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意料之外的挑戰者
幾個男人暗中交換眼神,皆是沉默不語,壓抑的氣氛在大殿裏蔓延。不是不關心她,而是不知道該怎麽說。雖說是記憶覺醒之前的事情,但是也是她啊,發生這種事情有誰會不在意?
青雲子陰沉着臉,對溫文卿說道,“你想怎麽做?如果你想弄死那戶人家,為師可以幫你。你也別顧及刀鋒山怎麽樣,小徒弟被欺負了還默不作聲這可不是為師的一貫作風。”
“是啊,小師妹。你想怎麽解決那幾個惡心人的家夥,清蒸還是紅燒?爆炒或者幹炒?剁了做人肉餡餅或者其他什麽的,為兄都會支持你。無論是技術支持還是精神援助。”君無憂吃着藏在袖子裏的點心,向她建議,“要不五馬分屍、千刀萬剮也是可以的……”
曲佑炆沒說話,但是那堅定的眼神和态度,還是讓溫文卿一陣的感動。
玉晟冥還算是理智,語氣雖然淡定但裏面的火藥味也不少,“要不要我去劈了那對兄妹?”
“呃……你們怎麽不問一下,也許是我哪裏做錯了?至少我一直隐瞞這些……”
“有什麽好問的?”曲佑炆白了她一眼,“刀鋒山的人,對了就是對了,錯了還是對了。敢欺負我們的人,不殺上門還真當我們是泥巴捏的?”
“小徒兒,現在重要的是你的态度。你要是想找回場子,為師這就抄上家夥帶着你們這幾只喽啰幹掉珠玑峰, 管他什麽千峰競秀。你要是不想找回場子的話……哼哼哼,你試試看!”青雲子這話,明顯是支持溫文卿的。但是怎麽聽怎麽不是滋味,什麽叫“帶着你們這幾只喽啰”?
“呃……放心啦,我當然要找回場子的……而且我也不是沒有動作。”
“你做什麽了?”四人開口問道。
“呃……我一直堅信從哪裏倒黴,就從哪裏找回來。那個林容婉做下這些事。我當然不可能大度地放過她。”
青雲子點點頭,還好這個徒弟不算是心軟,知道是非善惡。當下便老不正經地建議道,“找回來?呃,要不要為師找幾個健壯一些的男人……呃,保管好用。”
溫文卿:“……”
是她聽錯了嗎?
什麽叫找幾個健壯的男人?溫文卿和老大老二齊齊黑線,對這個不正經的師傅又有了全新的認識。但是沒想到的是,君無憂果然不愧是他的兒子,居然和他有一樣的想法。
他狀似自豪地拍拍胸脯,“小師妹。為兄一定幫你找幾個和心合意的。要不要為兄提供藥品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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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文卿風中淩亂,她剛才沒說什麽讓人誤會的話吧?
“徒兒沒想要找人淩辱她……”溫文卿底氣不足地小聲說道,“雖然讨厭她但是這種事情還是做不出來……”
“那你還說從哪裏倒黴。就從哪裏找回來,不就是暗示那啥麽?”青雲子老臉一紅,頓時尴尬了。但是人家功力深厚,不久就恢複如常,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為師覺得自己的建議也還好啦,你真的不試試麽?”
溫文卿:“……”師傅,嘴硬也不帶這樣的啊……
“那小師妹的打算是什麽?林家那對極品夫妻可以以後算賬,但是林容婉兄妹就在眼前,要是不做些什麽,為兄看着都覺得胃疼。”曲佑炆也想沖出去找他們算賬。但是這是溫文卿的事情,她沒有表态,他們做什麽都沒用。
“小妹自然不可能什麽都不做。之前已經在她受傷的手上下毒了。她回去以後那只手也算是廢了……”
“下毒?若只是廢掉她的手,也還太輕了……小師妹,心軟心善可以,但是一昧的心軟心善就成了懦弱,這樣未免太憋屈了……”玉晟冥搖搖頭。并不贊成她的處理方案。
溫文卿噎了一下,她的師兄們果然都不是心善的。一個比一個狠
當下便解釋道,“小妹當然不會這麽算了,雖然懶得和一個凡俗的人計較,但是僅僅殺了她氣悶的還是自己。小妹下的那種毒,名為七日變。第一日廢掉她手上的筋脈,第二日蔓延全身削減她的真元,第三日毀盡容顏、紅顏白發……第七日,靈根破碎,終身不得修煉。小妹還以為自己下手太重了,沒想到幾位師兄還覺得……呃,你們後退幹嘛?”
