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葉殊宴剛到辦公室, 手機就響了，他看着來電顯示，點了拒絕。

直到高管彙報完工作離開, 手機第三次響起, 他才按了接聽鍵。

江湛已經沒了脾氣, 上來就道歉, “殊宴，抱歉, 這件事是我沒注意，最近我有點忙, 淼淼又整天呆在節目組, 沒想到就讓唐家那個私生子鑽了空子。”

“你也知道那小子一向夜郎自大，又恨唐暖入骨, 所以唐暖一出事，他就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江湛說着說着也有了火氣，“關鍵還拿我家淼淼當木倉。”

“你看那些手筆就應該知道，不是什麽聰明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江湛這話說的倒是真的，直到兩個小時前江淼說遇到了麻煩找他，他才發現唐易幹了那麽多蠢事。

他一直知道唐易上不得臺面, 不過用來吊着唐家卻是不錯的誘餌, 還能替淼淼沖鋒陷陣, 但他實在沒想到對方竟然小心眼到這種地步, 唐暖那處境, 放着自生自滅就是了，他偏偏非要踏上一腳, 不, 一腳還不夠, 要踏幾腳。

如果那天葉殊宴退婚了，這樣做自然沒什麽問題，但唐暖還是他未婚妻呢，就搞這一出，就算為了男人的面子也肯定過不去啊，這不是徹底不把人放在眼裏嗎？

現在還連累淼淼。

江湛越想越氣，可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希望看在他主動道歉，盡力彌補的份上，葉殊宴不要那麽生氣，影響兩家接下來的合作。

“我知道唐暖發那個是想澄清，不過你不太了解網絡，不知道有沒有看那些評論留言，網上那些人壓根沒什麽腦子，也不分青紅皂白，只聽自己想聽的，看自己想看的，有的甚至就是單純的惡意發洩，淼淼是沒辦法，所以處處小心，但唐小姐本來也不混娛樂圈，這樣貿然出頭反而容易站在風口浪尖，引來更大的麻煩。”

“網上那些惡意揣測，冷處理才是最好的辦法。”

“不然越澄清，反而越麻煩，那些營銷號和自媒體博主為了流量，什麽事情都能編出來。隔着網絡，各個都是道德聖人，一點點黑料就能無限放大，要是真有黑料，那可就要萬劫不複了。”

葉殊宴靜靜的聽他說。

江湛擺出了态度，“我已經讓人把唐暖的所有不利的熱搜都撤了，唐易那邊的投資我也會撤回，重新給淼淼成立個靠譜的工作室，她如今那些粉絲都是唐易那些蠢操作随意搞來的，我也會重新安排人管束。”

“保證不出一周，大家就會這茬忘，絕對不會再對唐暖再造成任何困擾。”

葉殊宴依舊不說話，鍋甩的倒是挺幹淨，江湛忙他姑且相信，江淼在節目組不知道？她怕不僅樂見其成，還積極慫恿呢。

以後不會對唐暖造成困擾就是他們彌補的方式？

江湛隔着電話似乎也感覺到了葉殊宴的怒氣，心裏不由又把唐易罵了一遍，只能繼續賠小心道，“這樣，唐小姐哪天有空，我做東，親自押着唐易過來給她道歉，正好我這裏還有快不錯的玉石……”

“江湛。”葉殊宴終于開口，淡淡的道，“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江湛嘆了口氣道，“殊宴，這件事情的主謀真的是唐易，我也不能讓我妹妹胡亂背鍋是不是？你也知道，她現在還委屈着呢，上次她生日宴上，被推下湖的事情到現在唐小姐也沒給個交代，她心裏确實對唐暖有疙瘩……”

“要不這樣，我也理解女孩子們面皮都薄，那件事情我們也不追究了，兩相抵消……”

葉殊宴叩着桌面的手指一頓，不打算再聽他廢話，有些人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直接道，“暖陽系統，我按照估價的八折收購。”

