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賽後(四合一) (1)

“400萬。”

“450萬。”

“500萬。”

“550萬。”

“600萬。”

“650萬。”

鄭朝汐眉頭一皺, 向後看去。

都出價到這個份兒上了, 到底是誰在對她窮追不舍?!

“佑淩,你真有信心贏得過那位鄭小姐嗎?”易航看到鄭朝汐的目光投過來,立刻尴尬又心虛地笑笑,然後低下頭去。

“怕她幹什麽, 雖然她們鄭家确實有錢, 但我這次也是有備而來,這次拍賣一旦成功要求當場付現金, 我在酒店那邊還放了八箱,這裏又沒有兌現金的地方, 從外面兌現金再運回來也要花時間,拍賣會要拍完馬上付的,再運現金肯定來不及, 也不知道那個鄭朝汐手上的現金,我有多麽?”王佑淩大大方方朝鄭朝汐看過去, 露出一個挑釁似的笑。

易航驚掉下巴:八、八箱現金?

大款就是大款……

鄭朝汐沒給王佑淩回應, 轉過頭去,眉頭卻壓得更緊了,本來她帶的現金可以穩操勝券拿下這個機甲,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家夥到底準備了多少現金,這麽有底氣?

“750萬。”王佑淩那邊又叫價。

鄭朝汐很快跟:“800萬。”

“850萬。”

“900萬。”

“950萬。”

“1000萬。”

“一、一千萬?!”軍學管會研究組的同學們都驚呆了, “許文斂的機甲才賣了1000萬, 謝薔的怎麽居然也能叫到1000萬?!”

“說明許文斂的改裝機甲不過如此呗。”謝徽扭頭,朝那些人呲牙露出個笑容, 又扭頭去看許文斂。

許文斂目光森森皺着眉。

同學們看看謝徽又看看許文斂, 小聲道:“……那只能證明你的機甲有人氣, 不能說它就是好的……”

“哦,所以你在質疑現場這麽多買主們的眼光?”謝徽反問。

同學們:……

“1100萬。”

“1200萬。”

“1300萬。”

“1400萬。”

“2000萬。”鄭朝汐終于忍不住了,叫了個大的。

就不信他2000萬還跟!

王佑淩面不改色,悠悠舉牌:“3000萬。”

“3000萬?!”這下別說軍學管會研究組的同學們,連在場的其他買主們都驚呆了。

一個機甲叫到三千萬,這得是有多好?!快趕上專業級機甲師做的機甲能要的價了吧?!

王佑淩叫完三千萬要價,又朝鄭朝汐看去。

鄭朝汐雖然沒有扭頭看他,但光憑感覺就知道後面坐着的人又在挑釁她。

等着她繼續加價。

“3000萬一次。”

“3000萬兩次。”

“3000萬三次。”

“成交。”拍賣師敲響小錘,塵埃落定。

鄭朝汐聽着現場發出的掌聲,滿臉黑線,其實她有的是錢,但就是現金帶的少……都怪她沒帶足現金,這是頭一次,頭一次她在一個小小拍賣場失了面子,李發財那個機甲師做的機甲也沒拿到!

拍賣會還沒結束,她就憤然立場。

王佑淩倒是很開心,和易航等拍賣會結束就去了後臺交錢拿機甲,易航又對他道:“這個錢你不用出,剛才我跟賀老師交代過了,3000萬咱們單兵系報銷。”

“無所謂,李發財人謙虛又有實力,就算不是賀老師想送她禮物,我也自己想送,再說了,就3000萬而已,你以為我掏不起?”王佑淩一邊擺弄着得到的機甲一邊道。

易航看着他再次感慨,大款就是大款。

“不過你說這機甲有這麽好的,這材質我看了半天,很一般啊,甚至有點劣質。”王佑淩不解。

易航道:“能讓鄭朝汐都搶的東西,肯定不差的,咱們只是單兵,有些機甲光從外觀上不能下定論。”

“也是,鄭朝汐都搶的肯定是好東西,打包打包咱們把它送給李發財吧,對了易航,李發財你聯系上了嗎,在哪兒呢。”王佑淩點點頭又問。

“哦,她說她正在往這邊趕。”

拍賣會結束以後,謝徽還來不及見易航和王佑淩,先去了後臺領了獎金,除去亂七八糟的拍賣服務費還有稅款,謝徽一共到手2300萬,當她看到那八位數的存款打到她卡上以後,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趕緊掐住人中。

2300萬……那她不是發了嗎!

