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節
只要謝季柏好了,她還不是想吃什麽有什麽嗎?為了一塊龍魚肉放棄一輩子的山珍海味,不值得啊不值得!
等謝季柏将最後一口魚湯也喝下,杜月兒眼巴巴地看着他,問道:“少爺,龍魚肉啥味道的?”
謝季柏沉默片刻,心想這只饕餮居然沒有先嘗過,不容易啊不容易,于是道:“泥腥味太重,肉太老……”
杜月兒聞言暗自慶幸,幸好她沒吃。于是轉瞬就将龍魚肉忘在腦後。饕餮也不是什麽都吃的好不?味道不好,再稀奇她也不屑吃。
謝季柏并沒有像杜月兒想象中那樣,一下子就痊愈。但也沒有惡化,雖然還是纏綿病榻,卻有慢慢好轉的跡象。又過了一個來月,才基本好全。
太醫展漣直呼奇跡,他本來以為謝季柏必死無疑,沒想到他居然又挺了過來。龍魚肉的事自然不能随便外傳,除了紅柳和流光,就只有謝季柏的爹謝興儒知道。
因為這場病,謝季柏誤了今年春闱。謝興儒安慰他道:“你現在年紀還輕,多磨練三年再考,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謝季柏其實也不是很在乎,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事事哪能盡如人意。
謝興儒見他看開,也放了心,與他談起另一件事:“林家已退婚,就算他家再找來,我也不會考慮。”
他撚須停頓片刻,平生頭一次罵了髒話:“林敬之那個老匹夫不仗義,退了這門婚事是他女兒的損失!我打算另外替你擇一佳婦。你可有中意的小姐?不管是誰,憑我們謝家實力,就算是公主都能求得來。”
謝季柏腦中突然閃過杜月兒的小臉。不知道她此刻在幹嘛,估計不是在吃就是在睡……
謝興儒見謝季柏走神,伸手輕碰将他喚醒,謝季柏忙道:“孩兒的婚事暫時不急。我們和林家有了罅隙,但說到底也只是兩家之間的私事。林敬之在朝堂上分量不輕,是我們必須拉攏的對象。雖林家不義在先,但兒如今身體已大好,若是馬上定親,有報複之嫌,如此就更難同林家結盟。倒不如絕口不提此事,讓林敬之心中有愧,再趁機拉攏。孩兒的婚事是小,東宮那位,才是謝家心頭上的那根刺……”
說到最後幾個字,聲音愈低,幾不可辨,但謝興儒不用聽,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其實這些他又何嘗不懂,只是自古被女方退婚,對男子而言都是莫大恥辱。謝季柏是堂堂百年世家謝家的嫡長孫,未來的謝家之主,這個兒子是他一生的驕傲,叫他如何舍得他受上一點半點的委屈呢。
謝興儒一片父愛,謝季柏心中感動,伸手同他相握。謝興儒年不四十三歲,兩鬓就已斑白,手上皮膚不再富有光澤,同謝季柏的手形成鮮明的比對,可他永遠不會忘記,這雙手曾是那麽有力,将小小的他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爹,我知道您心疼孩兒,可孩兒不苦。苦的是姐姐,落到那般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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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興儒含淚點頭。他膝下原本有一雙兒女,長女謝靈芸才貌雙全,原本已許了人家,無意中被東宮看到,一道聖旨,女兒嫁入東宮為妃,然而不到一年便亡故。
女兒嫁人宮中,謝家人不方便經常探望,東宮又有意隐瞞,謝靈芸也不知是不是受到威脅,竟然一字不提!直到她死後,才從她貼身丫鬟口中得知,東宮殘暴,好飲酒,酒後常對太子妃虐打。
想到慘死的女兒他嘴裏發苦,眼中凝結出一片冷光,狠聲道:“我一定會讓他知道,謝家女兒不是給他随意糟踐的!”
父子又說了一會話,謝興儒手上還有事,先走一步。
謝季柏問紅柳杜月兒在幹嘛,紅柳道:“姑娘用過午飯,這會兒在睡覺。”
謝季柏無語:果然只要他不在,那貨不是吃就是睡。他養的不是饕餮,是小豬……
他在書房坐了片刻,書也讀不進去,最後還是決定回房看看那只小豬。
杜月兒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房內溫暖,她睡得兩頰通紅,一張小嘴紅豔豔的。突然,她長長的眼睫輕動,杏眼睜開,一絲精光從眼中閃過,視線準确地落在門口,又過了片刻,門簾被撩開,謝季柏出現在其後。
“醒了?”謝季柏走到她床邊。看她臉上紅暈未消,忍不住伸手在她臉頰肉多的地方捏了捏,笑道:“怎麽又胖了?再這樣吃下去,遲早變成小豬。”
杜月兒拉住他的手,谄媚地笑:“就算是小豬,那也是最幸福的小豬!”
