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被他抱在懷裏親
即使兩個人從認識到現在, 從未好好地在一起過,也沒有彼此好好地了解過,可是就這一刻發生的事情好像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聞岫從未想過她和裴延會在這樣毫無波瀾甚至可以說是平淡的情況下選擇在一起。
她想過很多和裴延的結果, 就是沒想過會在這樣的夜晚,被他抱在懷裏親。
好像五年來她所有的故作堅強和決心都在一瞬間瓦解,像累積在心裏幾年的積雪, 只在他一個眼神裏就能全部融化。
她一直知道不能用一般人的看法去看裴延,也不能用一般人的想法去評估裴延,但是她深知這樣的裴延不是她想要的,可還是推不開。
她有多喜歡裴延, 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可以為了守住裴延的一個謊言,大學的五年不去接受任何一個男生,也可以為了裴延,放下她心裏所有的隔閡。
除此之外, 更多的是擔憂和心疼。
擔心他這些年過的太苦, 擔心他這些年受過太多的傷, 更擔心他哪一天就為國捐軀,裴延始終是她心裏放不下的執着和念想。
他的吻清涼, 輕柔,并沒有什麽侵略性, 他輕輕地吻了她幾下,就放開她的唇, 低首好笑地看着她臉色變紅。
聞岫躺在他懷裏, 眼睛不斷地眨着,試圖緩解尴尬。
裴延的聲音被夜色鍍上溫柔:“岫寶,你會等我對麽?”
聞岫聞言,抿了唇, 沒答話。
裴延自顧自地說:“最多三年,最多三年我就退伍,.回家跟你結婚好不好?”
聞岫抿了唇,吸吸鼻子:“還得三年。”
裴延點頭:“有些事不得不去做,這是我的使命。”
聞岫将臉埋在他懷裏:“那你保證這次給我的承諾是真的。”
裴延伸手抱緊她:“再騙你我就是小狗。”
聞岫想了想,點頭:“那好,我再給你三年時間,你要是還騙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等你了。”
裴延低首吻了吻她的臉頰:“你最乖了。”
聞岫想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她知道了也是徒勞無功,很想知道裴延這幾年有沒有受過傷,但是她知道問了裴延也不會說的。
所以她什麽都不問了。
這一夜,裴延占了聞岫半張床,兩個人之間隔着一張小桌子。
聞岫左邊,裴延在右邊。
裴延側躺着,頭枕在胳膊上,看着背對着他的聞岫,笑聲裏充斥着戲谑和痞氣:“你說這東西隔得住我麽?”
聞岫吓得連身都不敢轉,小聲道:“你敢對我做什麽,我就報警抓你,我媽說了,親了我就得娶我,你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娶我,親我是小事,要是睡了我那才是大事,萬一你以後不娶我,我就很對不起我未來的老公了。”
裴延看着她雪白的後頸,舔了舔唇角:“你放心,你以後的老公一定是我。”
聞岫沒答話,她感覺身後被一只獵豹盯着一般,忍不住地脊背發寒。
雖然很欣喜于裴延的主動,但聞岫還是不明白,裴延為什麽會喜歡她?
