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天掉餡餅

蘇可方撇開思緒,意念一動進了空間。

外面的天已黑了下來,空間卻恍如白晝。

她實在餓極,從溪裏撈起一條魚烤了起來,吃的時候才發現這是條魚刺很多的鲮魚。

蘇可方想到那小半袋黃豆上,有了一個想法。

據她所知,這個朝代還沒有豆豉鲮魚出現,如果她能做出美味的豆豉鲮魚說不定還能賺它一筆呢。

想到這,她已按耐不住了,她悄悄回到廚房拿了一個盆子進了空間,只留下少許的黃豆作為全家人的口糧,剩下的全都倒進盆子裏用溪水浸泡起來。

這時的蘇可方萬分慶幸自己師父是個吃貨,有着一張挑剔的嘴,這才讓她練就了一身的廚藝,現在總算能派上用場了。

要發豆鼓得先把黃豆浸泡一個晚上,她将黃豆浸好後,還不覺得有睡意便在空間裏轉了起來。

昨天她還未來得及仔細查看空間,這會才注意到其中一塊農地旁邊竟然有一汪泉眼,泉眼旁邊還有一塊足足有兩米寬的大青石,只是泉眼冒出來的水并不是很清澈,帶了少許的泥漿。

蘇可方覺得很奇怪,沒想到還有泉眼冒泥漿水的。

空間裏的溪水很幹淨,所以蘇可方對這汪泉眼也不甚在意,不由琢磨起眼前大片農田該種什麽農作物好。

以前她只種過樹木和青菜蔬果,對于水稻和紅薯等農作物并不熟悉,看來得找個機會向母親和嫂子請教一下,不能浪費了這大好資源。

第二天,蘇可方早早就起了床,先抓了兩把黃豆熬了幾碗黃豆湯,才将昨晚浸泡了一夜的黃豆蒸熟後放回空間放涼後鋪開發酵。

第一次發酵得七天左右,蘇可方将蒸熟的黃豆放回空間,這才帶了個木桶和柴刀出了門。

昨天那棵馬尾松能采的松脂應該不少,不能浪費了。

蘇可方剛走到河邊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意識回頭一看,不期然對上譚重安那意味不明的雙眸。

“重安大哥,這麽巧”蘇可方勾唇打了聲招呼,爾後想起了香囊的事,正準備跟他把話說開順便把原主送出的香囊收回來,卻瞥見遠處一抹鬼鬼祟祟的小身影。

譚重安剛想說“不巧”,就見蘇可方朝他暧昧的笑了笑,示意他往後看:“原來重安大哥是佳人有約,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蘇可方說完提着木桶就過了獨木橋,将譚重安撇在身後。

譚重安順着蘇可方先前所指方向回頭一看,臉驀的沉了下來。

“安哥哥”譚小蓮見譚重安臉色陰沉,心虛的喊了聲。

譚小蓮剛才一看到譚重安出村往豐果村來,第一個想法就是認為譚重安是來豐果村與蘇可方幽會,便偷偷跟了過來。

剛才蘇可方聲音不小,譚小蓮也聽出她話中的揶揄了,所以很快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譚重安冷哼一聲,話都不願跟譚小蓮說一句,拂袖離開了豐果村。

譚重安已經分不清自己是氣譚小蓮的跟蹤,還是氣自己對蘇可方起了濃重的好奇心了。

此刻的蘇可方并不知譚重安心中的糾結,腳步輕盈的上了山。

在林子中,她的方向感很強,一入深山很快就找到了昨日那棵馬尾松。

看到綁在樹杆上的壇子的松脂已經溢出,流了滿地都是,蘇可方好一陣肉痛,忙用柴刀劈了一塊木板将樹杆不斷往下流的松脂引到木桶裏。

“你弄這個做什麽用”

身後傳來一低沉的聲音,蘇可方聽出正是昨日男子,頭也沒回道:“做黏合劑用。”

這人會武功,他悄無聲息的來到自己身後,蘇可方已不似昨日那般驚訝了,只是當她回過頭,看到他身後那只黑瞎子的時候,還是吓了一大跳。

“山羊和山雞”在看到他牽着的山羊和山羊背上馱着的幾只山雞後,蘇可方很不矜持的叫了起來,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只山羊,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

“這只母山羊生了羊羔已經下奶了,這幾只母山雞也能下蛋,你先将它們帶回去好生養着,給家人補補身子。”男子說到“下奶”兩個字時,耳根微不可察的紅了紅,神色也有些尴尬。

蘇可方眼饞着山羊和山雞,并沒有察覺到男子的異樣,聽罷他的話,有種被天下掉下來的餡餅砸中的感覺,她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這山羊和山雞是給我的”

天底下竟然有這麽好的事

男子眸光微閃,半晌才低沉說道:“給你婆婆的。”

“你認得我婆婆”蘇可方想了想,昨日她好像沒告訴他自己婆婆姓甚名誰吧

“這個你無需知道如果你不想要,我将它們放回林中就是。”男子說着作勢就要松開手中栓着山羊的藤蔓。

“別,我要我要”蘇可方急忙出聲阻止,說着就要上前接過他手中的藤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她不問就是。

“等一下”男子手往回一縮,避開了蘇可方的迫不急待的爪子,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将它們給你之前,你得答應我,無論什麽時候你都不可以殺了它們”

蘇可方愣了愣,山羊她是沒打算殺,只是她剛剛有想先殺一只山雞給婆婆還有浩兒補身子的。

不過他既然提出這樣的要求肯定是有原因的,蘇可方也沒有刨根問底,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做人不能太貪心,有羊奶和山雞蛋她也知足了。

男子一雙厲眸直探她的眼底,看出她不是在敷衍,這才将藤蔓交到她手中,說道:“我這段時間會留在這裏,如果家裏有什麽困難盡管來找我。”

男子一頓,又道:“還有,別跟人提起我。”

“好。”蘇可方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她有些懷疑眼前這男子是不是曾經受了她婆婆的恩惠,所以報恩來的

男子看起來并不是多話的人,說完了該說的話就沉默起來。

蘇可方跟他不熟,再加上對他有所忌憚,也不想開口,眼睛盯着旁邊松樹上的松脂一滴滴落入木桶中。

一會,男子像是想到了什麽,向幾米外的黑瞎子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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