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求婚 嫁給我吧，阿凝

陸謹言靜了大約半個小時, 才跟宋凝說起程珊珊的事。

宋凝聽完後，只覺得荒謬。

作為一個寡情的人，她實在不能理解那些為了虛無的愛情, 不惜傷害別人的人。

甚至懷疑這種人真的存在嗎？

“如果你是程珊珊, 你會做出跟她一樣的事來嗎？”

陸謹言把自己代入程珊珊的角色，再把顧行雲和宋凝交換一下位置，認真思考了下, 道：“在一切成定局之前, 我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在一切成定局之後，我可能……”會死掉！

宋凝聽他話說一半頓住了, 追問道：“可能什麽？做出跟她一樣的事來？”

陸謹言搖頭。

他跟程珊珊不一樣, 做不出跟她一樣的事來。

“我愛你，無論你選擇跟誰在一起, 我都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我只會傷害我自己，成全你。”

宋凝……突然覺得自己是個渣女。

“我不值得你這樣。”

“我知道。”陸謹言幾乎毫不猶豫地應道。

宋凝exm？？？

“過分了！”

“我以為你喜歡我，我才喜歡你的。沒想到, 你只是把我當顧行雲的替身。要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真恨不得上去甩你一巴掌，再罵你一聲渣女。”陸謹言鄙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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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居然無言以對。

“我會對你負責的。”

“你說什麽？大聲點。”陸謹言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一般, 讓她再重複一遍。

宋凝拿他沒辦法，只能順着他的意, 大聲道：“我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好的，我錄下來了。”陸謹言還算滿意道。

宋凝：“……”

城會玩，想回村。

“你要不要這麽騷？”

“二叔教的。他說，你一看就是個渣, 讓我适當防着你點，免得被你渣！”陸謹言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事實上，林軍說的是……

“我侄女這個人嘴巴硬得很，對付她這種人，最好是拿出證據打她的臉。你等着，我一會就去調酒店的監控視頻，讓她對你負責。”

之後，才有了之前在劇組那場，由林軍執導，沈從武、張肅、陳道西領銜主演，陸謹言客串，宋凝親情出演的狗血認親大戲。

完全不知道大戲開場前，還有這麽一出的宋凝，聽他說是林軍教他的，半點沒懷疑他話的真假。

是以，這個鍋，林軍背定了。

“少跟我二叔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都三十好幾了，還沒把自己嫁出去，小心你也嫁不出去。”

“我有你了，怕什麽。”說完，他還放了一遍剛才的錄音。

宋凝決定，以後她再跟陸謹言講這種“說得輕巧，做起來難”的承諾時，要麽用變聲器，要麽打字，絕不給他留下證據的機會。

太特麽坑金主爸爸了！

“你真的越來越熊了。”

“我越來越熊，還不是因為你整整四年沒管我，讓我跟着宋廷，好的沒得學，盡學壞的。”實力甩鍋這一招，他真的是跟宋廷學的。

宋凝：“……”

她家宋廷廷好像也是她教出來的。

所以，陸謹言跟着宋廷學壞，還是她的鍋。

“我的鍋。”

“本來就是你的鍋。”陸謹言站穩了受害者的位置，得理不饒人。

宋凝還能說什麽？

她無話可說，陸謹言就接着說。

說回四年前那場車禍的事。

“你為什麽會覺得顧行雲和程珊珊已經結婚了？”

這話題轉的，宋凝差點跟不上他的節奏。

“我這麽覺得過嗎？”

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她還死不承認。

陸謹言聽完，下意識眯起雙眼，威脅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宋凝想坦白從寬來着。

可俗話說得好……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她不想牢底坐穿，她想回家過年。

“在宴會現場的時候，我偶然聽到程珊珊跟別人打電話。內容大概是，她和顧行雲再過不久就要訂婚了。我想這都四年過去了，他們怎麽也該結婚了。”

“就是這個電話，讓你提前離開了那場宴會？你死的時候，是不是滿腦子都是顧行雲，連懷疑是我害你都不帶的？”好難過，這不是他要的那種結果。

他寧願她死的時候是恨他的，也不願她滿腦子都是顧行雲。

宋凝死的時候，其實啥也沒想。

死之前，倒是想了。

滿腦子都是……

好疼啊，好疼啊！

都特麽快要疼死了，哪來的心思想男人？

更何況，她的死亡過程快到她幾乎沒時間思考。

“沒想顧行雲，也沒想你。我死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想。”

