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單兵系錄取
朔川大學借讀生部的轉正考試即将到來。
賀郁雲和邝淩坐在辦公室裏, 都是一臉愁容盯着謝徽的學生簡歷。
“賀老師, 邝老師,你們怎麽這麽不高興,”王佑淩盯着倆人,十分不解, “謝徽不都選了朔川入學嗎, 按照去年的統招考試給她出一個考核項目,她過了往年最低線我們就能錄取她了啊。”
“是不是你們不想她入學?”易航也小心翼翼道, “謝徽确實有點狂妄,但可能是因為缺錢, 等她進來到時候我們學生會可以……”
“不是,”賀郁雲煩躁地揉揉眉心,“恰恰相反。”
“啊?”王佑淩和易航都不解。
“你們不覺得很奇怪麽, ”邝淩這才道,“之前我們都以為, 謝徽在媒體面前那麽張狂說五大軍校配不上她, 是想為自己多争取點好的待遇,但五大軍校那麽高調暗示她待遇問題可以郵件私下解決……她卻沒有打開過郵箱……”
“是啊,”王佑淩和易航回過神來,“如果真的是為了待遇,怎麽可能錯過那三個軍校那麽明顯的暗示,怎麽可能不看郵箱, 上節目別人提醒才看?”
“也對, 而且她報朔川,還是因為官方特招權報考通道上只有朔川一所學校可報, ”易航又思索道, “可她難道不懷疑嗎, 為什麽明明是官方的報考通道,其他幾所卻都不能報考?除非她是一門心思只想上朔川,所以其他幾所不給她開報考通道,她也無所謂?所以她也沒理其他學校說的郵箱解決待遇的暗示?”
“那也不對啊,只想報朔川幹嘛之前還跟記者說看不上五大軍校,而且她也跟我們說不去朔川,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王佑淩又道。
“是啊,”易航沉思,“那究竟是……”
“應該是不想來,什麽學校都不想上,”邝淩嘆了一聲氣,“她借讀生就在我的班上讀的,非常懶散,經常遲到,看得出來不喜歡當單兵。”
“因為當單兵沒錢補助少嗎?”王佑淩又道,“她之前說去機甲工程系補助多,不會是真的吧?”
“也有可能。”賀郁雲皺眉。
“可我還是不明白,不喜歡單兵幹嘛要去兩小時訓練室?”邝淩有點抓狂,“我問過那個訓練室的看門師傅,她天天都去,沒一次抱怨的,而且每次走進去眼神還特別堅定,那師傅說她一看就是熱愛單兵專業的好學生。”
易航王佑淩:“什麽?”
王佑淩驚了一下:“兩小時訓練室?每天都去?我都不敢每天去,她不會是想自殺吧?那裏面那麽恐怖,天天練會出問題的吧……”
賀郁雲皺眉對着易航和王佑淩:“說起來也很奇怪,明明感知力天賦只到s,為什麽連續去了一個學期兩小時訓練室,還活蹦亂跳的,我記得你倆剛去那的時候被擔架擡出去好幾次。”
易航王佑淩:……
“還是因為未成年,感知力成長速度快,身體素質一直在發育的緣故吧,”邝淩想道,“一般天賦水平到s 的孩子,往往都是這種成年前成長速度極快,後來就不行的,還有可能謝徽看起來瘦,但确實要比平常人皮糙肉厚一點?”
賀郁雲搖搖頭,眉頭緊皺,沉默會兒最後還是道:“算了,無論如何,我們既然用了特招權收她,一定要讓她通過考試。”
“考試不是不難麽,而且她能達到最低錄取分數線就行,應該沒問題的吧。”王佑淩道。
“怕就怕她故意不考過,”賀郁雲一臉愁容,“這孩子現在我們也猜不透,但特招權已經用出去了,就絕不能浪費,我們用的考核項目是去年統招比較簡單的那一項,不行我再去找招考辦說說情,能給謝徽再通融通融換個更容易過的。”
“招考辦?”易航一下子擔憂起來,聲音都變小了,“賀老師,其實自從招考辦知道咱們放棄了和風沂他們的五大軍校聯賽前的聯訓,特招權也沒拿來招精神力領隊,招考辦就對咱态度很不好了……”
“不要緊,我再去試試。”賀郁雲只道。
易航和王佑淩沒說什麽,只是暗暗擔心。
學校對賀老師已經不滿很久了,如果再去和招生辦硬碰硬……
“其實我還有一種擔心……”邝淩突然欲言又止,“不,賀老師,我是想先問問,謝徽要考的,應該是去年統招考試最簡單的那個[箭矢積分]的項目對吧?”
