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番外6 完結章
鄧琳想要女兒的願望,沒能實現,這麽多年一直是一個遺憾。如今兒媳婦懷孕了,鄧琳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了養孫女的機會,內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祁言看着鄧琳一次次帶來的玩具和衣服,有點頭疼地頂着大肚子制止:“媽,別買了,等孩子能玩這些得多大啦,現在不着急……”
鄧琳一邊布置小床一邊說着:“不行,哪裏不急啊,我就要我的孫女一出生就過得跟公主一樣,不會玩沒關系嘛,先備着,總不會有錯的。”
“……”
祁言無奈地瞥了瞥那粉不拉幾的床,實在不忍心打擊鄧琳。鄧琳剛裝完新蚊帳,一回頭見祁言站在門邊看她,連忙過來扶他:“哎喲我的寶貝,你怎麽走過來了,去好好坐着,待會磕着碰着怎麽辦?”
祁言嘴上說着:“沒事的媽,醫生說了要适度運動才有利于生産。”但還是乖乖跟着鄧琳回沙發上坐着。
當晚,在準爸爸每日例行為自己做拓寬産道訓練後,祁言窩在路千爻懷裏喘着氣:“老公,媽這麽想要孫女,萬一我生出來是個兒子怎麽辦啊……”
路千爻給祁言順着後背,毫不在意地說:“愛咋咋,我媽也不是真的重女輕男,不會因為生出來是個小子就不疼的,這種東西又不能讀檔重來,你看她再不喜歡我不也好好帶大了,不要太有壓力。”
“我就是看她買了那麽多女孩小裙子,還有一堆玩具,要是真的不是女孩,可能會很失望的。”
“哎呀,失望就失望了,一回生二回熟,失望個兩遭就知道凡事強求不來的,別想這麽多了,影響身體,你再怎麽想也是二分之一概率,孩子不生下來誰也不知道,好了沒事的。”
祁言在路千爻溫柔輕哄聲中,伴着熟悉的信息素味道漸漸進入了夢鄉,路千爻見他睡着了,這才翻起身給鄧琳打電話算賬:“媽你別老買女孩玩意來家裏了,你能不能男女平等對待一下,你兒媳婦被你搞得天天茶飯不思就想着萬一生出個小子不知道怎麽面對你。你能不能讓他好好休息?”
鄧琳一聽也理虧,生怕影響了祁言安胎,連連保證自己今後再也不表現出過大的傾向了。
凡世間種種,往往事與願違,幾個月後的一天,祁言在手術室疼了四五個小時後,終于誕下了一個——大胖小子。
護士利落地清洗好孩子身上的血污,輕輕一包,順利拍着孩子讓他哭出了聲。護士抱着小娃娃到床頭向兩位父親道喜,路千爻只匆匆瞥了一眼就手背朝外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抱出去給他奶奶吧。”
路千爻緊握着祁言的手,冰涼乏力,但祁言還是盡力給了反饋,他精力消耗過度,還好有路千爻一直在身邊陪着,也算熬過來了。
祁言費力地擡了擡眼皮:“是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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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四肢健全,胖得不行,護士說挺健康的。”
祁言點點頭,也來不及說什麽,就陷入了昏睡。
等到再次醒來,祁言已經在單人病房裏了,他茫然地眨了眨眼,手下意識去撫摸肚子,摸到不那麽鼓的小腹,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卸貨了。
路千爻剛好買了飯進門,見祁言醒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床前:“言言,你怎麽樣,身上難受嗎?”
祁言費力地要撐起來,路千爻連忙扶着他,搖高了病床讓他輕輕靠着。
祁言就着路千爻遞到嘴邊的溫水喝了兩口,才有空環顧四周:“寶寶呢?”
“在育嬰室喝奶呢,爺爺奶奶們都在。”
祁言恍惚地想起了剛生完的時候,有點不太确信地又問了一遍:“是男孩啊?”
路千爻把水杯放下,好笑地回答:“是男孩,兒子,祁先生真的重女輕男呀?這麽失望?”