“真的？”陸謹言表示懷疑。

“比你愛我還真。”宋凝強調道。

拿他對她的愛比，陸謹言勉強相信。

“那……下次記得想我。”

噫，這話聽着總覺得哪裏不對？

不管了。

記得想他這點沒錯就行。

宋凝下次死的時候，一定帶着他一起走，免得他再跟宋廷瞎JB學。

“你差不多到時間去劇組拍戲了。”

“不着急，到時間秀秀會上來叫我。”陸謹言滿不在乎道。

宋凝還不知道陳雙秀回劇組的事，有些驚訝道：“秀秀什麽時候回來的？”

“他一個打醬油的，什麽時候回來不重要。”陸謹言見她說到陳雙秀，眼睛都亮了，莫名有點後悔沒讓陳雙秀再放幾天假。

宋凝想把他這段話錄下來發給陳雙秀聽。

“他知道我是宋凝嗎？”

陸謹言不答，反問道：“你以為那天晚上電梯突然停下是出現故障了嗎？”

“難道不是嗎？”宋凝懵逼道。

當然不是。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巧合，其實都是人為制造出來的。比如：程珊珊打的那個被你偶然聽到的電話。再比如：那天晚上，我讓秀秀找酒店的工作人員關掉的電梯。”

“耳朵聽到的，未必是真。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用心去感受，你會發現，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嫁給我吧，阿凝。”說着，他便單膝跪地，手舉着從桌子上随手拿的甜甜圈。

宋凝一臉冷漠的看着他表演。

等他表演完，再殘忍的拒絕他。

“我不喜歡吃甜甜圈。”

陸謹言：“……”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不喜歡甜甜圈。

簡直了！

“哦，那我自己吃。”言罷，他真的吃起了甜甜圈。邊吃，還邊問宋凝道：“不喜歡吃甜甜圈，喜歡吃什麽？我下次準備充分些。”

宋凝一直以為求婚用的是戒指，看來是她孤陋寡聞了。

“喜歡吃……癡的看着你。不好意思，拿錯劇本了。我想說的是，一切以求婚為目的的東西，我都不喜歡吃！”

“那結婚呢？”求婚不重要，重要的是結婚。

“求婚都沒成功，還想結婚，做夢。”宋凝冷哼了一聲道。

她這話，陸謹言沒法接。

于是，他放了錄音。

“我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宋凝終于知道，為什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秀秀怎麽還不過來？”

秀秀其實已經過來了。

不過，他來的是陸謹言的房間，不是宋凝的房間。

顧行舟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有人敲門，看了下時間，以為是張海洋來叫他去劇組，艱難的起床給他開門。

豈料，打開房門一看，來人居然是陳雙秀。

陳雙秀見開門的人是穿着睡衣的顧行舟，腦子短路了兩三秒。

兩三秒後，他便跟顧行舟道歉道：“抱歉，敲錯房門了。”他大約是睡蒙了，竟然把顧行舟的房間錯認成陸謹言的房間。

顧行舟才是真的睡蒙了，聽陳雙秀說抱歉，他不甚在意的回了聲：“沒事。”然後，關上房門，轉身朝床的方向走回去。

快走到床邊，他才想起，這裏貌似是陸謹言的房間。

也就是說，陳雙秀沒有敲錯房門。

想到這一點，他馬上轉身再去給陳雙秀開門。

與此同時，門外的陳雙秀也發現自己沒敲錯門，準備敲第二次門。

門開後，顧行舟先開的口。

“我哥在隔壁。”

陳雙秀本想問他怎麽會在陸謹言的房間，陸謹言是不是艹粉了，諸如此類的話，冷不防聽他來了這麽一句，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後，也是一臉懵。

“你哥？顧行雲？”顧行雲在宋凝房間裏，陸謹言不得原地爆炸。

“不是我親哥，是我認的哥。陸謹言，在隔壁。”顧行舟解釋道。

陳雙秀了然，接着問道：“那你怎麽會在他的房間裏？還穿着睡衣。”總覺得自己不在的這幾天，錯過了很多場大戲。

顧行舟能說自己在陸謹言的房間裏陪宋廷睡覺嗎？

能！

前提是，他的臉別要了。

“幫我哥和我嫂子看小孩。你來得正好，屋裏的小孩交給你了。我得回我自己的房間洗漱去，一會該去劇組拍戲了。”說完這話，也不等陳雙秀反應，他直接繞開他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陳雙秀沒想到自己才不在幾天，陸謹言和宋凝就鬧出“人命”，趕忙進屋去看看是男孩，還是女孩，也好知道自己是喜當叔，還是喜當姑。