謝季柏嗤笑:這貨真是無節操到了極點,只要有得吃,自認是豬也無所謂。
他坐下來将杜月兒摟進懷裏,問她今天都吃了什麽。杜月兒就眉飛色舞地和他講,中午的荔枝肉和醬排骨很好吃,炸鲳魚也不錯就是配料裏面姜絲放太多了,還有她不喜歡吃蕨菜,但紅柳說不能挑食,最後硬逼着她吃下去了……
謝季柏靜靜地聽,等杜月兒講完後照例表揚她今天很乖,沒有惹事。然後告訴她,他會讓紅柳交代廚房下次少放點姜絲,但挑食是不好的,以後青菜也得吃掉,不能光吃肉。
杜月兒立刻苦了臉,在謝季柏懷裏撒嬌企圖争取更多的福利,理由是青菜之類的偏涼,吃多了肚子疼。謝季柏斥她胡說,杜月兒卻突然捂着肚子喊起疼來。
謝季柏先還以為她為了不吃青菜裝肚子疼,過了一會發現她神情不似作假,謝季柏才慌了手腳,忙喊外面的紅柳去找大夫。
杜月兒趴在他懷裏哭:“月兒從小到大都沒有生過病,月兒是不是要死了?”
謝季柏安慰她:“大夫很快就來,沒事的!”
這貨還不忘給自己争取福利,“少爺,月兒覺得如果有一盤金絲棗泥糕,一定可以緩解疼痛。”
謝季柏:“……”
沒多久大夫就被找來了,替杜月兒診了脈,道:“沒什麽事,多飲些姜糖水就好。月信期間多休息,不可太勞累,不可吃生冷、辛辣的食物。”
謝季柏一聽,頓時有些尴尬。
紅柳抿唇一笑。
只有杜月兒還一副呆呆傻傻的表情,扭頭問謝季柏:“少爺,月信是什麽?”
把謝季柏鬧了個大紅臉。
她自小沒娘,跟着外祖父生活,回到父親家後,繼母對她也不上心,從沒人教過她這些。謝府裏的女孩營養好,一般十二三歲就來過初潮,杜月兒都十四歲了,誰也沒注意她居然還沒來過初潮。
紅柳讓謝季柏先出去,謝季柏走出去的時候幾乎是同手同腳,聽到身後紅柳的笑聲還在門口絆了一跤。
過了許久,等謝季柏再度進杜月兒房間時,發現那只臉皮比城牆厚的饕餮居然會害羞了,躲在被子裏不敢看他。謝季柏臉上的尴尬頓時一掃而空,走到她床邊去拉她被子,杜月兒死死抓住不肯放開,謝季柏哪裏比得過她的力氣,只好放棄。索性爬上床,從後面隔着被子抱住她,和衣躺在一邊閉上眼睛休息。
他大病初愈,身體還未完全恢複,容易疲勞,不多時便睡着了。杜月兒聽他呼吸,知他已經睡着,方才露出腦袋偷看。又怕謝季柏着涼再次生病,忙将被子蓋在他身上,想了想,自己也鑽進去,靠在他身邊一起睡。
由于來葵水的緣故,杜月兒老實了幾天,那墊在兩腿間的東西讓她覺得很不舒服,走路都是八字步。自己又神經過敏,總覺得謝季柏在笑話她,索性躲在房裏不出去。杜月兒不來,謝季柏便不得不每天往她那裏跑,一時間都快搞不清誰是主人誰是寵物了。
正是春光明媚好時節,百花争豔,芳草茵茵。五天後杜月兒葵水總算完了,謝季柏便帶她出去踏青。
郊外出游的人多,謝季柏怕杜月兒亂跑被人拐走,特意交代她:“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随意離開我身邊。”
杜月兒馬上對他拍胸口打包票:“少爺你就放心吧,月兒一定不會扔下你獨自走的。”
謝季柏:“……”
這主從關系好像搞反了吧!!!
這貨下了保證,一路蹦蹦跳跳,一會跑去摘幾朵野花,一會又爬上樹去看看有沒有鳥蛋,跟本沒把謝季柏“不準離開他身邊”的話放在心上,但她還記得自己的承諾,所以每每跑遠,不多時又自己找了回去。
謝季柏看她還懂得回來找自己,索性由她去玩——不由也不行,憑杜月兒的速度,根本沒人能看得住她。
杜月兒嗅覺靈敏,突然在一片野花的芬芳中嗅到一絲香甜。
是蜂蜜!杜月兒眼睛一亮,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蜂蜜好好吃的!
她很快就找到蜂巢,躲在遠遠的地方,找了一塊拳頭大的石塊對準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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