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她不是元嬰期的修士麽?”鳳七在阮藍反手關門的時候從她的肩膀上面跳下來, 幾下跳到對面的軟榻上面,緊閉的窗子幽幽打開,她蹲坐在床頭碧綠色的眼眸緊緊地盯着池塘的方向若有所思。
阮藍走到軟榻前坐下,擺出修煉的姿勢,眼眸微阖, “或許帶了隐匿氣息的法寶。”
“那麽小的門派會有能瞞得過師尊的法寶麽?”鳳七對此非常地懷疑, 以她和阮藍的修為,最少也得是修真界頂級法寶才管用吧?
阮藍閉着眼睛,沒有說話。
“我覺得她很可疑。”鳳七舔了舔爪子, 認真地說道:“會不會和仙人有關呢?”這裏除了千機宗的弟子之外就只剩下陳蓮是外人了。
而在鳳七的認知裏, 千機宗應該沒有活人才對。
既然修真界已經提前知道了聚靈陣法的事情從而破壞了仙界一開始的計劃, 那麽,仙界在知道這件事後也很有可能會更改接下來的決定。
仙界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麽, 鳳七無從得知, 但是, 有一點卻是劇情怎樣更改都不會變的。
就是仙界派人下來的目的。
和上界幾千年的消耗對戰, 仙界不光是失去了一個南鶴仙尊, 還包括不少修為高深的金仙,要知道當時仙界只有南鶴一個仙尊,青蓮、常依在當時也只是金仙行列的,不過如今仙界僅存的仙人數量還不如巅峰時期的一半,而上界卻依舊處在巅峰期, 還有一個無人可以對付的鳳陽尊主。
仙界目前最捉襟見肘的情況就是人手不足, 即使聚靈陣法成功, 仙界借着這個位面的氣運成功地将鳳陽尊主壓下去,将仙界的那半領地奪回來,但是仙界對上上界依舊是一場打不贏的仗,或許未來幾千年內仙界會再次失守。
仙界需要人,即使是資質并不能飛升,依靠着仙丹将修為強自提升到仙人境界的修士也無所謂。
他們對這個位面的修真者并不漠視,他們真正漠視的是成千上萬對修真一無所知的凡人。
“她或許是個仙人,因為某些目的所以隐瞞身份混入了我們中間?”鳳七覺得自己這個猜測還是有些靠譜的,正琢磨着明日要好好觀察一下這個叫做陳蓮的修士,她自顧自地沉思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阮藍一直沒有回應她。
鳳七有些茫然地轉頭看向阮藍,試探地喊道:“師尊?”
阮藍雖然在修煉,但還是應了鳳七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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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七:“……”
小黑貓跳到軟榻上面,在阮藍的身前繞了兩三圈,見她沉浸在修煉之中頓時有些氣悶地轉過身背對着她趴下。
鳳七本來想睡覺,但是趴了一會兒,卻一直醞釀不出睡意來,她低頭舔了舔爪子,頗有些郁悶地變幻了形态,一件桃紅色的外袍落在了她的身上,被她随意一裹就這樣直接靠在軟榻上面,看似在望着窗外出神,實際上卻時不時在用餘光偷瞄阮藍。
她偷看的眼神并不明目張膽,但還是将阮藍古井無波的心湖攪亂了,心已亂就不适合在修煉,阮藍的睫毛輕輕地顫動了幾下,然後緩緩睜開眼睛,擡眸看向鳳七。
鳳七見阮藍睜眼了,也不敢再偷看,而是裝作什麽都沒做的樣子仰頭透過窗戶看着挂在夜空上的明月。
以往從原形化為人形之後,鳳七都是第一時間就将衣服穿整齊的,然而這次衣服整整齊齊地放在她的身邊,但是她卻只是随意地拿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
桃紅色的外袍幾乎遮擋不住她的身體,白皙修長的小腿連着膝彎全都暴露在外面,雖然她的雙手在裏面想要緊緊地攏住衣袍,但是堆在身前的一些褶皺處還是時不時地暴露出一些春/光。
雖然裝作是在賞月的樣子,但是阮藍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神,還是讓鳳七有些撐不住了,她咽了咽口水剛想開口說些什麽緩解一下怪異的氣氛,就感覺一只溫熱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腿上。
阮藍的手掌順着鳳七的小腿漸漸向上直接探進了外袍裏面,慢慢地分開了她合攏的雙腿,與這直接又火熱的動作相反的是她清冷的聲音,“你在引誘我麽?”
