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王小棠……不,是切糕刀的出現直接扭轉了逆境。尤其是在大鬼驚愕之後的那一下跳躍偷襲,刀光一閃之後效果出類拔萃,大鬼捂着那只斷臂痛苦地咆哮起來。
“啊啊啊——!!可惡!!!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大鬼的血液飛濺,它用自己恐怖的獨眼直盯着王小棠,仿佛恨不得撲上來把她撕成碎片。王小棠看了眼那個不省人事的陰陽師,又望向一臉詫愕狀看着她的白河城主,然後學着JOJO的姿勢伸出左手擋住自己的臉,聳起右肩膀,深沉地回答道:“我是将會送你下地獄的女人,如果想讓姐饒你不死,就乖乖來當那小鬼的式神。”
“唉?我?”在旁邊同樣呆住的麻葉露出驚訝的表情,完全不明白王小棠的思路怎麽一下子跳到了那種地方。
“沒錯就是你。”
王小棠單手叉腰,扭的和西索一樣變态,另一只手則在做着毫無意義舉切糕刀造型說道,“你能看到幽靈,絕對能成為一名厲害的陰陽師。”
因為在商店強化了二級體力的緣故,王小棠現在就像特工007那樣能打——也許還更能打一些。眼前的這只大鬼不過就是仗着刀槍不入才敢那麽狂妄,而它所謂的強大在主神買買提贈送的神器切糕刀面前也顯得毫無用處,因此完全不足為懼。
既然确定了能簡單地打敗大鬼,從王小棠的角度來說,她現在打的主意是看情況能否可以将那只鬼物盡其用。
“不……我做不到,請快打倒它!”麻葉似乎并不理解王小棠的想法,忍不住急迫地拒絕道。
“不,我才不會屈服于弱小的人類!該死的人類!該死的人類——!!”
因為王小棠的建議,那只大鬼忽然出離憤怒了,發出如同地獄而來的悶吼聲如雷聲滾滾碾過。這樣的震天吼聲幾乎貫穿了整座城町,讓天守閣都随着它的大吼不停顫抖。
王小棠皺着眉捂住了耳朵,對這種場面不為所動。
就在大鬼發出吼叫之際,一旁麻葉的臉色卻開始微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那些靈在顫抖……”
麻葉的話音未落,那只猙獰大鬼突然面部朝天,瞪着上空張大開血盆大口,一邊嚎叫着一邊收腹吸氣。
大鬼的身體周圍青筋畢露,仿佛在竭盡全身力氣一樣。在大鬼的努力之下,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吸入它的口中。
見到這種場面,麻葉大叫一聲“不好!”,緊接着沖進屋子,猛烈地搖晃那個失去了意識的陰陽師。
“有什麽問題嗎?”
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王小棠不解地看了眼麻葉。
麻葉努力了幾下見那陰陽師毫無反應,便焦急地朝王小棠大吼:“它在吞噬那些靈!”
“噢,是說在吃那些死鬼嗎……”王小棠涼涼地回應道。她心想這鬼多半是通過攝取那些幽靈恢複體力或者強化自己,那沒沒什麽大不了的。其實王小棠還想把它抓起來強迫它吃掉那個纏着他們的女鬼呢……
麻葉見王小棠毫無反應,不由得焦急地喊了起來:“棠桑,快阻止它!”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王小棠無奈地努努嘴,見沒有什麽商量的餘地,只好很不情願地舉起起切糕刀。
切糕刀在王小棠手中熠熠閃光,雖然造型依然雷人卻比所謂的草薙劍更厲害。在大鬼依然努力吸取靈魂的空擋,王小棠腳尖點滴朝着那鬼揮刀砍去。
她的人也就是剛剛躍起,一股強大的氣流突然迎面而來,将她和麻葉吹飛出去。那股氣流如此強大,甚至掀翻了天守閣內間的門牆。
這是怎麽回事?!
被吹倒在地的王小棠迅速爬起來,吃驚地看到那只人形大鬼的身體已經開始不斷變大。
在天守閣中央,大鬼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狂笑,咔咔咔的骨骼變形聲讓人毛骨悚然,渾身的肌肉和四肢都在不斷生長。
等衆人回過神之後,眼前的大鬼已經足足變得有三人之高,渾身烏黑皮膚猶如鐵鑄,身上多了許多獠牙一樣的尖刺,看上去更加恐怖。
“糟了!它吃掉了太多靈魂,變得更強大了!”麻葉驚呼起來,城主的臉上充滿了驚愕,他迅速望向王小棠。
看到城主和麻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王小棠不由抽搐了一下嘴角。
不……這不是她的錯!誰知道那東西會變得那麽大!
“還不夠——還不夠!!!”
那只大鬼咆哮一聲,用沒斷的那只手拔起梁柱,忽然猛地一躍,跳出了天守閣。
這一舉動讓王小棠有些吃驚,她沒想到那鬼居然逃了。
幾乎是一瞬間之後,城下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但那鬼卻并未立刻襲擊町人,卻三兩下竄入了森林。
王小棠咬牙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沒有追上去。
稍稍平靜下來之後。
“看樣子它打算躲進山裏了……不能放任它不管。”
那城主捂着胸口的傷,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他用探究的目光望着王小棠的刀,眼神中掩飾不住自己的疑問。
“那麽您又是什麽人呢?擁有那樣的刀,絕非僅僅是一個游女那麽簡單吧。”
說到游女的時候,麻葉先是一愣,繼而憤怒地望向城主。但是麻葉并沒有出聲,只是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城主注意到麻葉的目光後疑惑地挑了挑眉,不解地微笑道:“怎麽了,小鬼?”
