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因為早已經從錢文森那兒得到了消息, 張佳佳今天的打扮頗為亮眼。她畫着精致的妝容,穿了一件修身的蕾絲連衣裙,上白下黑, 簡單的兩色,襯得她的肌膚瓷白如雪。十公分高的銀色亮片高跟鞋随着她從容優雅的步伐,一閃一閃的,折射出奪目的光澤,顯得更加神秘婉約。
現在正是上班時間, 大家都忙于工作, 電梯裏空蕩蕩的,張佳佳步履從容地走了進去, 按了21樓,然後盯着紅色的數字不斷攀升。她面上一片平靜, 不過垂在大腿兩側緊握的雙手還是洩露了她的緊張。
賀老先生,連總經理都要仰望的人物,若是她能借着這次工作與之攀上關系, 贏得對方的好感, 這對她以後的職業生涯有無盡的好處。
張佳佳握起拳頭, 在胸口輕輕地揮了揮,低聲自語:“張佳佳加油,你可以的!”
在她給自己打氣時,電梯緩緩爬上了二十一樓, 哐當一聲輕響, 停了下來。
張佳佳連忙将手規規矩矩地放回了大腿兩側, 嘴角往上一彎,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
電梯外,總經理房銳的女秘書已候在外面,瞧見張佳佳,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柔聲道:“張小姐,請跟我來。”
說完,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張佳佳颔首道謝,跟着女秘書來到了房銳的會客室。
女秘書輕輕敲了一下門,得到首肯後才推開門,示意張佳佳進去。
張佳佳擡眼望去,會客室的沙發上坐着三個男人,其中坐在中間那位應該就是賀老先生。他頭發全白了,臉上也布滿了皺紋,但穿着打扮卻一絲不茍,白襯衣筆挺幹淨,沒有一絲褶皺,紐扣扣到最上面一顆,宛如英劇中走出來的老紳士。
他左側坐了個年輕人,二三十歲的年紀,同樣穿了一身熨燙得筆直的白襯衣,背脊挺得直直的,五官與賀老先生有三分相似,宛如賀老先生的年輕版。唯一不同的是,他棱角分明的英俊五官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顯得冷淡疏離。
聽到響動,他掀起眼皮瞥了張佳佳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仿若沒看到她。
跟賀老先生談得正歡的房銳抽空擡頭笑呵呵地看了張佳佳一眼,招手示意她在唯一的那張空沙發上坐下。
這張沙發正對着賀老先生,張佳佳有些緊張,微笑着朝對面三人笑了笑,這才捏着裙擺,規規矩矩地坐下,雙手平放在膝蓋上,笑不露齒地打了聲招呼:“房總,賀老先生。”
房銳颔首,指着她對賀老先生說:“這便是設計出《桃夭》的設計師,張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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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佳佳微笑着颔首。賀老先生挑眉打量了她幾秒,贊許地說:“不錯,不錯”
也不知是說設計圖不錯,還是張佳佳不錯。
聽到他毫不掩飾的溢美之詞,張佳佳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情緒再度緊張起來,她兩頰飛霞,羞澀地笑了笑,謙虛地說:“賀老先生謬贊了!”
賀老先生似乎對她的印象不錯,點點頭,從桌上拿起那副設計圖,豎了起來,問張佳佳:“你的設計很獨特,很有創意,可以跟我們說一下你的設計靈感嗎?”
張佳佳垂下眼睑,遮住眸子中的緊張之色,然後将先前準備好的說辭搬了出來:“逃之夭夭,灼灼其華,宜家宜室,有比這還美好的愛情嗎?老先生賢伉俪,相攜大半個世紀,你們的愛情比春日的桃花還燦爛美好,老夫人在你心目中永遠都是那個十八歲的嬌俏新娘子!”
