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夏藍
“明天上午九點, 西街咖啡廳,來見我, 如果你不想鬧的人盡皆知的話, 夏藍!”
他看着短信,心裏隐隐有股不安,盯着屏幕發了會兒呆,又輕輕放了回去。
那個女人找自己幹什麽呢?
夏福懶得理, 但是又不确定夏藍的目的, 煩躁的深呼了一口氣。
捂在被子裏睡了過去。
淩晨三點, 厲寒回到了別墅, 換鞋的聲音,吵醒了許叔, 看到自家先生淩晨才回家。
有些差異,伸手接過他脫下的外套。
“先生,需要吃宵夜, 或者先洗澡嗎?”
厲寒将自己摔在了沙發裏,擡手掐了下眉心。
“不用準備宵夜, 先洗澡, 放好洗澡水, 您回去休息吧。”
許叔點頭道:“是”
扭頭去了客房,還是以前夏福住的那個房間。
洗漱完之後, 厲寒輕輕的推開了主卧的門,看到床上的人睡熟的模樣。
會心一笑,坐在床邊擡手用指腹撫了下夏福軟嫩的臉頰。
昏暗的燈光下, 夏福小巧的鼻子, 被光照到, 整張臉似乎只有他的鼻尖在發光。
厲寒感覺他好可愛, 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手輕輕的将人摟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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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為心裏有事情,所以夏福睡的比較淺,突然身邊躺下了一個人。
還伸手摟着自己,清冷的氣息涼嗖嗖的傳到了他身上。
夏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男人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就在厲寒以為他要接着睡時,那人閉着眼睛,翻了個身,面對着他。
還擡手回抱着他的脖頸。
将毛茸茸的小腦袋埋進了自己的胸口。
“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說今天不回來嗎?”
雖然聲音沙啞,語氣軟糯,但是聽邏輯應該是清醒了許多。
面對他像小狗狗一樣的姿勢,厲寒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在他發頂親吻着道:“想你了!”
朦朦胧胧的夏福猛的清醒了,剛睡醒的腦子雖然腦回路慢。
但他還是聽懂了厲寒的話,這人說他想自己了。
夏福又往厲寒的懷裏鑽了下,抿着唇,不讓自己笑出聲,悶聲的嗯了下。
不好意思擡頭看他。
他也看到不厲寒嘴角的笑容,只是感覺到那人将自己擁的更緊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厲寒睜開眼睛,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聲音壓的極低,生怕吵醒懷裏的人。
其實夏福已經醒了,只是他沒有掙眼,沒有聽到電話內容。
只聽到厲寒在哪兒嗯嗯嗯的,随後挂了電話。
低頭将額頭抵在他額頭上,輕輕的在他鼻尖上親了下。
“福寶,抱歉,我要去公司了,有個緊急會議。”
夏福閉着眼睛,哼哼唧唧的,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那人臨走時還輕咬了口他的臉蛋,被騷擾到的人很不情願的拍了他一把掌。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福睡的臉痛,才緩緩睜開眼睛,看着卧室裏空無一人。
他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個夢。
伸手摸到手機,拿起一看,居然已經八點半了,雖然遲到幾分鐘沒有問題。
可對方是夏藍,一個無恥的女人,他保不準那人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夏福收拾好自己,特地穿了一件厲寒給他獨家定制的衣服。
舒适又遮肚子。
下了樓,許叔正等着他吃早餐,可今天看着桌上的食物卻沒有多少食欲。
他緩緩搖頭,“許叔,我今天不想吃早餐。”
許叔遲疑了下,又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道:“好的,小先生,如果您沒有胃口那可以中午再吃。”
面對許叔的理解,夏福眼睛笑成了月牙。
“對了,許叔,我要出去一趟,大概中午回來。”
他不想讓許叔跟着去,如果許叔知道自己去見了夏藍,那厲寒也會知道。
出于自卑的心理,他不想讓任何人同情他。
許叔聞言,沒有勉強他,只是說道:“好的,如果有事您可以第一時間聯系我或者是先生。”
夏福點點頭,換了鞋出了別墅。
到了西街唯一的咖啡廳,他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夏藍,看着還有三分鐘才到九點。
他找了一個靠窗往裏的位置,這裏沒有多少人,此刻的咖啡廳裏舒緩悠揚的鋼琴曲響起。
但卻舒緩不了他內心微微的緊張和憤怒。
三分鐘後,夏藍踩着高跟鞋,準時的跨進了咖啡廳。
環視一周,看到了角落裏等她的夏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白皙的長腿踩着恨天高,走起路來發出了噠噠噠的聲音。
夏福猛的擡頭,就看到夏藍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他心裏微微有些恐懼,是骨子裏散發的,他永遠也忘不了這父女倆将他像狗一樣對待。
夏福故作鎮定,往後仰靠在了沙發背上,修長的雙腿交疊,雙手放在腿上。
表情不悲不喜,氣場瞬間全開。
看着夏藍差異的眼神,夏福知道自己裝B成功了。
現在他總算知道厲寒為什麽大多數時候像個面癱了,原來是為了鎮場子。
“弟弟,好久不見。”
夏藍雖然心裏驚訝于夏福的改變,但眼神中卻不動聲色。
她在心底嗤笑一聲,無論他夏福變成了什麽樣,在她眼裏不過是夏家的一條狗。
既然是狗那就要聽主人的話。
夏福也笑笑,指着他對面道:“坐吧,客套話就不用說了,畢竟太惡心,我也不想聽。”
女人剛要坐下,聞言臉色瞬間僵硬,放在桌下的手捏了青筋暴起。
“呵!幾年沒見,你倒是越有底氣了,怎麽是有人幫你撐腰了對嗎?厲寒?厲家大少爺?”
