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鴻門宴上奪兵權

“大哥聽說你所種之毒并非尋常,大哥以命人為你尋找解藥,只是當前還需穩住你的傷勢,切勿操。

勞。”

“大哥特地為你找了大哥的禦用太醫為你延緩傷勢。先讓他為你瞧上一瞧。”安靜笙說完,給殿下拎着藥箱子的大臣遞了個眼色。

“多謝皇上。”龍非墨笑笑,随後坐正。陳禦醫上前朝着龍非墨行了個禮,便開始把脈。

許久……

“皇上,王爺的病,恐臣無能為力,王爺的脈象時有時無,時虛時沉,再加上王爺流血過多導致的氣血雙虧,調養起來恐怕是難上加難,當務之急還需盡快尋得解藥同時需靜養加以延緩,切勿操勞。”陳禦醫禀報一番,随後給龍非墨禮貌行李後,便跪在殿下。

“廢物,朕要你何用?”安靜笙突然間勃然大怒,随手摔了案臺上的奏折,直直的摔在了那陳禦醫的臉上。

“臣沒用,臣無能,求皇上……”

“皇上切勿動怒,臣弟的身子,臣弟自然清楚,怪不得陳禦醫,臣弟請皇上饒了陳禦醫。”這話是少不得。

安靖笙的戲,無異于杯酒釋兵權,無非是這杯酒換成了感情渲染。

“還不謝恩?”皇上看着陳禦醫,眼神卻時不時的往龍非墨的身上看。一直以來,他總覺得自己搞不懂摸不清龍非墨,即使是他知道龍非墨對他是實心,可也總覺得龍非墨于他是個大威脅。

“臣謝過王爺,謝皇上不殺之恩。”陳禦醫說完,連忙提着箱子碎步子跑出了大殿。

“為了四弟的身體着想,四弟就先別回封地了,路程遙遠,不宜過度勞累,四弟的兵符暫先交給劉将保管,待毒解了,身子已無大礙,再交由四弟,四弟看這樣可好?”

“如此甚好,臣弟謝過皇上關心,定盡快解毒養傷,為皇上分憂。”龍非墨抱拳作揖,臉上面無表情。

安靖笙雖然緊盯着龍非墨,但想要在表情上尋得蛛絲馬跡,實屬為難。

“再有,四弟也是該成家立業的時候了,以前我不幹預,可現在不比從前,找個佳人來照顧你,能讓我放心不少。四弟如今可有看上之人?”安靖笙關切道。

“暫無人選。”龍非墨低頭冷聲,他不喜歡自己的事情讓別人幹預,但眼下情勢所逼,若是執意拒絕,恐落人口舌。

“那朕為你尋得一佳人。”安靖笙話一出,衆大臣在下面稍有些竊竊私語。

早在十年前,先帝下了命令,龍非墨的姻緣全由他母妃和他做主,現在皇上這麽做,違背了先帝先召,可明着又是擔心龍非墨。

底下的大臣紛紛竊竊私語,各懷心意。

“還請皇上明示。”龍非墨抱拳作揖,此次進宮,他做好了一切準備,唯獨沒想到自己的婚姻會被拿來做籌碼。

“秦相府家的秦二小姐秦歌,你可記得?前些日子還特地來我這為她求情,朕念在你們有過一面之緣,又念在她是你救命恩人,想來今後相處定融洽和睦。四弟覺得可好?”

“如此甚好,臣弟在此謝過皇上。”

“秦卿家,可有異議?”皇上看着秦有為,明面上是問,可實際上哪有秦有為說話的份?

秦有為聽着皇上的話,額前直冒冷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秦有為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臣謝過皇上,謝過王爺,小女能和王爺結姻緣,是小女修來的福氣,做父親的高興還來不及,哪來的異議。”

這話說的好聽,可滿朝的文武大臣誰也不傻,靖王現在被奪了兵權,又身受至毒,行走不便,說好聽的是攀龍附鳳,可實際上還不是做了這皇家争權奪勢的籌碼,和賣了女兒有什麽區別,皇上明面上是下令全城尋藥,可若真的尋得了解藥,他真會給靖王?

朝野上下,靖王的威望極高,大臣之中無論文官武官站在龍非墨那一隊的,決不在少數。而龍非墨在民間的聲望也極高,若不是秦有為那一句功高蓋主提醒了安靖笙,龍非墨也不會千裏迢迢從巴蜀趕來帝都,秦有為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完全是在自掘墳墓。

“秦相客氣。”龍非墨淡淡一句,随後安靖笙宣布退朝,龍非墨便坐上轎子,出了宮。

一個個大臣巴巴的給秦有為道喜,而秦有為呢?那笑的是比哭還難看,秦歌是比不上秦沐雪,可畢竟自己養了十幾年沒用上不說,反倒成了他人的籌碼,秦有為心中有苦難言,一路上嘆聲連連。

而秦有為剛到府上,那聖旨緊随而至。

“主子,您真的答應了?”一路上龍非墨一語不言,血痕跟在後頭,只覺得沉浸谷底的壓抑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皇上這樣的明裏打壓他,已經擺明了撕破臉。血痕只替王爺不值,戰場上王爺不計生死為皇上打天下,幾次擦邊生死邊緣,可如今換來什麽了?

“不然呢?”龍非墨在知道對方是秦歌的時候,不得不承認心中松了一口氣,至少對秦歌他沒那麽讨厭。只不過秦歌的存在,等于把他明面上的失敗放大了百倍。而龍非墨從不允許自己有一丁點的失敗。即使這一步在他的計劃裏,可那也是逼不得已。

可龍非墨倒不是多生氣,憑他的勢力,區區一個兵權,皇上也不敢動他,只不過現在回不了巴蜀,辦起事來比較麻煩些。

“不過還好,王妃是秦小姐,要是換了別人,恐怕主子……”

“你的話太多了。”龍非墨蹙眉,這血痕也不知道怎麽的,往日裏也沒見他這麽多話。

“對了,三太子府的事情差的怎麽樣了?”龍非墨悄無聲息的轉移話題。他答應秦歌幫她調查,還她清白,并非只為秦歌,更重要的是他要知道幕後黑手究竟是誰,想要嫁禍給他,要麽是挑撥他和皇上的關系,好坐收漁翁之利,要麽就是想除掉他。

“還沒線索。”血痕連忙回答,他不敢有一絲的遲鈍。

龍非墨不再做聲,而心中正計劃這一個天大的陰謀。

“你說什麽?”一個驚訝的聲音從秦歌的屋子裏傳出來,外面的丫鬟秋月正等着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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