“是,怎麽了?”
“我記得,那個項目是考場上放一個箭筒,裏面不斷放出密密麻麻的積分箭矢,考生要駕駛機甲盡可能讓箭矢多擊中自己來獲得積分,大部分箭矢積分很小,只有那麽稀有的一部分箭矢代表高積分,但那些高積分箭矢遇到考生的機甲會躲,所以考試難點在,考生需要駕駛機甲去盡可能抓住高積分箭矢,讓它們擊中自己,拿到高積分。而最終是否錄取考生,看的就是考生的積分高低,我理解的沒錯吧?”
賀郁雲點頭:“是,所以?”
邝淩這才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似地說道:“賀老師,我想把我手上那個推優名額用掉。”
這話一出,空氣瞬間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賀郁雲才問:“你要給謝徽用?”
邝淩點點頭:“我想用推優名額推她進特訓班。”
“什麽?”易航和王佑淩一愣,又是不解,“邝老師,你是不想在朔川繼續幹了嗎?”
他們都明白,所謂的推優名額,是朔川給還未轉正的新老師的一個挑戰機會。
如果未轉正的新老師在不使用推優名額的情況下各項考察合格,那他可以直接轉為朔川正式老師,不用去帶借讀生。
但朔川給了這些未轉正的老師一次“賭博”機會,就是推優名額,如果未轉正的老師使用推優名額,推選一個自己認為非常有潛力的借讀生參加招生考試,且該借讀生獲得【最優成績】,那麽這位借讀生可以直接進朔川最好的特訓班,這位老師不光能轉正,還能直接評級為二級教師。
但如果未轉正老師推薦的學生沒有拿到招生考試的【最優成績】,學生還可以按成績決定是否入學,老師就只能卷鋪蓋走人。
五大軍校的招聘規則非常嚴格,基本被其中之一的學校辭退過一次的老師不能被其他四個軍校錄取,除非這個老師本身非常優秀,朔川現在的機甲工程系的終身榮譽教授林惜程就是個例外。
所以易航和王佑淩都知道,邝淩動用推優名額給謝徽,是一場豪賭,而豪賭的籌碼,就是他個人未來本應輝煌無比的職業生涯。
“你覺得謝徽可能拿到這場考核的最優成績麽?”賀郁雲問邝淩,“她80%是一個想考得非常差然後進不了朔川的學生。”
“我知道,但是作為使用推優名額的老師,聽說我在這個考生獲得【最優成績】的條件上,有讨價還價的餘地。”邝淩道。
賀郁雲眉頭皺下來:“朔川報考是要走正規流程的,你想給謝徽開後門,我幫不了你。”
“不是的,”邝淩搖頭,“我的意思不是要讓錄取謝徽的條件難度降低。”
“你想說什麽?”賀郁雲問。
“賀老師,你們給謝徽定的能進朔川的分數線公布出來了嗎,說是參考歷年分數線,具體是哪一年到哪一年呢?”
“這要等謝徽考完試才會公布,在此之前保密。”
邝淩又道:“所以謝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考試裏積多少分就會被錄取對吧?”
“嗯,所以?”
“我們能不能讓考場管理員跟謝徽提一提,暗示她考核分數線不确定,比如,往年有的時候,有的學生積兩三分,一兩分也能上朔川?”
