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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二樓,燈火通明了整整一夜的包廂裏煙霧缭繞,美女妖嬈,乍一進,如入仙境。
溫予清把手裏的牌輕輕往桌上一攤,垂目歪頭抽了一口身後女人遞過來的煙。
又贏了。
桌對角的一個打着一排亮閃閃耳釘的年輕男人哀嚎一聲,而後極不情願地把面前的車鑰匙朝溫予清一把推了過去,臉上的表情明顯肉痛的不行。
這可是他剛買的新車。
車鑰匙被用力過度差點滑過頭掉到地上,被溫予清身後的女人兩手接住,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就這一輛車,是她幾輩子都掙不來的,而她身前的男人一晚上已經贏了幾輛了。
女人眼裏的火熱快要幾乎要灼透溫予清的後背。
“阿榮,這是你從哪找來的賭神啊,這都他麽贏了大半個晚上了,這錢都只進你倆口袋裏了,沒意思……不玩了不玩了。”
年輕男人說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打了一晚上的牌到底是有些累了。
仿佛會傳染似的,桌子上的其他幾個男人也都跟着打了一個哈欠。
只有溫予清跟景征榮沒有反應,
“呵,連我景征榮的弟弟都不認識,你說你輸的不活該?不過……”
景征榮眼神深意地看向面上輸贏都喜怒無形的溫予清,輕笑道:“我也是才知道原來阿清的牌技這麽好,你看,我不也輸了?”
他輸了一套房子,一輛車。
桌子上的幾人這才知道這人是誰。面上倒也沒露出太過驚訝的神色,這些事在他們這個圈子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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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征榮雖然輸了但是似乎心情很好,他拍了拍溫予清的肩膀:“阿清,玩了一夜累了吧,休息一下晚上接着玩。”
景征榮現在不用溫予清上班,每天就帶着他吃喝玩樂,縱情享樂,看似兩人的關系似乎比以前更加親厚。
溫予清聞言像是才發覺累了一般,手指輕輕地揉了揉眉頭,眼裏倒還有些意猶未盡。
這一切都被景征榮看在了眼裏,而後他勾唇而笑。
果然,吃喝嫖賭,男人總是要好上那麽一個的。
進了房間,溫予清洗漱過後,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站在走廊裏抽了一支煙的景征榮,看了一眼房間內,而後替溫予清關上門,去了隔壁房間。
本來一直閉着眼,呼吸平緩的人,在門被關上後卻突然睜開,眼裏清醒,沒有一絲睡意。
溫予清迅速地起身,從褲子口袋掏出手機,開了機。
手心隐隐冒汗。
“喂,清清?”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立刻被接起。
溫予清的嗓子立刻就發癢了起來。
“對不起。”
溫予清很不想說這三個字,但是,他不得不說。
他知道景征榮的目的,先讓他沉迷錢權酒色,然後再讓他從享樂天堂掉落乏味人間,之後……就是下地獄。
就像……他的父親一樣。
“清清,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傅珍心的聲音很柔軟又帶着小心翼翼,與他設想的生氣指責完全不同。
“沒事。再等等,我很快就......”溫予清的話突然停頓了一下。
他之前想的是,等他徹底不欠景家了,他就離開景家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憑着自身的努力做出一番成就,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做個擺設。
但是,他忘了問了,她願意嗎?願意跟着剛開始一無所有的他嗎?
溫予清不敢确定。現在他還是景家的繼子,頭上還頂着景家人的身份,仍然吃喝不愁,表面看似風光無限。如果離開這,去掉所有的光環,她......還會願意嗎?
“我沒事,只是公司上有一些事,最近……可能都會很忙。”
溫予清最終這麽解釋。
電話那頭的傅珍心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你現在在哪?”
