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章節

了自己前程自私到看着兒女***的男人就是她的親生父親，更不能讓她白無瑕接受。

“媽，你們當初的事兒，我不好說什麽。不管我是在你們期待下出生的，還是你們生命中的不速之客，我都沒有資格埋怨你們。畢竟，是你們倆給了我生命，我才能來到這個世界上……”

“這些年，你所有的無奈，我都看在眼裏。你所有的痛苦，我都記在心頭。你對我無微不至的疼愛和關心，都銘記在我心裏。我敬你愛你，也希望你快樂幸福。所以，只要你讓我做的事兒，我都會無條件的答應……”

“可是媽，你做事兒得有原則啊！你不能為了那個男人的前程，把我往火坑裏推啊！你們明明知道我和他是兄妹，竟然還讓我嫁給他。這是不是太自私了點兒，這是不是太殘忍了點兒……”

這些近乎責備的話，白無瑕本來不想說的。

可說到激動處，她實在控制不了自己。一想起她和金竹疏是兄妹的事兒，她心裏就覺得惡心無比。一想起這一切都是母親和那個男人一手促成的，她心裏就不能不氣憤。如果是別人，她或許會沖上前給她一個耳光。可這個人是養她生她的母親，她實在不能這麽做。

“瑕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不是——”

女兒的責備，讓白如冰頗為焦急。

從她急于解釋的神态上看，這裏面隐隐約約還藏着白無瑕無法預知的秘密。至于這秘密到底是什麽，白無瑕不敢想象也無法想象。

一個父親的孩子，不是兄妹還能是什麽？

難不成，金竹疏是金盛蘭撿來的？

想到這裏，白無瑕不禁苦笑了起來。

她在金家呆過，金盛蘭夫婦對金竹疏的态度她最明白。那種嚴厲中透着關愛的訓斥，那種恨鐵不成剛的氣憤，都表明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尤其是林美蘭，她對金竹疏的疼愛，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與其懷疑他們之間的血緣關系，她寧願懷疑自己不是金盛蘭的親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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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他是金盛蘭的兒子，我是金盛蘭的私生女。不管你怎麽為他辯解，都改變不了這兄妹聯姻的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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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瑕，不要冤枉你爸爸——”

一時之間，似乎解釋不清這一切。

末了，白如冰只能直接阻止女兒的猜測。等到白無瑕沉默下來時，她才緩緩地開了口。

“瑕瑕，你不要聽信網上那些人的話。媽媽可以用生命向你保證，你和阿竹不是兄妹。媽媽也可以用自己的人格向你起誓，你爸爸絕不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才讓你嫁給金竹疏的……”

“你爸爸親口告訴過我，他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碰過阿竹的媽媽。他們倆一直分居着，根本就沒有住在一起——”

白如冰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女兒打斷了。

她苦笑一下，提醒自己的母親。

“媽，你不要太相信男人。沒有愛情的兩個人，也可以發生那種事兒。他沒碰過林美蘭，那金竹疏是怎麽來的？”

她和金竹疏之間的事兒，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嗎？

那男人根本不愛她，卻會夜夜折磨她。

沒有愛情的男女之間，不見得就不發生那種事兒。她和金竹疏能，那男人和林美蘭自然也能。他又不是神，自然不可能創造出什麽神話！

“新婚之夜，他是被人強行送進了婚房。可你爸爸為了堅守自己的愛情，借着喝醉了裝睡不肯碰那女人一下。令人稀奇的是，第二天清晨卻在他們的婚床的床單上發現了一塊兒血跡。林美蘭說是她的處*女血，沒過多久就宣布了自己懷孕的消息……”

“你爸爸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可他卻不知道，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這麽多年，那孩子的身世一直像一團迷霧一樣彌漫在他的心頭。沒有男人糾纏林美蘭，林美蘭也沒有出軌的一點點跡象……”

“媽，你是不是被他騙了？他是不是為了留住你，才刻意這麽說的？喝醉了的男人，怎麽可能保持理智？說不定他碰了林美蘭，自己卻什麽都記不得了！這種事兒，他自己都不清楚，你怎麽能認定阿竹不是他的……”

