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為姑娘們謀福利

從床上起來，今天跟胡老鸨商量好了要去青樓給她壓壓場子，挑了件花裏胡哨的衣服穿上，打扮成青樓女子的模樣坐到鏡子前，預備給自己化個調色板樣的妝。

看看鏡子裏的臉，不錯不錯，過敏症狀已經減輕了很多，只剩下“第二夢”的心還沒掉，瞧咱，過個敏都可以來的這麽有創意，這女主舍我其誰？！

一切收拾妥當，偷偷拉開門，瞅瞅外面。輕呼口氣，還好沒人，拉起裙擺我就開跑！

瞄瞄自己身後的洛府大門，我得意的笑，“嘿嘿嘿、還不是把你給甩了？！”

不用懷疑別人，我甩的就是如今俺的貼身小厮某蘭，這丫頭自我過敏後每天看的我死緊，終于在第二天我去茅房她跟在我身後寸步不離時我開口問了。

“你每天跟這麽緊幹嗎？”無奈。

“怕你死了沒人知道。”她笑眯眯，我覺得有點欠揍。

“你跟着給我收屍？”翻白眼。

“哦，那到不是，我怕你死前沒法交代遺言。要知道，我可是沒嫁人沒生孩子...”

“停！”我怒了。

無語淚先流，怎麽人家穿個越那丫頭都死心塌地此生不悔的，搭到我這就變成一個沒心沒肺整天惦記着我棺材本每天巴不得我死的？嘆一句：這世道真他妹的滄桑啊----

今天總算讓我給甩了不是？我哼着小曲颠着腳丫子朝“醉仙居”行去。

“你說顧姑娘今天穿的跟只花公雞似地要去哪裏？”侍衛甲目不斜視的問侍衛乙。

“你說咧？”侍衛乙回。

“我不知道才問的你！”侍衛甲急。

“我也是不知道才問的你。”侍衛乙遠目答。

“你......”

看着大門緊閉的“醉仙居”，我自得的笑了笑，嘿嘿，我就知道這時候不會開門！哼哼，幸好俺有秘密通道！繞着“醉仙居”走了一圈，來到它的東南角一處種滿竹子的地方，站到一面牆壁的跟前。摸摸牆，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哎呀呀的驚嘆，連一點縫兒都沒有！

以為這裏有密道機關？哦呵呵，很不巧，沒有！胡老鸨給俺的秘密武器就是———梯子！真差勁啊，這梯子還得自己搬過來...

從牆上跳下，這是哪裏呦？難不成是“醉仙居”的廚房或者茅房所在地？看着不像啊！伸着脖子下處打量，前面就是“醉仙居”的三層小樓啊，“啊”的喊出聲，會不會給我摸到隐藏在青樓裏的秘密根據地了？書裏不都是這麽寫的麽，女主個個兒都有很強大的狗血精神，總是很容易的就摸到某個秘密據點。鑒于我是女主，自然也免不了俗，于是咱也發揮好奇精神的摸近屋子。

手沾點唾沫戳窗戶，沒戳動。再戳！“呲拉-”完蛋了，好大的聲音，是個人都知道外面有人在偷聽！四處看看居然沒躲的地方？于是很認命的蹲了下來，就像警察哥要求犯人做的姿勢一樣。

等了會發現一直沒人出來捉敵，思考了下，覺得可能是裏面人今天都外出公幹去了，給我撿到這麽一個狗屎運。此地不宜久留！社會太黑暗，俺要麻利的奔向胡老鸨的懷抱。

在我跑過轉角後，屋子門開，一人立在門口望着我消失的拐角處，眼神不明。

“姐姐啊、俺來啦-----”我趴在胡老鸨的門上鬼嚎。

“你個冤家！怎生來的這麽早？！姐姐昨歇的晚，這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得起來應付你。”

