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章節

沐浴

作者有話要說:對的,你們沒有看錯,我的文章名又被改成《饕餮之亂》了。

我本人更中意《少爺啊,您慢點推》的╮╭

不過編編說排榜要換名字,下周五我還可以再改回去。

這樣改來改去作者我表示真的傷不起啊,HOLD不住啦,擦!

謝季珅被一只野熊吓破膽的事,經過謝季朝繪聲繪色的宣傳,已經搞得全隊皆知。下人們雖不敢明目張膽的嘲笑主子,卻無一不在背後偷笑。

其實謝季珅武藝不錯,只是從來沒有實戰過,加上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溫室裏,沒有受過波折,這次才會如此狼狽,反被謝季朝這個會幾手粗淺拳腳的書生救了。謝季珅丢了臉,愈發勤練武功,暗下決心一定要找機會一雪前恥,狠狠整謝季朝這個嘴賤的狐貍一頓。

天氣晴好,謝季柏被兩個弟弟拖出去騎馬。三人騎着馬走在隊伍前列,金冠玉帶,駿馬輕裘,一致的長相俊美又各有千秋,端的是風采動人,教人一見難忘。

含蕊對着三個俊男欣賞了一會,再看了看趕車的流光——這是個有胡人血統的帥哥,覺得這趟出行雖然舟車勞頓辛苦非常,但好歹還有俊男養眼,總算是個安慰。

她賞了一會帥哥,放下車簾又開始繡花,美男雖好,卻沒有錢來得實在。紅柳也在忙着給流光納鞋底。杜月兒吃了一些零食,見同車的兩個女人手上都有事可做,實在無聊,便爬到紅柳身邊看她納鞋底。

紅柳見她無所事事,不由又開始數落她:“你既然沒事做,怎麽也不給少爺繡個荷包或者做件衣服納雙鞋!”

杜月兒不解:“少爺的衣服鞋子都穿不完啦,幹嘛還要我做。”

“那怎麽一樣,如果是你做的,少爺肯定會很高興。”

杜月兒撇撇嘴不應。針線這玩意太難學了,讓她縫個口袋還行,讓她做衣服或是繡花,那還是算了。她看到含蕊也在繡花,便問道:“蕊兒你這帕子是繡給朝少爺的嗎?”

含蕊哼了一聲:“我幹嘛要繡給他?我這是繡去賣的。”

“啊?賣給誰?”杜月兒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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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賣到鋪子裏啦。咱們總要進城吧,我這一路已經繡了不少,等進了城,就拿去賣掉。”含蕊喜滋滋道。

“可你不是有月例嗎?每月二兩不少了。”杜月兒是個地地道道的懶人——事實上大多數饕餮都很懶,如果不是迫于生計,一般都不會主動勞作。所以杜月兒實在無法理解含蕊這種拿着高薪的大丫頭,還要兼職賺零散銀子的行為。

“二兩算什麽多?一年才二十四兩,三年也不過七十二兩。”不過謝季朝承諾過等她出嫁,再送她二百兩銀子做嫁妝。含蕊決定做滿三年,這樣等她十八歲出嫁時就有二百七十二兩白銀,雖然在有錢人眼裏,這點錢不算什麽,但也夠她開個小酒館了。

含蕊驕傲地一仰頭,宣布她的遠大志向:“我家以前是釀酒的,我将來也要開個小酒館,自己當老板娘。趁現在有空做繡活,多存點銀子。”

杜月兒眨眨眼,突然覺得含蕊好了不起。

“你呢?你的月例有多少?”含蕊心想杜月兒是謝季柏的房裏人,依謝季柏對她的寵愛,錢肯定不少,不由好奇問道。

“現在有五兩。”杜月兒誠實道:“不過我這次出來,預支了三年的月例,都交給我爹娘了。弟弟要念書,花錢大。”

“啊?”含蕊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着杜月兒:“你自己都不留點?”三年也有一百八十兩銀子了,不是小數目。

“我在少爺身邊有吃有穿,錢拿着也沒用處。”

含蕊徹底無語了。她當初被杜月兒趕走,本來還覺得這女人是個厲害的,沒想到卻是個小白。她和杜月兒如今沒有利益沖突,再加上這段時間的相處還算融洽,也就把先前的不快忘記。她還算是個大度的人,仗着自己從小在後宅生活的心得,決定提點杜月兒幾句:“你以後肯定能當姨娘的,身邊沒點錢籠絡丫鬟婆子怎麽行?”