“你到底想說什麽?”賀郁雲不解問他。
“謝徽參加箭矢積分這個考試項目,要拿到目前我們認知的拿到【最優成績】的标準,就是拿最高積分對吧,但我想賭,謝徽可以做到,比拿最高積分還困難的事情,”邝淩一笑,“賀老師,我想【最優成績】的标準,還有提升的空間。”
……
朔川大學統招考試很快到了。
“李發財,你統招考試是今天啊?”易航站在考場門口,又給謝徽打了最後一通電話,“你真打算随便考考,不當單兵啊?”
“是啊,”謝徽一邊打電話一邊往考場裏走,“我肯定不會在這上面浪費太長時間,朔川機甲工程系統考在下午,那才是重頭戲。”
雖然她并不用參加統考,但目前也并不打算告訴別人自己是怎麽進朔川機甲工程系的。
易航:……
王佑淩又湊上來對着易航光腦的通話口道:“謝徽,你真行嗎,做單兵挺好的啊,幹嘛想不開一定要做機甲師?你別拿自己前途開玩笑……”
“你們放心,我肯定能被機甲工程系錄取,我都說了,我是天才,再說了,單兵賺錢不多,我家境不好你們知道的……”
“單兵也有補貼的,而且你去機甲工程系,未必有好的導師指導,要是能考上朔川單兵系,系主任還有單兵系最強的兩個學長,都會幫助你的!”王佑淩又道。
“不行不行,”謝徽搖搖腦袋,“單兵系本來就夠暴力的了,那裏面最強的人還不得更暴力?你們知道我的,我不喜歡暴力,我的腦子比四肢更好用,和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光知道打架的愣頭青合不來,你們懂的。”
易航:……
王佑淩:……
在一旁同步聽着他們對話的賀郁雲和邝淩:……
挂了吧。賀郁雲沒出聲,用口型提醒易航。
易航和謝徽結束通話,和王佑淩一直看着面色不改的賀郁雲。
“易航,一年級那邊宿舍的空床鋪你叫人收拾好了嗎?”賀郁雲又忽然開口。
“哦,還沒有,因為不是還不确定謝徽會不會來特訓班嗎……”
“去不了特訓班也不是不能進普通班,”賀郁雲忽然冷笑一聲,“我看這個謝徽跟朔川非常有緣。”
……
謝徽臨上考場前才收了自己看的書,順便揉揉自己疲倦的眼,這才往考場上走。
其實她還挺煩躁的,本來今天下午約好去朔川機甲工程系那邊面談入學的事,她心情挺好,還準備上午多看一會兒書免得下午被人問,結果又一查光腦通知,得,單兵系給她安排的入學考試也在這一天上午。
這就嚴重壓縮了她的看書時間。
這也沒辦法,挨天殺的考試不去會有人來逮她去,所以只能硬着頭皮上。
算了算了,反正她也只是參與參與,不可能想着考上,到時候随便糊弄糊弄,找個機會再看看書就行。
謝徽這樣想着,就走上機甲,緩緩走向考場。
整個考場非常冷清,其他人都在很遠的觀賽臺上,只有她一個人和一只魚毅立在賽場中央。
那是只用石頭雕刻而成的鯉魚,看起來有小三層樓高,非常敦實,整個魚都是豎着直插在地面上的,魚尾部分嵌在土地裏,魚嘴朝天張開着,兩只魚眼在滴溜溜地轉。
“考生給我站好了,別丢了朔川的臉,我要開始說考試規則了!”
謝徽正想把機甲弄蹲下歇會兒,結果那石雕鯉魚忽然發話了。
她擡頭看過去,這才發現那鯉魚滿臉嫌棄地盯着她,魚嘴一張一合講着規則:“這裏是箭矢積分賽,這位考生,等一會兒我這高貴的魚嘴裏會冒出非常多的小箭矢,每支箭上都會有積分,你需要盡可能讓自己的機甲被箭矢擊中,獲得積分……”
謝徽聽了一會兒,明白了,反正就是那只醜魚“高貴的魚嘴”等會兒會放箭矢,箭矢上有積分,她被紮到就會拿到積分,魚嘴裏還偶爾會出一些大積分箭矢,非常難被紮到,想拿高積分,就得主動行動起來,主動讓高積分箭矢紮到自己。
“多少積分我會被朔川錄取?”謝徽想想又問。
“你這學生問題怎麽那麽多?我怎麽知道?你只管好好考就行了,要麽你走運,只要拿積分就能上朔川,要麽你不走運,拿了很高積分都上不了,這都是命,你努力就完了懂不蠢蛋?”鯉魚又十分嫌棄道。
“什麽叫做拿了積分就能被錄取?那現在錄取線不确定,你是說我有可能只要被箭紮就會被錄取?”謝徽擔心起來。
鯉魚卻非常不耐煩:“我怎麽知道?只是有可能,你還考不考試了?問題這麽多,我不管你了趕緊做準備,三二一……考試開始!”