聲音裏有一絲的冷硬。
溫予清突然就心慌了一下,而後終于實話實說。
“......酒吧。”
“哪個酒吧?”傅珍心聲音沒有起伏地接着問。
溫予清心頭一動,報了名字,并且狀似無意地說道,“這個酒吧,晚上八點開始對外營業。”
電話那頭淡淡地“哦”了一聲,而後直接挂斷了電話。
溫予清頓時有些百爪撓心的感覺。
晚上八點剛出頭,酒吧裏已經人頭攢集,熱鬧非常。頭頂五彩的燈光流轉閃耀個不停,幾個穿着超短制服裙的女服務生端着酒盤在人群中來來往往。
溫予清與景征榮他們坐在酒吧裏視野最廣闊的卡座裏,兩兩搖骰,兩兩劃拳,間或各自與身邊的女人低頭親密耳語兩句,好不滋潤。
舞臺上有個畫着濃妝、身姿妖嬈的女人聲音婉轉如莺啼地唱着纏綿情歌,引來一些男人的拍手喝彩。
溫予清跟他們玩了一會便失了興趣,躺在卡座最暗的一角,身姿慵懶在沙發上抽着煙,一條長腿微屈,另一條筆直地伸到桌肚,看起來潇灑而惬意,只有放在腿旁不斷敲擊的手指顯示出了他的心不在焉與……期待。
八點二十。酒吧的人越來越多,溫予清終于停住了敲擊的手指,眼睫低垂,面色透着些微暗沉。
八點半。舞臺上的女人退下。沒一會兒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陣喧嚣與叫好聲。
溫予清擡頭掃了一眼,而後眼神微頓,眉頭幾不可察地擰了一下。
臺上的女人化着妩媚勾人的煙熏妝,紅唇豔麗,燈光下的皮膚白皙發着光,不過卻面無表情透着冷漠,由生一股冷豔之感。
臺上的人似乎發現了溫予清的目光,朝着這邊的卡座極清淡地飄來一眼,正好對上溫予清的視線。
而後,她目光緊纏着那道視線,紅唇微啓,如清泉撞擊山石、穿透人心的歌聲便幽幽傳了出來。
臺下的叫好聲更加熱烈。
溫予清垂下目光,根根清晰黑長的睫毛在燈光下翩跹煽動,在眼下投下撩動人心的暗影,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又在真皮沙發上輕輕地敲擊兩下,而後前傾身體從桌上拿起煙,再次點燃了一支。
白煙飄散而出,他的面目變得朦胧。
臺子上的人是鐘可馨。
“咦,這個妞不錯啊。”
與景征榮玩着骰子的叫阿臻的男人突然驚喜地出聲。
“清純又帶着妩媚,尤物啊,還有……我打包票,這女人還是這個。”阿臻伸出兩根手指,而後緊緊一捏,指尖無縫。他嘿嘿地笑着,顯得特別猥瑣,與他英俊硬朗的形象很不相符。
景征榮這才懶懶的擡頭,待看到臺子上的人,眼裏的光也亮了一下。
确實不錯。
溫予清卻始終低着頭抽煙,興致缺缺的樣子。
“不過那邊那個也不錯,你看那腿,操,真他麽直,這要是往腰上一夾……”
阿臻繼續猥瑣地笑着,而後笑聲陡然卡住。
好一會,阿臻才壓低聲音開口,“我操,她朝我看過了來,那雙眼……真他麽的漂亮,老子竟然一眼就給看硬了!”
阿臻說完不自在地動了動腿,換了個姿勢。
景征榮挑眉,而後朝阿臻剛剛看的地方看過去,卻并沒看到哪個與衆不同的,便朝阿臻嗤笑一聲,“我看你是火憋久了吧,是個女人都是天仙。”
“不是,這個真不是,這個有點不一樣,你仔細……咦,怎麽沒了?剛剛那個臺子下面站着一個穿白色吊帶黑色超短裙的女人的,怎麽一轉眼就沒了呢?”
