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覆滅
自從進了營帳,溫子勳的一雙眼睛就目不轉睛的盯在那一道倩影上,連溫老夫人說了什麽他也沒聽見,只是如同癡兒一般。
“魏、魏三姑娘……”溫子勳結結巴巴的,想要展現男兒的風度翩翩,嘴裏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望着孫兒這不争氣的樣子,溫老夫人氣的眼睛都紅了,這魏家的三姐兒生的跟她那個賤胚子表姑母一個模樣,如今還沒進門就把勳兒迷的五迷三道的,這日後還得了?男兒家年少風流可以理解,可是這魏三姑娘如此刁蠻任性又目無尊長,叫她如何能忍?
想到這兒,溫老夫人狠自家孫兒不争氣,更恨魏家出了這麽個禍害人的妖精坯子,她咬牙切齒的向随從厲喝道:
“你們一個個都是死的嗎?!還不快把老二家的抓住!”
溫國候的下人苦着臉上前救人卻不想被靖北候府的家丁擋在前面,溫國候府的管家愁眉苦臉的,他們倒是想抓住魏三姑娘啊,可是,老太太你也不瞧瞧,這靖北候府的家丁個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再看看溫國候府的家丁個個尖嘴猴腮的,這怎麽救人呀!
“二太太......哎呀,魏三姑娘饒命呀!.........溫家的管家腆着臉上前,一開口就被魏三姑娘甩到了臉上,疼的在打滾地上求饒。”
”管家,你是老糊塗了吧,我家姑娘還沒出閣呢?怎麽就成了溫國候府的二太太了?”聽見溫家主仆敗壞她家姑娘的聲譽,牡丹氣到俏臉煞白,卻依舊笑盈盈的開口問道。
‘’不是老奴的錯呀,是我家老夫人跟二少爺的主意,這不是老奴的錯呀!‘’
靖北候府侍衛的手中劍尖,直指向管家的胸前,離他的心髒只差半分。
溫老夫人眼見着管家就要命喪于此,面上也是毫無表情,管家只是個下人罷了,狗奴才一條命,生來就是伺候主子的,管家死了溫老夫人一點也不心疼。
只是這狗奴才死之前居然把她跟勳兒心中的打算在這許多人面前講了出來,若是靖北候府那幫子護犢子的知道了,到時候說不定會招來禍患。
溫老夫人隋安然心裏翻江倒海,但是面上還是滴水不漏,淡聲道:
“魏三姑娘,前幾日這奴才的弟弟做錯了事,我派人把他們一家打發走了,沒想到這奴才懷恨在心,竟然生生栽贓陷害主人!唉,主仆二十年,老身竟然沒發現這奴才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
溫老夫人這一番話,又嘆又恨,算是把髒水都潑給了溫國候府的管家。
“小姐剛剛明明不是這樣的!”青柳氣鼓鼓憤慨不已的上前,這老婆子也忒會颠倒是非黑白了,剛剛她聽的真真的,明明就是這歌老太婆口口聲叫她們小姐“老二家的”,這會兒居然把髒水往管家身上倒,雖然這管家也不是什麽好人,但是這個老婆子的心也忒黑了。
“混賬!哪裏來的小賤蹄子!老身在這裏說話有你開口的份嗎?魏三姑娘你是怎麽教導丫鬟的!”溫老夫人倚老賣老。
魏千嬌面無表情的盯着溫老太太看了片刻,突然停下手中的鞭子。
劍身落地,“哐當”一聲響,溫老夫人心中莫名一沉,有些慌。
魏千嬌慢悠悠的踱着小步子,一雙鳳眼悠悠的上挑,秋波流轉,紅唇輕啓,粲然一笑:
“太子殿下在營帳外站了許久,可願意進來歇一歇?”