“裴叔叔,為什麽是我?”聞岫小聲地問出口。
“什麽?”裴延問。
“我說,為什麽你會選擇我,明明追你的人那麽多。”聞岫還是不自信,高一那年的裴延給她心底留下了陰影。
她沒聽到裴延的回答,心底有些失落:“是不是覺得年齡大了,随便找個人湊合啊?其實你也不大,還沒到三十……”
她試圖給他找借口。
裴延輕輕地笑出聲:“以後再告訴你,今天就休息吧,明天起早。”
裴延也翻了個身,平躺着,看着天花板。
為什麽是她呢,裴延也不知道。
高三那年,她哭着離開,他以為不會再遇見了。
那天的夜晚,他都覺得比以往的更荒涼。
那時候年少輕狂,覺得事态更替變遷,自會有很多可能,可是他也想不到,兜兜轉轉,到頭來,還是她。
哪能不喜歡,只是覺得沒可能罷了,他身邊的女孩一個個地換,卻始終沒有她的位置,因為知道沒可能,所以也不選擇開始。
可是命運始終一次一次把她送到自己身邊,他又怎能不把握機會,五年前是迫于無奈不得不放棄,這五年後,他不想再放棄了。
他想為自己拼一把,所以他放下了矜持,主動出擊,希望能夠挽回他唯一的欣喜。
這世界上人很多,什麽樣的都有,卻始終只有一個讓他看了就歡喜的女孩。
那個人只能是聞岫。
如果聞岫不來,或許他會一直待在部隊,但是聞岫.來了,他想安穩了。
颠沛流離、刀口舔血的日子他過夠了,也是時候休息了。
聞岫關了床頭的燈,夜色沉寂,彼此相互沉默,室內很靜默。
聞岫在黑暗裏翻了個身,面對着裴延側躺着,即使看不到他的臉,聞岫也覺得好踏實,他在身邊就很踏實很心安。
黑暗裏,她輕輕地喚他:“裴延。”
他沉聲回她:“嗯?”
聞岫咬了咬唇,問:“你不讓我去參加特訓,是怕我吃不了苦還是怕我跟在你身後太危險?”
裴延沒答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覺得呢?”
聞岫問:“我覺得是你怕我遭遇危險,所以不讓我去,原來你也這麽關心我,你是不是開始喜歡我了?”
裴延失笑:“你這小腦瓜簡直了,我說過喜歡你麽?”
如果他都表現這麽明顯了,她還感覺不到他的喜歡,那他做的這些都白做了。
“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你說你有心上人。”
聞岫還是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裴延故意激她:“我喜歡的那個女孩,長得可漂亮,人又溫柔,她也特別喜歡我。”
聞岫蹙眉:“那你們為什麽沒在一起?”
裴延說:“想在一起。”
聞岫鼻子發酸:“那你還和我在一起,那我算什麽?”
裴延無奈地笑:“你算替身。”
聞岫:“……”她什麽話都不說了,沒什麽比這更紮心的了。
但是轉念一想,聞岫突然恍然大悟:“不會是你喜歡的人犧牲了,所以你把我當成她的替身?”
裴延:“……”
聞岫突然又難過了:“裴叔叔你受苦了,原來你們的感情這麽感人,如果她沒犧牲,那肯定輪不到我對麽?”
裴延:“……”
聞岫自顧自地吸吸鼻子:“我看小說的時候覺得替身梗什麽的俗氣,狗血地要死,但是現在,如果你覺得有了我這個替身你心裏會好受一些,那我願意做這個替身。”
裴延:“……”
沒聽到裴延的回答,聞岫就知道自己又說穿裴延的心事了,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裴延從上一段感情裏拯救出來。
說起來也慘啊,最喜歡的人都犧牲了,裴延都沒和她接過吻,太慘了。
她還是什麽都不要說的好,免得觸動裴延心裏的傷痛。
她決定三緘其口,絕口不提裴延的感情史了。
打定了主意,聞岫對裴延道:“裴叔叔晚安,以後我陪你就是了。”
裴延想笑,但是最多的是無奈,她的腦回路怎麽那麽新奇?
他都表現地那麽明顯了,她還不知道那個人是她自己麽?
裴延無奈地嘆息一聲,過了大概十多分鐘,他就聽見了聞岫那邊傳來的均勻呼吸聲,他輕輕地起身把中間的小桌子拿開,摸黑放在了地上。
然後湊過去,鑽進她的被窩。
感覺到她沒什麽動靜之後,裴延大着膽子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把人抱進了懷裏。
在黑暗裏輕聲呢喃:“傻丫頭,那個人就是你自己,連這都看不.出來,你是有多傻。”
越是這樣,他越是想要抱緊她。
翌日聞岫在裴延懷裏醒來,外面天剛蒙蒙亮,她感覺什麽東西有點紮額頭,一睜眼才驚覺自己在裴延懷裏,裴延還沒醒,她的額頭挨着他的下巴,映着暗光她擡眼看到了他完美的下颌線。
聞岫眨眨眼,自己的腿搭在裴延的腰上,她臉一紅,趕緊将自己的腿拿下來,剛動了一下,裴延就伸手按住了她的小腿。
聞岫:“……”
他怎麽過來的?
