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魚鱗風波

西門吹雪道:“我要去梅林練劍,你可要同來?”

夏夷則點點頭,兩人一起去了梅林。

西門吹雪與夏夷則對面而立,西門吹雪緩緩拔劍,夏夷則亦拔出腰畔懸着的青鋒劍。

西門吹雪看着他手中的青鋒劍,狀似不經意道:“此劍雖非神兵,卻也是柄難得的利器。何人所贈?”

夏夷則俊臉微紅,低聲道:“并非他人所贈。是我用一顆泣珠與人交換得來。”

“夷則,”西門吹雪道:“以後不可再用泣珠與人交換財物。若有任何需求,只管問我要便是。萬梅山莊雖不敢稱富可敵國,卻也尚稱得上富裕。足可供你衣食無憂。”只要一想到夏夷則把自己的泣珠給了別人,劍神大人心裏就感到十分不爽。

夷則是他的人,夷則的泣珠自然也只能屬于他一個人,怎麽能随便給別人呢。

夏夷則:“……”

這種“別怕沒錢花本土豪養你”的話從一貫冷漠的西門吹雪口中說出來當真令人感覺十分違和。

而且,若非當時實在沒有他法可想,他也不願意用自己的泣珠做買單的資費。

那東西看在別人眼裏雖然稀奇,他看在眼中卻只會想起自己曾經哭過的黑歷史。

所以那些泣珠早已被他丢進櫃子角落裏,即使西門吹雪不這麽說,他也不會再拿出來用。

想到自己曾經淪落到要用自己的泣珠買船換劍的地步,如今又要繼續被西門吹雪包養,做慣了土豪的三皇子殿下不禁感到十分的難為情。于是也沒心思練劍了,幹脆提着劍走到一顆梅樹旁坐下。

西門吹雪不明所以地看着夏夷則,片刻後忽然明白了什麽,走過去陪着夏夷則坐下,伸手将他的手握住,然後看着他的俊臉柔聲道:“夷則,不必沮喪。你失去的那些東西,他日若有機緣,我定會一一幫你奪回。”

夏夷則見他說得誠摯,心中只覺說不出的窩心,道:“多謝。”

心內卻道:“若有朝一日,我能得以尋到方法重回原來的世界,那些東西,我都會憑自己了力量一一奪回來。那些刻骨深仇,我也會用自己的力量回報給罪有應得之人。而我離開那一日,亦是你我緣盡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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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夏夷則心中不禁有些微的傷感。

他和西門吹雪,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縱然兩情相悅又能如何?

情之一物,終究不可太過執着,否則等到分離,便只會徒惹心傷。

夏夷則陪着西門吹雪練了一個時辰的劍,直到感覺乏了才停手,準備回房休息。

西門吹雪靜靜走在他身邊,直到走到了夏夷則所居的小院門口,才停下腳步道:“今晚……可要我作陪?”

夏夷則看着他發亮的眸子,慌亂地搖搖頭道:“不、不必。我有些累了,想早點休息。”

西門吹雪聞言也不勉強,道:“那你好好休息。若有事可令司劍前去喚我。”

看到夏夷則點頭,這才轉身去了。

當晚夏夷則睡到半夜,感覺身體發熱,體內一股熱流躁動不安,頗為難耐。

翻來覆去數次終于醒來,只得坐起身以靈力和太華清心決壓制體內燥熱。

幸好這時天色已然開始微亮,過了大半個時辰,天色便已大亮,夏夷則這一夜得以安然度過。

翌日清晨,夏夷則起身洗漱之時在對面琉璃鏡前照了照,只見自己臉頰發紅,雙眸內似含着一汪泉水,當即無奈扶額,看來這副模樣又要落在西門吹雪眼中了,也不知倒時他會作何反應。

西門吹雪的反應完全出乎夏夷則的意料。

因為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在客廳陪着夏夷則吃過早膳後,他便去了劍廬鑄劍,直到用晚膳時都沒見人影。

夏夷則一天未見到他,心中卻反而有些說不出的不安,總覺得好像有哪裏異常,但究竟哪裏異常,他也說不出來。

不過以自己現在的狀态,如果見到西門吹雪恐怕會有些尴尬,不見的話反倒是件好事。

一念至此,夏夷則匆匆忙忙用過晚膳回了自己房間,臨走前特意吩咐司劍等人晚上不要過去打擾。

鲛人的發情程度與月光可能有種無法言說的關系,月華越盛便越強烈,反之越弱。

今晚月華極盛,未等月到中天,夏夷則便耐受不住體內愈來愈熾烈的欲、焰,再也無法維持幻形,化出了半妖形貌。

他目光迷亂地在床上翻滾着,兩條長腿無意識地互相摩擦,想要緩解體內燥熱,同時一只手難耐地摸到後方,胡亂地揉、弄着那正宛如一張饑渴小嘴般開合翕動的密、穴,口中發出含混的呻、吟聲。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輕響,似是屋門門闩被削斷,繼而屋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夏夷則大驚失色,猛然停止了狂亂的動作,同時咬住嘴唇将喉間的呻、吟全部牢牢封鎖在齒關內。

還未等他定下心神,一個颀長挺拔的白衣人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正是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低下頭看着夏夷則有些狼狽卻異常誘惑的模樣。

那半裸着的修長美腿,微微起伏的白皙胸膛,豔若桃花的臉頰,額頭上被汗水打濕,顯得異常鮮豔的面紋,以及,那雙水光潋滟動人心魄的妖異藍眸,心跳不由開始加速,一雙黑眸中漸漸有兩簇小小的火焰跳動起來。

不止是欲、火,也是因心疼而起的怒火。

夷則,你便是難受成了這樣,也不願叫我相陪嗎?