開門的胡老鸨頂着一張虛腫臉，還有那一聲冤家生生的讓我打了個冷顫，幹笑着錯過她進屋。先往床的方向瞅兩眼，還好還好，并沒有出現什麽美少年或者老大叔，我心甚慰。

“姐姐，我前兩日托人給你送過來的詞你準備好讓誰唱了嗎？”灌口水問。

“哎呀，早就找好人啦！妹妹等着，我這就找人給你叫去！”說完出門喊了幾聲，然後坐到我的面前。

“妹妹，你寫的那詞可真是好啊！姐姐在這場所混了這麽些年也沒見過誰寫出這麽好的！”滿臉的恭維。

明知道她的話半真半假，可是不得不說只要是個不拍在馬腿上的馬屁，那就都夠用！于是我謙虛的回了：“還有更好的！”

“是是是，妹妹說的極是！可有用過早點？”她一愣後笑着問。

我琢磨着她這人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給我叫來，幹脆就邊吃邊等吧！老實的回答：“沒有，現在肚子甚餓，姐姐給妹妹準備點吃的咱們邊吃邊等吧。”看到她再次起身出門喊人，我笑了。

喝着第二碗粥，等的那位美人終于姍姍而來，還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過來了，難道是想用琵琶伴奏？我等着老鸨給我介紹。

“妹妹，這就是今兒晚上要唱曲的紅蓮，你看怎麽樣？”老鸨親熱的拉着美人的手，得意的介紹。

我打她進門來就仔細觀察了，不用想也知道這紅蓮肯定是“醉仙居”的紅牌，可是我可不想砸了自己招牌，也就實話實說道：“不怎麽樣！”

此話一出，那真是無比雷鳴轟轟！她倆臉上表情各異，紅蓮是一臉怒氣加用不屑的眼神想着刺穿我。老鸨臉色可更就不好看了，想想也是，自己覺得是寶貝的東西要是被他人貶的一文不值是誰都會生氣，就像我可以覺得蘭不是人可是就不允許別人說她一點不好，同理同理。

“妹妹此話怎講？”老鸨收收臉換上笑，話裏多少有些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姐姐，我并不是說紅蓮姑娘人不怎麽樣，而是她的形象不符合我那曲詞的形象，明白嗎？”頓了頓後接着道：“我要的是那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人。”看看不忿的紅蓮我又加了句：“紅蓮姑娘的形象适合奔放的詞，放心、我會為你量身打造的！”說完沖紅蓮眨眨眼睛。

我要打造的不是一兩個紅牌，而是“醉仙居”裏每個拿出手的都是紅牌！

“這濯什麽妖什麽的是什麽樣的？”老鸨尴尬的問。

“哦、簡單來說就是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整天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欠揍樣的。”我解釋。

“這...”她沉思。

難道不好找？不會吧，這個社會沒有這種冷美人的嗎？青樓裏一般都有一個的啊！

“媽媽，青竹那個死丫頭不就是這副模樣的嗎？！可是她長的可就...”紅蓮看看我、看看老鸨，止住話頭。

長的是不怎麽樣？不看怎麽知道，要知道氣質可是可以勝過美貌的！“姐姐，不如就讓青竹進來看看吧！”

“成！就讓她進來給妹妹瞧瞧！”胡老鸨一拍大腿，定板。

“啊——她就是青竹？”我不甚相信的瞅着來人，身材倒是清清瘦瘦的，可是怎麽臉就？腦子一轉，指着屋裏的水盆道：“你、去洗臉！”

看着青竹磨磨蹭蹭的去洗臉，還有她剛才擡頭看的我那一眼，我肯定，美人要誕生了！

“啊--”集體的驚呼聲。

我摸着下巴滿意的打量着洗過臉後的青竹，由衷的發出感嘆：“果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啊---姐姐、就是她了！”

回過神的老鸨滿眼都是錢的符號，“是、是是...”看着她的表情，我皺眉。

“等一下姐姐！”掃眼低頭的青竹，既然是我把你拖下水來，那我就給你個安全措施！“這個青竹我要了！”