杜月兒道:“那以後需要用錢,我再和少爺要呗。”

含蕊翻翻白眼:“你以為大少爺會看顧你一生嗎?大少爺以後還是要娶妻的,等當家的主母進門,後院都歸她管,她要叫你到跟前立規矩,大少爺都不能反對。特別我聽說大少爺的母親已過世,将來整個謝府都是大少奶奶當家,沒有婆婆在上面壓着,她還不盡情整治大少爺後院的女人啊!”

她想起當初杜月兒将她趕走的事,又道:“其實你這樣霸占着大少爺,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将來正妻進門,大少爺身邊只有你一人,她肯定要把所有精力都花在對付你身上。你還不如勸大少爺多納幾個丫頭,到時候好分散主母的注意。”

紅柳也點頭附和道:“對啊。自來專寵的姨娘最後都沒好下場。男人再寵你,可他也不能置家法規矩不顧,寵妾滅妻這種事只有那些小戶人家才會發生,像謝家這種家風嚴謹的世家,是絕對不可能的。将來大少奶奶什麽都不用幹,只要一擡出規矩,大少爺也得閉嘴。”

紅柳摸摸她腦袋勸道:“你要想生活的好,就不要總想着怎麽霸占大少爺,而是要想想如何才能在謝府站穩腳跟。”

這兩人左一句,右一句,聽得杜月兒雲裏霧裏。她雖然不笨,但對于這些彎彎繞繞實在是搞不太懂,想了半天,才問了一個她最關心的問題:“可若是讓少爺多納幾個丫頭分去寵愛,不是會分去我的福利嗎?”

含蕊恨鐵不成鋼一點她腦袋:“傻瓜!在後院,所有福利的分配都掌握在當家主母手中,少爺的寵愛是其次,少奶奶的寵愛才是關鍵!那種高門大戶出身的女子不怕丈夫愛別的女人,就怕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手中的權力被人分走,只要你以後處處以少奶奶為先,她必然不會不容你!”

杜月兒只覺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原來一直以來她都搞錯了方向,讨好少爺不是最重要的,讨好少爺未來的妻子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少爺未來的妻子在哪裏她還不知道,不過沒關系,為了不讓未來的少奶奶讨厭她,為了以後有肉吃,她一定要讓少爺多納幾個丫頭!

她如今對男女之事也不再是一無所知,知道那些親親摸摸令人很舒服的事做完後,男人的那物件就要放入女人的身體裏,聽說會十分疼。杜月兒雖然恢複力強,但如果不是危機關頭,她還是不想流血受傷。

更何況在船上那次,她見過謝季柏那玩意,貌似個頭太大,要是真被捅了,還不得留下一個窟窿啊?一知半解的杜月兒堅決反對謝季柏捅她,但是捅別人她不反對。所以也為了自己不被捅,她必須勸謝季柏再納幾個丫頭。

到了傍晚,一行人便進了城。他們已進入涯州地界,涯州省靠海,他們剛進入涯州尚未到海邊,目前只到涯州北部的煙山縣。

在野外待了幾日,衆人身上都有些狼狽,一進入客棧便讓店小二打來熱水,處理個人衛生。紅柳讓客棧裏的婆子用自帶的茵樨香煮了香湯,分發到每個人房中用來洗頭洗澡。

杜月兒用盆盛了洗發的香湯,讓謝季柏躺在專門的長椅上替他洗頭。束發的玉冠被取下,如水的黑發柔柔地盛滿了盆。

謝季柏閉了眼,感受那雙小手在他頭皮上輕輕按壓,纖細的手指在他的發中穿過。小地方的客棧,隔音不好,房門外人來人往的喧鬧,室內卻極為安靜,氤氲的水汽滿室彌漫,将四周變得溫暖朦胧。

杜月兒為他細細洗淨頭發,再換了兩道熱水沖洗幹淨,擦幹後又用小梳子一縷一縷梳齊。等到謝季柏起身,一頭烏亮的長發并未馬上束起,而是如絲緞般披在身後,他的面容五官本就精致,不若一般男子的輪廓粗犷,如今長發披散,看起來又秀雅了幾分。

杜月兒打量他片刻,第一次驚覺原來少爺是這麽好看,她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也沒顧忌後果:“少爺真漂亮,比紅柳和含蕊都漂亮!”

謝季柏的臉瞬間就黑了。任何一個男人被人說比女人還漂亮都不會高興,特別這個人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直接将杜月兒按在椅子上,命令道:“你也來洗。”

說着,直接挽起衣袖,調了熱水替杜月兒洗頭發。他沒伺候過人,洗頭時動作太大,弄濕了自己的衣物不說,替杜月兒梳發時還将她的頭發扯斷不少。杜月兒本想自己來,但看謝季柏黑了一張臉,便只好閉嘴強忍着。

兩人洗完頭發,杜月兒又去喚小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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