“……沒什麽。”麻葉扭過了頭,臉上寫滿了悔恨。王小棠這才意識到自己先前向那孩子撒的謊,說謊的時候沒想過兩人居然會碰面……但現在話也已經收不回來了,她只好清了清嗓子,幹咳一聲打斷了尴尬的氣氛。
“這是個很複雜的問題,并不是我想隐瞞什麽。”王小棠看着那挑眉注視着她的城主,賣足了關子,成功引起麻葉和城主的好奇心後,她聳聳肩道,“反正就算告訴你們也聽不懂的。”
“…………”
城主沒有回應,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得立刻解決。于是在火光之中,白河城主站在天守閣的了望臺前向着交戰雙方大聲宣布叔叔已經死了,自己才是岡崎城的合法統治者。
這一手非常有效,在高聲喊了兩遍之後,底下交戰的那些士兵終于停了下來,紛紛向他下跪臣服。
看到局面這麽容易就被控制住之後,王小棠很幹脆地問那城主要借陰陽師一用。随即王小棠用冷水刺激法把那名倒黴催的陰陽師喊醒,說明了自己的情況之後,就背着他往宿屋趕去。
雖然無法打敗那只大鬼,但對于驅逐附在麻葉母親身上的怨靈卻是不在話下。那個留着小胡子的陰陽師三兩下就趕走了那個怨靈,說自己的任務已完成,然後再也不敢停留,飛快地離開了岡崎城。
那位陰陽師離開之後,麻葉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神色有些失落。
“有什麽不對?”王小棠注意到麻葉的不對勁後,忍不住出聲問道。
“……沒有。”麻葉搖搖頭,他遲疑了一下,還是下定決心對王小棠道:“有點失望吧。”
“失望?”
“嗯。”
麻葉點點頭,目光停留在他那虛弱的躺在被鋪中的母親身上。
“我一直以來都以為陰陽師能救很多人,但實際上,陰陽師的能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限。”
“也許只是你見到的那個陰陽師太弱了。”王小棠心想這孩子是在異想天開,他對想象中的事物好像期待值太高了。
但王小棠又不忍拆穿真相,只好伸出手拍了拍麻葉的腦袋安慰道:“你天生就能看得到靈魂,這是了不起的天賦,那麽以後成為一個比誰都厲害的陰陽師就行了。”
“……嗯。”麻葉勉強地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怯怯地擡起頭,向王小棠豎起了自己的小指。
“我和棠桑約定吧,成為一個了不起的陰陽師,然後照顧你一生……哎喲!”
麻葉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擡眼望向突然敲了他一下的王小棠。
“別随便和人做這種不負責任的約定啦,你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陰陽師,但我未必能和你相處一輩子啦。”
王小棠無可奈何地看着麻葉,她清楚自己的終點不在這裏,實在不想讓這孩子對自己抱有不必要的想法,不然就是耽誤別人一生不是麽。
“為什麽?!”麻葉一臉震驚,他甚至有點難過地望着王小棠問:“你……讨厭我嗎?”
“也不是讨厭……我只是覺得你自己的人生不應該框限在一個人身上,所以沒有必要……”王小棠正想應該怎麽解釋,突然聽到一陣猛烈的咳嗽,兩人立刻停止了對話,趕緊回到麻葉母親的床鋪前。
“王君……”麻葉的母親輕輕喚了一聲。
“我在呢,怎麽了?”王小棠抓住了麻葉母親伸出的手,望着她問道。
“咳咳咳……能否請您答應我一個無禮的懇求……”
終于還是要來了嗎?王小棠心裏有點無奈,她大概知道麻葉的母親會說什麽,便搖搖頭,阻止她繼續說話:“別想傻事,你需要休息。”
“不……咳咳咳,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怎樣……”
“母親!”
麻葉的母親喘了喘,女鬼的附身加重了她的病情惡化,她眼眶紅紅的,無比悲傷地望着王小棠說:“我自己沒有任何遺憾,只是放心不下那個孩子……他以後一個人該怎麽過……咳咳咳……他該怎麽活下去……”
“您放心,您不會有事的,萬一真有了那一天,我會替您照顧他的。”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但說出話之後王小棠就後悔了,但眼前的女人也快死了,就算騙她也好也要說點能讓她舒心的話吧?
聽到王小棠的保證之後,女人艱難地擠出了一個笑容,又閉上眼睛繼續睡去,而麻葉的眼眶裏已都是眼淚,卻強忍着沒有讓自己哭出來。
王小棠嘆了口氣,她果然還是讨厭這種苦情戲,她并不是真的一個好人,有時候她麻木的讓自己也感到驚訝。
就在這樣有點傷感的氣氛下熬到了到了黃昏時分,宿屋裏忽然有了來訪者。
來訪人是那位城主,他單獨約見了王小棠,向她提出了與自己一起讨伐鬼的請求。
作者有話要說:好看嗎?大家覺得好看嗎!我自己覺得還不錯耶!【喂下章要向麻葉道別了(不·告·而·別),想好要去的世界了嗎,魚哥初步決定為網球王子?收到了腐魚姑娘的圖!好高興!我用來當封面啦=3=順便求姑娘聯系方式……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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