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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衡的話總是讓安樂招架不住,他眼淚汪汪的說:“真的嗎,先生,我想給笑笑打電話,我想告訴他,我,我……”

看着安樂激動的模樣,陸衡勾着嘴角,拿出安樂的手機遞過去:“真的,打吧。”

陸衡笑了,和平時的笑很不一樣。

安樂看不懂那種情緒,但現在他太激動了,也沒想那麽多,手指顫抖的撥通了肖笑的電話。

肖笑現在正一邊玩手機一邊吃午飯,電話一響立刻就接了,試探的問:“樂樂?”

“笑笑!”

安樂激動的不行,一邊哭一邊笑:“笑笑,我,我們有好多錢嗚嗚嗚……”

肖笑吃了口飯,含含糊糊的問:“多少錢?”

安樂:“三千萬!”

肖笑:“噗……”

一口飯噴的工作臺上到處都是,不敢相信的問:“多少錢?”

安樂:“三千萬,笑笑,是三千萬~是,先生給我的~”

“嗚嗚嗚……”

肖笑一聽也跟着哭了起來:“媽呀,我們終于發財了嗚嗚嗚……”

安樂也激動的哭,他們窮了那麽久,現在突然拿到了很多錢,都覺得不真實。

兩人聊了一會兒,安樂突然開口說:“笑笑,我,我想去一趟醫院,明天去,你,你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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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結婚還有幾天,他想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眼睛和耳朵的的傷情到底怎麽樣了。

肖笑猶豫了一下:“明天就去嗎?”

安樂:“嗯,去檢查一下,我想,想知道情況。”

知道來具體情況,看醫生怎麽安排治療,之後才好瞞着陸衡偷偷去治。

安樂偷偷的計劃着。

但肖笑卻有些反對,他說:“還有幾天就要結婚了,明天去時間太趕了,等婚禮過後再去吧。”

安樂不理解:“為什麽啊?”

肖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只是說:“電話上不好說,等你婚禮過後,我陪你去醫院的時候再說。”

“好吧。”

安樂點頭,雖然他很想去檢查,但他聽肖笑的話,最終約定結婚後再去。

挂了電話,安樂看了看書房,然後拿着一千塊的紅包和銀行卡回了卧室。

從他搬到這裏來以後,陸衡給他騰出一個專用的櫃子,不管是放衣服還是放其他的,空間都很充足。

但大多數衣服都在衣帽間,這個櫃子裏除了睡衣也就沒別得衣服了。

他站在櫃子前,把一千塊錢拿出來,又把卡單獨放進紅包,踮着腳把紅包塞到了櫃子最上層。

卡裏的錢他不用,存着,萬一以後有什麽事,或者陸衡找他要,他也能拿的出來。

至于檢查的費用,他還有呢。

手機裏還有兩千多,今天陸衡還了他一千塊的紅包。

而且,如果是結婚之後的話,他還會上班,很快就能發工資的。

安樂偷偷高興,但完全沒聽見陸衡已經進來了,她左耳朝着房門那邊,并沒有聽見開門聲,只在聽到陸衡腳步聲時,下意識往右邊看了看,發現沒人才往左邊看。

見陸衡進來,他連忙站好:“先生。”

“在幹什麽?”

陸衡知道安樂剛才沒聽見他進門,他站在門口看着安樂伸長了手,踮着腳往櫃子最頂層夠,也看到了安樂因為揚起手臂而露出的,那細白的小腰。

他笑着走過去把人抱進懷裏:“在藏什麽好東西?”

安樂不知道陸衡會突然過來抱着他,有些害怕,也有些害羞,輕輕搖了搖頭,小聲說:“沒有。”

“真的嗎?”

陸衡在他腺體上聞了聞,随後撕開他的抑制貼說:“以後在家就不要貼抑制貼了,樂樂,我想時時刻刻都聞到你的味道。”

陸衡話剛說完,安樂臉就紅了。

這些天,除了一開始的發熱期,他并沒有和陸衡睡在一起,陸衡一直睡在次卧。

但每天睡前陸衡都會來房間裏坐一會兒,要求他撕開抑制貼,聞聞信息素。

每到那個時候,安樂的心總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今天也是一樣。

但平時是晚上,今天卻是白天,而且陸衡還抱着他了。

他不知道陸衡會做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就在他慌亂不安的時候,陸衡電話突然響了。

安樂像是找到救星一樣,小聲說:“先,先生,你有電話。”

陸衡聽後愣了一下,在安樂額頭親了一口,随後松開他接電話去了。

那天,陸衡接個電話回來後就有些嚴肅,一直到結婚那天。

安樂穿着一身白色高定禮服和陸衡站在一起,看着酒店裏茫茫的人群,整個人像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一樣,緊張的手腳不聽使喚。

他臉色慘白,不敢和衆人對視,但為了陸衡,他也不敢低頭。

還好陸衡一直拉着他,安慰他。

從出場到交換戒指到禮成,除了司儀和肖笑以外,沒有任何一個疑似陸衡家人的人來祝福他們。

那一刻,安樂突然也感覺到了陸衡的孤獨。

儀式結束後,不少賓客鼓掌祝福他們,陸衡帶着他給大家敬完酒,就帶着他回後面的房間休息了。

太累了。

安樂從來沒面對過這麽多人,等他回休息室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他剛換好衣服,肖笑就過來了。

“樂樂。”

安樂擡頭:“笑笑,你怎麽,怎麽不吃東西?”