張佳佳這番話說得頗為讨巧,也是經過她深思熟慮後才說出來的。賀老先生這把年紀了還願意花費大力氣送老妻結婚紀念日的禮物,足以看得出來,他們夫妻二人感情很好。
這樣的恭維之詞沒有幾個人會不喜歡,賀老先生也不例外。只是他點頭之後,目光卻落到了胸針托上,枯瘦的手指輕輕滑過上面,仿佛在撫摸真正的碎鑽一般,神情認真中帶着一股張佳佳看不懂的虔誠。
虔誠?張佳佳眨了眨眼看過去,卻只看見賀老先生和樂融融的微笑,那一瞬所見似乎只是她的錯覺。
但張佳佳很快便明白了,這并不是她的錯覺。
因為賀老先生指着胸針托,友好地問道:“那這個呢?小姑娘怎麽會想着用這種圖案?”
這個還真把張佳佳給問住了,她怎麽會知道左寧薇發了什麽瘋,想出這種設計。
不過賀老先生這禮物是特意送給妻子的,代表的是愛情,往愛情上靠準沒錯,越唯美、越動人越好。
張佳佳的腦子轉得飛快,很快就從腦海裏搜羅出了一個故事。她擡起手将垂到耳畔的發絲撩到耳後,紅唇一抿,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這個靈感來自于一種動物——松果石龍子。松果石龍子是一種獨居的動物,他們每年會維持兩個月的戀愛生活,戀愛期結束後它們會分開。等到了第二年的交配季節,它們又會回到上一次遇到戀人的地方耐心等待,不離不棄。”
“一個松果石龍子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侶,它們之間的愛情能穩定地維持20年,幾乎相當于它們的平均壽命,幾乎可以說是用一輩子去愛另一半。賀老先生與老夫人攜手走過六十年的風風雨雨,你們的愛情何嘗不是如此,所以我參考了松果石龍子的尾巴來做胸針托。”
松果石龍子并不是什麽常見的動物,賀老先生怔了怔,微笑着贊道:“張小姐還真是博學!”
旁邊的房銳跟着說:“做設計需要很多靈感,設計師要想跟上時代的潮流,必須得活到老,學到老,否則遲早會被時代給淘汰掉。”
聞言,賀老先生跟着感嘆道:“時代發展如此之快,豈止是設計師,哪一行都如此,就連咱們這些退休無所事事等死的老頭子也一樣,若是不跟緊時代潮流,故步自封,連手機都不會用,出門車都打不到。”
他這話,引得房銳跟着笑起來:“賀老你說得還真形象,可不是,現在的電子産品更新速度太快。”
張佳佳聽着兩人你來我往,似乎說得很開心,但又沒聊什麽實質性的內容,全然忘了她,不禁有些失望。她自認為剛才那番解釋合情合理,又唯美動人,很符合賀老先生送首飾的目的,可賀老先生卻直接略過了,莫不是不滿意她的解釋?
就在張佳佳惴惴不安時,賀老先生終于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她身上。
“張小姐,耽誤了你的工作,抱歉。賀翊,你替我送張小姐一程!”
這話一出,張佳佳臉上剛消下去的紅暈又爬了起來,她偷偷瞥了一眼賀翊。
他也姓賀,是賀老先生的子侄孫兒?不管哪一種,都是非富即貴,賀老先生讓他送自己,足以表明對自己的看重,抑或者有其他意思。張佳佳下意識地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因為她本身就在這棟大樓上班,對這裏的原比賀翊熟悉,讓賀翊送她不是本末倒置嗎?賀老先生這行為,更像是給這一對年輕人創造獨處的機會。
房銳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詫異地看了賀老先生一眼,見瞧不出什麽端倪,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笑容滿面地說:“那就麻煩小賀先生了!”
賀翊站起來,雙手插兜,微微颔首,帶頭出了門。
張佳佳心跳如鼓,緊張得手心冒汗。她跟在賀翊身後,默默擡頭瞥了他一眼,這才發現,賀翊的身材極為高大挺拔,她一米六多一點的身高只能到人家的肩膀。而且賀翊的身材很好,寬肩窄腰,行走間,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肌肉在白襯衣中躍動,充滿了力量感。
張佳佳不自覺地深呼吸了一口氣,水潤的眸子黏在他的身上挪不開眼。
這個男人比她以往所見過的男人都要出色,英俊的相貌,挺拔修長的身材,顯赫的家世,不茍言笑的神情,宛如從童話劇中走出來的白馬王子。滿足了她少女時代的所有幻想,見到這個男人,她早已死寂的少女心又複活了過來。
張佳佳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下垂,遮住了她灼亮的眸子中噴之欲出的野心。不管賀老先生是因為什麽原因,願意給她制造機會,她都不能放過,攀上這個男人,她這輩子的命運都會改寫。
“張小姐,張小姐……”女秘書悅耳的聲音喚醒了張佳佳的美好暢想。
她擡起頭,只看到女秘書面帶微笑地站在她的左前側,而賀翊已經不見了蹤影。
張佳佳蹙緊眉頭,問道:“小賀先生呢?”