領完款還在激動之中,謝徽又被叫去領獎,毫無疑問,她在機甲改裝大賽碾壓許文斂獲得了第一名,頒獎典禮上一片寂靜,同學們看着謝徽,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直笑眯眯要趕她走的許文斂,此時站在她旁邊,沉默,臉色不大好,也不看她了。

就連頒獎嘉賓們看到第一名的這個小姑娘也非常以外,他們頒了幾十屆未成年組的機甲改裝大賽的獎了,這是頭一次見拿第一名的機甲師穿着地攤貨短袖短褲,走起路來那雙沾滿泥土的帆布鞋還開了膠的。

現在的世家子弟們流行乞丐風了嗎?

頒獎結束後謝徽小心收起自己的純金獎杯,這才匆匆去找了王佑淩和易航。

她心裏真的非常不理解。

“為什麽要真拍下那個機甲啊,完全沒必要,三千萬,太浪費了!”謝徽不禁道,當然,話雖這麽說,畢竟三千萬還是進了她的口袋的,其實也不算浪費。

但她真沒想過讓王佑淩和易航把這機甲拍下來,明明只是讓他們去提提價,沒想到……他們是真有錢啊!

易航笑道:“你不是喜歡這個機甲師的作品嗎,而且鄭朝汐都争的東西,肯定不差的,李發財,其實我們是想把這個機甲,做為入學禮物送給你。”

“入學禮物?”謝徽一愣。

“是這樣的,”看她一臉懵逼,易航又向她解釋,“之前我們雇你去打敗一個人的事,還記得吧。”

謝徽點頭:“我都積分榜第一個,我做到啦。”

“你當時不是說,自己很熱愛單兵事業,以後如果有機會能去專業學習就更好嗎?”易航又笑着道,“所以李發財,現在有這樣的機會給你,你會拒絕嗎?”

謝徽:?

她茫然地看看易航,又看看王佑淩。

“對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易航伸出手來,“我叫易航,是……”

易航說着說着停了。

王佑淩悄悄問他:“怎麽不說了?”

易航小聲和他在光腦商量:“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好,一下子說出真實身份,我怕會吓到她。”

王佑淩:“……?會嗎?”

“要不先報個低點的,等到時候帶她去軍學管會,再給她個驚喜?”易航又道。

王佑淩拿不準:“……也行。”

“那行。”

易航又擡起頭來,對着謝徽道:“是這樣的李發財,你也知道現在帝國的單兵培訓機構非常多,好的培訓機構每年能送出不少去五大軍校的,而且年年生源爆滿,也不好進,而我和他,王佑淩,就是一家培訓機構的負責人,我們看中你的才華,現在想邀請你進我們的培訓機構,以後培養你上五大軍校,你看怎麽樣?”

謝徽愣住了。

什麽?培養她上五大軍校?

“因為我們機構是在朔川星嘛,所以我們主要是培養學生上朔川大學單兵系,”易航又道,“我看你資質不錯,很有希望,所以,你要不要……”

“那我不行,”謝徽連連拒絕,“我就是偶然爆發可以,我還達不到去五大軍校資格,以後你們有類似的活兒還能找我,但培訓班……暫時算了吧。”

“李發財,你幹嘛這麽謙虛啊?都積分榜第一個有什麽不成的?”王佑淩和易航忙道,“你要相信自己!”

“我真不行,雖然我很想上學,但不是上學的那塊料……我在社會上再鍛煉鍛煉,以後覺得自己可以了我再去哈……”

“不行,你這麽好的資質還能怎麽鍛煉?社會已經教不了你了,你最好的出路就是考軍校!”

“沒錯李發財,你真的是難得一見有天賦的人才,無論如何,我們都認為你應該去軍校……”

“喂,奧,什麽?我的獎金發錯了啊,”謝徽忽然開始在光腦接起電話,“這麽嚴重啊,那好我馬上來!”