“你你、妹妹，這怎麽能行？！”她極度不樂意。

“聽我說完嘛姐姐！我要的意思并不是說要她跟我走斷了姐姐的財路，而是姐姐必須保住青竹的身子！”看眼滿臉不敢相信望着我的青竹，我對她一笑又接着道：“青竹她必須是個清官兒，這男人嘛，越是吃不着的才越是牽心挂肚的，而且從今往後姐姐必須将這樓裏每位姑娘的賣身契還給她們。”喝茶等反應。

“這将賣身契都還給她們我們喝西北風啊妹妹？！”老鸨驚喊。

我對她使個眼神，示意她将紅蓮和青竹支出去，這等事情還是只我倆在場比較好。

“姐姐，你想想，強押着這麽多姑娘的賣身契是沒有一點好處的！”她瞪大眼，我慢慢道來：“你敢說她們每個都是心甘情願的留在這做事的？這首先人心不和就是個大忌！讓他們接個客，表面上她們應了，可是回去後卻是心裏存着怨氣的，然後也就開始敷衍客人，這客人是什麽？客人是上帝..不、客人就是老天爺啊！”

看她有所悟的點頭，我笑着又道：“這客人感覺到你這姑娘不好了那自然就不願意再往這來了，人家可不是花銀子來買敷衍的！你要是将這賣身契都還給了她們，讓她們自己選擇去留，這去的多少也念姐姐聲好，留下的是自願那接客時也就誠心實意了！

留下的呢可以按照比例提成，就跟我這樣似地，她接的客人花多少銀子按一定比例給她提，大頭不還是落在姐姐這裏嘛！至于誰接客誰不接客嘛也随她們自願，當個清官兒更容易勾起男人的興趣，不是還有些愛附庸風雅之人嗎？就讓她們來這裏談談天喝喝酒聊聊詩詞、給的銀子也是不會少的哦！”

喝口水潤潤喉，說這一大段還真是累，看眼正在琢磨的胡老鸨，用茶杯掩住嘴笑了。姑娘們哪，這就算是我為你們謀福利吧！

“妹妹，若是這人都走了怎麽辦？”她緊張的問。

我覺得她已經有點動搖，加大攻勢：“姐姐你想想，這些姑娘們出去能幹什麽？她們已經習慣了這裏紙醉金迷的生活，出去過苦日子她們受的了嗎？還有一心想嫁人的姑娘，既是從青樓出去的，有幾個能嫁個好人家？當人家小妾恐怕都會被人給用唾沫星子淹死！就算有的當時想不通一門心思的想離開這，她在見識過社會的殘酷後走投無路能去哪裏？”

“當然還是這！”胡老鸨眼睛一亮答道。

“對！只能是這！姐姐，她們想接客的就讓她們接，咱也不攔着。不想接的就任其自由，不過住着咱的地兒就得給咱交租錢！你再想想，咱這個政策一出，那得有多少姑娘投奔着往咱這來啊！咱也不是說來者不拒，為了将“醉仙居”打造成第一青樓，我們要去次留精！只要才藝好的，不好的可以打發作些端茶送水的差事。”

“可萬一有人跟風呢？要是都這樣了就沒有什麽新奇了！”她皺眉。

“所以說賺錢要趁早！等咱賺的鍋溢盆滿後就再換一種法子，總是走在別人的前頭害怕沒錢賺？況且就算她們知道了也不見得有姐姐的魄力将賣身契都還給姑娘們，是吧姐姐？！”我笑着用肩膀碰下她，被我戴這麽個高帽子不相信你還不松口！

“成！姐姐我就豁出去了，一切都聽妹妹的！我這就将人都召集起來，麻煩妹妹去青竹那教她唱曲了。”她起身道。

“好說好說！”我笑嘻嘻的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