果然,他們還是看輕她了。平日裏溫溫和和,折磨人一點也不手軟。按照這個講述,還不如被人一刀劈死,鈍刀磨人還有比這個更加痛苦的麽?
“咳咳咳……這個林容婉這樣處置還算是令人滿意,那麽那個林皓宇呢?想來你也不會被重生的記憶影響,那麽這個林皓宇的處置就比較關鍵了……”玉晟冥尴尬地咳嗽幾聲,“雖說那個林皓宇不知情,但也是個不怎麽樣的混蛋,不可能什麽也不做吧?”
“這個麽……暫時還沒想好,小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處置他……”說到他,溫文卿也是一陣的頭痛。讨厭不假,但是他也算得上是半個受害者,雖然為人虛假了些。
曲佑炆聽後,笑道,“小師妹要是拿不準主意,就讓為兄代勞好了。”溫文卿覺得這樣的懲罰已經夠了,但他還覺得不夠。
小師妹那些手段還是太溫柔了,這只能算是利息,可是本金還沒讨回來呢。幹下什麽事就要付出什麽代價……小師妹心善,但他不是。
“呃……師兄要是不覺得麻煩的話,随便就好。”
溫文卿的一句話,決定了林容婉悲慘的一生和林皓宇一生的遺憾。
“嗯,為兄一定會‘好好招待’他們的……”
不管這天晚上林皓宇被幾個人套麻袋暴揍,也不管青雲子怎麽和青玥子翻臉,也不管林容婉手腕劇痛難忍,第二天清晨的陽光如約而至。
數千朵各色的煙花在仙劍宗的大廣場上空綻放,時不時可以看見數百名衣着各異的修士駕馭着飛劍,風騷地飛來飛去。各色的劍芒不時隐隐閃爍,說是人頭攢動、摩肩接踵也不為過。卻見大廣場占地面積極大。廣場按照某個奇異的規律,分布着十二個大戰鬥場,一百零八個小型的戰鬥圓場。
直到這時,溫文卿才知道平時看似伶仃凋零的仙劍宗為什麽總是缺少人煙。
“仙劍宗雖說占地面積極大,但是門徒衆多,不可能數萬人都擠在一起吧?而且,大家平時都出門做任務或者執行守衛或者閉門修煉,哪有那麽多時間到處瞎逛?”玉晟冥的折扇再出江湖,敲某人的腦門,“能不能長些腦子。總問這些白癡問題……”
剛才居然問他,這些人都是仙劍宗的弟子嗎?
不是仙劍宗的還能是哪個宗門的?
“可是……為什麽林皓宇會在這裏?”溫文卿指着下方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總不能還是仙劍宗的吧?”
玉晟冥順着看過去。見那個人依然風度的姿态,心裏一陣的膈應,“那個人不算,他是自己湊過來看戲的。千峰競秀可是仙劍宗百年一度的盛事,其餘宗門來人觀摩也是正常的。”
“哦……”溫文卿看看那些摩拳擦掌的“小弟子”。心裏竟然生出緊張的情緒,“那個……師兄啊,小妹要是輸了怎麽辦?”
玉晟冥低頭看看她的腦袋,淡定地說,“你要是贏了那才叫奇怪吧?”除了溫文卿,參加比賽的人就只有林容婉一個築基中期的。也就是說,溫文卿的實力倒數第二,“放心。到時候出手快一點,輸掉令牌你就安全了……”
溫文卿嘴角抽搐,“師兄,你也太悲觀了……至少在‘煉丹一局’裏面小妹可以技壓全場……”武鬥三場輸了,但是煉丹一局裏頭她會是冠軍。
哪知玉晟冥又給她潑了一盆冷水。“就算煉丹一局贏了也沒有,‘煉器決鬥’你能上場嗎?”
