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情敵出現

夏福塞的鼓鼓囊囊的腮幫子, 使勁兒的咀嚼着食物,聞言不明所以的擡起頭。

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

“唔-啥?”

厲寒神色自若, 對着他輕輕笑笑, 猛然向前在他鼓起的臉頰上咬了一口。

“我答應你,離婚!”

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頰,夏福都能感覺到他皮膚上傳出的溫度。

和細軟的絨毛,他努力的想在厲寒臉上看到一絲不舍, 或者別的東西。

可這人沒有, 他只是笑, 帥氣的眉眼間似乎很高興, 意識到這人好像很開心跟自己離婚。

夏福垂下了眉眼,濃密的睫毛掩飾着眼底的失落。

繼續咀嚼着嘴裏的食物, 可是現在卻味同嚼蠟。

“嗯,你……你高興就好!”

夏福難過的撇撇嘴,心底不住的安慰着自己, 沒事的,反正總是要離婚的嘛。

而且人家也看不上自己, 要不是肚子裏的小崽子, 這個人怎麽會和自己結婚。

似乎這些話能将他心底的失落值降到最低。

低着頭的夏福錯過了厲寒眼底的幽深, 和嘴角的那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容。

夏福化悲傷為食欲,風卷殘雲, 吃光了厲寒帶來的食物,甚至還有些沒飽。

當厲寒問他有沒有吃飽時,他不好意思的說只有八分飽。

可是他吃掉了, 西紅柿炖牛腩, 清蒸排骨, 兩個蛋撻, 一個慕斯小蛋糕,一杯咖啡,外加一盤草莓。

僅僅這些還沒有算主食,和他喝的湯。

眼看着夏福的肚子比之前大了些,厲寒都有些怕他吃太多,胃不舒服。

所以他勒令夏福不可以吃別的東西。

病房裏,夏福右手用不了,臉頰上也青青紫紫一片片,也幹不了別的。

只能坐在病床上發呆。

厲寒則坐在一邊工作,文件在桌上摞了一大堆,看來今天注定是霸總日理萬機的一天。

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正在發呆的夏福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尿意,他臉皺成了包子。

眼睛偷偷瞟了眼坐在旁邊的男人,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再過幾天就成前夫哥了,照顧這麽隐私的事情是不是不太方便?

厲寒要是知道他這想法,估計會敲敲他的小腦袋瓜,問問他腦回路是怎麽長的。

可是膀胱快要炸了的感覺,真是時刻讓人不容忽視,他抿了下唇。

求助的話在喉嚨裏上上下下,就是說不出來,夏福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

醞釀着該怎麽開口。

其實坐在一旁的厲寒早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眼看着他的表情從一言難盡。

再到一臉便秘,厲寒發揮出他強大的面癱功力,硬是裝作沒有看到。

夏福猛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猛的扭頭,喉嚨裏只發出了個悶哼聲。

然後看到厲寒那張臉,終究還是卡住了。

厲寒在心底嘆了口氣,這小笨蛋,求助一下自己跟要他命似的。

夏福捂着肚子,左右搖晃着,可下一秒,就看到厲寒放下文件朝他走了過來。

“不舒服嗎?”

夏福快要感動哭了,終于先開口了,主要是這事兒有些難以啓齒。

“我……我想去洗手間。”

憋的夏福有些哽咽。

軟糯的語氣中帶着些哭腔,厲寒猛的扭頭,平靜了一下,摸了下鼻尖。

捂住自己快要飙出來的鼻血。

這人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嗎?

夏福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舉動,但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去思考這人在幹啥。

他要是再不去洗手間,恐怕就要做史上第一個被尿憋死的人了!

他忍不住輕輕拉了下厲寒的袖口,泛紅的眼眶看起來楚楚可憐。

粉紅的鼻尖像只小兔子,厲寒一手攬着他的腰,一手穿過他的腿彎。

将夏福打橫抱起,VIP病房嘛,肯定豪華,啥都有,就差有個廚房了。

不用去走廊裏,夏福也沒有了多少別扭。

于是厲寒抱着他去了洗手間,将他放在了馬桶邊,看着近在咫尺的馬桶。

他立馬就能解放了,可是,他右手受傷了,左手還紮着吊針。

不敢動!

沒有看到馬桶之前他還能撐一會兒,但現在,撐個屁啊,不尿褲子都是他膀胱質量好好嘛?

最重要的是,厲寒就站在他身後,絲毫沒有要出去的跡象。

沒辦法,沒面子總比憋不住的好,他小心翼翼的去拉褲頭。

可是既要小心針頭不被擦出,又要順利脫下去,這動作對于他來說不亞于讓他繡花。

厲寒在他身後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中的笑意快要溢出來了。

看到小迷糊實在是不行了。

他才悄悄往前移動了下。

感受到溫熱健碩的胸膛貼上了自己的後背,夏福有一瞬間的僵硬。

厲寒将他的腦袋貼在自己的耳朵旁,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耳後。

敏感的皮膚不小心染上了粉色。

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是這樣還不夠,男人沒有放過自己。

厲寒充滿磁性的聲音,渾厚的在耳邊響起,雙手緩緩從他身後伸出。

将他環抱在懷裏,輕笑一聲,低沉而又性感。

“需要幫忙嗎?”

此刻的夏福像一只入了狼口的小白兔,他很想告訴這個腹黑的男人。

需不需要幫忙,他也上手了,此刻那人的大手正扶着自己。

那觸感真是難受。

夏福漲紅了臉,只能梗着脖子,強裝鎮定。直到淅淅瀝瀝的水聲在狹小的空間裏響起。

他破防了,臉都皺成了包子。

這還不算完,那人還幫自己擦了下,夏福現在就像是一只熟透的小龍蝦。

紅的通透,不知道的還以為已經煮熟了。

當他重新被男人抱回床上後,就再也沒有從被子裏出來過。

厲寒得逞的眼神一閃而過,嘴角挂着一絲輕笑,撚了撚手指。

挑挑眉,手感不錯。

愉快的一天就此度過。

夏福受傷有些嚴重,所以暫時還不能出院,厲寒整天在病房裏陪着他。

休息的差不多了,他也可以玩兒一會兒手機之類的,打游戲聊天。

這天他正在和厲寒吃飯,突然放在一旁的的手機來的一條消息。

本來消息平平無奇,可是夏福卻突然拿了起來,迅速回了過去。

厲寒擰着眉頭,收拾了東西,坐在一旁辦公,他以為夏福只是在和朋友聊天。

可那人邊打字邊笑,嘴角都快要和太陽肩并肩了,這讓厲寒起了好奇心。

借口去飲水機接水,眼神偷偷的往他手機屏幕上瞟。

突然厲寒瞟到了夏福給那人的備注,“楊大哥!”

厲寒的臉色瞬間沉的下去,心中警鈴大作,自己怎麽沒有想到這離婚了。

自己還沒把人追回來呢,就被別人截胡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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