掙紮了幾下,就把裴延鬧醒了,裴延的聲音帶着剛清醒的沙啞:“醒了?”
聞岫點頭,掙脫他起身,将窗簾拉開,天已經亮了,她說:“你可以再睡會兒,我整理一下我的證件和行李。”
裴延點頭。
聞岫就起身收拾東西了,然而剛到六點半,裴延便迅速起床,聞岫收拾好東西進來時,她的被子和褥子被疊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塊,她恍惚了幾秒。
裴延已經穿戴整齊,對着鏡子将軍帽戴好,示意聞岫:“七點準時出發。”
聞岫愣愣地點頭。
裴延去洗漱了一番,聞岫将所有的東西都整理好,将沒吃完的米和菜都趁早送給了鄰居,她這一走三個月,回不來什麽都得壞。
提前把三個月的房租交給了房東,說了自己的情況,房東表示理解。
七點整,她和裴延出了小區,簡單吃了點早餐就走了。
路上裴延都在跟她說話:“特訓很苦,你們是特殊人才引進,所以堅持不了的話是可以放棄的,你要是堅持不了,就繼續回你的醫院當你的醫生。”
聞岫冷哼:“叔叔你別小瞧我,我還跟你杠上了,我這次一定得留在你們那兒你信麽?”
裴延打量她一番:“嬌滴滴的,能堅持兩天就不錯了,叔叔不會嘲笑你的。”
聞岫輕哼一聲:“我來了就沒打算走,你們請神容易送神難。”
裴延笑着搖頭。
到了指定地點,有專車來接,章文斌開着戰地越野車出現在了視線裏,車裏還有神經外科的李萌萌,以及其他醫院來的醫護人員。
聞岫和裴延上了車,聞岫坐在後面,裴延坐在副駕駛,章文斌的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裴延一眼。
李萌萌在後面小聲地問聞岫:“你和裴隊長……昨晚?”
車裏除了前面的章文斌和裴延,還有四個人,聞岫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我們沒什麽的,你別亂猜。”
李萌萌又吃醋又八卦:“可昨天我聽說他是你未婚夫?”
聞岫尴尬地笑笑:“開玩笑罷了。”
裴延從後視鏡裏掃了聞岫一眼,聞岫立馬別過臉。
李萌萌笑了笑,小聲問:“所以都是假的?”
聞岫點頭:“假的。”
李萌萌舒了一口氣:“我就說裴隊長那樣的人,怎麽會看上你嘛。”
聞岫:“……”這是幾個意思啊?裴延他為什麽就不能看上我了?
雖然很想問,但是鑒于人太多,聞岫便閉嘴了。
一路到了軍區.基地,路上随處可見訓練的兵哥哥,各個口號喊地響亮,動作整齊劃一,是外面看不到的風景。
聞岫一直在往外面看,心裏也是無限地感慨。
她希望自己能和裴延走一條路,他能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她就覺得滿足了。
五年前或許是對他沒有多少期待,所以覺得他在不在都行,可是現在,她想每天都能看見他。
不管什麽樣的裴延,只要能在目光所及的地方,她就覺得很滿足。
所以她不怕吃苦。
越野車沿着山路走了半個多小時,大概快十點的時候他們到了裴延所在的基地連隊。
下車之後,衛生隊和猛虎中隊的都到了,他們穿着厚重的特訓作戰服,整整齊齊地站在那裏等着裴延他們下車。
直到看到裴延和章文斌下車了,随着章文斌的一聲“敬禮”,戰士們和裴延相互敬禮問好,裴延一聲“立正,稍息”字正腔圓,戰士們紛紛立正,稍息,然後等着裴延的命令。
緊接着衛生隊隊長上前報告任務進度:“報告隊長!衛生隊全體同志向您報到!”