“李發財?”易航叫她一聲。

“奧對不起啊,剛才有人打電話教我,說是我的積分榜排名出了點錯讓我去看,情況緊急,我先走一步哈。”謝徽說着就要跑。

“你跑什麽跑?”王佑淩一把将她拽回來。

“不是,我是真有急事,”謝徽呵呵笑着,拽王佑淩的手,“我就是覺得我配不上,真的,你看我就是個野生單兵,不是什麽練家子,還是碰巧才贏了鄭朝汐成了積分榜第一,你們培訓班那麽火爆,肯定多少人搶着去呢,比我厲害的多了,我真不行,真不行……”

她說着就又想逃走,又被易航一把薅回來:“別謙虛了李發財,有時候你應該自信一點,你真的值得。”

“就是,而且就算你再差能差到哪兒去?能有我們讓你打敗的那個人差?我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積分榜第一,只要你打敗了我們想讓你打敗的人,你都有資格!”王佑淩開始翻立秋機甲大會未成年區單兵積分榜的名單,“你是第一名,再看看我們讓你打敗的人又排第幾,你看看你和她差了整整……”

王佑淩一邊說一邊點開謝徽的排名,準備給謙虛自卑的李發財一點鼓勵,但在看到排名的那一刻,他手一頓。

“易航,這個排名是不是系統出錯了啊,”王佑淩又馬上道,“你看她的排名怎麽成第一了?!”

“什麽?”易航打開謝徽的排名一看,也愣一下,“未成年組積分榜第一不是發財嗎?怎麽她也是,并列第一?不可能啊,沒在未成年區比賽場聽過她的名字啊,系統出錯了吧……發財你趕緊看看你的積分榜排名變了沒有?”

“李發財?”

“李發財!”

王佑淩和易航猛一擡頭,才發現謝徽跑了。

“靠,一個沒看住她就溜了?跟兔子似的!”王佑淩不甘心地跺跺腳。

“等會兒再找她把,”易航眉頭緊皺道,“謝徽的排名怎麽和李發財一樣了?不行我得趕緊給大會管委部打電話。”

王佑淩想去追謝徽,但又惦記這個排名的事,只好先跟着易航,聽他給管委會打電話,把這事弄明白了。

“喂,立秋機甲大會管委部嗎,”易航很快撥通電話,“您好,我現在想報錯一下你們的積分榜排名系統,我們發現單兵西區的未成年區個人積分榜發生了錯亂,個人積分榜第一應該叫‘李發財’,Id號Z234235,而不是一個叫‘謝徽’的人,ID號Z234230,請你們核對一下。”

易航開的公放,很快,電話那頭傳來回複:“您好,經過核查,我們确認單兵西區未成年區個人積分榜沒有發生錯誤。”

“不對啊,那你們積分榜第一怎麽可能有兩個人?!”王佑淩又搶着問。

那邊的工作人員心平氣和朗聲道:“先生,我想您誤會了,IDZ234235李發財選手和idZ234230選手為同一人,她們使用同一人謝徽名下的銀行卡賬戶,指紋信息也完全相同。”

這話一出,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王佑淩和易航好像都沒聽明白,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那邊工作人員又好脾氣地重複一遍:“IDZ234235李發財選手和idZ234230選手使用同一人謝徽名下的銀行卡賬戶,指紋信息也完全相同,我們判定為同一人的兩個不同ID賬號,請問兩位聽明白了嗎,還需要重複麽?”

……

王佑淩和易航這才渾身一僵,猛地反應過來什麽。

立秋機甲大會結束以後,易航王佑淩被賀郁雲叫到會議室裏坐着,面面相觑。

“唉。”賀郁雲頭疼地嘆了生氣。

易航和王佑淩低下頭,沉思着。

“我們也是沒想到,”王佑淩一手托腮,眉頭緊皺,“謝徽不是關系戶麽,不是挺有錢嗎,怎麽能窮到去當機甲測試員,穿得那麽寒酸,誰知道她就是……難道她是故意裝窮來騙我們?”

“應該不是吧,”易航道,“這幾天立秋機甲大會的官方天天挂她,因為她還拿了賠損榜第二,但賠損的錢一分都沒交,她是積分榜第一可以不交,但官方那邊一直把她挂着,叫她合法老賴,這想想多丢人,我覺得但凡她有錢,都不可能賠損榜的錢一份不交。”

王佑淩:“……真這麽窮啊,難不成編號星來的?”

