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和沈恬恬告別之後,周其琛回到了酒店房間,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兩個來自母親吳淼,剩下一個不認識。
他沒回吳淼的,倒是給第三個不認識的電話撥了出去。這麽晚來找他的,他怕是涉及到工作和排班的事情,所以當即就回電了。
電話聲嘟嘟的時候,他狀态還是很松弛的,接通就叫了句:“喂?”
那邊沉默了幾秒都沒聲音,他只好又追了一句:“在嗎?”
然後終于有了回應。
“……是我。好久不見了。”
通話質量不怎麽樣,可是白子聿的聲音,之前在他耳麥裏面響了八年,他估計這輩子想忘都忘不了。他才想起來,之前幾周收到過他的郵件,他在回信裏面,把自己手機號告訴他了。那往後,工作上家庭和生活上面事情都太多,他惦記了幾天都沒收到他來電,就把這事暫時給忘了。
這回輪到了他卡殼,沉默一會兒後他才回:“嗯,是很久。我收到你郵件了,有什麽事嗎?”
他語調太客氣也太疏離,可似乎也并沒影響到白子聿。對方說:“過幾天我去北京,我們見一面吧。時間你挑。”
白子聿說話很特別,也不單單是聲音,更是腔調和語氣。他聽他命令聽了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白子聿擡個胳膊伸個手在他眼裏都是個祈使句,不是“我們可不可以見”,而是“我們這就見”。三年過去了,他的第一反應還是服從。他是努力克服了這慣性,才能開口:“是有什麽事嗎?原來部隊的事?”
白子聿說:“是個人的事。我們見面說吧,我有東西要給你。”
周其琛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還是妥協了:“好吧。你幾號到?”
“我發你日期吧。哦……還有,我可能會帶淘淘一起來。”
周其琛這才想起,白子聿結婚以後一年就抱了個娃,他沒加他聯系方式,是通過老戰友知道的。是兒子,小孩名叫淘淘,他只見過一張照片,長得很像他。
周其琛深吸了一口氣,才問:“小朋友……幾歲了?”
白子聿這會終于顯得輕松些了:“怎麽也是三歲以下,是吧?”
Advertisement
周其琛不知道怎麽回應他,只好說:“恭喜你。”
白子聿道:“別跟我這麽客氣。有話見了面說吧。”
挂掉電話的時候,周其琛心跳得很快。倒不是心動,而是不安。他到底有什麽東西要給他,非要單獨來一趟北京,還是拖家帶口到訪。他又知道什麽了?白子聿嘴巴很嚴,也不常跟人深聊,他們之前在部隊交情這麽久,跟感情相關的話,都是白子聿喝多了以後他從他嘴裏翹出來的。這一通電話裏面,他給他的信息很少,猜都無處去猜。
等到周三的淩晨,郎峰歇了三天,來北京找他。
周其琛照例開車去機場接他。郎峰每次來,他只要沒排班,只要不在天上飛,他必定要接他送他。早上五點的簽到時間也送,淩晨一點到機場也接。如今時間太晚,到達區域車輛都寥寥無幾,郎峰找他半天沒找到,給他打了電話。
周其琛接到電話,把車滑到了郎峰眼前,然後把副駕的門都打開了,郎峰才見到他。
“上車啊。”他笑着說。
眼前,是一輛純黑的特斯拉。郎峰自己的車在他不飛北京之後就還了,之前一直是周其琛開他的SUV,需要的時候再給郎峰開。今天一落地,他也是找他那輛黑色傲虎來着,找了半天找不見,只能打電話。
“你換車了?” 郎峰驚詫道。
“嗯,都好幾年了,也該換了。”
“你也喜歡這車啊,我都不知道。”
“原來沒覺得,後來看你的那輛也挺好。”
郎峰哦了一聲,還是對着他笑:“挺好的。好看,配得上你。”
周其琛被他誇得都不好意思了:“……那什麽,節能減排。原來那車太耗油了。”
郎峰說:“真節能減排應該騎自行車。你起飛一次耗油4.2噸……”
周其琛以為他是嚴肅地報數據,側過臉一看才看到郎峰在笑,于是笑着伸手捂他的嘴:“我是為了那十九個電子鑰匙,行了吧。回去給你下個app,該我綁你了。”
他這話說的暧昧,這回輪到了郎峰不好意思:“好好說話。那APP我沒删呢。”
兩個人就我綁你還是你綁我這事争論了一路,等到了家,周其琛就把他推到玄關的門上面,從嘴巴吻到脖頸,然後又松開他領帶,解開他襯衫,一路吻到胸口。
郎峰被他搞得呼吸都有點不穩,張口說:“要不這樣……一人一次。”
周其琛一只手隔着襯衫捏着他乳尖,擡起頭來說:“本來就是一人一次。你的已經綁過我了啊,現在該我了。”幹着下流事,嘴裏卻說正經話。
“……我不是說車。”