就好比考試。一門一百分,其餘都是零蛋,估計平均成績也是墊底吧?
煉器……這個她還真沒學過……
“不用多想,你只要好好比賽,然後平安回來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大師兄,你的要求真的好低/(tot)/~~
和溫文卿知道的比賽程序一樣,先是青靈子作為仙劍宗的宗主代表仙劍宗向外來的人表示感謝(當然,聽到溫文卿的耳朵裏就是紅果果的威脅),然後重點表揚幾個最厲害的參賽者,說一些富有激勵的話(比賽獎勵),最後幹脆利落地宣布武鬥三場之文鬥開始!
那些修士也很給自己宗主面子,全都露出躍躍欲試的模樣,恨不得立刻上場,以一挑千。按照規矩,先是衆人看完第一場挑戰,然後其他比賽才會開始。這也就是玉晟冥慫恿溫文卿出手快點,盡快輸掉比賽的原因。因為根據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第一場比賽是不能死人的。根本不用擔心挑戰高手會被誤殺。
快去……
溫文卿清楚地接收到玉晟冥發過來的眼神,當下便猶豫了。上,還是不上?這是個問題……
但是其他人可不會等着溫文卿想好,青靈子下場的一瞬間,一個鵝黃色的妙曼身影便出現在最中心的戰鬥場上……
溫文卿沒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只要知道有人出手就行。她無辜地拉拉他的袖子,“大師兄,這不能怪小妹出手……”
話沒有說完,便聽到那鵝黃衣衫女子開口說道,“天極峰天馨子挑戰刀鋒山天璇子!”
溫文卿愣了一下,幹笑地問玉晟冥,“那個天璇子挺倒黴的……不過,怎麽聽着這麽耳熟?”
玉晟冥:“……”
ps: 呃……這是第三更,然後下一更就是包子他爸了,大家要是覺得看不連貫的話,真的是抱歉了。鑒于大家對包子他爸印象不好,香菇還得想辦法給他洗白白……所以要用些時間,晚上八點上傳……
《嗨包子他爸》VIP卷
番外,獨戰(上)(包子他爸)
遙遠的虛空之中,不時可以看到零星的隕石,銀色的空間風暴閃爍一下,那些看似巨大的家夥立刻變成毫無用處的塵埃。這是一片毫無人煙的死寂之地,若非大神通者,斷不能在這裏行動自如。
但是大約在三年前,幾個人的到來打破了這裏的死寂。
“三年了……诶,不對也許是四年……”青衫男子落寞地看着不停防禦空間風暴的能量屏障,眼底閃過一絲迷惘,“喪家犬……”
“钰骟?你在這裏幹嘛?”青衫男子正陷入一片苦澀的回憶,一個熟悉的聲音将他拉回現實世界。他錯愕一番,見來人手裏端着一碗藥粥,随即反應過來, “原來是卿茹……怎麽樣,大人還是那副樣子麽?”
黃衫女子輕嘆一聲,無奈道,“那個叛徒下手太狠辣了。他現在不但身中數十種毒藥,心脈被那個人偷襲擊斷,再加上連番的戰鬥,神魂已經非常不穩定,随時都有消散的可能……”
神魂消散?青衫男子似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卿茹,這怎麽可能……之前不是說神魂已經穩定下來了?”
“钰骟……接受事實吧。說起來都是我的錯,本以為那些毒藥沒什麽,可是沒曾想,這毒藥竟然可以壓制傷勢的好轉,而且一天比一天棘手……”被稱作卿茹的女子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不意外地感覺到手下的冰涼,“若是宗明還在的話,也許就有辦法了。那個老頭子最喜歡的不就是研究這些禁忌?”
“知道那些毒藥的名字嗎?我去尋找解藥……”宗明?那個老頭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年,想一個死人有什麽用?說完,便急切地想要行動,卻被女子拉住。
“钰骟,清醒一些!”卿茹攔住他。“你去找什麽?解藥嗎?那些毒藥我也只是認出了七八種,但是大人身上的毒藥至少有七八十種,你怎麽找?”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他一步步魂飛魄散嗎!你做得到,我不能!”
