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章節
倆礙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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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質問,讓男人頗為無語。
他沉默了幾分鐘,再一次開口。
“嬌嬌,你不要胡思亂想。這件事的原因很多,一時半會兒之間我也說不明白。我只能告訴你,我們兩個不适合,也根本沒辦法走下去。即便不發生昨天的不愉快,我也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一輩子……”
本來,他想把這層尴尬的關系捅破的。
但他卻不忍心讓陳曉嬌跟他一樣,背負兄妹***的十字架。這十字架太重了,他一個男人尚且背負不起,何況陳曉嬌一個女孩子?
本來,他想殘忍的告訴她,即便他們兩個不是兄妹,即便沒有發生昨天的不愉快,他依然沒打算跟陳曉嬌繼續下去。因為他欠白無瑕的太多了,他想為這對可憐的母子做一些什麽。
對一個孩子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父親的陪伴,家庭的健全。他金竹疏已經在孩子的生活裏缺席了七八個月,以後他不允許自己再缺席了!只有母親沒有父親的單親家庭,他不忍心強加在這個早産的孩子身上,也不想強加在這個孩子的身上。對白無瑕這個女人,金竹疏的感情更是複雜,複雜到他自己都理不順。自小,他就搶了這女孩子的父親,讓她們母子一直承受着流言蜚語的侵襲。她受了世人的多少冷遇,遭了世人的多少白眼,他或許根本想象不到。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本應該像公主一樣生活在城堡裏的她,卻被他這個強盜一樣的入侵者趕到了危險的大森林裏。
婚前婚後的種種,更讓他金竹疏內疚。
雖然他也是着了林美蘭的道兒,才會掠奪了她的處*子之身。可不管怎麽說,那都是赤*裸*裸的強*暴啊!強*暴了人家不說,為了趕走這女孩子兒,他竟然用那樣卑劣的方式方法對待她羞辱她。
每次想到這一點,他都覺得自己是個罪人,死一萬次都不足以贖罪的罪人!如果他不想落一個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的話,他只能用自己的後半生來彌補這個女人,來救贖自己的靈魂。
贖罪和彌補,都不是主要的!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想待在這個女人身邊。以前,他糾結的是這個女人的清白,糾結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如今真相大白,他還有什麽理由違逆自己的心非要跟她離婚呢!
複婚不複婚,那得讓白無瑕做主。
離開不離開,他金竹疏自己刻意做主啊!
只要這丫頭不趕他走,他就會一直守着她們母子。即便這丫頭趕他走,他也會像狗皮膏藥一樣賴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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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不是因為那個女人?還說不是因為那個孩子?金竹疏,你生命裏又沒有其他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她白無瑕,你怎麽可能會不要我?都是那個女人搞的鬼,都是那個狐貍精惹的禍。如果沒有她的存在,我陳曉嬌怎麽可能落一個讓男人抛棄的悲催結果……”
女人的偏執,讓金竹疏有些哭笑不得。
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這個男人也不由得心生憐憫。
以前,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喜歡上陳曉嬌。現在,他多多少少明白了點兒。或許,這就是血親之間的自然吸引吧!因為血管裏流着近似的血,因為彼此之間的血緣天性,他被這女孩子自然而然的吸引。因為這種沒有雜念的兄妹天性,他才只有想好好疼她卻沒有想碰觸她的邪念。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他初次跟陳曉嬌在一起時,才會那麽的懊悔和愧疚,才會那麽的不安。這裏面固然有白無瑕的影子作祟,又怎麽能跟這兄妹之間的自然排斥無關?
