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橋西在“湯塘”工作已經好幾天,逐漸開始适應上班的節奏。

于是他就琢磨着把上午的時間用來畫畫,這樣就不耽誤他的課業。

雖然距離INAD的決賽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主題也不明了,但橋西還是想要盡可能地再聯系聯系。

畢竟原主那麽優秀,他可不想堕了原主的名聲。

“瑭哥,我來了。”橋西推開門。

柯瑭一如既往地癱在躺椅上,要不是身上的衣服顏色換了,橋西都會以為這人從來沒有離開過。

“哦哦,那給我來一杯焦糖瑪奇朵,不要焦糖,少一點奶!”

橋西很是無語:“你直接說你要喝拿鐵不就好了嗎?”

柯瑭懶懶地進行了一個鹹魚翻身:“你要滿足客人的所有需求,不要提出質疑。”

橋西無奈地應着,去工作間換衣服,更換新鮮材料。

“湯塘”的工作服是黑白色調的的襯衫,領口有點低,橋西一般都直接套在自己的T恤外面。

加熱儀器後,橋西迅速做出一杯符合要求的焦糖瑪奇朵,然後端出去。

柯瑭的禦用躺椅邊還有個小圓桌,這是為了方便他不離開躺椅就能完成吃喝工作的重要道具。

伸手端起咖啡,柯瑭“撲”地吸了口濃郁的奶泡,目光瞥到旁邊擦桌子的橋西,眉頭頓時一皺。

“西西崽,你怎麽不穿圍裙呢?”

橋西當着老板的面,翻了個大白眼:“你也說得出口,那圍裙怎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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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塘”的工作服标配是襯衫配圍裙。

不是橋西叛逆,實在是那圍裙的款式讓他沒臉穿,即便店裏沒有客人。

“怎麽不能穿了,那麽好看的圍裙!”柯瑭不服氣,指着操作間,“你拿過來,咱們好好掰扯一下!那圍裙成本都好幾百呢,但凡我挂桃寶,買個兩三千都有人買!”

為了标新立異,與衆不同,當初店裏的工作服,柯瑭專門找了做設計的朋友。

獨家定制,絕不撞衫!

橋西冷笑,從操作間拎出一條圍裙。

這圍裙也是黑白色的,只不過不同的是,這圍裙邊緣是白色的蕾絲邊,腰間有個碩大的蝴蝶結,下面起伏的褶皺讓圍裙有點蓬蓬的萌感。

很有點萌妹洛麗塔的調調。

“你就說,這圍裙怎麽穿!”橋西把圍裙往前一送,差點沒怼到柯瑭的臉上。

因為距離太近,柯瑭的眼睛不自覺就成了鬥雞眼。

“啊這,”柯瑭羞澀地撓撓頭,“這不是挺好看的嗎?”

橋西頓時就氣笑了:“這麽好看,那老板你穿着出去溜達兩圈?順便給店裏招攬點客人。”

lo裙配胸毛,還是頭一回!

看着橋西扭曲的臉,柯瑭默默地往後挪了下屁股,小心解釋道:“這還不是我以為會招來女店員,多可愛的風格,嗚嗚嗚!”

橋西嗤笑一聲,把圍裙塞回操作間。

說到底,還是柯瑭舍不得花錢再做一批圍裙,大概是看透了這家店,員工很難創收。

“诶,西西崽,你的手怎麽了?”柯瑭自知理虧,剛要躺回去,餘光突然瞥到橋西的手肘。

紅紅的,就跟受了傷似的。

橋西順勢擡起手,看到手臂上的紅色痕跡:“哦,沒事,染到顏料了了,我去洗洗。”

柯瑭這才知道橋西大學的專業竟然是油畫。

柯瑭:“天啦嚕,我一直以為你是舞蹈系的!”

橋西不懂為什麽會有這誤解,不等他問,柯瑭主動解釋道:“咱們店的鎮店之舞,有好幾個動作都好難,你竟然可以做到,柔韌性是真的好!”

想到那奇葩得讓人窒息的鎮店之舞,橋西再次感到感受到蛋蛋的憂傷。

“你平時在家也畫畫的嗎?”

“對啊,半年後有個比較重要的比賽。”站着聊天太累,橋西索性找沙發坐下。

“唔,這樣啊,”柯瑭支着下巴,打了個呵欠,“那你幹脆把畫板帶到從店裏來好了,反正也沒客人。”

橋西微怔:“可以嗎?”