鳳七的眼眸微微睜大,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她按住阮藍的手腕,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沒有。”
她說完別開視線不去與阮藍對視,語氣還帶着一絲小怨念,“是師尊先無視我的。”她說了半天的話就換來一個嗯,她當然氣不順了。
對鳳七的控訴,阮藍的眼裏閃過一抹無奈,她抓着鳳七的手臂将她拽到懷裏,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低頭和她對視,輕聲說道:“我沒有無視你,我一直在聽。”
她用指尖摩挲着鳳七的眉骨、泛紅的眼尾還有柔軟的嘴唇,“只不過光是聽見你的聲音我就起了別的旖旎心思,所以才想要借修煉來靜心度過這漫漫長夜。”
鳳七的臉更紅了,她想低頭但是卻被捏着下巴,最後只好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小聲說道:“我可以啊……”
阮藍抵着她的額頭,漆黑的眼眸中染着淡淡笑意,她湊到鳳七的耳邊低聲輕語,“在鳳行峰的時候,哭着求我說再也不要的人不是你麽。”
一只手慌亂地捂上了阮藍的嘴,鳳七又羞又怒地喊道:“師尊,你……”她真是無法想象冷冷淡淡的阮藍竟然就這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麽羞恥的話。
而且她才不是被做哭的,她那只是生理性的淚水而已。
阮藍輕笑,她将鳳七的手抓下來低頭親吻了一下,然後攬着她的腰,溫柔地吻住了她的嘴唇,舌尖探進她的口中和她纏綿共舞,手掌摩挲着她的後腰然後慢慢向下。
正值月圓之夜,高高挂起的明月毫無顧忌地傾灑着月光,即使是窗戶緊緊地閉着,但是依舊有絲絲光線透過縫隙照射進屋內,月光驅散了黑暗将隐藏在角落裏正纏綿不休的兩個身影也暴露了出來。
桃紅色的外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但卻遮擋不住任何景色,白皙的皮膚被桃紅的衣袍襯托得猶如上好的白玉,只是這白玉上面卻印着星星點點的痕跡,鳳七背靠着牆壁,右手緊緊地抓着旁邊的桌子用力到指骨發白但卻依舊止不住地顫抖,她咬着嘴唇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師尊,別……”
阮藍側頭安撫地在鳳七的腿側吻了一下,手掌緩緩向上故意隔着外袍輕/揉,直到感覺搭在肩上的小腿猛然繃緊然後又無力地垂下,她才微微起身将手腳發軟的鳳七抱到懷裏。
鳳七昏昏欲睡地在阮藍的頸側蹭了蹭,聲音軟綿綿地控訴,“我都、嗯、站不住了。”
阮藍貼着她的耳朵柔聲說道:“我抱你去床上。”
“……我要睡覺。”
将鳳七打橫抱起,阮藍垂眸看着她微微泛着紅/潮的身體,一邊走一邊輕聲說道:“魔族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已經破破爛爛的外袍被扒下來扔到地上,鳳七背貼着床鋪,費勁地睜開了一只眼睛茫然地看着阮藍,像是不知道她為何會這麽說。
“你們不是忠實于欲/望,沉溺于歡/愛的麽?”阮藍覆在鳳七的身上,細碎的親吻落在她的頸側和鎖骨上面,聲音雖然依舊清冷但是卻透着一絲淡淡地戲谑,“難道是書籍上的記載出了問題?”
書籍上的記載當然沒有問題……鳳七對此也是沉溺的,只不過她只要一想起給予她這種感覺的人是阮藍時,她心中的羞澀就已經漫過于沉溺于此的渴望。
鳳七擡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右腿慢慢屈起蹭了蹭阮藍的手臂,“最、最後一次。”
阮藍摩挲着鳳七的嘴唇,垂眸看了她一會兒,低頭用嘴唇代替了她的手指,一聲呢喃在兩人唇間吐露而出,“下次讓我看看你的尾巴。”
鳳七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只是擡手摟住了阮藍的脖子,仰頭回應她的親吻。
一夜纏綿,隔天鳳七從沉沉的睡夢中清醒過來時,卻沒有看到阮藍的身影,她抱着被子從床上坐起來餘光掃到枕頭旁邊有一塊玉石,就擡手随意地點了一下。
阮藍的聲音從裏面傳出,“師尊喚我去藏書閣,片刻即回。”
藏書閣啊……鳳七擡手揉了揉額頭,她将被子掀開神情不自然地掃了一眼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然後紅着臉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心不在焉地想着魔族的身體果然強悍,昨天瘋狂了一夜,沒想到早上起來除了腿有些軟之外,竟然沒有別的不适。
她一邊轉着亂七八糟的想法,一邊推開門出去,走下臺階擡眼就看到昨天送給她機關小貓的小弟子就坐在對面的臺階上面低頭研究着什麽,聽到動靜後才愣愣地擡頭,看見鳳七對她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容。
鳳七擡手和他打招呼,張嘴剛要說話,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讓她的手立時僵在了半空,她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驚疑不定地看着小弟子。
小弟子對鳳七笑完之後,就又低下頭去了。
鳳七皺眉走到小弟子的身前,試探地問道:“你……認識我嗎?”
小弟子擡頭對着鳳七喊道:“師姐好。”
昨天是這個小弟子親自給阮藍帶的路,只不過是剛過了一晚上而已,他不可能忘了阮藍的長相,将她認錯成阮藍了吧?
她一時大意直接用人形态走了出來,但是這個小弟子見到之後卻不覺得詫異,就連問都沒有問上一句。
将她認成了跟随蕭裳她們一起來的修士了?鳳七摸了摸下巴,就算只是個不大的小弟子,但是千機宗的人修為如何單說,但是因為要鑽研陣法和機關,他們的眼力和記憶力應該是修真界排的上名的。
鳳七蹲下來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弟子,想了想詢問道:“你知道通天塔在哪兒嗎?”
小弟子茫然地搖頭,“不知道。”
鳳七沉吟了一會兒,又問道:“你還記得昨天的黑貓嗎?”她用魔氣凝聚出了一只小黑貓在小弟子的面前。
小弟子看到貓眼睛一亮,他從身後拿出來一個機關小貓,“這個是我給你做的機關,你偷偷地藏起來不要被我師尊發現。”。
“我想和你一起玩。”
這個對話明明昨天已經發生過一次了,而且這小弟子的表情和昨天都沒有變化的,鳳七蹙眉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由魔氣凝聚而成一直安安靜靜的蹲坐着的小黑貓突然擡爪拍向小弟子,小弟子驚慌地躲開,就在鳳七以為自己猜錯了,正要将魔氣收回來時,被魔氣觸碰到的小弟子突然頓了一下,然後慢慢消散變為了一個花瓣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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