夏福不想和她周旋,這女人就是狗皮膏藥,甩不掉。
夏藍雙手抱在胸前,鮮紅的指甲就像是吃人肉喝人血的魔鬼。
“你如果沒有事,那我就走了。”
聽到他威脅自己,夏藍瞬間來了火氣,譏笑一聲。
“夏福,幾年沒見,你的性子依舊這麽急,不過人卻長的越發标志了,你說如果夏海見到你,會不會想重演當年呢?”
她在說什麽夏福一句也沒聽懂,夏海是他的繼父,也是夏藍的生父。
可這人卻直呼其名,似乎也不想和那樣肮髒的人同流合污。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你也沒有必要拐彎抹角。”
夏藍聞言微微眯起了眼睛,考究的上下打量着夏福,此時的他一臉坦然。
似乎沒有多少過去的陰影,難道他忘了?還是不在乎了?
那件事對這人的打擊可不太小。
“夏福,還記得當年你賭氣離家出走,去了鄰陽鎮,可還是我把你找回來的,再怎麽說我也是你姐姐啊。”
聽到她的描述,夏福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自己什麽時候去過鄰陽鎮?
他都有些懷疑,這女人已經瘋了,在胡言亂語。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我沒有那麽多閑工夫和你周旋。”
夏藍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原來這人真的忘了,呵!真不知道,如果以後他知道了那件事,那他的表情應該會很有趣。
“好,我也就開門見山了,你成了厲家的人,現在身價過億,資助姐姐一點應該不過分吧?”
夏福聞言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緊接着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看他笑的前仰後合,夏藍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你笑什麽?”
夏福收起了笑容,抽了紙巾,擦去了眼角笑出的眼淚。
優雅的投入了垃圾桶。
“夏小姐,世界上像你一樣不要臉的人應該不多了吧?不過我挺佩服你的。每天頂着城牆厚的臉皮,不累嗎?”
“夏福,別不識好歹。”夏藍眼神兇狠,似乎這樣能對夏福起到震懾作用。
“想讓我給你錢?下輩子吧,當然如果下輩子你還能投胎成人的話。”
上一世,直到死他都沒有再見過夏藍跟夏海,就算是她跟蘇貍認識。
自己也沒有機會見,不過見不見的,都無所謂,這女人依舊是如此。
夏藍被氣的不輕,臉上那還有半點笑容,胸口劇烈起伏,猛的起身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
夏福歪着頭,用舌頭頂了下被打的臉頰。
扭頭死死的盯着夏藍,猛的站起來一巴掌甩了過去,夏藍被甩在了沙發上。
再怎麽說,夏福也是男人,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夏福又一巴掌甩了過去。
夏藍的兩側臉頰瞬間有了對稱的五指印,嘴角也流出了一絲鮮血。
夏福揉了揉手腕,對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滿眼嘲諷,不說自己是男人,還練過幾天武術。
就算自己軟弱,但也絕不可能是以前的那個夏福,任人擺布。
他做過餐桌,一把掐住夏藍的後脖頸。
“夏福,你會為你今天的兩巴掌付出代價。”
夏藍還是在那兒嘴硬,夏福也不想再動手,大庭廣衆之下也不太妥。
只是厲聲警告着女人道:“夏藍,從今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再有下次,我保不齊會做什麽。我不是以前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夏福了,一定要牢牢的記住。”
周圍人逐漸注意到了這裏的情況。
有些客人見夏福一個男人抓着女人的頭發,下意識以為是家暴。
大庭廣衆之下打人,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有幾個男人見狀,突然快步走上前來要阻止夏福。
剛伸出手要去抓夏福的衣領,突然間,他的手猛的被人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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