到了現在，白無瑕才明白了一句話。

處于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失去理智的傻子。男人說什麽，他們就相信什麽。即便是一句謊話，在她們看來也是真的。白如冰如此，陳曉嬌也如此。金竹疏說她白無瑕的孩子是野種，陳曉嬌就真的相信。

可悲！可憐！！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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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瑕，我太了解你爸爸了。我們倆相處了将近三十年，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他有多大的酒量，我更是了如指掌。如果沒有二斤酒灌下肚，你爸爸是不會醉得失去理智的。這麽多年，凡是遇到應酬的場合，我這個秘書不但無法替他擋酒，反而都是他替我喝……”苦笑一下，再次切入正題，“洞房花燭夜對你爸爸來說，無疑就是龍潭虎穴。他怎麽可能把自己灌醉，讓不該發生的事兒發生？”

“既然他知道金竹疏不是他親生的，為什麽不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既然你懷上了我，為什麽他不争取一下？媽，世界上沒有人願意讓自己的親骨肉流落在外，沒有人會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因為身世受人非議。除非，我和金竹疏都是他親生的，他只能舍棄一個……”

女兒的質疑，讓白如冰笑了。那笑容帶着一點點無奈，帶着一點點哀傷。

“瑕瑕，你不用糾結這個問題了。阿竹真不是你爸爸的孩子，因為他的親生父親已經出現了。那個消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目前已經回到了這個城市。他回來的目的，是為了女兒的親事兒。遺憾的是，他卻不知道她女兒愛上的男人，就是他自己的親骨肉……”

“你是說，金竹疏是陳曉嬌的哥哥？他們倆之間，才是真正的兄妹戀？”

白無瑕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

心裏的那一抹哀傷，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八卦消息給沖淡了許多。

一想起陳曉嬌向她炫耀處*女血的嚣張樣兒，白無瑕心裏就覺得百味陳雜。她既憎恨那女人的嚣張和狂妄，也為陳曉嬌陷入這樣兄妹***的尴尬境地而心生同情和憐憫。

“你爸爸是這麽說的，他說林美蘭看見那個男人時，簡直就像發了瘋。一向穩重優雅的她，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在酒店裏大吵大鬧了起來。她以死相威脅，不準金竹疏娶那個叫陳曉嬌的女子……”

“媽，你不要一口一個我爸爸。我沒打算認他這個高貴的市長做爸爸，我也沒有這麽一個狠心遺棄自己女兒的爸爸。他的心裏只有前途，根本就沒有我白無瑕這個人……”

想起自己的身世，想着那個只考慮自己前途的男人。

白無瑕心裏的抵觸情緒，終于爆發了。

既然這男人以前途為重，那他就繼續去當他的市長好了。至于她這個女兒，已經被遺棄了二十多年，被遺棄一輩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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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的抵觸，讓白如冰有些不悅。

她牽着女兒的手，苦口婆心的勸導和疏解她心裏的郁結。

“瑕瑕，別這樣說你爸爸。他為了你我，曾經跟金家的老太太抗争過。他們關系鬧得最僵時，一連三年都不說話。那個頑固的老太太，明知道阿竹不是自己的親孫子，明知道她的親孫女流落在外，卻硬是不肯同意你爸爸離婚再娶。那個時候，媽媽也恨過她，恨她太固執太霸道太不近人情。可媽媽做了母親之後，也想通了。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他們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好，榮華富貴前程名利一樣不拉……”

“所以，當那老太太私下跟我談時，媽媽就妥協了。你爸爸是男人，他有偉大的思想抱負。他希望以自己有限的能力，為一方百姓謀福。媽媽雖然很愛你爸爸，很想跟他成為一家人，卻不想因為自己的感情毀了他的前程，毀了他造福一方百姓的夢想……”

“媽媽雖然犧牲了很多，卻也算有價值。如果那個時候你爸爸離婚娶我，人品一定會受到質疑。他就不可能一步步走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