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貧窮使我熱愛健身
橋西走在前面,揚咚咚跟在後面。
籃球場沒什麽人,橋西找了邊緣沒人的位置,沒有太陽曬,還有座椅。
橋西坐下,看着揚咚咚在他旁邊坐下。
橋西不想跟這人虛以為蛇,選擇開門見山:“說說吧,為什麽要在我們學校發那種的帖子。”
揚咚咚看了他好一會,觸及到他寡白的臉色和眼下的青黑時,突然就笑了:“怎麽,當過街老鼠難受了,睡不好了?”
橋西怔愣,不知道這人哪裏來的結論。
他睡得挺好的啊,每天沾枕頭就睡,睡眠質量好到他自己都會害怕。
揚咚咚根本不在意橋西的回複,繼續道:“你自作主張放棄我們的計劃,我只是發發脾氣怎麽了?”
橋西差點被這人氣笑了,不管原主怎麽樣,至少是真心把這揚咚咚當成朋友的。
有點意思。
本來想好好溝通的,現在?呵……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橋西垂下眸子,這句話,是幫原主說的。
揚咚咚看着他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怪異,就像是在看一個小醜傾情演出。
“從你背叛我的那一秒鐘開始,我們就不是朋友了,我只覺得你惡心。”
橋西勾了下唇,很好,原主時間結束。
現在輪到他來發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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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傻逼吧,”橋西先甩出一記直拳,“不然這麽蠢的追人計劃也做得出來,自己蠢就算了,還要帶着我一起蠢,蠢逼聯盟嗎?”
雖然沒少被罵,但是看到向來在他面前跟小白兔似的橋西連飙國罵,揚咚咚一下子就被罵懵了。
橋西又一記右擺拳擊頭:“你以為你追人的手段很高明是嗎?怎麽不見你追到,嗯?”
揚咚咚聽出這是在嘲諷他追不上人,立刻急眼了:“你憑什麽說我的計劃不好用,趙成都跟他女朋友分手了,我們很快就會在一起了。”
橋西冷笑:“彎掰直,你缺不缺德啊,用這麽髒的手段。”
剛剛站在人群裏,橋西聽到的內容可不少。
再聯想到揚咚咚和原主的計劃表,他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揚咚咚是怎麽害人家分手的。
揚咚咚:“那又如何,至少趙成第一次是我的,你也不過是吃我的紅利,要不是我,你能跟沈修誠說上話?”
不等橋西說話,揚咚咚又道:“大家出發點一樣,誰也不必誰高貴,別拿那種聖人嘴臉跟我說話。還有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的初心!”
“那你就沒考慮過那個女孩子的想法嗎?”
揚咚咚一臉莫名:“為什麽考慮她的想法,喜歡阿成是我的事情,阿成怎麽看待我們的感情,那也是我倆的事情,和她有什麽關系?”
本來還想罵人的橋西,突然就沒了興致。
因為思想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橋西冷笑:“玩髒還得是你!”
在橋西看來,愛情是平等的,也許彼此的出發點不同,但是至少是一個願意等,一個願意向對方走開。
而不是揚咚咚這種,用手段把直男睡了,惡心人對象,逼迫分手的行為,真的是跌破下限。
然而在對方眼裏,這反而是榮耀加身,值得驕傲的事情。
最終以橋西冷臉以對,兩人再次不歡而散。
走在回家的路上,橋西一直在想。
在他們的行道裏有句古話,畫品如人品,橋西不太想相信,畫出那些作品的原主竟然會是揚咚咚這樣的人。
“嗚嗚”貼着口袋的手機震動。橋西拿出手機,又是上次那個陌生聯系人。
[+139*008:您好,方便回條信息嗎?至少讓我知道您現在身體如何,我真的很不安,非常感謝!]
橋西皺眉,這都過去好久了吧,這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發錯人了嗎?
對方似乎很着急,想了下,橋西還是覺得回複對方。
[橋西:不好意思,您發錯人了,建議确認一下號碼。]
回複後,橋西沒在管,自己已經算是菩薩轉世了。
也就是他窮得叮當響,但凡銀行卡裏有一百塊存款的人都不敢回複這種莫名其妙,長得就像詐騙團夥的短信。
想到錢,橋西又憂愁了。
因為揚咚咚這事兒鬧的,他和楊昀清去看酒吧兼職的事情一推再推。
然而他現在已經用了一百多的信用卡了,他都不知道下個月怎麽還。
平時別墅都是有專車送食材過來的,今天車在路上出了故障。
等送過來就太晚了,所以陽春就幹脆自己出門去買,打車來回也方便。
回來的路上,遠遠就看到個熟悉背影。
等車近了,探出腦袋一看,果然是橋西,陽春頓時驚了“小西,你怎麽走路回來的?”
白白淨淨一小孩兒,被太陽曬得蔫吧,整張小臉都紅得跟蒸籠裏出來的蝦米似的。
這下可把陽春心疼得不行,連忙讓司機師傅停車,把橋西拉上車。
橋西也沒想到竟然會遇上陽春,本就紅的臉又燒上三分。
他身上沒錢了,又不好意思開口要。
這段時間除非是在畫室待得太晚,只要天沒黑透,他基本上都是走路回來。
美名其曰:飯後多走一小步,人生跨越一大步。
陽春一路上都在用扇子給橋西扇風,深怕他中暑。
哪怕橋西的學校和別墅距離不算遠,但這秋老虎的時節,走上半小時也是受不住的。
出租車司機時不時看着兩人笑,大概是誤以為他們是母子倆了。
橋西有點尴尬,連忙也從車座靠椅的夾層抽出一把塑料扇子給陽嫂閃。
扇面上的“協he婦産醫院”的标簽也跟着溫涼的風來回晃悠。
“老鄉,這扇子給我了哈。”陽春付着車錢,笑眯眯道。
司機師傅也樂呵呵地:“拿去拿去,這都免費的,公園門口随便領。”
瞅着陽春手上的一把零錢,橋西暗暗吸溜口水,這老些錢,夠吃老多根冰棍了吧。
陽春買的菜不算多,也就一頓晚飯再加個宵夜的量。
下了車,橋西幫陽春拎菜,陽春也不推讓,跟在他旁邊繼續扇風。
跟只勤快的小蜜蜂似的。
“不用扇了,”橋西羞窘,連忙加快腳步,“這都快到了,您歇會兒。”
陽春哎哎地應着,手上動作卻是不停。
幫陽春放好菜,橋西還想幫着洗菜,就被陽春連推帶搡地推出了廚房。
“咱們小西這手生的漂亮,大畫家的手,不要做這些粗活笨活。”
橋西自覺不是什麽精貴的少爺,再說了,他以前出去采風,也經常自己做飯。
雖然很難吃就是了……
然而陽春只回複給他一個白眼,并反手甩出一瓶曬傷藥膏:“拿去塗,塗仔細點兒,難怪我說你最近怎麽黑了。”
橋西上樓了,還能聽到陽春嚷嚷:“一會兒我要檢查的啊!”
無奈一笑,但心裏又覺得暖暖的,沒有人會不喜歡被關心。
每次和陽嫂相處,都會讓他想到自己的媽媽,也是一個很溫柔的女性。
想到這,橋西攥了下口袋裏的手機,他一直覺得很困惑。
為什麽小說世界裏,原主的媽媽從來沒有給他打過電話,問候一句。
按理來說,原主媽媽應該是一個沒有工作的家庭主婦,應該不會連個電話都沒空打才是。
橋西也嘗試着聯系了好幾次,但是對面一直沒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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