柯瑭揮揮手,拉高身上花裏胡哨的小毛毯:“可以啊,省得你無聊。”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算是發現了,自己這小員工生活有夠無趣的。

每天按照要求打掃衛生,準備材料,然後要麽是寫日記,要麽是看着外面的路人發呆。

畢竟這個網絡時代,不玩手機不玩電腦的人,實在是有夠少的。

被允許帶畫具來咖啡館,這可把橋西高興得不行,第二天就大包小包的運了過去。

見他搬這麽多東西,柯瑭驚得差點沒摔下椅子。

“卧槽,你搬家呢!”

橋西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沒有,這些都是畫畫的工具,水桶,畫筆,鏟子,顏料……”

橋西把工具攤開,一一給柯瑭介紹。

柯瑭嘆為觀止:“不愧是搞藝術的,這講究的,我第一次知道畫畫需要這麽多工具。”

橋西笑了笑,找了個采光好的位置,将畫板和工具仔細的安置好。

做完日常工作,柯瑭在躺椅上帶着AR眼鏡看電影。

橋西見沒事,給老板做了杯咖啡,這才去畫畫。

畫板的位置在咖啡館的落地窗邊,窗外有遮陽棚,這個位置陽光分布漂亮,還不曬。

橋西坐下,略略構思了一下,開始起形。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天空中有層淡淡地羽毛雲。

街上穿行的路人穿着時尚的衣着,精致的妝容,腳步匆匆。高跟鞋在地磚上敲打出噠噠的聲響,構成了這繁華都市的一角。

畫布上紛雜的顏色一層層染上,摩天大廈逐見雛形,然後是行人交錯。

再次看向窗外時,橋西手下的畫筆頓住。

在街道對面,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筆挺的西裝,帶領着幾個人走上前,和車上下來的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彎腰握手。

即便隔得有些距離,橋西也能看到那男人英俊的面龐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在陽光下,好看得有些耀眼……

橋西咬了下唇,莫名就笑了起來,筆尖一轉,将這一幕裝進了自己的畫裏。

這算是意外收獲吧,雖然落體畫不成了,但好歹畫了幅遠景。

一旁的柯瑭摘下AR眼鏡,正想讓橋西再給泡杯咖啡,就貿然撞到了橋西在笑。

柯瑭有些好奇地伸長腦袋,順着他的視線去看。

喲呵,好家夥!

這不是他的好兄弟嗎?

再看看橋西,小樣兒,笑得這麽甜,跟要結婚似的。

柯瑭偷偷掏出手機,對着橋西想偷拍一張。

陽光下,青年穿着黑白色的襯衫,坐在畫板前,身姿筆挺,眉眼帶着笑,唇角上揚成一彎月牙。

柯瑭研究了下角度,不太熟練地按下拍攝鍵----

“咔嚓!”

靜谧的咖啡館裏,這聲音格外突兀。

柯瑭整個人都麻了,為什麽手機會有拍照的聲音,跟雷劈似的。

橋西聞聲看過來,柯瑭手忙腳亂地将手機塞到屁股下面壓着。

兩人目光對上,柯瑭扯了扯僵住的面皮,挽尊道:“咳咳……我在拍風景。”

橋西不明所以,笑了笑,沒在意。

柯瑭長長地呼了口氣,強作鎮定地把手機掏出來,找出沈修誠的vx,發送圖片。

[磕糖男孩:[圖片]我沈哥,你都不知道我為你付出了多少!]

橋西低頭畫得認真,絲毫沒發現街道對面的人低頭看了眼手機,又擡起了頭。

看着街道對面的咖啡館,隐約能看到有個人坐在落地窗前,沈修誠忍不住勾起唇角。

低頭長按保存圖片,然後回複。

[沈:拍的不錯。]

“阿誠小對象?樂成這樣!”

意識到自己被身邊的老人調侃,沈修誠唇角的弧度加大,不慌不忙地擡起手機,對老人笑道:“您覺得好看?”

老人眯着眼認真地瞅了又瞅,然後很肯定得地點頭:“好看,誰家的孩子,長得這麽俊?”

沈修誠收起手機,沒有說橋西的身份:“這個您暫時不用知道了。”

老人哈哈大笑,拍着沈修誠的手:“阿誠長大了,跟外公都有小秘密了。”

沈修誠沒搭腔,又聽老人話鋒一轉:“真是小對象?”

