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章節
出來,她其實一直都在強撐。謝季柏帶着她回縣令府,轉過一道回廊,選了一處僻靜處,讓她坐下,安慰道:“我知道第一次殺人你難免會害怕,你盡量放空思緒不要多想,過幾天就好了。”
“少爺也殺過人?”杜月兒聽他一副過來人的語氣,不由問道。
謝季柏一窒,回想起那段快要忘記的往事,輕聲說道:“殺過。”
正是陰陽交割時分,杜月兒看他優雅的長睫輕垂,大地間最後的光暈在他發頂眉梢染上絨絨的碎金,襯着那雙總是能洞悉人心的黑瞳中波光流轉,一時間竟有些癡了。
謝季柏回神,見到杜月兒的呆樣,淺淡輕笑:“在想什麽?”
杜月兒誠實道:“想少爺。”
謝季柏微窘,輕咳一聲,掩飾臉上的尴尬:“女孩子要矜持點。”
“哦。”杜月兒低頭認錯。
謝季柏見她擺出端正的态度,不和自己親近,又有些郁悶了:“當然,就我們兩的時候,你可以适當再活潑點。”
杜月兒:“……”
少爺好麻煩!杜月兒懶得理會他,站起來要回房休息。
謝季柏見她掉頭就走,還以為這丫頭又生氣了,追上去拉她袖子,不想杜月兒一抽手,謝季柏立足不穩就向前撲去。杜月兒慌忙去拉扯他,卻因為力大,不小心将他的衣襟扯開,自己也撲倒在他身上。
謝季柏哎呦一聲痛呼,正在附近商量撫恤事宜的謝季朝和謝興言聽到聲音連忙跑來查看,卻看到杜月兒正壓在衣裳不整的謝季柏身上。
“光天化日,成何體統!”謝興言搖頭嘆息,拉着謝季朝轉身就走,謝季朝還不忘回頭交待道:“月兒你下手輕點,時間別太久了,我哥身子弱,經不起你折騰!”
謝季柏:“……”
待到那兩人離開,謝季柏郁悶地問道:“我看起來有那麽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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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兒拉他起來,幫他整好衣襟,微微一笑:“那要看和誰比了,其實少爺還是比很多人強的。”
謝季柏聽了,心裏覺得舒坦了幾分。
卻聽杜月兒又道:“向含蕊啊,紅柳啊,她們肯定就不如少爺強壯。”
謝季柏頓覺悲憤,居然舀他跟女人比!他雖然瘦弱了點,但自覺每次那事的時間還是很足夠的,也算很強壯嘛!然而杜月兒這麽一說,他又有些不确定了,問她:“難道我以前的表現很差?”
杜月兒歪着小腦袋沉思片刻,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麽,略微奇怪地回道:“少爺,一直以來,不都是月兒在表現,你光躺着什麽也沒做嗎?”
謝季柏:“……”
太傷自尊了有木有!!!
可怕
死亡倭寇共計兩百餘人,對于這個結果,謝季柏并不滿意。那幫倭寇雖然被打退,打散,但待到他們重新集合,只怕又要結夥去其他村鎮縣城劫掠,可如今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只能暫時作罷。
另外,縣城裏還有一小部分倭寇沒有清除。這些倭寇是攻城時率先登上城頭的,然而他們還未來得及打開城門,賴大就帶領海盜攻到,将城下的倭寇趕跑。于是這些倭寇一時來不及撤退,就留在了城裏,紛紛躲藏起來。
全城居民都行動起來,同海盜一起,組成一隊隊巡邏隊,一寸地一寸地的搜查,将倭寇一個挨一個揪出來。這次抗倭,他們雖然取得勝利,不少人卻還是永遠失去了親人,朋友。搜出這些倭寇後,民衆很快就将失去親友的痛苦盡數發洩到這些倭寇身上。一時間,城裏随處都可以聽見倭寇的哀嚎之聲。
謝季柏正在聽謝季朝說撫恤之事,聽到外面傳來的哀嚎之音,皺了皺眉頭道:“流光,你去将人殺了,都叫了一個時辰,這幫人還不消停。”
“算了!”謝季朝連忙攔住流光,對謝季柏說道:“他們也夠苦的,死了親人好友,自己的小命也差點沒了,想要發洩也屬正常,不是每個人的承受能力都和你一樣強。”
謝季柏面色還是不愉,但也沒再堅持,重新和謝季朝商量起撫恤的事宜。
這次的事情,賴大和他手下的海盜肯定要記首功,而且他們是和倭寇交戰的主力,死的人也是最多的。謝季柏決定利用謝季朝舅舅鐘向明上表朝廷,将那群招安來的海盜并入地方守軍,撫恤就按正規軍的福利發放。
“話說,你怎麽突然想要招安那群海盜?”謝季朝問道。
“打退倭寇,招安海盜,一下子解除定海當地的兩害。你說這個功績如果上報朝廷,我爹再去求聖上下旨将五叔召回京城,應該不是問題了吧?”
