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體修
一到達那一百處擂臺的所在,天魔道來到天柱山的五人臉色也是正了起來,畢竟這些時為的就是這個,怎麽能不重視。
彼此像昨天一樣,幾人開始四下散開,就連最愛黏在邢山身邊的陸蘭沁也不例外,今天她可是也要去打擂臺的。
眨眼間,周圍就剩下邢山一個人在走着。
對于對手的選擇,邢山經過昨天的觀察,也是選定了不少,選擇範圍很大。
沒多久,邢山找來到位于一百擂臺邊緣不起眼的一處,其上正有有個壯實的少年,此時一臉警惕的看着周圍,在這少年的手上,還拿着一把雙刃巨劍,看上去分量就不輕,但卻被着少年很輕松的拿在手裏。
此時這少年正一臉鄭重的看着周圍,要知道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若是他能守住擂臺,那就是實打實的前百,不僅會為宗門争光,對于自己來說也有不小的好處。
而這壯實少年所在的擂臺周圍本就沒有多少人,此時看到邢山從遠處走來,就是一臉警惕的看着他,而邢山也未讓其失望,兩步走上擂臺。
“甘陽門,邢山。”
見邢山這副作态,這少年也是知道挑戰者來了,雖然警惕,但他還不至于怯戰,手中重劍一揮,甕聲甕氣的說道。
“重劍門,馬玄。”
一句話說完,這少年卻是沒有動作了,像是站在那等邢山來攻。
而此時見兩人的樣子,周圍人雖然少,但很快也有人發現了,卻是議論起來,甚至有個別幾個還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邢山。
邢山此時對于周圍的議論聲卻是充耳不聞,就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馬玄。
這個對手可不是他随便選的,在昨天邢山選定的對手中,這馬玄在其中算是比較難對付的,但邢山沒有去選擇那些比較弱的,還是很堅定的選擇了這個少年。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想和這個少年戰上一場。
這兩天對于這些弟子的争鬥,邢山也是看到過一些,其中使用術法的、武技的,該有比拼法力的,都是看到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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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是還是發現有個別異類,比如說是眼前的少年。
憑借天魔冊在自己身體中傳來的感應,邢山就覺得這少年整個身體就像是一道熔爐一般,在等他仔細觀察了對反的戰鬥方式,卻讓邢山想起了自己在典籍中看到了一種修士。
體修,或者說是……力道!
劍閣将武道認為是力道,但看過的很多典籍之中,形容體修的文字描寫也大多有力道這個詞,這其中的差別邢山有些不明白,正好是趁着這次機會好好觀察一番。
“這人怎麽不動,難道是聽過我們馬師兄的威名,怕被直接掃下來。”
“我看像,我本來以為是一場龍争虎鬥呢,沒想到……”
“若是他們一直都不動,那麽我們還要等到天黑不成,那這個擂臺算誰的……”
聽着耳邊的議論聲,邢山微微一笑,也并沒有在意,而是将目光放在馬玄身上,微微點頭,随即從背後取下凊鴻,未免暴露儲物法器,邢山已經是将其提前取了出來。
此時在對面馬玄的眼中,邢山長劍一握在手中,整個人的氣質就是一變,方才還如同是溫潤如玉的好好先生,一下子變得鋒芒畢露,連忙收心防守。
而邢山則沒想那麽多,見對方還等着自己來攻,也就一個閃身,眨眼間就跨越了數丈的距離,手中的寒芒直直向着馬玄刺去。
铛~
下一刻,凊鴻被馬玄拿着舉劍劃過一個弧度擋住,見此,邢山非但沒有喪氣,反倒是眼前一亮。
果然,這人也有不弱的武道修為。
心下這麽想着,他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手中的長劍一次比一次疾,一寸寸的向着馬玄攻去。
短時間之中,那少年還能維持,但當邢山速度越來越快之後,這名叫做馬玄的少年,額頭上已經是出現了一層層的汗珠,看來他揮舞那重劍也并不是看上去的那麽輕松。
再看邢山,此時他卻是越戰眼神越亮,一直以來,他都沒有使出全力,而是一點點的增加,想看這少年的極限在哪裏,然而到現在沒想到對方能堅持到這一步,看來體修的韌性确實可怕。
不過到現在邢山也是看清楚了一些,這馬玄雖然看樣子修煉了一些體修方法,但卻并沒有修到家,最多是體力相比于一般人大一些,身體并沒有誇張到能直接扛住兵刃襲擊,想來是因為修為較低的緣故。
随着兩人比鬥越來越急,周圍的人嘴巴已經是張開了,他們沒想到這兩人能戰到這個程度。
再回想此前那些七宗修士戰鬥的時候,怕是也不過如此吧。
就在這會功夫,擂臺上馬玄用手中的重劍猛然畫出一個圓,将邢山逼退之後,打了個手勢,劇烈的喘息兩聲,随即擡頭看沒有任何變化的邢山,一拱手。
“這位師兄,不用繼續打下去,是我輸了。”
這馬玄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直到自己不是邢山的對手後,很幹脆的認輸,随即準頭向着擂臺下走去,自顧自的找到一個空地調息着。
今天時間還長,依照他的戰力,只要是恢複過來,再打下一個擂臺卻也是容易,犯不着在這浪費時間。
邢山只是望了他的背影一眼,暗暗點頭,盡管是小宗門出身,但真論起來,怕是不比他看到的那些七宗修士差。
戰敗了馬玄之後,邢山又是站在原地等了一會,看向周圍的人。
片刻後,見無人上前挑戰,準備閉目養神一會,思考方才那一站的得失,然而就在他剛把眼睛閉上,一道聲音卻是直接傳來。
……
山頂大殿。
此時在座列靠前的位置山,一人指了指眼前的光幕,對着身邊一人笑道。
“莫大師,你這弟子不錯啊,我看不比那些個上宗弟子差。”
被其搭話的人身高并不高,大約五尺有餘,此時卻是哼了一聲。
“有什麽用,那還不是輸了。”
雖然說的是輸了,然而看他話中的意思卻滿是得意,就像是打贏了一般,近些年他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教出這麽一個弟子出來,現在被老友一提,能不得意麽。
“這倒也不能怪他,實在是這少年厲害,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弟子,倒有些眼熟……哈哈,想起來了,莫老頭,你快看……”說完這人就是一指光幕,像是其中有什麽好玩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