“钰骟,你說這話是想挑釁嗎?什麽叫我能眼睜睜看着大人魂飛魄散?我跟随他的時間不比你短!”許是男子的話太過傷人,女子也被激出了火氣。
“夠了!有時間吵架還不如好好養傷,你們兩個這像什麽樣子!”一個男聲打斷他們之間的火氣,“要打架,滾出去再打!”
“哼!”兩人憤怒地對視一眼,扭過頭來不去理會對方。
“你們兩個。相互争鬥糾纏幾百萬年,能不能稍微理智一些?真替你們丢臉!”來人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面相端方。甚有威嚴,“大人現在昏迷不醒,你們還在這裏唧唧歪歪,煩不煩人?”
“梓塬,我們吵架關你什麽事?”許是壓抑久了。钰骟的脾氣也來越難以控制,“你比我也老不了多少,少在這裏擺你的前輩架子!”
“你……哼,你要丢人就丢人吧。要是你的動作影響了大人的修養,你就謝罪自裁吧!”論到脾氣,還有誰比他更加暴躁?原本耐着性子阻攔兩人已經夠意思了。沒想到他們居然來比領情?
“哼!用不着你提醒。”钰骟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自己最近的情緒很不好,不能繼續放任下去。但是看着每天情況越來越糟的他。怎麽也不能淡定。
卿茹怎麽說也是女子,性格要溫順的多。縱使之前被激出了火氣,但是很快就整理好情緒,“梓塬,宗明以前送給你的書籍還在不在?”
“呃?”梓塬愣了一下。仔細回想一番,肯定地說。“還在。只是,你問這些幹嘛?”
卿茹頭疼地揉着太陽穴,沒有看見钰骟有些愧疚和心疼的目光,“我在大人身上發現的幾種劇毒,都是宗明曾經提到過的。但是當初沒仔細聽,剩下來的毒藥也不知道是什麽……宗明和你的關系比較好,也許你這裏有什麽線索……”
“那你怎麽不早說?都十來萬年了,誰曉得他送的那個東西放在哪裏了?”梓塬一邊抱怨,但是仍迅速地用神識尋找不知道在哪裏的書籍。
“我不是不久前才想起來麽?”數十日未曾閉眼,哪怕是神也有些受不了。
費了好大勁,梓塬才翻出一本極其破舊的殘本,“就在這裏了。雖然也記錄了一些藥材禁藥,但是想來沒什麽用處……”
“死馬當活馬醫,我只是十品的煉丹師,和那個老變态怎麽比?”卿茹毫不忌諱地承認自己的缺點,然後才感慨,“想來,宗明的死也和那個叛徒有關吧?畢竟,宗明的實力和作用實在是恐怖……”
“神級煉丹師,能不恐怖麽?”钰骟苦笑,“我們在宗明神秘消失的時候就應該警覺的……但是大人信任那個混帳,居然把調查交給兇手……否則的話,我們哪裏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這如何能怪得了大人?別說是大人,事發之前,除了大人我們最信任的不就是他麽?”卿茹自嘲一笑,“現在總算是遭報應了……”
“呵呵呵,的确……”梓塬也贊成她的意見,“對了,還沒有秣陵和碧蓮的消息嗎?”
聽他提及失蹤的夥伴,其他兩人都是一陣的苦澀。
“算了,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梓塬撓撓頭,“我先去看看大人,你們先聊……”時間不多了,這樣安寧的日子還有幾天?也讓他們這對別扭的家夥好好聚聚,免得死了以後有遺憾。
梓塬也預料到了,大人一死,他們幾個也活不了多久。能安穩一時是一時吧……
但是讓梓塬沒想到的是,他剛走到大人的居所,便看見一個極其熟悉單薄的身影迷惘地站在湖邊,“大、大……大人?”
那人轉過身來,仿佛紅寶石般魅惑的眼閃過一絲迷惑,“梓塬?我們現在在哪裏?”