想到最近那些亂七八糟的念想,沈修誠腳步微頓,不動聲色道:“外公,您想什麽呢,這小孩兒才二十,我都可以當他爹了。”

趙瑜鳴,也就是沈修誠外公聞言啧啧兩聲:“二十怎麽了,我跟你外婆還差十四歲呢。”

“我跟你說,只要臉皮厚,什麽對象追不到,你外婆當年還嫌我年紀小,太幼稚,最後怎麽滴,還不是成了我媳婦兒,跟我過了大半輩子!”

說到自己媳婦兒,趙瑜鳴那興致可就起來了,滔滔不絕地科普自己年輕時代的愛情。

沈修誠笑着應道:“是是是,您的愛情我都聽了八百遍了,要不我回頭給您默寫出來。”

趙瑜鳴給他肩膀來了一巴掌:“就你小子會貧,我這是給你傳授經驗,看你這吊兒郎當的樣兒,以後少不得吃點苦頭。”

等到晚上回家的路上,沈修誠再看手機,這才發現柯瑭後來又給他發了兩條信息。

[磕糖男孩:卧槽,我發現這小孩兒還真的是耐看,越看越好看!]

[磕糖男孩:畫畫也好看,你咋看不上呢,我瞅着還挺稀罕的。]

沈修誠皺起眉,十指翻飛地回複。

[沈:橋西已經二十了,別小孩兒小孩兒的叫,叫名字。還有,你別老看他,跟個色中餓鬼似的!]

柯瑭正在用手機刷小視頻,看到信息,頓時眯起了眼,心裏拉起狐疑的小警笛。

[磕糖男孩:不是,我沈哥,你這回答,怎麽跟吃醋似的?]

然而對面沒有回複。

柯瑭不死心,再次追加信息。

[磕糖男孩: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人,你為什麽不說話?]

這次回複來得格外迅速,還自帶标點符號。

“沈用戶開啓了好友驗證,您還不是他(她)的好友,請先……”

柯瑭:TAT我戳你肺管子啦,這麽狠心!

到家後,別墅裏已經是一片寂靜。

沈修誠上到二樓,腳步頓了下,朝着自己房間的反方向而去。

“咚咚咚!”夜晚時分的敲門聲顯得尤其突出。

沈修誠又看了眼時間,十一點。

這個時間,陽嫂和小蘭已經睡下了,但是沈修誠知道橋西肯定還沒睡。

他每次回家,都會看到橋西房間的燈亮着,顯然這是個夜貓子來着。

站着等了一會兒,裏面響起腳步聲,随即,“咔噠”門被從裏面拉開。

一顆毛茸茸地腦袋探出來:“誰啊?”

看着對方睡眼惺忪地模樣,沈修誠微怔:“你已經睡了?”

因為剛從床上爬起來,橋西頭發淩亂,臉上紅撲撲的,還被壓出了一條印子。

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地往一邊歪斜,露出精致的鎖骨,短款睡褲下,是白皙漂亮的腿,腳踩在深咖色木地板上,有種別樣的美感。

目光流連,沈修誠喉頭滾動,不自覺往前走了一步,将人納入自己的控制範圍以內。

這樣的距離,能聞到橋西身上淡淡的柑橘香,只要他擡手就能扣住那纖細的腰,讓人退無可退,只能被困在他懷裏。

大概是今天在咖啡館畫了一整幅畫,橋西覺得很累,一回家就睡下了。

結果睡得迷迷糊糊地就聽到敲門聲。

橋西毫無偶像包袱地打了個天大的呵欠:“對啊,沈叔叔有事嗎?”

意識到是沈修誠,橋西連忙站直身體,用手揉了揉困倦的眼睛。

“別揉,”沈修誠按住他的手,“容易造成眼角膜損傷。”

看到橋西這樣辣手摧花,沈修誠有種自己的寶貝被人糟蹋了的感覺。

這麽漂亮的眼睛,應該好好保護才是。

“哦。”橋西順着沈修誠的力道,乖乖放下手。

沈修誠的手很熱,很輕松地将他的手腕連帶着手包裹住。走廊只開了地燈,沈修誠的身後很暗,高大的身影将他完全籠罩。

莫名讓他有種面前的人想要擁抱他的錯覺。

他讷讷地晃了晃手:“那個,沈叔叔,可以放開我了,我不揉了。”

沈修誠低低地應了一聲,短暫的停頓後松開了橋西的手。

把手揣進兜裏,指尖還在忍不住地輕輕摩挲,回味着剛剛的手感。

細膩,光滑,小小的,就像是這手的主人,這是小小的一只,可以很輕易地抱在懷裏,肆意撫弄。

心跳微微加速,血液的溫度也在攀升。

沈修誠緩緩呼出一口氣,按捺着逐漸失去節奏的呼吸,不動聲色道:“你去了柯瑭那裏?”