“不說車說啥啊?”他笑着看着郎峰,眼睛是擡起來的,眼尾全都是玩味。郎峰其實喜歡他這個樣,放松又恣意,他第一次見到他,他們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是這個表情。
郎峰說是說不過他的,這道理他早該懂了,他有天生的語言劣勢。所以他找準了時機,拉過周其琛的手腕,往身後面一帶。對方失去了平衡,胸口貼上他胸口。郎峰借着這個勁,轉了個身,把他手腕反剪在身後。
“行啊你,學會了。”周其琛任他拉着手腕。後來郎峰換成一只手固定住他兩只手,另一只手按住他脖子,把他釘在牆上。他屁股也蹭着郎峰的下體,隔着兩層褲料都能感覺到他硬了。
“跟你學的。”郎峰說着要解他褲扣,解到一半,又想起來今天的談話主題,于是把自己的領帶拽下來綁住他手腕。領帶材質太絲滑,他打了好幾個結才固定住。
整個過程中,周其琛就貼着牆笑。其實他兩只手,郎峰一只手。他真想的話,完全掙得脫。可是你來我往這也是情趣,他壓根就沒使勁,就讓着他。等郎峰綁好了,他才回過神來。
“我操,你別綁這麽緊。”大概郎峰對這事也沒經驗,是順着他皮膚勒着綁的,是真的太緊,他越用力越緊,這可就掙不開了。
郎峰沒理會他的抗議,這會兒把他褲扣都解開了,手伸進去,修長的手指摸上他硬挺的性器,一下下地撸動。周其琛的肩膀和手動不了,全部快感都來自郎峰冰涼的兩根手指頭,他動一下都讓他爽得頭皮發麻。只不過……
“……停,停停停。等一下。”周其琛喘着氣說。
郎峰停下動作,可是手還沒拿走,緊緊貼着他後背說:“太緊的話,我可以松開點。”
周其琛喘了好幾口氣,才從牙縫裏面擠出一句話:“……不是。我有個事要告訴你。”
郎峰也僵住了好久,然後他小聲罵了句髒字兒,才把手拿出來。周其琛之前說過很多次,想停我會告訴你,但他從來沒真正喊過停。所以他一喊,就是真格的,他再想也不能繼續做。
他給周其琛松綁,死結系的時候容易,解開的時候要用指甲摳,越着急越解不開。
“別着急,慢慢來。”這會兒倒是周其琛哄上他了。
郎峰不說話,就在他身後默默解結,得有三四分鐘才完全解開。他系得确實太緊,紅印都出來了。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就照常做,不用非得來……”他想不出周其琛有什麽理由叫停,甚至開始推斷他對捆綁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麽陰影。
“……不是這個,”周其琛轉過身來面對他,然後才開口:“有件事我想當面跟你說。”
“你說。”
“白子聿給我來電話了,他說有個東西要給我。過兩天他人在北京,所以約了我見面聊。本來想路上跟你說的,但是氣氛太好了,找不到對的時機,就沒忍心提。”
“……現在時機就對了?”箭在弦上硬是要收弓的感覺太難受了,郎峰汗都要出來了,難得跟他犟了一回。
“沒辦法,跟你做愛,衣服都脫了,心裏面更不能隔着東西,我難受。”周其琛說。
郎峰這回的反應很溫和,良久,才點了點頭。他是反應了一會兒白子聿的名字,然後才把周其琛之前講過的事情全都拼起來。
“你曾經喜歡的人?”
“暗戀的人。”他這四個字,把郎峰說的也沒興致了。
“他也沒說是要給我什麽東西,之前我們三年沒有聯系了。你也不用往那個地方想,他比筷子都直的一個人,孩子都有了。”
周其琛看他不主動開口,只好問他:“所以,你覺得怎麽樣。”
郎峰答複得很快:“你想見就去見。”他語氣平複得和心情一樣快,這句話也說得四平八穩的。
“你倒是給我個痛快話,你要是難受,覺得別扭,就跟我說,我就不見。你要是沒感覺,我就見。”
郎峰還是很堅持,就說:“這是你的決定,我沒法告訴你怎麽做,也不能告訴你要做什麽。”
周其琛開了個頭:“你總是這麽……”
郎峰沒說話。周其琛知道這就是他的表态。這是他對郎峰唯一有意見的地方,就是他理性且客觀,不單單是對外界發生的事,還是對自己身上的事。跟郎峰生氣就好像對着空氣揮拳頭一樣,一拳出去連個波浪都沒有,倒是搞得自己像個小醜。
他和郎峰對視着,瞪着他的眼睛,手裏面按着手機鍵盤,盲打了幾個字,是和白子聿确定了見面時間。打完,他把手機撂平在了桌子上。
“周五晚上七點半,到時候你送我去吧。”
那天晚上,他們還是沒做愛。
--------------------
琛哥be like 所有的在上面都是各憑本事,所有的在下面都是我讓着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