“不是……是覺得媽要失望了。”
“你真的想太多了,兩位奶奶都喜歡得不得了,我媽抱着他直說跟你小時候長得有多麽多麽像,這裏像那裏像,一定是個可愛Omega,開心得不行,四個人搶着抱。”
“真的?”
“真的,雖然我看了好幾眼,也沒看出哪裏像,好醜。”
最後兩個字路千爻壓低了聲音,祁言還是聽到了,作勢打了路千爻手背一下:“不許說兒子壞話。”
“喲喲喲,現在就不許說兒子壞話了,剛剛不是還不想要嗎?”
“哪有不想要,我那是……”祁言急着争辯,卻牽動了身子,路千爻趕緊攬住他:“不逗你了不逗你了,怎麽了,很痛嗎?”
祁言笑着搖搖頭:“沒事,一點點。”路千爻這才放心下來。
祁言在做月子期間被保護得很好,路千爻完美遺傳了他父親的好丈夫性格,把祁言照顧得妥妥帖帖。
路千爻在陪産完就開始看結紮的科普資料,祁言剛發現時還有點意外:“你不想要孩子了嗎?”
路千爻握着祁言的手:“之前也沒想到會這麽痛苦,我不想你再受這種罪了。而且你現在還小,要是再懷一個,又得浪費十個月時間,生下來還得花精力帶、還得養,之前是沒有做好防護措施,不得不生,但我不想你的青春都毀在娃娃身上了。要是等過了奮鬥期再來生,我又怕你身體受不了,幹脆我們就不要第二個了,好不好。”
見祁言沉默,路千爻又補充:“當然了,決定權在你,你要是下定決心想生,我們就生,你要是不想要我就去做手術。我的态度是,一個孩子也夠了,好好教他就好了,你覺得呢?”
祁言認真地想了想,生産過程說不痛、不害怕,那都是假的,生完後祁言也明顯感覺到,自己身子大不如從前。
剛生完的身體恢複得特別慢,還有些難以啓齒的後遺症,有時候看着鏡子裏自己還未恢複的肚皮,祁言就難過得想哭,失眠睡不好覺的時候,祁言也感覺到異常的痛苦。
可是明明他以前不會這樣的,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生氣,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遷怒與路千爻。
每次發完火,祁言又難受得不行,捂着臉痛哭着給路千爻道歉,他不想這樣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還好有路千爻。
他把一切都看在了眼底,去查了各種資料,咨詢醫生,然後會在這種時候輕輕地抱着祁言,讓他沉浸在熟悉的Alpha信息素中,慢慢地安慰他:“沒關系的沒關系的,不要怕,大家都這樣。醫生說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産婦都會有或大或小的心理不适反應,患得患失,易怒,易陷入悲傷,都是常見症狀。不是言言不好,聽說呀,女孩子們每個月生理期的時候也會這樣,暴躁易怒,沒有任何理由就想流淚。這都是生理現象,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路千爻很耐心地給予了祁言極為細致的照顧,不僅是身體上,更重要的是在心理上給了十成十的安全感,祁言開始百分百粘着他,路千爻離了一刻都不行,這一情況直到出了月子才開始慢慢好轉。
祁言很清楚地知道,路千爻給自己的愛一如承諾,從來沒有少過。也因此,這段難熬的日子成了最大的催化劑,祁言撐過這段時間,還是每每想起那個陌生的自己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他終于下定了決心,不想再要孩子了。
出月子後,祁言身體正在慢慢恢複,心情也平穩了很多,路千爻每天回家就能看到自己的Omega抱着兩人呼呼大睡的兒子,或在昏暗的床上休息,或在窗邊的躺椅上看風景。
路千爻上前擁住兩人,懷裏便滿是奶香味,是這個家幸福的味道。
路千爻會先跟祁言接一個不長不短的吻,再伸手逗他懷裏抱着的睡夢中的兒子,待到小孩五官皺在一起要哭,祁言就會把這個不靠譜的大孩子趕走,自己哄着寶寶再次進入夢鄉。反反複複,幼稚得很,路千爻卻樂此不疲。
鄧琳的人生或許太過順利了點,因而總要有那麽一兩件無法實現的願望。女兒,孫女都沒有,要一個乖巧的Omega孫子的願望,最終也沒有實現