江湛一愣，随即暗暗咬牙，這系統是他們面對葉氏的優勢和籌碼，如今竟然要作為道歉的賠償？

他不甘心，嘆了口氣道，“這個需要談，畢竟對方說是淼淼的粉絲，八折的價格也可能就是激動之下的口嗨。”

“而且最近她還遇到些麻煩，說不太想在國內發展了，你應該清楚，她的系統在國外兩個酒店試運行效果不錯，很多人找她……”

“那就算了。”

江湛一急，“唉！殊宴……”

葉殊宴已經挂了電話。

想了想，他重新打開圍脖，發現唐暖的話題終于上了熱搜，不過話題內容有些奇怪：#HR唐暖和她感情不好的老板#

配圖依舊是機場照片，不過比之前那個惡意針對的照片要漂亮也中肯的多。

有她一個人捧着花笑的燦爛的，還他從貴賓通道出來跟唐暖擁抱、攬肩等動作親昵的總共九張照片。

下面的評論也很正常：

【看了這組照片，我怎麽覺得我之前被耍了呢？】

【我倒是沒被耍，但我沒辦法說話啊，就懷疑了一句就被江淼的粉絲們沖的號都不能要了，仿佛我支持正牌未婚妻是什麽十惡不赦的行為，這幾天我三觀都要崩了。】

【同崩，先不說是不是真的，就算唐暖不是唐家的親生女兒，就算她真的品行不行，那也是人家葉大少自己的事情，別人替他做什麽主？】

【笑死，某些人的粉絲恨不得替葉氏總裁主持婚姻大事，還是在人家有未婚妻的前提下。】

【對啊，和喊着真愛至上的小三要驅逐原配有什麽區別？沒想到2022年了，還有這種三觀，可怕。】

【所以什麽騙婚退婚的，都是假的吧，人家明顯感情很好啊。】

【不，并不好，他們沒有感情。】

這層樓下面一堆問號。

有人哈哈哈笑着回複道，【确實莫得感情，去看看大猹子的直播就知道了。】

【剛剛看完回放，笑死，這神顏又有趣的小姐姐，誰不喜歡啊？】

【她老板不喜歡啊，她老板甚至花錢買她閉嘴，哈哈哈哈……】

【來來來，看這HR和不愛她的老板。】然後下面配了張圖。

寬敞明亮的機場大廳裏，高大冷峻的男人攬着着着妩媚妖嬈的女人。

一個低頭垂眸，一個仰頭微笑，四目相對，男人的頭發和肩膀上散落着幾片花瓣，大大的落地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就是最自然的氛圍光，給兩人打上了一層粉紅的濾鏡。

這層下面一片嗷嗷叫的聲音：【原來這是沒感情嗎？】

【對的，我就是和這樣沒有感情的老公結婚了，現在生了二寶，他親自伺候月子，畢竟沒有感情，他不好意思太麻煩我。】

這個帶着圖片的評論仿佛打開了什麽開關，後面陸續有人開始發圖：【月薪一百萬福利幾千萬的HR和給她撐腰的老板】

配圖是他把唐暖抱在懷裏輕撫腦袋的圖片。

【很願意給老板招聘同事的HR和她沒什麽感情的老板】

配的是他拍着唐暖腦袋，眼底輕笑的動圖。

【啊啊啊，最後這個，誰說葉總冷來着？這寵溺的眼神……】

葉殊宴扶了扶額頭，他當時明明只是普通的擁抱，竟然會被解讀出這麽多意思。

所以他才不願意在這些網絡八卦上浪費時間，要不是他自己的親身經歷，光看這些，他都要以為自己和唐暖深愛彼此了……

不過這個形容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是老板容易理解，唐暖什麽時候是HR了？

他退出話題想找找答案，就看到的新的話題：#江淼 同事#、#江淼盛世小白花#，在熱搜上并排躺着，比唐暖這個要高的多。

他不知道同事有什麽好上熱搜的，直接點開了他能理解的小白花話題，配圖也是九張，其中有兩張是圍脖頁面截圖，一張是上午九點半，圍脖熱搜上#鄧女士江淼接機葉大少，未婚妻未現身#的話題被紅框圈了起來，緊跟着一張江淼一臉憐憫的表情，之後卻是唐暖跟鄧瓊、江淼面對面站在一起，以及唐暖和他擁抱的照片。