橋西愣了愣,還以為是自己兼職的事情暴露了,還有些糊塗的腦子瞬間以5G網速登錄。

“沒,沒,不是,我是想說,我去了。”

橋西想否認,但是想到沈修誠這麽問,肯定是看到,或者聽說了什麽,所以他臨時又改了詞兒。

“我去那裏采景,上次去了覺得那裏的街景很漂亮。”橋西半真半假地說道。

這樣說,加上他放在店裏的畫具,還能給他以後去柯瑭那裏打掩護,一舉好多得。

沈修誠心思有些雜,也沒聽出他的不對勁,點了點頭道:“恩,去他店裏,可以記在我賬上。”

“不,不用,”橋西連忙拒絕,就算不是他兼職的地方,他也不好意思記別人賬上啊,“我有錢的!”

沈修誠笑着瞥他一眼:“就你那點錢,在他那裏喝幾天就沒了。”

橋西一呆,是哦,就柯瑭那坑爹的價格,他要是天天去,好像說不通啊。

“還是,不用了吧,”橋西猶豫,“我以後不去了。”

他要是答應了,不記賬,沈修誠肯定會奇怪,記了,那不就是幫着柯瑭坑沈修誠?

橋西自認他現在做不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至于柯瑭那裏,他把畫板挪到操作間去就好,雖然采光不太好,但至少可以兼顧工作和畫畫。

“就這樣定了,不然沒錢了,還不是找我要,沒區別,回去睡覺吧。”伸手揉了揉橋西的腦袋,沈修誠轉身離開。

橋西捂着自己被揉成雞窩的腦袋,愣愣地站在原地。

眼前還是沈修誠離開前臉上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夜晚的溫柔,還是暖色燈光所致。

那個笑容,帶着缱绻和寵溺,好看得讓人臉紅心跳。

動作遲緩地關上門,橋西拍拍臉:“卧槽,不愧是讓作者寧願挨罵也不肯下線的大反派,簡直帥得沒人性了!”

躺在床上,橋西腦子裏都還在回放那一幕。

“啊啊啊!”橋西嚎叫着坐起身,掀開被子,“瑪的,這麽個大帥逼笑容,我一定要畫下來。”

在畫板上換上新的畫紙,用膠布固定,橋西迅速拿起筆,開始将腦海裏的人像勾勒出來。

沈修誠回了房間,去給浴缸放水。

因為長時間加班久坐,他的浴室裏配置了一個很大的按摩浴缸,兩個成年男人一起洗澡都不成問題。

沈修誠脫衣服的動作僵住,他為什麽要去想浴缸夠兩個人洗澡這種問題。

浴室裏,随着浴缸的水位升高,氤氲的水霧彌漫。

沈修誠坐進浴缸,過滿的水“嘩啦”一下溢出來,打濕了地面。

手不自覺地埋進水中,一路向下,沈修誠仰頭看着天花板。

在難以抑制地絢爛中,第一次開始思考,自己的理想型是什麽樣的。

好看?身材好?或者性格好?

沈修誠單身太久,久到他身邊的朋友都以為他是單身主義。

久到他自己都開始相信,因為他的生活真的很清心寡欲。直到他一次次因為橋西,身體出現躁動的反應。

想要去接吻,撫摸,甚至是……

這種欲.望來得迅猛突然,讓他有些失控,想要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眼前再次浮現出橋西的臉。

