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節
“你捂不捂都一樣,我又不是沒摸過看過。你胸部尺寸多少,我都能清楚地報上來。你下面的緊致度如何,我可是親自感受過——”
“金竹疏,你再說下流話,信不信我把你扔在這浴盆裏一直泡着。把你泡得又白又胖,捐給醫學院讓實習醫生解剖去——”
“白無瑕,你憑什麽把我捐給醫學院?難道說,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我金竹疏的法定老婆了?”
“你無恥——”
白無瑕惱羞成怒,再也矜持平靜不下來。
她抓起漂浮在他胯部的毛巾,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而後,怒氣沖沖地出了浴室。為了平息自己心裏的怨氣,她站在窗前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白無瑕——”
“白無瑕——”
“白無瑕,你真不管我了啊?”
“白無瑕,你再不進來幫我搓背,我們和平共處的協議就算撕毀了啊——”
浴室裏的喊人聲,一句接一句地傳來。
白無瑕固執地站在窗前,不理喻那個需要人幫忙卻又萬分讨人厭的家夥。一個小時過去了,她依然不理會泡在浴盆裏的那個人。
“白無瑕,你快點進來——”這次的喊人聲,似乎少了些許了嚣張,多了幾分求助的意味,“浴盆裏的水都涼了,你再不進來。即便泡不死,也得把我凍病了……”
金竹疏的弱點
“金竹疏,和平共處的首要原則,就是尊重人。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這協議肯定維持不下去。既然要撕毀協議,那索性就現在好了。現在,天還不算晚。我要回娘家,還能搭得上車……”
她換了一件白色的棉質睡衣,抱着雙臂站在了浴室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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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嘟着小嘴的模樣,大有不管金盛蘭前程直接離去之勢。
“白無瑕,你答應過我爸爸要堅持到換屆之後——”
“他是你爸爸,又不是我爸爸。他能不能升職,跟我沒關系——”
“白無瑕,算你厲害——”
到了現在,白無瑕才發現了金竹疏的弱點。
這個家夥雖然很想趕她走,卻也自相矛盾着。他也害怕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分開,而影響到金盛蘭的前程。因為他比誰都清楚的知道,勤政愛民政績卓越的金盛蘭被對手攻擊的目标,除了生活作風問題幾乎無懈可擊。
金盛蘭的政治生涯,眼看着已經到了尾聲。這一屆選舉,是金盛蘭最後一次參加選舉。下一屆,他已經到了退居二線的年齡。要想讓父親完美地告別政治舞臺,他金竹疏就不能任性胡來。
既然這家夥示弱,她也不想繼續固執下去。
金盛蘭的升遷,雖然是金家人關注的問題,但白如冰似乎也很看重。
她快步走上前,擰開了熱水管。一邊給浴盆裏加熱水,一邊把池子裏的涼水放掉。水溫漸漸升高,那冰涼的身軀也漸漸的溫暖起來。
“白無瑕,你快點扶我出來。我這條腿,已經沒知覺了。再這麽搭着,估計就得廢了——”
“廢了好,省得你嚣張跋扈——”
一邊攙扶他出浴盆,一邊小聲地嘟囔着。
等他在凳子上坐定,才轉身打開浴霸。取過來搓澡巾,站在他的身後給他搓背。伺候這家夥心裏多少有點兒氣不過,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白無瑕,你輕點兒——”
“嫌我搓得不舒服,你自己來好了——”
一句話頂過去,那小子就啞了。
好半天,他才再次開口。
“白無瑕,以前沒發現你這麽多話。是不是,我爸的約法三章給你壯膽了?”
“金竹疏,你錯了——”
那俏麗的臉上,泛起一絲嘲諷的笑。
她思考了一下,徑直給了他答案。
“以前,我是你金竹疏的新婚妻子。所以,我需要委曲求全,需要忍受你的折磨和羞辱,以求生活得平靜一些兒。如今,我們只是在客串一場戲。這場戲早晚要落下帷幕,你覺得我還需要忍嗎?”
“你的意思是,你很在乎金竹疏夫人這個身份?”
“笑話——”冷笑,“如果我在乎這個身份,我會住在娘家不想回來嗎?如果我在乎這個身份,我會成全你和陳曉嬌嗎?”
她不在乎這個身份,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她卻不知道,她卸下這個身份後,又該何去何從?她人生的歸宿,到底在哪裏?方寒?應該不可能!其他人,似乎更渺茫!