謝徽剛站起身子,就見鯉魚嘴忽然冒起金光,随後嘩啦啦!一群密密麻麻如蜂群一般的箭矢就從魚嘴射出飛向四面八方,不到幾分鐘就占領了整個考場。
卧槽!謝徽吓了一跳,本能開始躲避那些箭矢。
這些箭矢比她想象的要密集多了,她的機甲本來就塊頭大,更容易被射中。
謝徽不敢被射中。
聽到那個臭脾氣鯉魚的話以後,她真有點擔心,萬一朔川看她是立秋機甲大賽第一名,死活要她進學校讀書,讓她拿第一,故意給她放水,讓她多少積分都能進朔川怎麽辦?
最保險的方法還是一個積分都不要拿。
于是謝徽看着密密麻麻的箭矢,嘆一聲氣,沒辦法了。
每次遇到這種非常難過的關頭,她的選擇都是抛棄操作盤,感知力直接勾連機甲,合二為一,自己身體帶動機甲,靈活躲避這些箭矢。
絕對不能被它們紮到一下!!
遠處的觀賽臺上,王佑淩發出感嘆:“邝老師,你預判的果然沒錯啊,謝徽果然為了不進朔川,開始逃避不讓箭紮中她了!”
“賽場上的箭矢密密麻麻,要想做到一下不被紮确實比拿高積分還要困難,我真沒想到,謝徽果然這麽做了。”易航也感嘆。
“果然還是你的學生你最清楚。”賀郁雲也不得不服。
邝淩笑笑,心裏松了一口氣,還好,看來最後臨時把謝徽進特訓班的【最優成績】的标準,從拿到最高積分換成拿到零積分,是正确的。
“這都開賽快半小時,還是一只箭都沒紮中她,”易航眼睛都看直了,又感嘆,“這靈活度絕了,真厲害。”
邝淩一笑:“我對她有信心。”
賀郁雲卻眉頭緊皺:“但你看她的動作,一次比一次有了微妙的遲鈍,考試要兩個小時,才進行到半個小時體力就漸漸不行了,更何況躲避箭矢需要不斷集中注意力,稍有不慎就前功盡棄,你确定她真可以?”
邝淩:……
“我早就說過,最高積分尚且有拿到的希望,賽場上這麽密集的箭矢,想要兩個小時全部躲過根本不可能,”賀郁雲嘆聲氣,“我不明白,為了這樣一個學生賭上自己的職業生涯,邝淩,你值得麽?”