小孩取名叫路念安,兩個父親并不想寄托什麽大願望在他身上,只是希望他平平安安長大。
路念安實在會揀父母的優勢去遺傳,圓溜溜的眼睛像極了小時候的祁言,長得特別乖,因而打小走到哪都特別受寵,尤其是受鄧琳的寵。結果被鄧琳寵得愈發無法無天,嬌氣得不行,還調皮,從小學起,祁言就三天兩頭被班主任打電話告狀。
祁言氣壞了,終于在路念安不知道第幾次欺負女同學被老師告狀後,夫妻倆深覺再這樣下去不行了,商量了一下,祁言親自去學校給他辦了一年休學,把他送去了少年宮。
路念安不明白少年宮是什麽地方,卻察覺到了祁言心情的不好,一路上安安靜靜一句話也不敢說。等到了地方,看到一群訓練的小孩,路念安被他們打拳的樣子吓壞了,抱着祁言大腿哭個不停。
祁言蹲下來跟路念安平齊:“安安,想不想回學校讀書?”
小孩抹着鼻涕眼淚邊哭邊點頭。
“那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同學了?”
路念安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祁言摸了摸他的頭,路念安還以為被放過了,撲進祁言懷裏抽噎着撒嬌。
可是祁言是要給他實質性的懲罰,并不只是要吓吓他給個教訓,他輕輕撫慰了路念安一會,松開了他,再次嚴肅地看着他:“你不會改的,安安,對不對?因為你知道奶奶護着你,你現在是不是想着回去後就去告狀,甚至賴在奶奶家不回?安安,你已經快變成一個壞孩子了,爸爸不喜歡壞孩子。”
路念安委屈得一扁嘴又要哭,祁言壓住了他的嘴:“噓,不準哭,安安是小男子漢,爸爸答應你,你只要你好好聽話,在這乖乖跟老師們學,等到你學會尊重長輩,與同學們友好相處,我就送你回學校上課。”
路念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祁言等他哭到沒力氣,還是堅決牽着他進去了。
開始幾天,路念安每天都想着各種辦法不去,撒嬌不行就撒潑,可是任憑他又哭又鬧,祁言就是面不改色,每天早上照常給他送去少年宮。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一個月過去,路念安終于能安安分分老老實實去少年宮上課了,也終于能跟那兒的同學一起住宿了,祁言每周去接他回家兩天。
祁言給他報的是跆拳道的班,一來要他發洩過多的精力,二來,祁言主要是怕老師鎮不住這小魔頭。
春去秋來,等到一年過去,路念安長高了,也懂事了不少,至少不會再無緣無故欺負同學了,也能聽得進道理了,不會凡事都用撒潑來解決,因為他明白了,只要是合理的要求,爸爸們都會滿足,但爸爸們不準的,都是有道理的。
不打架了,路念安過剩的精力,就在課餘時間,消耗在了籃球場上。小孩到了長身體的年紀,跟抽條的柳枝似的,拔了好幾個個兒,初中就快趕上祁言了。
于是,毫不意外的,十三歲那年,路念安分化成了Alpha。對此,鄧琳表示早有準備了,因為這小子皮得跟路千爻小時候一模一樣。祁言不敢明說,其實他覺得,兩孩子性格養成這樣子,是鄧琳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和什麽Alpha、Omega天性沒啥關系。
路念安就這麽平平穩穩地升入了高中部,雖然他沒有遺傳到路千爻的天資,也沒有祁言的勤奮,但成績總歸是馬馬虎虎中上游。兩人也不希望給小孩太大的壓力,從來不在學習上施壓,只要他不沉迷游戲,不過分堕落,不惹事便好。
誰料,高一下學期,路千爻久違地接到了班主任的告狀電話。
路千爻此時正在會上,又不敢不接班主任電話,怕兒子出了什麽事,只能偷偷溜出了會議室。班主任聽說路千爻在開會,便也長話短說道明原由:路念安在學校打架了,希望學生家長能過去一趟。
路千爻連連道歉,挂斷電話暗罵一句臭小子,沖進祁言辦公室:“老婆,兒子在學校打架了,林老師要我過去一趟,我抽不開身,你去一趟吧。”
祁言雖然已經有了獨立辦公室,但他正在給下屬交代事情,下屬正被訓着呢,如釋重負:“祁哥您快忙去吧。”
祁言無奈:“我知道了,你快回去開會吧。”路千爻急匆匆跑了,祁言又看向那個新人:“你別以為逃過一劫,今晚回去修改,明天重新交一份過來。”
“是!”