女秘書臉上保持着得體的微笑,輕聲道:“小賀先生讓我送你回去!”
聞言,張佳佳立即扭頭,往會客室的方向望去,正巧看見賀翊返身走到門口。她顧不得丢臉,連忙小跑上前喊道:“小賀先生……”
賀翊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詢問:還有事?
張佳佳咬住粉紅的唇瓣,眼皮往下一耷,波光潋滟的眸子控訴地望着他,飽滿的紅唇張了張,欲語還休。
以往,以往她只要用這種眼神看着錢文森,錢文森就會特別好說話。用錢文森的話來說,這幅模樣的她,特別單純可愛,像一只受驚的兔子,很容易激起男人的憐惜欲和保護欲。
但這位小賀先生的心腸似乎是石頭做的,他不但沒憐香惜玉,反而一臉的不耐,驚得張佳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就這兩步,賀翊直接越過她,旁若無人地推門而入,并當着張佳佳的面将門毫不留情地合上了。
張佳佳的臉刷地一下爆紅,羞恥感從腳底蔓延至全身,連脖子都羞紅了。
偏偏那個女秘書還在一旁問道:“張小姐,小賀先生吩咐我送你下去,請!”
張佳佳惱怒地瞪了她一眼:“不用,我知道怎麽走!”
這女秘書是誠心看她笑話吧。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設計師,又是在自家公司,哪用勞師動衆地讓房銳的秘書送她,旁人見了,還不知怎麽編排她呢!
張佳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下樓的。
會客室裏,房銳剛好來了一個電話,說了聲失陪,他拿着手機出了門,頓時只剩賀家祖孫。
賀老先生瞥了賀翊一眼,問道:“怎麽?對張小姐沒感覺?”
又是這個問題!賀翊煩躁地按了按眉心,悶悶地說:“爺爺,這都什麽年代了,你要相信科學,別搞什麽封建迷信了,好嗎?”
賀老先生板起臉,瞪了孫子一眼:“什麽封建迷信?我跟你奶奶的緣分就是這麽天定的,你看我和你奶奶和和美美地過了六十年,連嘴都沒拌過一次,周圍有我們這麽和諧相配的夫妻嗎?”
“那是因為每次奶奶一皺眉,你就認錯!”賀翊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
賀老先生氣得胡子都歪了:“你這不孝子孫,我跟你說,你今年都二十八了,時間不多了,你再不聽我的勸……”
忽然,門從外面開了,房銳跨了進來,笑呵呵地問道:“老先生聊什麽呢?”
賀老先生收了嘴,轉開了話題:“我對張小姐的設計很滿意,請盡快将首飾做好。”
房銳含笑應下:“好,賀老先生放心,我會安排人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這款首飾。”
其實這個胸針并不複雜,唯一比較麻煩的胸針托上所鑲嵌的那九十九顆粉色碎鑽,淨度、色澤和大小都要一致,最好出自同一礦地的同一批次。端起內要找到合适的粉鑽,要花不少的功夫。
賀老先生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說:“我與老妻的鑽石婚準備小小的慶祝一番,你們幫了我的大忙,屆時,房總和張小姐一定要賞光!”