賀郁雲沒說話,想了想又問:“謝徽借讀生的檔案調出來了麽。”

“還在走流程,借讀生管理部那邊卡得很嚴,尤其是對咱們,對不起,賀老師。”易航道。

“借讀生們大多家裏是關系戶,資料難調不怪你,”賀郁雲又道,“給那個謝徽打電話,約時間,找她談談。”

“不用特意打電話吧賀老師,她不也在軍學管會培訓班,到時候上課就能見到了。”王佑淩又道。

賀郁雲笑一聲:“你覺得她還回去軍學管會上課?機甲大會未成年組第一,滑得跟泥鳅一樣,不過還好,她應該還不知道你們要讓她代替的人就是她自己吧?你們也沒暴露身份?”

易航點頭。

“那就好辦,現在給她打電話。問問她對以後學業上的事是什麽态度,”賀郁雲擡擡下巴,“她現在應該會接電話。”

電話撥出去了,果然很快那邊就接了,傳來謝徽疲憊的聲音:“誰啊。”

“謝徽,記得我嗎,易航,”易航把電話開着公放,又道,“那天本來還想跟你聊別的呢,你怎麽那麽快就跑掉了?”

“哦我那天是真有急事,獎金的事不是出問題了嗎,機甲大會官方催得緊,”電話那頭的謝徽呵呵笑着,“你們培訓機構也不用錄用我,我沒你們想象得那麽強,別浪費名額。”

“可你是機甲大會未成年組第一,積分榜第一是很容易被五大軍校錄取的,就算你覺得自己不行,萬一五大軍校主動降低要求要你呢,你怎麽想?”易航心平氣和。

謝徽那邊含含糊糊:“哦,這個我還在考慮啊……”

“要是那樣的話,來朔川怎麽樣?”易航又問。

“哎呀,這個其實……”謝徽想了又想,如果不說實話,她又會被他們不停追問,很煩,于是索性道,“算了,我跟你們說實話吧,其實我不打算當機甲單兵。”

易航一愣,擡頭看了眼賀郁雲,賀郁雲示意他繼續。

“那你打算幹什麽?”他又問。

“其實我在單兵方面天賦一般,”謝徽道,“我打算去當機甲師,考機甲工程專業。”

“什麽?”易航又愣了一下,“機甲工程系?”

“是啊,”謝徽一提起這個就興奮,“易航,其實你們機構也可以改改方向,別做單兵培訓,其實機甲師培訓更賺錢,真的!”

“你為什麽要去機甲工程系?明明你的單兵作戰水平很高……”

“害,我那算什麽高?當單兵,窮,累,死亡率又高,而且補貼少,但是機甲師就不一樣了,相對安全,每個月補貼還高,還不用擔心死掉,當然了,我做機甲師也不是為了這個,”謝徽咳咳兩聲,又嚴肅道,“主要還是因為比起我的作戰實力,我的智商,我的大腦更優秀,不當機甲師簡直可惜!”

謝徽說到這,王佑淩忍不住了,小聲吐槽:“她是瘋了嗎,明明單兵天賦已經很好了不好好珍惜,還去當機甲師?況且看她應該挺窮,窮人會被機甲工程系排斥,幾乎上不了這個專業,她都沒怎麽學過,也不具備被五大軍校選取的條件……這真的是太異想天開了吧?”

“謝徽,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易航問,“五大軍校的機甲工程系很難進的,那些人很歧視手頭比較緊的……”

“沒事,萬事開頭難,只要我能想辦法考進機甲工程系,以後的前途肯定比當單兵光明,”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謝徽想想又道,“我真的是個大腦很聰明的人,我的智商不能白費了啊,單兵系嘛,聽說上到系主任下到學生,都是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單細胞生物,我去那我不就被埋沒了嗎?”

