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也不是不可以
厲寒無奈笑笑, 像只收了委屈的大狗,上前幾步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
眉眼帶笑, 目光像是掃描儀, 上下掃描着他的眼睛,最終輕輕貼近他的嘴唇。
夏福呼吸一滞,微微閉上了眼睛,可預想中的親吻沒有落下來!
他不明所以的睜開眼睛去看, 厲寒眼中卻帶着些戲谑, 他這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正當他惱羞成怒時, 厲寒突然湊近他的耳邊, 用他低沉的聲音道:
“你想什麽時候都可以。”
夏福不自覺的紅了耳尖,轉頭不去看這人, 可是無論如何自己也咽不下這口被調戲的氣。
于是他單手抵住厲寒靠近他的胸膛,笑的甜美,眼神無辜道:
“哦-這樣啊!那……明天吧, 明天我正好有空,不知道厲總意下如何啊?”
厲寒深邃的眼眸中閃爍着危險的光, 但是卻絲毫不生氣, 他只是覺得此刻的夏福像是在閃爍着光。
他是深海的珍珠, 原生家庭的過去和自卑是埋着他的淤泥,現在自信的他無所畏懼。
這才是開心快樂的他。
厲寒挑挑眉,“就這麽迫不及待?一天都等不了?”
夏福敷衍的哼哼一聲,伸出食指朝着他襯衣下露出的胸膛劃過。
一路往上,最終停在喉結下方的領帶上。
順手抓住了厲寒的領帶, 在手上打着圈圈。
“嗯啊!當然等不及, 離了婚, 我好享受厲總全心全意的追求嘛!當然選擇也更多。”
厲寒看着他眼神中時不時閃過妩媚, 吞咽了下不存在的唾液!
怎麽感覺今天的這領帶打的有些緊,喉嚨裏也口幹舌燥的,難道是沒喝水?
夏福看着他愈發炙熱的眼神,心底早就狂笑不止,以前都是這人掌握主權。
現在可不同了。
厲寒意亂神迷的逐漸向他靠近,眼看就要碰到他的嘴唇。
夏福突然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
“厲總-我餓了,還有我還沒有答應你啊!不可以親哦!萬一被人看到了,指不定被人說是厲總在潛規則呢!”
他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無辜至極。
厲寒卻一口老血湧上心頭,差點被噎死。
這難道就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以前起碼還能親親,現在別說親了,恐怕連拉手都要經過媳婦兒同意了。
見他有些吃癟,夏福卻毫不在意,只是将人往後推了下。
厲寒也順臺階下。
“一個小時後回來,乖乖等我。”
夏福乖巧的點點頭,“好噠,您快去吧!”
厲寒依依不舍的走了,夏福坐在病床上笑出了聲。
“哦吼吼吼,這就是掌握主權的滋味嗎?”
他一邊刷着新聞,一邊吃着厲寒切好的水果,生活過的好不惬意。
刷着刷着就看到一個新聞,标題不太新穎,就是林氏集團破産的消息。
本來他無意了解,可他看到了配圖,林君安的照片赫然在上面。
林家破産了,林家小兒子也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判終身。
夏福心底毫無波瀾,自己也沒有多少聖母心,無論林君安如何,是被人利用。
還是算計,但他始終傷害了自己是事實,現在的一切只不過是罪有應得。
想到這裏,他突然想起厲寒說過的,夏藍還被他扣着,在西郊別墅裏。
正好明天出院,自己還有事情要問問她,當初到底是怎麽回事。
失去的那一段記憶,自己要找回來。
想着想着他有些昏昏欲睡。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厲寒正坐在病床前,安安靜靜的守着他。
夏福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厲寒見他醒了,倒了一杯水喂他。
這些日子,他已經連續一個月吃的白粥了,雖然家裏阿姨的手藝不錯。
白粥都能變着花樣,做出了花,可是連續吃,是個人都吃不消。
嘴裏淡出鳥了,現在的他只想快點出院,然後吃點喜歡的。
喝了口水,他搖搖頭,厲寒将水杯放在桌上。
看着他擡手幫他順了下頭發。
“睡醒了,我煮了湯,喝一點吧!”
其實厲寒還做了幾道菜,但是他知道夏福的習慣,剛睡醒是絕對吃不下東西的。
于是只能讓他喝口湯。
夏福看到那個大大的保溫盒,就知道這人恐怕做了菜,但是卻只是提議喝湯。
他抿了下嘴唇,點點頭,不想辜負這人的一片心意。
“好。”
厲寒打開保溫杯,倒了一點點雞湯,讓他先喝一點。
他接過小碗,小小的抿了一口,本來還挺沒有胃口的,可是剛喝了一口。
夏福猛的瞪大了眼睛,又喝了一口,這味道,真好喝,雞湯嘗不出一點腥味兒。
還有一股淡淡的草藥香。
還不膩,裏面似乎放了蘑菇,他經不住感嘆。
“好鮮啊,這是……你做的?”
厲寒溫柔的笑笑,想擡手揉揉他的腦袋,可又想到,夏福說過,他還沒答應自己。
這麽親密的舉動,不太行。
于是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嗯!”
其實夏福看到了他的動作,但是卻沒有拆穿,自己也希望厲寒能尊重自己。
不會只是嘴上說說。
雞湯很好喝,不知不覺,他喝掉了一半,摸摸肚子,暖暖的,很舒服。
這時厲寒突然起身,對他輕聲道:“我去收拾東西,等會兒就走。”
還沒等他答應,厲寒就開始忙碌起來,收拾着兩人的東西!
此刻的厲寒在他眼裏就像是身上鍍了層金子,閃閃發光。
這難道就是會幹家務的男人最帥?
“林家破産了!”
夏福随口說了下,正在疊衣服的厲寒手中的動作頓了下。
扭頭看了下他,似乎在思索着什麽,突然上前,坐在他床邊。
眼神認真又嚴肅,夏福有些不解,定定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說啥!
“他們傷害了你,這是他們罪有應得。”
這話讓夏福更懵了,他楞楞的點點頭,語氣平淡。
“嗯嗯,是啊,就……罪有應得。”
厲寒還有些不放心道:“我知道你善良,但是……”
夏福馬上打斷了他的話。
“好了,我知道,我又不是聖母,被別人欺負還要幫別人開拓,我還要謝謝厲總護着我呢。”
他算是知道厲寒在說啥了,在這人的眼裏,自己似乎善良的有些過分。
兩人四目相對,厲寒不自在的咳嗽一聲,自己怎麽會變得這麽婆婆媽媽?
以前的自己不是這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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