看到床上躺着的是個男孩，他懸着的心總算放下。

還好是個男孩，不然他又要當姑了。

嗯，他家裏有個小侄女。

見“小侄子”睡得正香，他悄無聲息的關上房門，到隔壁的房間找陸謹言。

聽到他的敲門聲，宋凝幾乎秒開門。

盼了大半天，終于把她家秀秀盼來了。

“秀秀。”

秀秀拒絕跟她說話，并亮出了自己若幹年前買的祛邪鎮鬼神器之一，天然純玉。

“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宋凝：“……”

媽的智障！

“你夠了。”

“八十萬買的純玉，假的。陸謹言，給加工資嗎？不給，我要跳樓了。”說話間，他将目光落在屋內正沉迷甜甜圈無法自拔的陸謹言身上。

陸謹言……不給。

“不僅八十萬買的玉是假的，你那一堆破銅爛鐵都是假的。不信，你挨個試試。試完了再跳樓也不遲！”

陳雙秀：“……”

試完了可能真得跳樓。

“宋凝，管管你媳婦。”

宋凝管不動。

“趕緊帶他去劇組，晚了我三叔該發飙了。”

陳雙秀不想被張肅罵，只能催促陸謹言，道：“走了，別吃了。又不是沒給你買過甜甜圈，丢人。”

陸謹言作為沈、林、張、陳四家，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上門女婿，一點都不慌，默默的把手中的甜甜圈吃完，才起身洗了個手跟他一起去劇組。

送他們離開後，宋凝無心工作，打開陸謹言的電腦，又看起程珊珊的資料來。

程珊珊此人，宋凝說熟不熟，說不熟也熟。

兩人都是商業世家出身，雖然交集不多，但認識的時間挺長的，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年。

這十幾二十年裏，她自認沒有得罪過程珊珊，做夢也想不到，程珊珊居然會為了顧行雲那個藍顏禍水，不惜置她于死地。

活該顧行雲不喜歡她！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陸謹言說，程珊珊可能誤以為顧行雲喜歡她，才會置她于死地。

那麽，問題來了。

程珊珊到底是怎麽誤以為的？

她跟顧行雲認識這幾年，話都沒過說幾句，顧行雲怎麽可能喜歡她。

難道顧行雲跟她一樣也是個顏狗？

不得而知。

是夜，宋凝帶着打包的十全大補湯去劇組給沈從武他們補補，順便幫忙打打雜什麽的。

這幾天因為要幫宋廷處理公司的事，還要陪宋廷打游戲，她幾乎沒來過劇組，心裏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到了劇組，她只見到沈從武和張肅，以及陳道西，不見林軍。

“我二叔又不在？”

“你二叔這個人，你找他的時候，他永遠不在，你不找他的時候，他無處不在。”張肅一邊大補，一邊吐槽道。

宋凝覺得他吐槽得十分貼切。

“我二叔職業病那麽嚴重的一個人，當初為什麽不幹刑警，來劇組當制片主任？”

張肅的回答是……

“為了愛情。”

“他喜歡我爸？還是我四叔？”反正不可能喜歡低配版的他自己，也就是張肅。

就這麽被她忽略掉的張肅，心裏莫名有些不爽。

“為什麽不可能是喜歡我？”

“我二叔的眼光沒那麽差……呸！我是說，我二叔的眼光高着呢！”還好及時糾正了，不然張肅可能會炸。

張肅exm？？？

請問這兩句話有什麽區別嗎？

有。

第二句聽着，貌似更紮心。

“你這樣很容易失去你可愛的三叔的。”

她三叔還真挺可愛，可惜不是林軍的菜。

“你還沒說，我二叔喜歡的到底是我爸，還是我四叔。”

林軍如果聽到她這句話，肯定會問她一句，他看起來哪裏像基佬了？

張肅覺得他二哥要是搞基的話，肯定是攻。

那麽，他大哥和他四弟誰更像受？

怎麽看都是他更像……什麽不重要。

好險，差點說自己像受。

“他不喜歡你爸，也不喜歡你四叔。”

“難道我二叔喜歡的是我？”宋凝一臉不可置信道。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還想不想聽八卦了？”倒黴孩子，氣成河豚。

宋凝見好就收，賠笑道：“開個玩笑，你繼續。”

“你二叔年輕的時候，有一個對象，他們的感情如膠似漆，就像我跟你爸，誰也離不開誰。後來你爸死了……不對，死的是你二叔的對象。為什麽死的不是你爸？他要是死了，我就可以繼承他的女兒了。”話到這裏，他看到坐在他對面的宋凝，眼睛好像抽筋了。