另一張截圖則是剛剛他來公司的路上看到的營銷號文章：[接機修羅場，誰才是葉大少真愛？]以及下面颠倒黑白辱罵唐暖的評論，發表時間是十點半，删除時間是十點三十三分，全都用紅框圈起，後面依舊配了葉殊宴親昵的攬着唐暖的照片，最後則是江淼滿臉愧疚，含淚道歉的動圖。

【yue了，我當時看了直播，看她結尾的時候哭的那麽委屈，差點以為我真的誤會她了，現在看看那話題和營銷號，想唾她一臉，還有臉哭？】

【哈哈，說起這個，她當時還假惺惺一臉憐憫，仿佛特別同情唐小姐的遭遇似的，結果一擡頭，唐小姐就滿臉紅潤的給了她一巴掌。】

【去看了回放，當時是挺好笑的，但回過頭來想想，真特麽惡心。】

【哭可這是萬能利器，以為做了壞事哭一哭就能獲得原諒了？不愧是盛世白蓮。】

【複盤一下，要是唐小姐沒出現，要是按照江白蓮的計劃，那個什麽未婚妻未現身的話題一出，再被營銷號一帶節奏，唐小姐估計又要迎來一波網暴，什麽假千金騙婚不敢出現，最後被錘退婚，而江白蓮和鄧女士關系那麽好，以後在一起就能順理成章。】

【在外人眼中，葉大少未婚妻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活該被退婚，而江白蓮順勢上位，非常自然的掩蓋了她實際上是小三插足的真相。】

【不應該只複盤這一件事，我從頭捋了一遍：最開始是江白蓮回歸豪門，不僅有了疼愛她的家人還有個非常有緣分的初戀，被拐之後還能談一段戀愛的那種……那時候大家一直送祝福，嗑cp，江白蓮因此從一個三四線的普通演員流量直逼一二線。結果葉老太太壽宴那天，被爆出她的初戀cp，葉氏繼承人人家有訂婚三年的未婚妻。】

【#江淼疑似小三#的話題出現，不過也就不到半個小時，這個話題和葉總未婚妻的爆料就全都被撤，江白蓮粉絲洗白，當時因為撤的快，所以沒有造成大影響。

但是，高潮來了，當天晚上，葉氏官網直接發出了葉總和其未婚妻的照片，正式做了介紹，之後#江淼疑似小三#的話題又被頂上來，依舊很快被撤銷，又過了幾個小時，官網照片被換，緊接着就開始爆唐小姐的黑料……】

【連着五六天，一個素人，就算有豪門、假千金這些元素在，也不至于能搞出六七個黑熱搜話題來。這種必然是營銷，當時我以為是這位唐小姐離開豪門後，打算以黑紅的方式進軍娛樂圈了。直到今天的話題和黑文章出來，才知道原來是某些心虛的人為了掩蓋自己插足別人感情的事實而黑人家原配。】