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長時間沒有打理。一頭酒紅色長發淩亂地披着。因為許久昏迷,皮膚呈現出病态的蒼白,眼底有些淡淡的灰暗。梓塬看着不複以往強勢精神的大人,心底越發的酸澀。
“我們正在虛空的風暴之海,那些人暫時找不到這裏……”
“是嗎?”男子遙望天際似乎在看什麽,幹澀的嘴唇微微抿起,“我記得之前……好像發生過什麽事情吧,但是記得不是很清楚……珑魃和翼淞還好吧?記得他們受傷不輕……”
“大人放心,他們現在都還在養傷,不礙事的。”見男子真的不記得昏迷前的事情。梓塬松了口氣。堂堂神界主宰,卻被一個凡俗女子算計了,若是他還記得也不知道會怎樣……呃。大人脾氣很好,但是不代表沒脾氣。就像是宗明身死,大人暴怒,神界多年不平靜一樣……
“是嗎?沒事就好。”男子疲憊地閉上眼,那酒紅色的頭發瞬間變成烏黑。再度睜開眼,那抹妖異的血紅已然不見,“看來這次真的是大限将至了……”
低頭看看烏黑的發絲,他笑得極其灑脫。
梓塬不敢開口,只能閉嘴不語,默默站在他的身後。他的眼眸發色皆是受到本源力量的影響才呈現那樣的顏色。而現在自動退去……其中結果,還需要說明嗎?
這時一陣帶着冷氣的寒風吹來,男子不禁捂着嘴咳嗽起來。臉頰蔓延出淡淡的紅暈。
“我都忘了說了,這次強行醒來的目的……”看着手心上的血絲,男子淡然笑道,“你帶着他們快些離開這裏吧,我感覺得到幾股惡意的神識正在向這裏靠近……”
“大人。要離開的是你才對!我們向你效忠,可不是為了躲在你的背後!”說到這個。梓塬更是一陣的氣憤,不是因為男子,而是因為他們自己。可以說,要不是顧及他們,男子也不可能被人偷襲成功。
“沒必要。我自己的情況,自己了解。神魂……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就算我逃脫了,也一樣要死,何必賠上你們的性命?”男子邁步向天空走去,腳步悠閑,态度怡然,“要是你們真的還忠心與我的話,帶着我的封號令好好活下去吧……”
一枚火紅色的令牌從男子的袖間掉落,令牌中央是一朵熊熊燃燒的烈焰,又好似一朵綻放的紅蓮。傍邊還有兩個小字,卻是紅蓮兩字。
“記住,你們活着,那是我的命令!”話音方落,一陣淡紅色的光暈在他身體浮現,那種壓迫靈魂的力量節節攀升,“能夠和魔君死磕這麽多年,我怎麽會沒有自己的底牌?那五只螞蟻,我還不放在眼裏。”
眼睛望向虛空的某處,那視線穿越無數的虛空風暴和漫長的距離,看到五個氣息隐晦的人影正在向這裏逼近。讓他發笑的是,這五個人,三神兩魔。互相對立不死不休的人居然合作了,這還不可笑麽?
“梓塬,我在封號令上紋下了一個無序傳送法陣,你帶着它将卿茹他們都安頓好,盡量收斂自己的氣息,靜等時機吧……”恢複紅色長發的男子說到這裏微微停頓,眼底的情緒複雜,“如果有可能的話,找到那個凡俗女子……怎麽說也算是我的女人,她的身上沾染我的氣息,遲早會被魔君找到……不求安穩,讓她壽終就寝便是……”
“呃……大人你沒忘記?”剛才不是說不記得了?
男子嘴角含笑,看着漸漸充實着力量的右手,“力量暫時恢複了,你那個蹩腳的法子還能起多少作用?”
梓塬躊躇一番,還是遵從他的命令,轉身尋找夥伴。
“此去經年,再相見恐已是陌路……”
“呵呵呵,不對,此次一戰,連靈魂也留不下來了,何來的再相見?”
ps: 香菇……呃,這是第四更……要累趴了,他爸也出來了,獨戰的下一篇這周盡量趕出來……如果有人要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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