祁言開着車急匆匆停在學校附近,進了路念安班主任的辦公室,卻被林老師打電話告知兩個打架的孩子在醫務室,等到祁言一路問路找到了校醫院,還沒進門呢,就聽見裏面傳出了一陣哭聲。
當父親的,哪怕隔了這麽遠,模模糊糊的,也一瞬間就分辨出,那是自己孩子的哭聲,祁言的心一下子被揪緊了,忙跑了起來。
臨近醫務室,路念安的哭聲越發清晰,還有另一個男孩無奈的聲音:“你能不能別哭了,丢不丢臉啊。”
林老師正在門口焦急地轉着圈,看到祁言,連忙迎了上來:“您好,是念安爸爸吧?”
“是是是,”祁言跟他握了手,“安安怎麽樣了?嚴重嗎?怎麽會打架呢?”
路念安聽到了祁言的聲音,站起來猛地沖向門口撲進了祁言懷裏。祁言吓了一跳,連忙摟緊路念安:“怎麽了安安,寶貝別哭了,讓我看看?”
路念安只哭,卻不肯擡頭,祁言為難地看了看林老師,卻忽然跟裏面的小男孩對上了視線。
男孩臉腫了半邊,嘴角還帶了一點傷口,正用一種有點向往的眼神看着祁言父子倆,在發現祁言看向自己後,又不太自然地別開了腦袋。
裏面穿着白大褂的大概是校醫,給祁言解釋了原因。原來,路念安下午突發易感期,易感期間收不住信息素,班上或男或女,不少Omega受了影響。正在上課的老師也是Omega,沒法靠近,只能先帶着其他Omega後退,又囑咐了班上的Alpha男生帶他去醫務室。
這個男孩叫莊晨,算是班上比較高大的Alpha,自發帶着他去醫務室,因為路念安已經有點控制不住了,信息素不住往外露,臨近課間了,莊晨怕他信息素大量外溢,影響路上其他學生,迫不得已放了信息素壓他。
可是路念安本就無處發洩而焦躁難耐,如今又被別的Alpha信息素挑釁,難受得不行,怒上心頭,一拳頭就揮了上去,兩人就在走廊上打起了架。
路念安學過跆拳道,身手不錯,力氣卻沒有莊晨大,莊晨挨了一拳,很快反應過來,三兩下就把人制住了。
于是路念安雙手交叉被莊晨捏在了身後,一路被信息素壓制,身體也被束縛着,押到了醫務室。
路上一直有人往這邊兩個姿勢奇特的學生身上瞄,路念安難堪地哭出了聲,并哭了一路。直到在醫務室,校醫給他打了抑制劑,問清了前因後果,并讓聞訊趕來的班主任通知完家長,路念安都沒停下哭泣。
祁言聽完事情始末,有點哭笑不得,路念安還挂在自己身上啜泣,祁言艱難地朝莊晨點了點頭:“對不起啊莊同學,是我們安安給你添麻煩了。你父母呢,我給他們道個歉,醫藥費我們全額出,孩子适當給點賠償,好嗎?你臉上的傷怎麽樣?”