還沒等他拿出“親爹”的關懷，肩膀上突然一沉。

這個沉，還帶了點狗屎味。

“卧槽，誰踩狗屎了？”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張肅一個閃身，在地上滾了一圈。

然後，拔腿就跑。

不跑可能會被沈從武打死。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千萬別在背後說人壞話。

因為沒有當面說的爽！

張肅和沈從武日常你追我趕跑遠後，陳道西繼承了張肅的位置，并替他對宋凝拿出“親爹”的關懷。

“音音，你的眼睛沒事吧？”

宋凝的眼睛沒事。

她只是對張肅使眼色過猛，眼抽了。

“我三叔說，我二叔年輕的時候有個對象，後來呢？”

“你二叔和你那無緣的二嬸，年輕的時候都是警隊精英。他們最後一次一起出任務時，你二嬸為了救你二叔犧牲了！你二叔受不了打擊，就離開警隊。”

“離開警隊後，他失蹤了兩年，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包括我們幾個。再見他時，他已經練就一身神出鬼沒的本事。”陳道西将林軍的往事簡單跟她複述一遍。

話到最後，還不忘收費。

“陳道西版小道消息，童叟無欺，一條只要二百五。現金還是轉賬？刷卡也可以，我有pos機。”

宋凝冷漠！

“侄女的錢，你也收。不怕我爸劈完我三叔，再回來劈了你。”

陳道西不怕……才怪。

“職業病，沒有真收你錢的意思。”

“你當劇務前該不會是江湖百曉生吧？”宋凝眯起眼看他，眼縫裏帶着不加掩飾的審視。

陳道西當劇務前，什麽也不是。

“我以前不這樣的，都是生活所迫。”

生活表示這個鍋它不背。

“你很缺錢嗎？”她看陳道西真不像缺錢的人。

陳道西看起來不像個缺錢的人，不代表他就不是個缺錢的人。

事實上，他确實不缺錢，他就是沒有財政大權。

嗯，他是個妻管嚴。

“聽過結婚進行曲嗎？”

結婚進行曲？

是她想的那個結婚進行曲嗎？

總覺得不是。

“正常的結婚進行曲我聽過，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正常的。”

陳道西說的是帶了歌詞的結婚進行曲。

“傻逼了吧，結婚了吧，一個人掙錢兩個人花。”

宋凝：“……”

看不出來她四叔還是個靈魂歌手。

“你在劇組賺的錢養不活你跟我四嬸兩個人？”

陳道西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先喝了一口她打包來的十全大補湯，後才一臉滄桑道：“你錯了，我說的兩個人，是你四嬸和你弟，沒有我……”沒有！

宋凝忘了他們家是一家三口。

莫名有點同情他。

“多喝點，湯有的是。缺錢，就找我三叔。他看起來人傻錢多！”

“你二叔精明，你爸打不過，我也就靠他養着了。”陳道西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有的沒的後，宋凝就去打雜了。

一直忙到陸謹言結束今天的拍攝，她才跟他一起回了劇組。

哦，還有陳雙秀。

陳雙秀白天看宋凝還好，晚上看她總覺得慎得慌。

“宋凝，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死的時候，見鬼沒？”

宋凝沒見。

“見了，老多了。你後面不就有一個。”

陳雙秀後面是陸謹言。

“陸謹言，你這個魔鬼，不要坐在我後面。”

陸謹言懶得搭理他，靠在他家阿凝身上當小公舉。

宋凝以為他累了，就化身護妻狂魔，替他回道：“他累了，別打擾他。”

“他累個毛線，他就是想吃你豆腐。”陳雙秀無情拆穿道。

被他無情拆穿的陸謹言，這才開口怼了他一句。

“開你的車，再逼逼，扣你工資。”

“垃圾老板，活該……老公死而複生。”怎麽就沒吓死他呢！

“秀秀，像謹言這麽惡劣的垃圾老板，這麽多年來，是什麽讓你對他契而不舍？是愛嗎？是責任嗎？”宋凝一臉八卦道。

陳雙秀對陸謹言怎麽可能有愛和責任。

他留在他身邊只是單純地為了……

“是因為他窮，窮，窮死了。要不是因為窮，他早就另找東家，棄我而去。我真的太可憐了，你要不要安慰一下我。”陸謹言搶在他前面說道。

陳雙秀很想反駁，但他說的是事實。

宋凝總覺得哪裏不對，卻還是摸了摸他的狗頭，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