阿臻的語氣惋惜不已,還伸着頭四處張望。
景征榮不屑地嗤了一聲。能有多不一樣,女人還不都那樣。
“我去趟洗手間。”
溫予清把抽的還剩半支的煙在煙灰缸按滅,而後站起身朝溫予清打了聲招呼,便大跨步離開。
“诶,阿清,你走反了。”
阿臻還在酒吧尋找剛剛那個女人,剛好看到溫予清直奔的方向,趕緊在後面叫了一聲。
可惜離開卡座後,外面的聲音便很喧鬧了,溫予清絲毫沒有聽到,隐約走的更急了。
“阿清這是憋不住了吧,哈哈,方向都能走錯,一會別尿了褲子。”
打了一夜牌,男人之間便能熟悉起來。阿臻熟稔地開着溫予清的玩笑。
景征榮拿着煙盒要抽出一支煙的手一頓,而後看向溫予清消失的方向,眯起了眼。
傅珍心拐來拐去,最終走到一個昏暗的拐角處停了下來,身體緊貼着牆壁靜靜地等待着。
在傅珍心數到五十九的時候,後面傳來了一陣急促卻不淩亂的腳步聲。
傅珍心無聲勾唇,她的眼睛像是盛滿了星辰,亮的驚人,再配上嘴唇上塗的大紅色口紅,像只正吸着血的妖精。
傅珍心剛看到一片衣角出現,身體便陡的被壓住。
一股濃烈的煙草味夾着溫予清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
溫予清的胸口在劇烈起伏,喘息聲急促紊亂。
“你是誰?你要對我做什麽。”
傅珍心低低地驚叫出聲,身體無力地掙紮了兩下。
“你男人。”
溫予清只說了這麽一句,剩下的就用行動來表達了。
溫予清的口腔滿是煙草與酒精的味道,但是卻并不難聞,反而有着強烈的男人味,充斥了她的呼吸與身體。
他親的很急很兇狠,比之前的哪一次都要激烈,傅珍心很快就不行了,身體軟軟的下滑。
溫予清的雙手猛的擡起傅珍心的修長筆直地長腿,而後傾身向前,死死地把她抵在牆壁上。
後背是冰涼的瓷磚牆面,胸前是滾燙炙熱的男人軀體,傅珍心整個人在又冷又熱中變得更加暈乎。
溫予清狂亂地親吻着,舌頭不停卷動着逃無可逃的小舌,又吸又咬,狠的不行。
傅珍心不住地小聲嘤咛着,胸口劇烈起伏,緊身的白色吊帶讓她的身體劃下湧動的波浪曲線。
溫予清親着親着突然一把扯下傅珍心左肩上那根細細的白色吊帶,濕潤滾燙的寬大手掌替代之,撫摸、揉搓。
他的吻也慢慢地從傅珍心的嘴唇下移,落到她的耳廓上,耳垂上,脖頸上,瘋狂啃噬舔咬。
就在兩人正激烈時,外面的走道上突然傳來高跟鞋混合着皮鞋的淩亂紛雜的腳步聲。
傅珍心的身體猛的繃緊,兩條長腿緊緊地夾住溫予清的腰。
完了,要被發現了。傅珍心把頭深埋進溫予清的懷裏。
腳步聲在出現在拐角處時突然停住,而後是另一種聲音響起。
嘴唇吸允,口液交換的聲音。
“……”
看來,又是一對野鴛鴦。
傅珍心仍然繃着身體,一動不敢動,她以為溫予清會悄悄放開她,或者至少不再動作,卻沒想到他過了一會便開始繼續親吻起她。嘴唇輕輕地,不發出一點聲音地在她額頭,眼睛,鼻尖,嘴唇上一一吻過。
溫予清的動作不再激烈,很溫柔很輕緩,卻不知為何讓傅珍心變得更加激動,身體抖個不停,她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拼命抑制住口裏的呻.吟。
溫予清的身體反應也不壓于傅珍心。柔軟與堅硬,形成鮮明對比。
外面的那兩個人的動作也是持續不停,口齒交纏的聲音不絕于耳。
讓他們隐藏在暗處親熱纏綿,像偷情般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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