不止是臉,還有小鹿般幹淨的眼睛,殷紅的帶着齒痕的唇瓣,修長的脖頸,筆直的雙腿。

幾乎每一樣都像是按照他的審美點去生長。

不,或者說,是他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才覺得這個人哪哪兒都貼和他的喜好。

浴缸裏的水來回晃蕩,時不時會因為激烈的動作而溢出。

當初橋西□□地躺在他床上,那個纖細的背影,沈修誠總是在夢中回憶想起。

“……西……”水波在急促的喘息中歸于平靜。

伸手按停浴缸的按摩功能,翻湧的水波如同浪花,泛起點點白色的泡沫。

重重地喘了口氣,沈修誠面無表情地擡起手,撐着身體站起身。

水珠順着緊實的肌肉線條往下流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打開淋浴,重新沖澡的時候,沈修誠臉上還殘留着疏解後的放松,但心裏又說不出來的煩。

畢竟想着自己一直看做是晚輩,一個小自己十歲的小孩兒,自我疏解,不僅不覺得羞恥,反而意猶未盡,還想再來一發。

任誰都會覺得,這人好像是有那個大病……

翌日。

橋西起床的時候,少見的沒有遇到沈修誠。

最近一段時間,他都習慣了吃早餐的時候被盯着把不喜歡的也強行塞進嘴裏。

結果,今天竟然沒見到人。

橋西內心狂喜,終于不用吃胡蘿蔔,香菜,蛋黃,菜葉子……了。

不過他面上還是維持着淡定,怕被陽嫂找沈修誠告狀。

“诶,陽嫂,沈叔叔是上班去了嗎?”

橋西拿起雞蛋,吭哧吭哧兩下就把蛋白吃了,剩下顆小小的蛋黃在盤子裏咕嚕嚕轉。

“沒人盯着就挑食!”陽嫂拍了下橋西的手,“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吧,沈先生昨晚在房間抽煙,結果給自己嫌棄地不行,去外面住酒店了,給我留了信息,讓我找人給他房間大掃除。”

橋西聽得瞠目結舌,所以說,潔癖為什麽要抽煙,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吃完早點,橋西出發去咖啡館。

他現在把放了一份畫具在咖啡館,又有了采景的借口,他早一點去店裏也沒事。

剛好他昨天的畫有個地方需要修改,惦記了一晚上了。

到達“湯塘”的時候,柯瑭還沒到,門鎖着。橋西用鑰匙打開門,卷簾門“嘩啦啦”地向上。

清晨的陽光瞬間席卷進入陳舊的咖啡館,小小的粉塵在柔和曦光中飄蕩。

打開留聲機,放上唱片,音樂緩緩流淌而出。

橋西拿出清潔工具,開始打掃衛生。

雖然柯瑭坑了他一下,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工作是真的很清閑。

老板的話很真實,店裏是真的沒有客人,一個都沒有。

偶爾也能遇到幾個不谙世事的白領小姐姐,誤入這個吞金獸咖啡館。

不過在看到價格後,她們都會笑一笑,放下菜單,說還是想去吃飯,空腹喝咖啡傷胃。

“叮叮咚咚----”門被推開,懸挂的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碰撞聲。

“歡迎光臨!”橋西直起身,歡迎客人。

看清來人就愣了,這人怎麽有點眼熟,是在哪裏見過嗎?

來人是身高腿長,穿着挺括的西裝,一身職場精英的派頭。

只是手腕上挂着一袋包子,顯得有些突兀。

“诶,瑭子你今天開門好早,”趙毅冥一進點,看到店裏的人,差點變身豌豆射手,把嘴裏的小籠包噴出來,“卧槽!”

橋西眨眨眼,看到對方扭曲的臉,莫名覺得更熟悉了是怎麽肥事?

“橋西,你怎麽在這!”趙毅冥将嘴裏的包子咽下去,吃得太匆忙那包子噎得他只翻白眼。

他連忙從杯架上取下個咖啡杯,接了過濾水,想要渡一下。

“我在這畫畫。”橋西拿出對沈修誠的那套說辭,還來不及阻止,就見人把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了。

橋西有些不忍心道:“你拿的那個杯子,是瑭哥用來彈煙灰的……”

想了想,橋西決定把真相都告訴這個可憐人,畢竟來者是客,理應受到尊重:“瑭哥還會往裏面丢鼻涕紙和口香糖。”

趙毅冥:“……”聽我說,謝謝你!

“yue!”

作者有話要說:

趙毅冥:我只是路過,為什麽我要承受這麽多?

=====

加更一章,辛苦寶們昨天等更新,嗚嗚嗚

以後更新時間調整為固定晚上九點,這樣寶們不用熬夜,看完就可以睡美容覺啦~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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