【哇，感謝課代表總結，這麽一看，脈絡清晰多了。】

【關鍵是，葉總今天親口說的，他們只是普通的高中同學，壓根不是什麽初戀。】

【所以，總結一下，就是江白蓮單方面喜歡葉總，然後就用這種下作手段想把人家原配擠走？她的粉絲還有臉洗，這能洗白嗎？】

還真有腦殘粉絲來洗：【誰黑她了？唐婊自己惡心還不讓人說了？你們去查查她之前幹過什麽？你們竟然支持喝酒飙車，校園霸淩的人，腦子沒問題吧。】

【對對對，她還強奸了男同學呢，警察都沒抓她，背景厚着呢，海水們趕緊把證據提交上去。】

底下一片笑聲。

不過很快就有了不同的聲音：

【那話題熱搜和黑文章明顯就是她自己買來陷害我們淼寶的，要不然就那麽巧，正好兩個人碰到吃瓜博主，正好進行直播？我淼寶有專業的營銷團隊，怎麽可能那麽蠢？！】

【對，她假千金是事實吧？她自己也承認是家族聯姻沒有感情，葉總一個葉氏集團繼承人不找門當戶對的淼寶，為什麽會找她這種連身份都是假的的草包？】

【呵呵，不是說了嗎？她只要個葉太太的頭銜就行，會親自給葉總拉皮條，到底誰惡心？為了錢真是尊嚴都不要了……】

【竟然還有人支持她，這裏幫她說話的，恐怕都是幫着老公養小三小四的人吧……】

這說不過就曲解意思，扣帽子攻擊人的方式，不用說，不是腦殘就是水軍下場了。

葉殊宴不想再看，确定下面有人維護唐暖，就退了出來，然後發現熱搜竟然被撤了，不僅江淼的兩個，唐暖相關的也不見蹤影。

他正想叫文助理進來問問是怎麽回事，就見熱搜又被頂上來了。

他又處理了兩個多小時的工作，期間見那三條熱搜撤下又被頂上去起起落落兩三次卻一直穩穩的呆在上面，心情終于好了許多。

恰巧文助理進來送文件，他想問問情況，手機又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葉殊宴直接接起，江湛有些疲憊的聲音傳出來，“殊宴，熱搜的事情你看到了嗎？”

葉殊宴面不改色的道，“什麽熱搜？”

江湛嘆了口氣，“那估計就是唐小姐自己搞的了？”

“殊宴，剛剛我跟暖陽系統的負責人聯系了，她願意看在淼淼的面子上回國來做一次項目方案展示，價格的話可以八折，不過她有一個要求。”

葉殊宴淡淡的道，“什麽要求？”

“和淼淼一起上直播，她想和淼淼組成團隊來介紹這個系統。”他道，“如今淼淼在參加一個綜藝節目，那個節目要求常駐嘉賓每周都直播工作和生活內容，節目的國民關注度很高，我去查了一下贊助商，節目兩期播出後營業額幾乎翻倍。”

“她應該是想利用淼淼的明星效應宣傳他們的團隊，這樣的話估價打個八折她也不虧。”

葉殊宴眯了眯眼睛，顯然知道他們打的什麽主意，卻痛快的道，“可以。”

江湛聞言松了口氣，他果然很重視這個暖陽系統，那就好辦多了。

“但如果淼淼作為團隊一員出席的話，她作為藝人要保持良好的形象，今天的熱搜對她形象損害太大了，你能不能幫忙澄清一下，我問過淼淼了，你高中的時候确實承認過她是你女朋友，所以她才誤會的，之前的事情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出面幫忙澄清一下。”

葉殊宴不為所動，淡淡的道，“我對互聯網的東西不太懂，但你剛不是說應該冷處理，澄清只會把人堆到風口浪尖，給她帶來更大的麻煩吧。”

江湛噎住，無奈的道，“殊宴，淼淼和唐暖不一樣，她是藝人，這樣會毀了她的，而且我們不是還要合作嗎……”

“江湛。”葉殊宴突然開口，“我要的是道歉，而不是要挾。”

他的語氣很淡，似乎跟之前沒什麽變化，但江湛不知道為什麽心中一突，就聽對方道，“既然你們這麽沒誠意，暖陽系統的事情算了吧，這個項目的合作到此為止。”