邝淩沉默。
“你現在還來得及反悔,我可以把你推優名額的使用申請退回去。”賀郁雲轉頭對他道。
王佑淩和易航聽賀郁雲這麽一說,也擔憂起來。
四個人突然都不說話,空氣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邝淩慢慢搖了搖頭,這才張口:“我不反悔的,賀老師。”
“為什麽?”賀郁雲不解。
“謝徽和以前的我很像,”邝淩嘆了一聲氣,看向賽場,“以前我也是這樣……大言不慚地說,以前我上高中,學習上很有天賦,尤其是生化部分,但我那時就想當單兵,天天去隔壁預備軍校和預備單兵鬼混,大家都覺得我不行,只有我老師,我們班班主任堅定告訴我,我是學習天才,有聰明的頭腦,以後不論去做機甲研究,還是生物科學,都大有前途,她當時想盡辦法讓我認識到自己的天賦,給我規劃未來正确的發展方向,可我都辜負了。”
邝淩說着說着垂下眼簾:“其實走上單兵這條路,我無數次後悔,我承認自己天賦不高,如果當年聽我老師的話,我會有更好的前途……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學生和我一樣。”
王佑淩和易航也默默聽着邝淩講話。
邝淩頓了頓,又道:“我不希望她為自己的年少輕狂付上一輩子代價,也許單兵是短期沒錢,也許是比其他職業要艱苦,但我還是想……還是想給她一個機會,讓她真正進入朔川單兵系學習,如果她還是不喜歡、抗拒,那退出也來得及。”
“當年我的高中班主任也面臨我這樣困境,學生升學失誤可能會導致她職業生涯中斷……我當年不争氣,最終還是沒有去五大軍校研究部,讓她沒能通過實習期,再也沒有高中會要她當老師……我當時很後悔,我跟她說對不起,”邝淩說着說着有點哽咽,“但她說沒關系,老師就是這樣,要問心無愧。”
邝淩又深吸一口氣:“我到今天有點明白她了,我也是這樣,我要對我的學生負責,問心無愧。”
他這話說完,王佑淩和易航都靜靜看着他。
“你老師真不錯啊,我想她就算不能教高中,現在也肯定有一份不錯的職業。”易航安慰邝淩。
邝淩搖搖頭,深深嘆了聲氣:“她已經不在了。”
王佑淩和易航措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賀郁雲拍了拍邝淩的肩,又轉言道:“現在考核過多久了?”
“四十分鐘了。”易航看了看表道。
“我怎麽感覺謝徽快撐不住了呢。”王佑淩看着遠處的考場,不禁道。
謝徽的确有點不行了,那個魚嘴不停放箭,箭越放越多越來越密集,她真的要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四十分鐘了,她都快累了,真要這麽撐兩個小時嗎?
書也沒讀,和機甲合二為一感知力勾連帶動它,她快累死了,所以時間全鍛煉成該死的體能了,都浪費了!
謝徽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麽被動了。
她必須快點解決眼下這個煩人的問題,快點留出時間來看書。
謝徽一邊躲避襲來的箭矢一邊四處張望,想着解決的方法。
下一秒,她目光突然聚焦在了一處地方。
“謝徽這看起來越來越不行了啊。”王佑淩看着賽場上行動越來越遲緩的謝徽,不禁道。
“兩小時要這麽一直躲避确實不現實,謝徽能撐到現在,我覺得已經很厲害了,我們都未必可以。”易航不禁感嘆。
邝淩嘴唇緊閉。
“如果離開朔川,想好以後去哪裏了嗎?”賀郁雲問邝淩。
邝淩還是沒回答。
賀郁雲遞給他一張名片:“如果實在沒有,你可以去找……”
她的話還沒說完,看着考核場上的謝徽,忽然就沒了聲音。
而一旁的邝淩剛才還在沮喪,一瞬間也瞪大了眼睛。
“謝徽怎麽不動了?”
“等等,她要跑去哪兒?”
“我去!!”
王佑淩一聲尖叫,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盯着謝徽,只見她忽然駕駛機甲,身形一扭,加速朝着考場中心跑去,随後兩只機械臂一伸,一抱,一擡——
中間那個足足又三層樓高,魚尾深紮地下的極敦實的石雕鯉魚,居然被她連根拔起了!
觀賽臺上的人們盯着謝徽的動作,眼睛瞪得直圓,一眨不眨,還微微張開了嘴。
一瞬間,大家都安靜了。
只見謝徽将那鯉魚連根拔起後,又把那鯉魚往上一抛,淩空甩起讓它翻了個兒,最後又轟隆一聲,直插在了地面上。
是魚嘴,魚嘴直插在了地面上,而那魚嘴中不斷射出的箭矢,也因此再也射不出來,蹤跡全無。
“靠!”王佑淩又大叫一聲,“這特麽是什麽怪力?!”
易航也驚呆了:“所以我們都想錯了?還以為謝徽會躲着那些箭不讓自己拿積分,結果她特娘的直接從源頭把積分消滅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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