謝季朝笑道:“你這是想斷了他的後路,一旦皇上親自下旨吏部調動,他就不得不從了。朝廷如今在西北的戰事陷入膠着狀态,朝堂上主和同主戰兩派正吵得不可開交,正是急需一場勝利來鼓舞人心的時候。你倒是打得好算盤,一箭雙雕,既能将咱們令人頭疼的五叔押回京,同時又給主戰派多加一點分量。”
謝家在西北經營多年,謝興玉統領西北二十萬大軍抗擊胡夏,然而今年因為戰事未有寸進,加上龐大的軍費開支,皇帝已有和談的心思。謝家是主戰派,自然不會同意和談。一旦同胡夏和談,先不說戰争賠款,只怕胡夏的第一個要求就是撤換謝興玉!到時候謝家在西北多年的經營也要毀于一旦。是以定海縣的這場戰役規模雖小,在這個特殊時期的意義卻是重大的,至少像皇帝證明了只要有決心抗敵,勝利遲早能在他們手中。
謝季朝道:“你在派杜月兒去搬救兵的時候就想到要招安他們了?”
謝季柏道:“我也沒想到會這麽順利。本來只是想先用月兒打壓他們一番,給他們造成心理弱勢,等回到定海打退倭寇後再對他們曉以利害,以官位利誘之。沒想到月兒能完成得這麽出色。”
謝季朝笑:“我看那賴大倒是真心奉杜月兒為主,就這麽并入定海當地守軍,有些虧了。”
謝季柏也笑,突然一個想法飛快地閃過他的腦海,還沒來得及抓住,就消失不見。謝季柏扶着桌子站起來,想要細細琢磨一番。他先前被杜月兒撲倒在地,閃了腰,此時的站礀有些怪異,謝季朝這個私生活極度不檢點的家夥見了,眼神不免又開始淫/蕩起來。
“我有一些健腰補腎的藥方食譜,你要不要?”謝季朝問。
“什麽?”謝季柏正在想事情,冷不防聽到他冒出這麽一句,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謝季朝笑得一臉賤相:“別裝了,我知道你房裏的那位比較生猛,降服她要廢不少功夫,昨日把腰都閃了吧。男人強不強,能不能讓女人滿意,主要看腰力。我這藥方可是經過洛太醫驗證的,保證你幾帖下去,腰身比熊都結實!”
洛太醫是宮裏幾位老資格太醫中,最擅長養生保健的。
謝季柏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鄙視道:“你看你這腦袋,整天都在想什麽,枉讀那麽多年聖賢書!”
“行行行,算我多事!”謝季朝被潑了冷水,也熄了熱情,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謝季柏看他要走,又叫住他:“等等。”
“還有什麽事?”
謝季柏面上一派淡然:“把藥方留下再走。”
謝季朝:“……”
到底是誰枉讀那麽多年聖賢書
啊!!!
從書房裏出來,謝季朝想去看看鐘慧雲。
落入倭寇手中,不用問他也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鐘慧雲在紀大夫的救治下,如今已經清醒過來。謝季朝看她神情木然斜依在庭院中的槐樹下,長發披散,六月的日光照射在她臉上,卻不能給她眼中添上一點生機。謝季朝不由停下腳步,滿嘴苦澀。曾經的鐘慧雲是飛揚跋扈的,何曾會露出這種心如死灰的表情,她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女,這樣的遭遇對她來說實在太過殘忍。
謝季朝發現一向擅長對女人甜言蜜語的自己,突然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在鐘慧雲面前,他根本說不出一個安慰的字。他靜靜地站了一會,正想離開,卻看到元承弼抱着一大束雪白的栀子花,踏着一地細碎的溶金朝她走來。
鐘慧雲看了遞到眼前純白如雪的栀子花一眼,面無表情轉開視線。元承弼見她不接,有些着急,又将花往前遞進一步,然而他沒注意角度,嘩啦一下将整束花插到她臉上。
“……”
鐘慧雲沉默地将黏在臉上的花瓣揀下來,終于肯将眼神放在對方身上:“你搞什麽?”
元承弼渀佛沒聽出她語氣中的危險,咧開嘴笑得一臉燦爛:“插房間,香。”
插房間?我看你是想插我臉上吧!鐘慧雲憤而将花全砸回元承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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