江湛頓時急了，“殊宴，哎！別，都好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葉殊宴又挂了電話。

他食指在桌上叩了叩，吩咐旁邊的文助理，“去了解一下那檔節目和直播形式，談條件的時候要求我們這邊也必須準備一個直播間同時播出。”

文助理愣了一下，小心确認道，“我們要答應這次合作嗎？”剛剛明顯是拒絕了啊？

葉殊宴點點頭，顯然有自己的安排，“确定好地點，通知宣傳組充分利用方案，總之不要讓對方随意決定播出時長和角度。”

既然江家有應對網暴的經驗，那就好好的來為他做個示範吧，他要看看傷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會不會這麽輕描淡寫。

至于道歉，他們既然百般推诿不願意，那就別怪他強按頭了，江淼利用網絡黑唐暖，那就當着全網的人給她道歉！

文助理看着葉殊宴冷冰冰的表情，這是他跟了他四年第一次看到他生這麽大的氣。

葉殊宴指了指手機，對文助理道，“做的不錯。”

文助理忽然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不是我們做的。”

葉殊宴一頓，“季芸那邊不接受？”那個錢串子不應該啊？

文助理搖頭，“也不是那邊做的。”

見葉殊宴似乎不耐，文助理不再賣關子，直接道，“我猜測應該是唐小姐親生父母那邊。”

葉殊宴愣了一下，這幾天她認了父母了？“猜測？”

“是法務部那邊。”文助理道，“昨天就有人起訴營銷公司了，被起訴的營銷公司還以為是我們做的，輾轉打聽過來，而我們的法務組剛剛才成立，還在搜集資料，聽說這事兒之後就查了一下，發現是明月律師事務所，法人是唐月，所以猜測熱搜可能也是他們做的。”

葉殊宴有些意外，但也覺得不錯，“那就跟那邊溝通，我們可以給他們提供幫助，只要把事情快點做好就行。”

文助理輕咳一聲，“那位唐小姐拒絕跟我們溝通，說這是她妹妹的事，用不着不相幹的人管。”

葉殊宴：……

這話怎麽聽着讓人不舒服呢。

“那就各自調查。”葉殊宴盯着文助理，“別告訴我葉氏的法務部比不上外面一個普通律所的律師。”

文助理利落的答應，心裏卻發苦，據法務部的同事說，那位唐月別看年輕，卻是行業內有名的人物，號稱“溫柔的瘋子”，提起來沒有幾個人不怵。

“還有，”葉殊宴繼續，“跟季芸那邊好好配合，不行就找專業人士，你什麽時候連這點事情都幹不好了？”

文助理心中委屈，誰能想到唐小姐的家人看起來那麽平平無奇，行動力卻那麽強呢？

萬萬沒想到，到了最後他的對手竟然不是江家，而是唐小姐家……社畜人生可真是無法預料，什麽怪事都能遇到。

不久後，“相親相愛一家人”群裏：

【一飛沖天：這次是誰買的熱搜？】

【有家難奔：不是你嗎？我以為你買的。】

【鏡花水月：+1 我問的時候也說是有人買了。】

【一飛沖天：！！！難道是你@帥氣多金 】

【帥氣多金：嗯，怎麽了？】

【一飛沖天：你不是說要低調謙遜嗎？不怕露富了？】

【帥氣多金：我問你姐了，只有警察能查數據，至于黑客，綁匪應該沒那個文化。花錢讓人閉嘴是傻瓜，花錢請人說話還是應該的。】

【有家難奔：咦，又被撤了，這次我來！】

群裏安靜了一會兒，沒到五分鐘，唐飛郁悶的回來：

【一飛沖天：這次是誰，是誰？三個熱搜呢，我竟然一個都沒買到？】

【有家難奔：不是我，我也沒買到。】

其他人也都表示沒買到，正疑惑，唐月回來了。

【鏡花水月：是葉氏。】

【火樹金花：……】

【火樹金花：不能忍，孩兒們，上，誰買到的多，不僅錢報銷，還獎勵十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