賀郁雲:……

易航:……

王佑淩:……

“所以你們不用勸我啦,單兵我不會當滴,朔川單兵系,我更不會報考滴……”

“那您的意思是,有意向報考除朔川以外的其他名校喽?”謝徽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記者又匆匆趕來,把話筒遞上來。

謝徽:……

從她拿了機甲大會未成年組的積分榜冠軍後,就沒有一天清靜過,天天被一堆記住圍追堵截,寸步難行。

“不是的,你誤會了,”謝徽并不想把自己要去機甲工程系的消息透露給記者,于是義正言辭對記者道,“我其實是看不上帝國任何開設單兵系的大學,沒有大學能配得上如此牛叉的我。”

這兩天她跟記者瞎話說多了,現在也可以臉不紅心不跳。

接下來易航發現自己完全插不進去話,謝徽那邊記者塞滿,全部都在采訪她,場面一度混亂。

他只能挂斷電話,暫時讓耳膜清靜清靜。

“我真是搞不明白這個謝徽怎麽回事,”王佑淩百思不得其解,“她是真想去機甲工程系,還是說是故意那麽說,排斥單兵系,從而……?”

賀郁雲:“以往一些在大賽裏排名靠前的學生也有這樣的,總把不當單兵挂在嘴邊,不過都是仗着五大軍校看上他們的才能不舍得放棄,才張狂想要軍校放寬條件用優厚待遇收他,順便漲一漲自己的名氣。”

“那謝徽也是這樣?”王佑淩馬上問,“都被立秋機甲大會那邊挂成老賴了,賠損榜的錢都不交,她那麽窮天資又高,所以是想用激将法讓軍校給她多給些補貼?”

“我看不是,”賀郁雲雙眼注視着光腦裏傳來的機甲大會謝徽和鄭朝汐的比賽回放視頻,“機甲操作非常流暢,學習模仿能力超強,應變速度快,但是——”

她又調出軍學管會重新為謝徽做的感知力初步檢測報告:“她是很強,爆發力甚至超過鄭朝汐,目前未成年感知力A級,但她的上限不高,最多到S,還是需要刻苦才能做到的S,感知力不像精神力,反而這種未成年前爆發力強的,後期都會餘力不足。”

“也是啊,”易航若有所思,“一般未成年感知力達a級的,成年後最多只能達s級,反而未成年感知力b級的,成年後突破s級的才多,謝徽上限看起來不會太高。”

“所以這樣一個人,五大軍校會要,但不是迫切需要,”賀郁雲手指點着桌子思索着,又道,“但畢竟上限s也很厲害了,五大軍校除了帝國,還沒有達到可以輕易放走一個感知力上限s級學生的底部,謝徽鬧一鬧能争取到更多也未必不可能……可我倒但願她是這樣。”

“我也覺得這樣是最有可能的,畢竟要去考什麽機甲工程系也太扯了,謝徽應該是知道我們催她故意胡說,”易航低聲道,“所以賀老師,她是不會看上我們朔川的對嗎,畢竟朔川是五大軍校裏最弱的……”

立秋機甲大會未成年區積分榜第一的含金量非常高,是能拿到除了帝國以外,其餘四大軍校的特招權的,除非本人同意放棄特招權,否則只要謝徽想報考四大軍校,四大軍校必須随時接納并只安排一項考試,按歷年統招最低錄取分數錄取她,易航非常清楚,謝徽對去哪所學校有絕對選擇權。

“她想來我們還不要她呢!”王佑淩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她都說了看不上我們朔川,哦不,是整個五大軍校都配不上她高貴的謝徽,不就一個上限S級,有什麽可狂的?我們朔川不缺又不缺她一個S級!”

“你确定我們不缺?”易航弱弱問。

“我們當然……”王佑淩說到這卡殼了,呃……他們朔川,準确說他們現在的舊單兵系,還的确是沒幾個感知力上限S的單兵。

艹。

“行了,”賀郁雲皺着眉,“謝徽來不來朔川權利不在我們,我們只是能按規矩辦事,我剛剛收到消息,帝國已經明确拒絕接收謝徽入學,這也符合規定,風沂那邊牽頭要給剩下的四大軍校開會,讨論一下接收謝徽入學的事情,五分鐘以後,線上會議,你們倆旁聽就行。”

“四大軍校開會讨論接收謝徽入學的事?她面子這麽大?”王佑淩一聽驚掉下巴,“賀老師,不會是風沂那邊的人都咱們玩呢吧!我還從沒聽過剩下四大軍校為了一個還沒上大學的未成年專門開會讨論的!”