莊晨有些局促地搖搖頭:“沒關系的,我父母不會在乎這些的,您帶着路念安回去休息吧。”
林老師湊過來輕輕解釋了,莊晨的父母都不在本地,祁言皺了皺眉頭:“那怎麽行啊,要不小莊,今天跟叔叔回家好不好?”
最後莊晨還是同意了,祁言幹脆請了假把兩個小孩一起載回去了,看着後視鏡上兩個小孩別扭地在後排各坐一邊,祁言沒忍住笑了,自家兒子真是,小心眼。
因着對莊晨的愧疚和同情,祁言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路千爻也帶着歉意一直要莊晨多吃些。路念安倒是一晚上一直拉着臉,祁言拱了他好幾次要他道歉他都不肯。
兩人忙了一晚上,直到兩個小朋友洗完澡去睡覺了,才舒了口氣,輕聲地商量起要怎麽跟莊晨父母賠禮道歉。
臨睡前,祁言不太放心,輕手輕腳地進了路念安房間。因為沒有客房,兩個小朋友只能睡在一張床上,祁言本來擔心兩人又要鬧別扭,還不知道睡了沒。
誰知道進門就看莊晨規規矩矩縮在床的一側,自家睡相不好的兒子把自己的被子踹到了地上,還去扯莊晨的,正斜着身子靠在莊晨旁邊,兩個小朋友都睡得很香。
祁言好笑地招手要路千爻來看,又偷偷借着客廳的光給兩人拍了張照,這才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撿起來,但是路念安扯得太緊了,祁言放棄了把被子還給莊晨的打算,輕輕把大毯子蓋在了兩個孩子身上,反正肯定半夜還得再踢,祁言把空調調高了兩度,這才離開了房間。
兩人回了房間,也上了床,祁言沒忍住笑出了聲,路千爻正要關燈,停住手:“怎麽了?笑什麽?”
“沒什麽,我就是忽然想起了我們高中的時候,怎麽一眨眼,小安也這麽大了。”
“高中啊……”路千爻跟着笑了出來,“高中我還在偷偷摸摸跟你地下戀情呢。你說這小屁孩在學校有沒有對象啊,怎麽這麽丁點就易感期了呢?”
“我看他樣子,不像吧,他可比你乖多了,不像你,小小年紀就标記Omega。”
“哦?那我看未必哦,他一個爸爸小小年紀就标記Omega,另一個爸爸也是小小年紀就被Alpha咬了腺體,你說他像誰,是不是都……哎喲。”
祁言沒好氣地在被子下踹了路千爻一腳,路千爻裝模作樣慘叫一聲,又嬉皮笑臉地湊上來攬緊祁言,在他耳邊輕輕蹭着:“哎呀,不管那小孩了,早戀就早戀呗,只要別搞出問題,随他去吧,倒是最近好忙啊,都沒有時間跟你獨處了。”
祁言摸了摸靠着自己撒嬌的毛茸茸大腦袋:“路先生,我提醒你一下,距離明早你開會,還有八個半小時,從這裏到公司需要半小時,而我們還得提早二十分鐘載兩個孩子上學。”
“啊……別說了……”路千爻崩潰,“成年人的世界怎麽這麽麻煩啊,為什麽要生小孩,我們把他送去寄宿學校吧。”
祁言安撫地在路千爻臉上啄吻幾下:“好了別撒嬌了,關燈睡覺吧,我知道你也舍不得安安,乖啦,後天不就周末了嗎,我們去約會?”
聽祁言這麽說,路千爻飛快起身關了燈,又迅速躺回來重新把祁言摟緊懷裏:“那說好了,不許反悔。”
“不反悔。”
“晚安寶貝。”
“晚安老公。”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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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完結~
寫着寫着忽然想寫路念安的故事了,但是我早就想好下一篇寫啥了,所以以後哪怕要寫安安和莊晨的AA戀,也得排隊了~
下一篇是失憶攻老梗,姐妹們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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