聞岫被這莊嚴又肅穆的一幕震撼了,衛生隊的隊長不是別人,還是蔣雪。
沒想到她也跟着裴延來了。
裴延回敬,指了指身後帶來的幾個人員,對蔣雪道:“這幾個人目前就歸你衛生隊管,給他們安排住宿,下發作訓服。”
蔣雪領了任務,她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章文斌還想說什麽,裴延便嚴肅地開口道:“一視同仁,不要搞特殊。”
章文斌只得閉嘴,蔣雪敬禮道:“是!”
聞岫他們先去了宿舍,将行李箱放好之後,蔣雪命人送來了特戰作訓服,神色嚴肅且冷漠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衛生隊的一員,接下來的三個月裏,你們也将作為特訓隊員和我們一起進行訓練,誰也不能搞特殊!堅持不了的,你們可以随時走人,畢竟你們是特殊人才引進!”
李萌萌看着蔣雪那個樣子,有點害怕,換衣服的動作都在抖。
聞岫倒是什麽都沒管,快速換好特訓作戰服,第一個出了宿舍門。
李萌萌見聞岫走了,吓得趕緊也換好跟上聞岫的腳步。
大家都陸陸續續地出來站好,和其他衛生隊隊員站在一起,昂首挺胸。
李萌萌有點後悔了,她站在聞岫身邊小聲道:“裴隊長不會不管我們了吧……”
聞岫小聲道:“這是戰區基地,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既然來了就要守規矩,堅持住。”
李萌萌抿了唇。
蔣雪見他們表現都還可以,尤其是聞岫,她走到聞岫面前看了看,打量了一會兒,大聲道:“叫什麽名字!”
聞岫也大聲回答:“報告隊長!我叫聞岫!”
蔣雪的神色不太好看:“如果沒記錯,你今年該是剛畢業?”
聞岫一愣,依舊聲音洪亮地回答:“是!”
蔣雪皺了眉頭,她有點生氣,喚了班長道:“班長,帶她們去和特訓.隊員集合,我去找一下裴隊!”
班長苗曉蘭出列道:“是!”
蔣雪去找裴延了,然而有人比她還快一步找到了裴延。
邢菲看到聞岫了,連聲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她就被蔣雪帶走了,邢菲真的是氣炸了,氣沖沖地去找裴延。
此刻邢菲在隊長辦公室裏,站地筆直義正辭嚴地指責裴延:“既然上級讓我來協助你們,我就義不容辭地來了,畢竟我是個軍人,怎麽樣都行,哪裏需要我就往哪裏走,可是你不能讓我帶着擔憂為你們做事啊裴隊長?我們家岫寶嬌滴滴地,一桶水都提不起來,她是個醫生,不是軍人,你把她拐來幹什麽?”
裴延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水,看着邢菲問:“很心疼?”
邢菲說:“麻煩隊長讓她離開這裏吧,她真的不适合特訓生涯。”
裴延輕笑:“我勸過了,沒用,這麽跟你說吧,她太在乎我了,非得來,我也沒辦法。”
邢菲咬牙切齒道:“你的良心不會痛麽?五年前給她一個承諾,讓她空等五年,這五年後,她還能再喜歡你?”
裴延聳肩:“就喜歡了,我魅力大這是基地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邢菲:“……”
裴延道:“準備集訓吧,你罵我也沒辦法,你是上級挖來的人,我是不能對你怎麽樣的,但是請你記住,這樣的質問,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在這個基地裏,沒人敢對他裴延指手畫腳。
邢菲怒氣沖沖:“你最好別打什麽歪心思,我家岫寶以後可是要嫁好男人的。”
裴延的神色微寒:“她嫁什麽人,是她的事情,目前你的任務是搞好特訓,明白?”
邢菲看着裴延那雙微微發寒的眼眸就知道這男人心裏不爽快了,但是和她有什麽關系?