喜馬拉雅山
白無瑕的話語,讓金竹疏沉默了下來。
他不主動說話,她自然也安靜了下來。
她拿着搓澡巾,仔仔細細地給他搓背。背部搓完後,又搓他受傷的那條腿。目光無意之間觸及那遮羞毛巾下不知何時已經凸起來的喜馬拉雅山,臉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這個精神上忠實于陳曉嬌的家夥,身體卻未必忠誠聽話。不過是一個令他厭惡女人搓澡時的肌膚相觸,竟然能喚起他的原始本能。想一想,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她無視那高聳的山脈,專心致志的給他搓澡。
那淡漠安詳盡職盡責的模樣,好像一個專業特護照顧自己的病人一般。長達一個小時的搓澡工程,終于宣告結束了。她拿起蓮蓬頭,小心翼翼地給他沖身上的灰泥。偶遇頑固分子,還會用白皙的柔夷給輕輕地抹掉。
為了不弄濕他受傷的那條腿,她放下蓮蓬頭換了一條濕毛巾,去擦拭那條裹着石膏板的右腿。或許是怕不幹淨,中途還洗了好幾次毛巾,一直到擦拭得幹淨滿意為止。
“謝謝——”
她把他扶上床榻時,這家夥居然破天荒地說了一句人話。雖然只有謝謝兩個字,但卻也多多少少地顯示他還有一點點人味。她淡漠的笑笑,回應的話語卻讓人啼笑皆非。
“鄰裏之間沒必要這麽客氣,相互幫助是應該的——”
“說的也是——”
他翻身向裏,正準備睡覺時忽然又轉了回來。
直直地望了她幾秒鐘,卻又把想說的話咽進肚子裏。她正要開口詢問,那家夥卻又轉了回去。早已經又困又乏的她,也顧不了許多。躺在屬于她的那一側,不大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卻一直翻來覆去。
他好像打燒餅一樣翻騰到黎明,才漸漸進入了睡眠狀态。
*****************************
白無瑕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清晨六點鐘。
她習慣性地伸懶腰時,卻發現什麽東西桎梏了自己的身軀。那溫熱的東西好像藤一樣纏繞在她的腰間,令她無法動彈。用手摸了摸,才發現是一條粗壯的手臂。側目一看,那個手臂的主人還正在酣睡着。
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時正緊緊地閉成一條弧線。
這優美的弧線上,是一排排濃密的睫毛。那濃密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臉龐上投下一道扇形的剪影。一向陰雲密布的俊顏,此刻很舒展甚至可以說晴空萬裏。嘴角上揚處,是一抹淺淺的笑。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如同孩子般的熟睡臉龐,白無瑕的心柔軟了許多。這些天,積壓在她心裏的怨恨和排斥,似乎也沒那麽強烈和濃郁了。
她甚至能站在他的角度去想,去想金竹疏的嚣張行為。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接受妻子的不貞,尤其是不能接受妻子懷着別人孩子的事實。何況這家夥還是一個優越感十足的大少爺,自然更不能接受她白無瑕這樣的女人。
醫生的杞人憂天
接下來的幾天,在難得的平靜中度過。
金竹疏沒有刻意找白無瑕的麻煩,白無瑕也沒有主動去招惹這家夥。
這一天的上午,金竹疏坐在床榻上處理公司事務,白無瑕安靜地待在一旁。她靜靜地看着他跟公司裏的骨幹開視頻會議,看着他輕車熟路認真嚴肅地處理各種大小事情。這個一向嚣張跋扈的大少爺,在這一刻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視頻會議進行了足足三個小時,方才宣告結束。
他關掉電腦仰躺在床榻上,神情顯得有些倦怠和疲憊。動一下兩條麻木的腿,閉上眼睛做短暫的休憩。
“說了一上午的話,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一杯溫熱的茶遞過來,那婉轉甜美的聲音也跟着響起來。
他睜開了雙眸,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在女人俏麗的臉龐上掃了一下,神情顯得有些驚愕。片刻後,接下那杯茶一飲而盡。杯子還給她時,再次吐出了兩個字——謝謝。
正在她不知用什麽态度如何回應他的謝意時,門外響起了林美蘭和張醫生邊上樓邊聊天的聲音。随着腳步聲的臨近,林美蘭已經推開虛掩的門走進來。
“阿竹,瑕瑕,張醫生來了——”
“張醫生,您好——”
金竹疏招呼張醫生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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