
“方寒,別這麽說。這件事,根本不是你的錯——”
從她白無瑕結識方寒以來,他從來都沒有讓她一個人回去的先例。他總是把她送到學校門口,或者是自家小區的門外才默默地離開。如果不是她不允許他出現在白如冰的面前,這男人一定會把她送到家裏才安心。
方寒已經盡到了一個男朋友應該盡到的義務,她無故被掠怎麽忍心再責備這個盡心負責的男人?如果要怪,那只能怪老天爺瞎了眼!
“瑕瑕,如果他真對你不好,真容不下你肚子裏的寶寶,我建議你還是離婚為妙。只要你相信我方寒,我保證視這個孩子如同親骨肉一般……”
“方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兩個,永遠都不可能了——”
晚了,一切都晚了。
什麽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白無瑕終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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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無瑕命運多乖,被人強*暴奪取了處子之身,已經夠讓人遺憾了。如今又随波逐流嫁給了金竹疏,成了金市長的兒媳婦。這一步走錯之後,她和方寒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即便這個男人願意接受她,他的父母也絕不可能會同意。
他們方家也是名門世家,方瓊玉久居高位最重顏面。他怎麽可能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如果是籍籍無名人家的棄婦,那也還好隐瞞。金家的棄婦,他們方家能要嗎?敢要嗎?
她被掠受辱,那只是她白無瑕自己的屈辱。
如果她這個金家的下堂婦,再嫁給方寒的話,那方家也就成了別人羞辱的目标,成了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不要說方瓊玉夫婦不會同意,即便他們跟兒子一樣,不在乎她的過往,她白無瑕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嗎?
不能!
金夫人,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方寒似乎還想說什麽,白無瑕卻不想再聽下去。
她白無瑕和方寒多呆一刻,她就會給這男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兩個人保持應有的距離,對方寒好對她白無瑕也好。無緣與幸福,她白無瑕認了。心如止水的平靜生活,似乎已經成了她目前的最大願望。
“瑕瑕——”
“…………”
電梯的出口處,閃出一個曼妙身影。
那白色的镂空紗裙,那眼睛裏透露出來的譏諷視線,通過第六感傳送到白無瑕的大腦裏。她淡漠地掃視了陳曉嬌一眼,從容不迫的準備離去。
“金夫人,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二位——”
“這樓頂是公共場所,無論方先生來,還是你陳小姐來,我都無權幹涉。大家都想到樓頂透一口氣,何來打擾二字……”
陳曉嬌的弦外之音,白無瑕自然不會聽不出來。
這女人早就把她當成了情敵或者說是障礙物,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處之而後快。即便她否認自己和方寒私會的事兒,陳曉嬌也會以此做文章在金竹疏面前添油加醋的敘說一番。陳曉嬌怎麽說,那都是別人的事兒。她白無瑕自己卻不能給自己戴上一頂到樓頂私會情人的帽子,因為她的确沒有這種想法,更不會傻到故意惹禍上身。。
“既然我沒有打擾到你們,金夫人就再待一會兒嘛!我一來,金夫人就要慌裏慌張地閃人,怎麽能不讓我陳曉嬌多心?”
“陳小姐,你是金家請來的客人,我是金家的女主人。你說,我怎麽能有福氣像你一樣在樓頂上待到開席?即便我做不了什麽,總得去下面應應景吧?”
陳曉嬌聽到女主人三個字,那眼神裏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陰霾。
片刻過後,那陰霾被淺笑盈然取代。
“金夫人,您說的也是。我是客人,自然不可能像您這女主人一樣前前後後的忙碌。如果我做得多了,那豈不是有點兒喧賓奪主了……”
“………………”
白無瑕淡淡地笑了笑,點頭跟樓頂上的兩位致意。
目光觸及方寒熾熱的視線,急忙掉頭轉開。她閃身走進電梯的一剎那,陳曉嬌的手機響了。她講電話的聲音,随之傳來。
“親愛的,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帶來了。我現在就在樓頂上,你快點上來一下。十分鐘看不見人,可別怪我不等你……”
白無瑕一邊乘電梯下樓,一邊想着心事兒。
陳曉嬌所謂親愛的,應該就是金竹疏吧!既然她是金竹疏的心上人,這親愛的自然就是那個惡魔男人。正在她為這種滑稽關系自嘲時,另一部電梯由下而上。她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下,電梯裏正是她名義上的丈夫金竹疏。
不用說,這家夥正去赴陳曉嬌的約。
只是不知道,這家夥想跟陳曉嬌什麽東西?
一個甜蜜的香吻?還是一個熱烈的擁抱?再不然,是什麽具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狗男女
金竹疏出電梯之時,一眼就看到了金竹疏。
一臉的笑意,立時被陰雲取代。
白無瑕乘電梯下樓,這方寒還滞留在屋頂上。用腳趾頭想一想,也知道這兩個人在悄悄地私會。一想到這兩個讓他金竹疏蒙羞的人,他滿腔的好心情都被破壞贻盡。
他緩緩地走近方寒,在他耳邊低聲質問。
那拳頭握起來,一副想要動武的架勢。
“方寒,你和一個有夫之婦明目張膽的約會,是不是膽子也太大了?你把我金竹疏的臉踩在腳底下,是不是真想找死?”
“金竹疏,跟有婦之夫約會的人,恐怕是陳小姐吧?我和瑕瑕只是湊巧碰見而已,陳小姐和你通話的內容,我可是全聽見了……”
方寒反唇相譏,低聲回敬一句快步走進電梯裏。
金竹疏想沖上前去時,電梯門卻像一堵透明的玻璃牆一樣将兩個人迅速隔開。他為了發洩心裏的怒火,只能揮起拳頭在電梯門上砸了一下。
“阿竹,方公子一定恨死我了……”
“為什麽?”
“人家正跟一個女孩子接吻擁抱,我……”
“你是說,方寒跟一個女人在這裏摟抱接吻?”
“嗯——”
金竹疏越來越黑沉的臉色,讓陳曉嬌心裏不由得想笑。
她佯裝什麽也不知道,滿是內疚的開口。
“方公子的手,都伸到那女孩子的裙子裏了。人家兩個人好像正準備那………………那啥,我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在樓頂棒打鴛鴦。那女孩子看見我,狼狽的跑進了電梯。平白無故攪了人家一場好事兒,方公子和那女孩子一定恨死我了……”
“狗男女——”
陳曉嬌敘述的畫面,讓金竹疏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狗男女,生氣地轉身走人。
“阿竹,你怎麽啦?幹嘛這麽生氣?”
“嬌嬌,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她就是白無瑕,是我金竹疏名義上的老婆?這對狗男女,居然下流無恥到這個地步。你說,他們把我金竹疏的尊嚴都踩到腳底下去了……”
“阿竹,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老婆。如果知道,我就不會說了……”
“嬌嬌,這不關你的事兒。是他們自己不要臉,是他們自己不自重。他們能做得出來,你自然也用不着替他們隐瞞醜事……”
“阿竹,我知道你生氣。可你再生氣,也不能這個時候下去鬧啊!奶奶正做壽,又來了這麽多親朋好友。你要鬧起來,那女人的顏面事小,金家的體面事大。你費盡心思讓奶奶高興,這一鬧,奶奶還高興得起來嗎?”
“死女人,等我回去再收拾她——”
金竹疏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把心裏的怒火強自壓下來。
因為太過生氣,那西服下的強健胸膛時起時伏。
“阿竹,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
“嗯——”
可以陪我跳第一支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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