“嬌嬌——”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金竹疏不想在隐瞞他們之間的關系了。
為了避免陳曉嬌因為憎恨做出極端的行為,他打算把一切都這個固執偏激的女孩子。為了白無瑕母子的安全,讓陳曉嬌承受他所承受的十字架他也在所不惜了。
遺憾的是,他還沒開口就被陳曉嬌打斷了。
她好像發了瘋似的,捂着耳朵不聽他說下去。
“金竹疏,你什麽不都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一點兒都不想聽。但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跟你去堕胎的。我一定要把這孩子生下來,一定要把這孩子生下來。你回心轉意最好,如果你堅持自己的想法,我會把這孩子變成一條繩子拴住你金竹疏……”
女人丢下幾句話,哭着跑了出去。
男人追到門口時,剛好看見那女人截住一輛的士坐上去。她上車時,另一個女子剛好從車上走下來。嚴蕊珠看看陳曉嬌,再看看他金竹疏。那俏麗的臉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瞧嚴蕊珠提着花籃的樣子,一定是來醫院看病號。
金竹疏用腳趾頭猜猜,也知道她來看的人八成就是白無瑕。萬一這丫頭把他見陳曉嬌的事兒說給白無瑕聽,那豈不是又惹白無瑕不高興。她恨他金竹疏也就罷了,氣得自己落了病根那可不好!
想到此,急忙追了上去。
一向冰冷的他,竟然刻意裝出一副笑臉來迎合嚴蕊珠。
“珠珠,你來看我們家瑕瑕啊?”
“金總,你好興致啊!瑕瑕都早産了,你還有閑心跟這罪魁禍首私會?看起來,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衰。瑕瑕要帶着孩子離開你,我舉雙手贊成——”
我都明白了
金竹疏就知道,這丫頭藏不住話的。
還沒等他解釋,她就直接跟他定了罪。如果是以往,他一定直接開了這樣膽大妄為的下屬。可今天,他竟然牛X不起來了。
“珠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今天見陳曉嬌,是想跟她了斷一下。我只有把過去的事兒整理好,才能一心一意對咱們瑕瑕啊……”
“切,還咱們瑕瑕——”對于這個上司,嚴蕊珠實在不感冒。如果不是因為他公私分明,恐怕早就炒了她的鱿魚。如果不是她自己找到了施展才華的地方,她也早就一腳蹬了這個吃人飯不辦人事兒的頂頭上司,“金竹疏,你什麽時候和我走得那麽近了?我們倆向來可都是死對頭,你拉攏我沒用……”
這家夥要跟過去了斷,跟白無瑕重新開始?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他那麽在乎陳曉嬌,那麽欺負她嚴蕊珠的死黨。即便是回頭,恐怕也是為了白無瑕生下來的孩子,而不是為了白無瑕。
明知道是這樣,她怎麽能放任這小子再一次涮她的死黨。
常言說得好,好馬不吃回頭草,即便他是真回頭,她也一定不讓瑕瑕回心轉意。她寧可把自己的心上人無私地奉獻給死黨,也不想讓白無瑕再遭二茬兒罪。這樣披着人衣服的狼,還是留給陳曉嬌那惡毒的女人吧!
“珠珠,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是想棄惡從善,想重新做人。從今以後,我一定好好對待瑕瑕,對待我和她的孩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總得給我一個機會吧……”
“金竹疏,你真良心發現了?”
她不敢置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低聲下氣的男人就是金竹疏。那個霸氣自負的家夥哪裏去了,怎麽變成了這麽一個窩囊廢?難道說,這就是所謂見一面血糊單的父子親情所致?
“珠珠,你和瑕瑕是死黨,你說的話她應該能聽進去。你幫我勸勸她,做一下她的思想工作好不好?我真的很希望,跟瑕瑕破鏡重圓。我真的很希望,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
“金竹疏,你現在才想起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啦?以前,你幹什麽吃了?你總不會告訴我,你根本不知道這孩子是你親生的嗎?”
想想白無瑕受的屈辱,想想這男人對白無瑕的惡劣行徑。
嚴蕊珠心裏的氣憤,怎麽都平息不下來。她雖然也希望白無瑕幸福,雖然也希望孩子又一個完整的家。可這樣的父親這樣的丈夫,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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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你說,我昨天才知道孩子是我親生的——”
“金竹疏,這怎麽可能?你自己親自做的肮髒事兒,你會不知道?親子鑒定就是鐵證,你敢說不是你強*暴了瑕瑕?”
男人的話語,更激起了嚴蕊珠極力壓抑的火氣。
到了這個地步,這家夥竟然還說這種自欺欺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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