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三噠噠

“那啥,你洗洗再睡呗,埋了咕汰的,睡覺多難受?”張金見巴巴藿吃飽了就想上炕,趕緊開口阻止道。

聽到張金的話,巴巴藿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幾年不洗澡的皮膚上瞬間出現了幾個泥jojo。

巴巴藿低頭看了看,沒當回事,用手撲拉撲拉,直接爬上了炕。

“我不洗澡!”

見巴巴藿态度堅決,張金張張嘴,到底沒敢再說什麽。

張金走到炕邊,本想上炕睡覺,可剛一靠近,張金就被熏的退了一步。

張金:這麽臭,在她身邊睡一宿,不得把我熏出毛病來啊?

張金想了想,直接桌上拿了兩張手紙,團團把鼻孔裏塞住了。

他又湊近巴巴藿使勁兒吸了吸鼻子,确定沒有味兒了,這才上炕睡覺。

張金做夢了,他夢到自己被巴巴藿啪啪扇嘴巴子,不止臉疼,他感覺連牙床子都疼了!

“啪啪啪……”巴巴藿坐在張金身上,皺着眉拍他的臉,見他一直不醒,巴巴藿越拍越用力。

“趕緊醒醒!我餓了!”

張金閉着眼睛嗒嗒嘴,覺得這夢太真實了,他都嘗到血腥味了。

張金:嗯?血腥味?!

張金唰的睜開眼睛,見巴巴藿的巴掌抽過來了,趕緊伸出胳膊護擋住臉。

巴巴藿見張金醒了,就沒再抽他,直接從他身上起來了。

“我餓了,想吃昨天我遇到你時,你吃的那東西。”巴巴藿舔舔嘴唇,說道。

張金輕輕碰了碰發燙的臉,難怪他會夢到自己挨揍,這臉明顯胖了一大圈!

張金見巴巴藿盯着他的眼神越來越冷,不敢耽擱,趕緊爬起來出去買肉包子了。

張金捂着臉把一兜子肉包子拎回來,還沒等他拿一個,巴巴藿就把整兜拎走了。

巴巴藿把兜子往凳子上一放,站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咬,根本不怕燙。

張金見巴巴藿吃的那麽快,怕一會他一個都吃不到了,趕緊上前,伸手想拿一個。

“你幹什麽?”巴巴藿一把揮開張金的手,兇狠的問道。

“啊?我……我想幫你把包子放桌上,你站着吃多累啊!”張金收回被拍的生疼的手,咽咽口水,指着桌子說道。

“不用!”凳子的高度,她站着吃剛剛好,沒必要放到桌子上。

張金瞅了眼兜裏越來越少的包子,知道包子肯定沒他的份兒了,便轉身出去了。

張金在小賣鋪買了個面包墊了肚子,拿起一旁的公用電話,給徐哥打電話。

“喂?徐哥,我是金子啊!”

“噢!是你小子啊,什麽事?”

“我整到好‘貨’了!”張金看了眼總往他這邊瞅的老板娘,背過身,低聲說道。

“好‘貨’?一級‘貨’?一級‘貨’我這夠了,你不……”他最近收了好幾個一級‘貨’,不準備再收了。

“不是,是頂級‘貨’!”張金回頭看了眼抻着脖子偷聽的老板娘,捂着話筒說道。

“真的假的?你小子可別騙我?”徐哥一聽是頂級‘貨’,立馬把腿從桌子上拿下來,厲聲說道。

“這種事兒我哪敢騙徐哥你您啊,到時候一驗‘貨’不就穿幫了?”

“也是。”徐哥點點頭,“這樣,你把人帶到唐家嶺來,到了給我打個電話,我派人去接你。”

“行!我這就去買票!”

張金撂下電話,把話費給了老板娘,準備去火車站買票。

“欸,小張,你做買賣了?做的啥買賣?掙不掙錢?”老板娘一把抓住張金的胳膊,問道。

張金聽到老板娘的話,皺起了眉,就知道這老娘們是個事兒逼,幸好他要走了,要不有這老娘們在,說不定得壞事兒!

“嫂子,你這是幹啥?快放開,別讓人誤會了!”張金拽了拽手臂,見老板娘不松手,眼睛一轉,突然一臉緊張的說道。

“你這小子,咱倆正常說話,誰能誤會?”老板娘掃了眼門口,見遠處有人過來了,到底還是松開了張金。

老板娘一松手,早有準備的張金立馬沖出小賣鋪。

“欸?小張,你跑啥,我還沒問完呢!”老板娘趕緊從櫃臺後面跑出來,站在門口喊道。

“嫂子,出啥事了?”來買東西的男人一臉好奇的問道。

“噢,沒啥事兒,我就是問問小張,他臉上的傷誰抽的?”

老板娘:溜這麽快,他那買賣肯定掙錢!等他明天來了,我一定得問清楚!

唐家嶺離這兒不遠,做3個小時的火車就能到了,張金買了當晚的火車票,準備今晚就把巴巴藿賣了。

回去的路上,張金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事,直到看到道邊賣衣服的地攤,他這才想起來,家裏那小崽子還光着腚呢!

張金比量着給巴巴藿買了衣服和鞋,路過市場的時候,又買了五個五香幹豆腐卷。

張金拎着幹豆腐卷走到僻靜處,從兜裏掏/出藥,撒在了幹豆腐卷上。

這丫頭現在看着老實,去了人多的地方可就不一定,張金還指着巴巴藿掙大錢呢,還是下/藥保險。

張金一進屋,巴巴藿就聞到香味了,她趕緊跑出來,直奔桌上的幹豆腐卷。

巴巴藿:這東西味道真好,和肉包子一樣好吃!

巴巴藿把吃光了幹豆腐卷,正想讓張金再去買幾個,卻發現周圍的東西又在轉了,她甩了甩頭,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等巴巴藿趴到桌上不動了,張金才敢上前,他推了推巴巴藿,确定她真的暈了,就拿出準備好的剪刀,開始給巴巴藿剪頭發。

張金把頭發剪好,那邊水也燒開了,他兌好水,繼續昨天沒幹完的事。

張金連換了三盆水,才把巴巴藿勉強洗幹淨,他拿床單把巴巴藿擦幹,瞅了瞅表,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給巴巴藿套上新衣服,抱着她趕去了火車站。

張金這次下的藥重,巴巴藿這一路都沒醒,等張金到了徐哥的窩點,巴巴藿才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

“你小子行啊!這麽好的‘貨’都能讓你碰到。”徐哥仔細看了看巴巴藿的臉,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嘿嘿嘿!僥幸僥幸!”

“這‘貨’真是你找的?”

徐哥一開始以為張金為了僞裝,往臉上蹭了泥,離得近了才發現,張金的臉上那哪是泥啊,黑紫黑紫的,明顯是挨揍了!

這讓他突然有些懷疑‘貨’的來處了,這小子不會是從同行那裏偷的人?

“啊?她當然是我找的,徐哥你啥意思?你要是不想要,我就去找別人!”張金說着,準備上前抱起巴巴藿。

“兄弟別生氣,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徐哥趕緊攔住張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巴巴藿緩了一會,總算恢複了力氣,她坐起來,發現自己換了地方,臉色有些不好了。

“這是哪兒?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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