肖笑:“東西随時都可以吃,但你現在不好見到了。”

他過去坐在沙發上無奈的說:“我看陸衡和他家裏關系很差,剛才你們敬酒的時候,陸衡母親的目光就差沒變成刀子把你們殺了,你以後小心着點,別被他們欺負了。”

安樂點頭,在桌子上拿了兩瓶水,遞給肖笑一瓶,他自己打開喝了一口,小聲說:“我,我知道,我猜到了。”

陸衡和他家裏關系不好,他猜到了,只是具體是怎麽回事,他沒問。

“你知道就行。”

肖笑一邊喝水一邊說:“還有,安強和他的小三老婆今天也來了,你最好多跟陸衡待在一起,不然就躲在房間裏,免得被他們找了晦氣。”

安樂:“好。”

安樂話剛落音,休息室的門又打開了。

這次進來的,是一個打扮的雍容華貴的中年omega女人,陸衡的母親。

安樂愣住了,他沒想過陸衡的母親回來找他,陸衡也沒給他介紹該怎麽稱呼她。

不過,陸衡也沒稱她為媽媽,所以,安樂一緊張,直接站起來喊了句:“陸夫人。”

肖笑也站起來點點頭:“陸夫人。”

陸母走過來拉着安樂,眼裏都是鄙夷,嘴上卻笑着說:“樂樂啊,小衡對你好不好啊,有沒有欺負你啊……”

安樂被她的笑容弄的滿頭霧水,他下意識看了看肖笑,肖笑朝他搖頭。

安樂也不說話,就那樣安靜的聽着陸母說。

說到最後,陸母從包裏拿出一瓶桃子味的汽水遞給安樂,笑着說:“這些年小衡和我的關系越來越差,我也沒有辦法挽回,這是他小時候最喜歡的汽水,你幫我拿給他,讓他喝一口,就當是我今天的祝福吧。”

陸母說完就走了。

安樂拿着汽水茫然的看着肖笑。

肖笑拿過瓶子仔細看了看,小聲說:“她絕對不是真心的,而且這水還打開過,說不定有毒,丢了吧。”

“好。”

他也不相信陸母會真心的,不然,陸衡不會對他一句不提,連敬酒的時候一個眼神都沒多給。

“那,那我把水倒廁所裏。”

安樂接過水瓶,他原本想直接丢垃圾桶,但這看起來是一整瓶水,萬一有清潔人員覺得浪費,撿起來喝了怎麽辦?

所以,還是倒掉吧。

可他話剛說完,休息室的門再次打開,陸母氣沖沖的跑過來:“你敢倒!”

陸母面容猙獰,聲音尖銳,抓着安樂的手,一把搶過水瘋狂的說:“這水你必須給他喝,不然,你喝,你喝也可以,對,你喝也可以,你喝了我就不給他,喝啊,喝啊,喝啊!”

安樂被吓壞了,下意識後退,但手卻被抓住了。

肖笑連忙一把打開陸母的手,把人推開,怒問:“你幹什麽呢,別以為你是陸衡的媽我們就會對你客氣,惹急了我,小心我揍你!”

被打開了,陸母更生氣了,但他沒有繼續跟肖笑和安樂糾纏,而是後退一步,扭開瓶蓋,把瓶子裏的水朝安樂身上擠。

肖笑連忙護着安樂,兩人身上都沾了水。

他們還沒來得及發作,陸母就丢了瓶子,拿着手裏的包包就去砸安樂。

“你可真是個小賤人,小賤人配小畜生正好合适,可我偏偏不讓你們如意,我打死你……”

雖然陸母行為瘋癫,但他終究是陸衡的母親,安樂也不敢對她動手。

倒是肖笑不在乎,扯着陸母得頭發就往門外拉。

這時候,門口沖進來一個男人,扶着陸母,一把推開了肖笑。

“姐,沒事吧。”

陸母頭發疼的臉的都變了,指着肖笑和安樂是:“沉沉,你來的正好,幫姐姐打死那個小賤人,打死他!”

顧沉無奈的嘆了口氣,朝外面喊了句,他的助理立刻跑進來帶着了陸母。

安樂沒來得及管顧沉,扶着被推的踉跄的肖笑,摸着他的濕衣服,着急的問:“笑笑,這水,這水……”

“水沒事。”

顧沉身後又進來一個人,顧謙風度翩翩的笑着:“我大姨她嗯,有點問題,這只是普通的水而已,但衣服濕了要換,笑笑過來,我帶你去換衣服。”

水沒事就行,知道這消息肖笑放松不少:“我在這換就行了。”

顧謙笑着:“不行,陸衡已經過來了,馬上就到。”

陸衡要來了,那肖笑沒辦法,而陸母已經走了,房間裏又都是肖笑信任的人,他拍拍安樂的手:“那我先去換衣服。”

安樂點頭,小聲說:“好。”

看着肖笑離開,房間裏間再次安靜下來,他衣服也濕了,剛才被水潑到時也吓狠了,越來越難受,也需要換件衣服。

但他轉身才發現顧沉還在房間裏,頓時吓的後退一步,慌亂的喊:“舅,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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