美人展顏,明媚皓齒。溫子勳狠狠的咽了咽口水,美,真美。
溫老夫人聞言卻如墜冰窟,她僵硬着轉身望去。
只見不遠處的營帳外,俊美如俦的太子殿下,冷着臉踩着石階,手裏拎着一把血淋淋的長弓,正慢條斯理的走過來。眸色鋒利,冷森若冰。
“溫國候太夫人,方才在賬外本太子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的話。”
楚霖一席話,叫魏三姑娘笑靥如花,卻叫溫太夫人老臉一片慘白。
她做夢也想不到,當朝的太子殿下會在出現在營帳外。
可是這是為什麽呢?溫太夫人對上魏三姑娘似笑非笑的眼神,小姑娘櫻唇輕啓,無聲“賤人自有天收。”登時明白了一切,原來是她!溫老夫人用力的扣着手中的拐杖,只覺得喉嚨中含着一口老血。
這裏溫老夫人氣的要吐血三升,一邊的溫子勳卻依舊癡癡的望向魏千嬌。
魏三姑娘走到楚霖面前,笑盈盈的福了身:
“多謝太子表哥相助,今兒我就先走了,改日再向表哥專程道謝。”
“魏三姑娘,這會兒記得孤是你的表哥了?”楚霖雖然神色冷峻,可是話中卻帶有明顯的寵溺之意。
溫老夫人聞言陡然一驚,她怎麽忘記了,這當朝的皇後娘娘是魏家的滴親女兒,雖說這太子不是魏皇後親生的,可是魏皇後撫養太子這許多年,母子感情很好,這太子怕是早就把魏皇後當做親生母親了,這件事上溫國候府本就不占理,再者太子的心本來就偏向靖北候府,若不然也不會巴巴站在營帳外這麽長時間只為靖北候府撐腰。
這下溫國候府怕是要完!
“表哥大男人不記小女子之過嘛。”魏三姑娘揚起小臉兒,笑容明媚,臉頰上現出淺淺的梨渦,聲音嬌嬌嫩嫩的似在撒嬌。
小姑娘這撒嬌賣乖的小模樣明顯取悅了太子殿下,楚霖嘴角微微勾起,語氣溫和:
“下不為例。”
魏三姑娘得意一笑,搞定了大豬蹄子,溫國候府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吩咐牡丹跟青柳抱走了沉甸甸的妝奁盒子,魏三姑娘神清氣爽的離開了。
只留下臉色煞白的溫老夫人,跟倒在地上慘叫哀嚎的溫子安跟外室,還有依舊癡癡望着魏三姑娘遠處的溫子勳。
“李越。”楚霖喚了一聲,身後出現一名侍衛
“太子殿下。”
“一個不留。”楚霖背過身,語調冰森。
“是。”那侍衛随手一揮,一群侍衛一擁而上将溫國候府的人團團圍住。
溫老夫人眼見着錦衣衛冰冷眼神的注視下,一瞬間駭的渾身冰冷。她想起前朝寧國侯府因得罪錦衣衛指揮使一夜之間全家覆滅的事情,兩眼一翻,撅了過去.......
天元三年的秋天,這幾日的京城總是雨水不斷,寂靜潮濕的管道上一輛馬車在綿綿玉水中郁郁前行,
魏千嬌掀開馬車簾子往外瞧了瞧,只見秋雨綿綿雨水簌簌而落,砸在地上濺起忽大忽小的水花,晶瑩剔透的濺出水珠子。
迎面出來一陣夾雜着雨水的涼風,冷的她全身一顫。
她不喜歡秋天!魏千嬌不高興的眯了眯眼,縮回馬車裏小嘴撅的老高。
“姨姨?”安哥兒撲進魏千嬌懷中,奶聲奶氣的喚她。
安哥兒今年五歲了,也許是在靖北候府長大的原因,小家夥兒跟魏千嬌的關系最好,那年木蘭狩獵,溫老夫人連同兩個孫兒在營帳中暴斃而亡,朝廷派人檢查竟然發現溫子安堂而皇之的帶着外室前來參加狩獵。
晉元帝聞言大怒,木蘭圍場狩獵是皇家盛事,這溫子安居然膽敢行此不潔之事,晉元帝下将溫國候府下令将溫國候府查抄,滿16歲的男子流放,不滿十四歲的變賣為奴,府中的女眷入教坊為官奴,而原溫國候世子妃靖北候府大小姐兒魏千雅自願跟溫子安合離,魏千雅跟長子安哥兒免于刑罰,跟溫子安合離之後,魏千雅便帶着安哥兒回到了靖北候府,如今母子倆跟幾個丫鬟婆子就住在靖北候的一處小院子裏安靜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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