“也有可能不是為了謝徽。”賀郁雲只道。

王佑淩不解:“什麽意思?”

旁邊的易航也摸不着頭腦。

但他隐隐感覺事情不妙。

賀郁雲眉頭緊皺沒說話,很快,四大軍校集體線上內部會議召開了。

這次主持會議的是幾個學校單兵系的副主任,光腦的會議系統一開,幾個副主任還沒客套一會兒,霁光大學單兵系副主任徐起風已經忍不住指着謝徽的采訪視頻唾沫橫飛:

“各位同撩們,我們要堅決制止像李發財,啊,也就是謝徽的同學這樣的不良行為,她表面上是看不起我們四大軍校,其實是想以此來要挾我們給她更多好處,我今天把話說透了,在坐的各位誰給她的條件優厚,她才會去誰的學校,這種思想歪了的學生,只會帶壞學校的風氣!”

“徐主任說得沒錯,”秋華大學單兵系副主任潘過黎贊同道,“這位同學非常會利用輿論給自己造勢,将自己擡高,倒逼我們四大軍校相互競争争取她,可她真的值得我們這麽大争特争嗎,不過也只是感知力潛能S級的學生,我們學校每年統招也要進好幾個有這樣能力的學生,給她特殊優待,那不是對別人的不公平?”

“既然各位都有相同看法,所以我提議,”主持這次會議,學校綜合實力僅次帝國大學排名第二的風沂大學單兵系副主任常钰這才慢悠悠開口,“我們應該講究君子之道,先禮後兵,主動發送入學邀請郵件給謝徽同學,等她郵件回複同意後,再用郵件給她辦入學。”

其他學校的單兵系副主任聽到主動發送“入學邀請郵件”這幾個字後,都露出微妙的神情。

霁光大學單兵系副主任徐起風最先反應過來:“我完全同意常主任的看法。”

“所以我們要怎麽通知謝徽同學往她郵箱裏發了邀請郵件?”秋華大學單兵系副主任潘過黎有疑問了,“如果她不回複郵件,只通過軍學管會官方渠道用特招權申請入學軍校呢……”

“過黎,你們學校的特招權開放入口,也該維修了吧。”徐起風一笑。

潘過黎這才恍然大悟:“是啊,哎呀,這麽多年的老入口了,應該翻新一下。”

“所以?”風沂的常钰看着潘過黎。

“我當然覺得常主任的意見好,特招權入口翻修謝徽同學當然不能從軍學管會渠道使用特招權報考我們學校,但是我們也給她發了邀請郵件,她可以通過郵件報名,這當然不影響她入學我們這些學校!”潘過黎連忙道。

“那各位沒有異議了?”常钰看到秋華的潘過黎和霁光的徐起風點頭,這才把目光轉向了一直未曾看過去的賀郁雲,笑着道,“賀主任,朔川這邊,也沒有意見吧?”

“幾位同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四大軍校不成文的內部規矩,給未成年學生發的邀請郵件,只能是旁聽生試聽邀請郵件吧,雖然郵件上并不會注明,幾位主任想讓謝徽同學在不知內情的情況下回複郵件同意邀請,然後在媒體面前大作文章,說謝徽同學因為自己之前的狂傲發言而懊悔,決定重新改過,主動放棄特招權,去軍校從旁聽生做起,一年期滿再視表現轉正?”賀郁雲抱臂靠在椅背上,神色不明,“那些郵件應該是閱後即焚吧,到時候就憑謝徽一個學生,根本說不清這件事,也沒有證據。”

王佑淩和易航聽見這話,都驚訝地看向彼此,交換了一下神色。

“那都是賀主任的臆想,我們從未說過,況且不成文的規矩也叫規矩?閱後即焚是高校給校外學生發邀請函的規矩,是出于保密性方面的考慮,”風沂的常钰笑了笑,“不過看起來賀老師并不打算翻新貴校特招權的入口?所以貴校那邊今年不準備招收一批帝都星預備軍校出來的優質a級精神力領隊?所以貴校是不缺這樣的生源?”