邢菲咬牙切齒道:“我當然知道我的使命!不需要你提醒!你要是敢對她有什麽歪心思,我肯定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裴延:“……”他早知道邢菲是個刺兒頭,沒想到她這麽難搞。
邢菲說完就走了,開門出去時,衛生隊的蔣雪正在外面,邢菲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蔣雪也很不屑地看了邢菲一眼,然後喊“報告”。
裴延聲音低沉:“進來。”
蔣雪進了門,她站定給裴延敬了個禮,裴延拿了剛下達的命令看了看,頭也沒擡地問蔣雪:“什麽事,直接說。”
蔣雪鼓起勇氣道:“裴隊,不是說特殊人才引進麽,怎麽還有個應屆畢業生?”
裴延這才擡眼看了一眼蔣雪:“瞧不起?”
蔣雪否認:“并不是,我們需要的是有專業急救知識的醫生,而不是累贅啊,她這畢業才多久,還需要學習的地方有很多,壓根不靠譜,反而讓我們增加了負擔啊隊長。”
裴延起身道:“把你的這些偏見收起來,我們需要的是優秀的特訓隊員,優秀的特訓醫生,實踐出真知,她行不行訓練過了才能知曉,你這還沒開始就下結.論,太過武斷,有什麽問題等特訓開始了再說,現在你的任務是準備特訓,而不是質疑我選的人合不合格。他們合不合格,特訓後自然會有答案。”
蔣雪被裴延一席話說的啞口無言,竟是一句反駁的話再沒說出來。
其實她心裏膈應聞岫這個人。
五年前,裴延好像還挺喜歡她,那時候她才是個大一的學生,這五年後,還不知道裴延會不會和她再有一腿。
蔣雪心裏不舒服,站在那裏沒動,裴延擡眼看了一眼,神色冰寒:“還不走?”
蔣雪終于鼓足勇氣:“裴隊,我想問您一個關于特訓以外的問題。”
裴延聲音毫無波瀾:“問。”
蔣雪沉默會兒,開口道:“您是不是還喜歡她?”
裴延聞言,身子一僵,他反問:“和你有什麽關系?”
蔣雪的聲音都抖了:“難道您真的不知道我大老遠追來這麽危險的地方是為了什麽?”
裴延的神色都沒變一下:“我還是那句話,不喜歡。”
蔣雪哽住了:“我以為這五年我做的足夠好,你就會看我一眼。”
裴延道:“你是個很好的戰友。”
蔣雪的眼裏有了淚花:“只是戰友麽?”
裴延點頭:“只是戰友。”
蔣雪的眼淚終于落了眼底。
“你好狠,是個石頭五年也焐熱了,你的心焐不熱。”
裴延答非所問:“你該去做你的事情了,下次別在我面前說這些廢話,不要忘了你的職責,讓你參與特訓不是讓你來談情說愛的。”
蔣雪再什麽話都沒說,兀自抹了抹眼淚,給裴延行了禮之後轉身走了。
直到蔣雪出了門,裴延才出了口長氣。
蔣雪什麽心思他又如何不明白,如果換了以前,他一定會讓蔣雪待在身邊充充門面。
可惜了,他早已不是高中時期那個中二病的少年,他心裏有個女孩,他不想再給她委屈了。
聞岫的到來,攪渾了他的軍旅生涯,也照耀了他的軍旅生涯,他突然覺得每天的生活有盼頭了。
想想還覺得有點開心。
蔣雪又哭着從裴隊辦公室出來了,他們都看見了。
邢菲問章文斌:“裴隊一直以來都這麽渣?”
章文斌尴尬地咳嗽一聲:“不,他之所以拒絕別人,是因為他有老婆了。”
邢菲大驚失色:“他結婚了?”
卧槽,這是個什麽混賬玩意?有老婆了還勾搭她的岫寶?
看來和裴延的這一架是少不了的,邢菲摩拳擦掌:“這個狗東西,又玩兒我岫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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