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白粟,壞東西!

外面打的激烈,安以看了一眼室內沒人,直接一拳将窗戶擊碎翻了進去。

岚司絲毫不在意下面鬥成一團的景象,到現在還在喝一些人喝酒玩鬧。

找到白粟位置後,安以邁開長腿跨進了房間裏,裏面寂靜一片,打鬥的聲音全部隔絕的門外。

剛進來還沒發現白粟的身影,安以疑惑的往前走了兩步。

猛然,一聲嘶吼聲從身後傳來,白粟拿着一個比自己頭還大的花瓶徑直的砸向安以。

“老東西!拿命來!”

白粟聲音帶着哭腔,安以先是愣了一秒,随即轉身就躲開了白粟的攻擊。

白粟看着沒打中的人,他幹脆破罐子破摔,紅着眼再次往前沖了上去。

“白粟!”

安以沒耐心和白粟玩貓抓老鼠的游戲,厲聲叫到。

白粟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安以,嘴裏說話都有些神志不清。

“安…以,你怎麽在這!你來這幹什麽!”白粟手裏的花瓶再次捏緊“是不是你抓的我!”

白粟無厘頭的質問道安以。

安以沒有回答白粟這種沒智商的問題,讓開一條道,擡手指着窗外:“從這走,可以出去。”

白粟已經被恐懼沖上了頭,将手裏的花瓶往旁邊一扔,自己整個人就沖了上去。

安以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白粟像一個大耗子一樣撲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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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粟的指甲狠狠的扣着安以的脖子上最細的嫩肉,眼裏已經全被恐懼占滿了。

安以看了一眼白粟一眼,眼底露出一絲憐惜,手上扯白粟的力氣放小了一點。

“白粟,醒醒,我是來救你的。”

安以不自覺的聲音都開始緩和起來,白粟先是楞了一秒,安以以為白粟安靜了,便直接放松了下來。

但下一秒,白粟的手竟是硬生生的穿過緊貼皮膚的頸環,纖細的脖頸被猛然間的力道勒的通紅。

安以心裏咯噔了一下,迅速的将白粟就往身下扔,因為帶着慣性,在白粟離開安以身體的瞬間,脖子上的頸環也斷開了。

“滾開!”安以聲音兀然變冷,眼睛狠狠的瞪着白粟,手裏的匕首不斷縮緊。

07原本還在床上睡的正香,突然就被安以劇烈的情緒波動驚醒了。

“主人!主人!忍住!不能殺他,手下留狗!留住啊!主人!”

07扯着嗓子喊道。

白粟生生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安以掃了一眼白粟轉身就朝着別的方向走,畢竟,逃生路線自己已經給白粟說過了,能不能活,就不是他的事了。

外面的打鬥聲已經傳到裏面了,雖然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了,但是安以沒忘在樹上看到的那個保镖的身影。

他是時連的人,他沒有記錯。

安以還是決定留下來,看着戰況自己應該還是能幫的上忙。

“岚司在哪?”安以張嘴,擒賊先擒王。

07擡着小腦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就在剛才您抓白粟的時候,他就已經跑了。”

“跑了?”安以疑惑的停住腳步“扔下他的人?”

“對”07點點頭:“到現在那群傻子還在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

安以來到一樓的大堂,人還不是很多,拉了拉衣領,安以就投入戰鬥中。

突然闖進來人把雙方都吓了一條,但在看清安以是殺岚枭這邊人的時候,時連的人竟突然格外的興致高漲。

他們很顯然還不知道白粟他們已經被安以救出去了,安以也沒打算告訴他們。

想找就自己找。

另一頭,時連帶着一批人從來另一頭沖了進去。

人解決的差不多之後,時連才站在原地休息了片刻。

沙漠上的月亮更是亮的刺眼,一時間的恍惚,時連腦海裏再次出現了安以的那張臉。

時連緊緊的按着太陽穴,那種呼之欲出的疼痛感逐漸加深。

“你對安以做了什麽!”腦海裏的聲音猛然間将時連拉回現實,太陽穴的疼痛感也減輕了很多。

“你是誰!”時連憤憤張口,聲音帶着強者的壓迫感。

再一次,那聲音又沒有了回複,像是猛然間的斷開一般。

時連冷眉微蹙,這種現象的觸發機制到底是什麽自己還沒有搞清楚,一時間的煩躁讓他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安以的行蹤。

看着手表上的紅點,時連微微頓了一下,轉頭看向了遠處還在響着槍聲的地方。

他怎麽在這?

時連看着手表上不斷移動的紅點,又想到今天晚上安以和他說的那些話,時連的興趣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時連安排好人手,自己一個人找了過去,他倒是想要看看安以能玩出什麽花樣。

時連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打鬥,就從的樹叢中鑽了進去,在快要出來的時候,就瞥見地上躺着的一個人。

還是褲子沒提上的一個人。

看了一眼覺得沒意思就打算離開,但餘光卻瞥見那人的脖子上劃痕。

時連興致缺缺,蹲身扯開那人的衣服看了半天。

身上沒有其他致命的點,看來是一刀致命,毫不猶豫的直接切開血管。

不用想就知道,這件事是誰幹出來,時連起身,看着手表上的紅點,接着往裏走。

白粟還在二樓發着楞,在緩過神來的看向窗戶的第一秒,就看到了時連的身影。

白粟興奮的叫出聲:“先生!”

時連擡頭就看到白粟滿臉的淚水橫流,不自覺的,時連心生嫌棄。

“自己下來,我還忙。”時連站在下面,沒有任何要接住白粟的動作。

既然時連都這麽說了,白粟也不敢在矯情,用袖子将臉抹幹淨之後,縮手縮腳的從窗子裏翻出來。

白粟猛吸一口氣之後,才慢慢悠悠攀着窗沿往下走,時連看着動作奇裏奇怪的白粟,突然就又想到如果是安以他會怎麽下來。

黑色的作戰服包裹着纖細圓滑的身體,一手攀着窗戶沿,另一只手握着匕首,腳瞪着牆,一個翻身跳了下來。

在時連回過神的時候,白粟還在一樓和二樓的窗戶間找着一個自己能踩的點,但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時連無奈的嘆出一口氣,跨出大步上前一把拽住白粟腰間的衣服,直接提了下來。

這裏離地面不過兩米不到,時連看着白粟:“睜眼!”

白粟下來的時候,根本吓的根本不敢睜眼,再次看到時連的時候,他像是找到了神一樣,緊緊的抱着時連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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