聽到這裏,王佑淩和易航又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風沂那些學校都在商量把謝徽降級成旁聽生。

這年頭所有單兵專業學生都致力于培養感知力,而需要通過不斷□□折磨才能練成精神力少有人培養,但一些像火箭炮筒之類的重型武器只有精神力能達B的優秀學生才能扛得起來。

擁有精神力的學生不好培養,只有帝都星一所專門預備軍校專門培養,當然,比精神力學生更不好培養的,是精神力領隊型學生,他們未成年期就可達到a級精神力,成年後有望達到s級精神力,是五大軍校每年參加聯賽校隊的核心人物,必不可少,然而這樣的精神力領隊型學生每四年才能培養出幾個,五大軍校還必須使用特招權招收。

然而特招權每個軍校每年只能使用一次,如果特招權給了謝徽,那他們就沒有機會再去招收其他精神力型領隊了。

不到一年後就是五大軍校聯賽,每個軍校的精神力領隊現在差不多都畢業了,不能代表學校參加聯賽,所以大家都緊缺領隊人才,哪個學校也等不起。

朔川是五大軍校裏生源最差的那個,自然更等不起。

學校裏的重型武器都吃灰了。

易航和王佑淩都猶豫了。

精神力領隊人才很重要,所以五大軍校用下三濫技巧騙謝徽放棄特招權轉而成為旁聽生啊……

“賀主任,還要考慮嗎?”常钰玩着筆頭,等着賀郁雲說話,“我記得五大軍校聯賽前聯訓項目,只有帝國和朔川還沒加入吧?你說帝國大學不加入,人家強情有可原,你們朔川不加入,顯得我們風沂、霁光、秋華三個學校抱團欺負你們是吧,年年我們三個一塊聯訓,聯賽上把你們朔川打得滿地找牙,也不好,何況你們年年申請進聯訓呢,今年,咱們是不是也該通過一下了?”常钰說看,看看霁光的徐起風和秋華的潘過黎。

徐起風和潘過黎連連笑道:“是啊,不過朔川可能不需要吧,畢竟他們看起來也不缺精神力領隊,看來今年生源不錯。”

“生源不錯?”風沂的常钰玩味看着賀郁雲,“賀主任今年是最後一次負責招生了吧?朔川不是成立了新的單兵系?我沒想錯的話,如果賀主任這次還進不了聯訓,那離舊單兵系解散,也不遠了吧?”

“什麽?賀主任的舊單兵系還有人還沒解散?”秋華的潘過黎佯作驚訝,“不是說朔川和舊單兵系搭檔的機甲工程系教授們全都去新單兵系了嗎,就朔川最厲害那個搞機甲的教授趙思年,不都帶着團隊去和新單兵系合作了嗎?”

“胡說,”霁光的徐起風道,“朔川最厲害的工程系教授哪兒是趙思年,不是林惜程林教授嗎,我看賀主任的舊單兵系今年不缺生源,說話中氣這麽足,不會是和林教授要合作了吧?”

“哈哈哈哈……”這話一出,幾個副主任笑做一團。

王佑淩和易航氣得捏緊拳頭,朔川的林惜程教授可是終身榮譽教授,她自打來了朔川就潛心研究,說過不參與單兵系合作,也沒人敢去求她,另外三個學校的副主任是知道他們根本請不動林教授那尊大佛,才故意這麽說,挖苦賀老師。

王佑淩甚至想站起來反駁,但被易航死死壓住了。

易航做了個深呼吸,他也很生氣,但他不能生氣,因為他終于明白過來賀老師說這次會議有可能不是為謝徽而開的意思了。

是其他三個軍校,借着謝徽這個幌子,來逼賀老師站隊的,仿佛舊單兵系能不能再存活,這命根子已經握在他們身上了。

此時此刻,空氣像死一樣寂靜。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一言不發的賀郁雲身上。

風沂大學單兵系副主任常钰在一片寂靜中再次開口:“賀主任,謝徽的事,考慮好了嗎?”

“有關于李發財同學的入學事宜,我們已經商讨的很明确了,我們歡迎她加入我們,當然,對于李發財同學對我們軍校的個人評價,我們也給予充分尊重,我們渴求人才,尊重人才,也不想放過人才,李發財同學如果對入學有更多想法,學校當然也願意私下郵件溝通解決,這是我們四大軍校一致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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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