能得賀老先生親自相邀,房銳欣喜若狂,連忙應下:“一定,一定,能沾老先生和老夫人的喜氣,小侄求之不得。”
一番賓主盡歡,房銳親自将貴客送下了樓。
***
與二十一樓的賓主盡歡不同,幾層樓之隔的設計一部這會兒安靜得連根針落地都能聽到。
從左亦揚說完這番話後,辦公室裏就陷入了一片靜寂。
以陳治為首的幾個資深設計師若有所思地看着錢文森,目光深沉得令錢文森很不舒服。
錢文森又氣又惱又心虛,他色厲內荏地揮了揮手:“你是何人,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保安,通知保安,咱們這是上市集團,別什麽阿貓阿狗都放進來,萬一弄丢了重要的文件怎麽辦?”
左亦揚耐心地等他唱作俱佳地表演完,然後在保安要将他請出去的時候,打開了那封起訴狀副本,明晃晃地在衆人面前晃了一圈,最後拍到錢文森的胸口上:“拿着吧,不管你接不接,傳票總會寄過來。”
頓了一下,他刻意拽了一下領帶,帶着滿滿的惡意說道:“當然,錢總若不出席也無妨,根據《民事訴訟法》第一百四十四條規定,被告經傳票傳喚,無正當理由拒不到庭的,可以缺席判決!當然,明知是輸,放棄垂死掙紮,早早認命了也能省下一份律師費,倒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選擇。”
錢文森其實一開始并未将左亦揚所說的當回事。因為賀老先生的案子今天早上才出了結果,左寧薇知道消息距今不過兩三個小時。就算她不甘心,要想通過法律途徑來控告他們,也不可能這麽快。
哪知左亦揚竟然真的拿出來法院的起訴狀副本,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一般。錢文森這才意識到了事情大條了,他陰郁的目光盯着左亦揚瞧了片刻,打定主意不承認此事:“左寧薇,公司一向公正公平,絕不會出現抄襲剽竊設計圖的事情,你不要受了有心人的挑撥,胡亂攀咬好人。否則影響了公司名譽,就是我想留你也不能了。”
這是明晃晃地威脅她了。
左寧薇冷冷一笑,将那張簡略得不能再簡單的辭職信當着辦公室三十幾個同事的面,砸到了錢文森的臉上:“我稀罕?這種縱容下面管理人員為非作歹,性騷擾女下屬,偷吃回扣,剽竊侵占他人設計的公司,請我呆我也不呆!”
說完,也不管同事們震驚的神色和錢文森咬牙切齒的模樣,徑自走到桌前打包東西。
這女人,還有這氣性,倒真是小瞧了她!
錢文森的牙齒磨得咔咔咔作響,他上前兩步,盯着左寧薇,憤怒地說:“左寧薇,你還有沒有組織紀律了?公司是你家開的,說走就走?別忘了,你可是簽了勞動合同的,上面規定,辭職需要提前一個月打報告!”
這女人将一部攪得天翻地覆,給他丢下一堆爛攤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左寧薇不鳥他,看了左亦揚一眼:“你跟咱們錢總監普普法!”
左亦揚點頭,上前攔住錢文森,慢吞吞地說:“根據《勞動法》規定,辭職是勞動者的法定權利,即使未提前一個月,勞動者也可以走。因其個人原因要離職的,不存在經濟補償的問題。如果勞動者當天要走又未辦理交接,給公司造成損失的,可以從未結算工資中扣發一部分。”
等他一說完,左寧薇适時地接下去:“不就一個月的工資嗎?你愛扣就扣,我都不要了,有剩的賞你了,給你的小情人買個漂亮的包包!”
聽到她霸氣的宣告,公司的同事意外極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平時看寧薇總是文文靜靜,溫溫柔柔的,哪曉得,一旦撕破臉這麽奔放。
蔣設更是沖她比起了大拇指。
左寧薇也朝他一笑,都要離職了,她何須再受錢文森的閑氣。錢文森敢再惹她,她就敢撕破臉怼回去,看看最後誰更丢臉。
錢文森被她氣得臉色鐵青,竟忘了阻攔,眼睜睜地看着左寧薇抱着紙箱,大步往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左寧薇兄妹就與回辦公室的張佳佳撞上了。
張佳佳這會兒滿腦子都是賀家,壓根兒不知道辦公室裏發生了這麽一場大風暴,因而見到左寧薇抱着裝滿了私人物品的紙箱出門,她意外極了,脫口就問道:“寧薇,你拿這麽多東西去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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