你究竟是因為太害羞拉不下臉,還是……心裏根本沒有我的位置?

一想到後一個可能,劍神大人一雙向來不見喜怒的黑眸中不禁有了絲殺氣騰騰的意味。

夏夷則看着西門吹雪那雙隐含怒火的眸子,不禁有些微妙的心虛。

但他很快就想到自己根本不用心虛的,不打招呼就闖進別人卧室的人又不是他!

于是夏夷則擡起雙眸毫不妥協地瞪了回去,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此刻雙眸中分明氤氲着一層濃郁的情、欲水色,用這樣一雙水波潋滟的眸子去瞪人,起到的唯一作用根本不是威脅,而是誘惑。

西門吹雪看着那雙與其說像惱怒不如說像嬌嗔的藍眸,只覺一陣心旌搖晃口幹舌燥,心內強自壓抑的愛、欲驟然翻騰上來,将他的理智肆意焚毀。

在西門吹雪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上前一把将夏夷則扣在懷中,低頭舔上夏夷則耳旁的藍色魚鳍。同時探手到夏夷則雙腿之間,隔着一層輕薄的亵褲握住那早已硬挺的分、身,近乎粗暴地用手掌揉、捏着。

“啊!”夏夷則立刻顫抖着驚呼出聲,“輕……輕一點……”

西門吹雪恍若未聞,只低頭看着身下誘人的妖孽,一手繼續施力揉、捏他雙腿間那最最敏感的器官,另一只手掀開夏夷則的衣襟,低頭含住他胸前的紅櫻,毫不憐惜地用牙齒拉扯啃、噬。

“唔……痛……”夏夷則忍不住叫出聲來,被粗暴對待的玉、莖卻愈發腫脹,前端鈴、口流淌出更多滑液,将亵褲打濕大片之餘。亦沾染到了西門吹雪的手指。

西門吹雪将他的亵褲拉開,握住那突突跳動的玉、莖繼續套、弄,同時放開了他胸前被自己蹂、躏得發、硬挺立的小紅果,繼而低下頭一口咬上夏夷則的喉結,用唇齒交替啃、噬吸、弄。

夏夷則身體正是最敏感之際,哪裏能承受如此露骨的挑、逗,當下只覺全身酥軟,腦中混亂得猶如一團漿糊,只能半張着口發出一聲聲可憐兮兮的低、吟。

西門吹雪聽在耳中,只覺心癢得像貓爪一般,套、弄夏夷則分、身的手愈發加快了動作,不過片刻就見夏夷則渾身劇顫,喘息着射在了西門吹雪手掌中。

西門吹雪這才滿意地松開手,将手上的白濁盡數抹在了夏夷則腰側覆蓋的藍色魚鱗上。

夏夷則正處于高、潮過後的空白中,竟完全沒有察覺。

西門吹雪低頭欣賞着自己的傑作,只覺白色的精、液抹在藍色的魚鱗上有種異常的情、色、誘惑。

然而下一秒他的目光忽然凝滞在某處,繼而冒出了絲絲縷縷的殺意。

那殺意是如此明顯,以至于原本沉浸在高、潮中的夏夷則也有所察覺,連忙擡起雙眸不明所以地看着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凝視夏夷則腰側某處,聲音冷得仿佛剛在冰水裏浸過,仍舊在冒着冰渣:“誰拔的?”

夏夷則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西門吹雪凝視的正是自己腰側少了一片魚鱗之處。

那處原來的魚鱗被小玉拔去做了收藏品,新的魚鱗尚未及完全長出,粉紅色的嫩肉正可憐兮兮地裸、露在外。

那點小傷痕當夏夷則是人形時幾乎看不出來,然而當他恢複成半妖的模樣就有些顯眼了。

夏夷則看着西門吹雪殺氣騰騰的眼神,大有要把拔他魚鱗之人抽筋剝皮之勢,不由瑟縮了一下,心道千萬不能告訴他真相,以免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結怨,遂道:“我出海後,船翻了遇上海怪,與其搏鬥時不小心被抓傷的。”

西門吹雪看着夏夷則躲閃的眼神,再聯系到海怪不可能只抓掉一片魚鱗,很容易就猜到他并未說實話。

不過既然夏夷則刻意隐瞞,他也就不再追問。

因為……盡管夏夷則不肯說,他卻能大約猜出一二。

先前夏夷則曾有言,他在南海遇上了白雲城主葉孤城。

那麽,想來此事縱然非他所為,也斷然與他脫不了幹系。

夷則定是擔心自己和葉孤城結怨,因此才不肯對自己說出實情。

西門吹雪能體諒夏夷則的苦心,然,他的人豈能被人肆意欺辱?

這葉孤城未免欺人太甚,待此間事了,自己勢必要去一趟白雲城,領教一下他那招名動天下的“天外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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