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為什麽會覺得有點遺憾

等沈修誠再回來,身後還跟着個推推車的乘列員。

嘴裏還叼着沒抽的煙,沈修誠對橋西招手:“看看想吃什麽。”

橋西眼睛亮晶晶,屁颠屁颠地跑過去。

推車上的東西很多,許是這些年華夏人與華夏商品逐漸走出國門,在海外非常活躍。

所以除了方便食品外,橋西竟然還看到了不少華夏的本土零食。

“哇,”橋西睜大眼睛,眼疾手快地挑出一堆零食,什麽泡椒雞爪,牛肉幹,小麻花。

林林總總一大堆,最後拿出四罐快樂肥宅水。

沈修誠咬着眼,微微眯眼:“這麽多,你吃的完?”

橋西忙不疊地點頭,想當年他也是零食節的掃貨王,這麽點零食只是撒點毛毛雨。

沈修誠伸手,在他的零食堆裏翻了幾下,然後拿出兩包小辣條放回推車。

“這兩個不能吃,”沈修誠取出錢夾,裏面是兌換好的紙鈔,他取出幾張遞給乘列員,“不健康。”

橋西敢怒不敢言地含淚送別小辣條。

作為成年人,最悲哀的就是不能實現小辣條自由,明明他們只要一塊錢,他卻買不起。

出來旅游,橋西身上那是一毛錢沒帶,主要是沈修誠讓他不用帶。

然後橋西就真的沒帶,不過沈修誠倒是給了他不少,說是以防萬一。

要是走散了,至少身上帶着錢,不至于流落街頭。

Advertisement

拿着沈修誠的錢,橋西自然是不敢陽奉陰違的,所以只能目送辣條越走越遠。

“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

沈修誠哼笑一聲,曲起指節在他的頭上敲了下。

沒有辣條,但是零食的分量還是很可觀的,橋西美滋滋地拿起一包泡椒雞爪。

想到那酸酸辣辣的味道,嘴裏的唾液就止不住的瘋狂分泌。

“你要嗎?”撕開包裝袋,橋西慷慨地把第一塊分給沈修誠。

皺眉打量了一下,沈修誠拒絕了:“不要,看着就……”

他想說不衛生,還添加了很多化學添加劑,但是對上橋西亮晶晶的眼睛,又把話咽了下去。

“我不吃,你吃,”舉起指間的煙,“我繼續抽煙去。”

說着沈修誠走出去。

橋西哪能不知道這人的講究,嘀咕了兩句,就開始享受起零食來。

沈修誠走到吸煙區,點燃煙。

此時已經臨近日落,風呼呼地刮,隐約能看到天邊染上金粉紅的雲。

沈修誠叼着煙,拿出手機,上面又是幾十條未讀短信。

這是他不在公司的常态,這些年,身邊的助理秘書都太過依賴他。

哪怕他有意栽培,也總是有所欠缺。

很多公司都誇他身邊的人能幹,辦事效率高,但是他看到的是沒有獨立處事的能力,派系林立,上下互行方便。

除了他以外的其他幾位副董受股東制衡,指令上通而下不達,辦事效率過低。

明明雇傭了四位副董,但是公司的項目運營卻并沒有明顯的提升。

沈修誠知道這是一個運營太長久的公司都會存在的陳年舊疴。

沈氏集團在華夏屹立數十年,各行各業都多少有涉及。

作為國內的龍頭企業,龍身太大,難免不好擺尾。

[楊欤:沈總,楊董又說想要見您,可能是意識到了您不在A市,我替您回絕了,您要給他回個電話嗎?]

沈修誠看了會兒,打字回複。

[沈:不用,直接說我在休假。]

那邊的楊欤一愣,這不之前還讓不要暴露他休假的事情嗎?

不過出于對老板的信任,楊欤沒有問什麽,只回了一個好。

沈修誠眼底沒有什麽情緒地摻了摻煙灰。

有些人跟螞蚱似的,明明沒多大點兒,別人根本不在意,偏偏要跳的這麽高,徒惹人煩。

眼看落日開始,橋西立刻放下手裏的零食,拿出油畫的工具。

為了攜帶方便,他們還新買了一個行李箱,專門用來裝畫具。

架好畫架,椅子沒法挪動,膠囊艙裏空間有限,畫畫并不方便。

所以橋西把自己的行李箱橫過來,放在地上充當椅子,又調了下畫架的高度。

窗外的風景随着列車的形式飛快倒退,天上的雲大片大片地染上顏色。

此時,車廂上的廣播突然響起。

這廣播用英文播報了三遍,橋西聽不懂在說什麽,然而第四遍的時候,他聽到了熟悉的語言。

廣播被用中文播報出來----

“各位乘客,列車即将經過阿爾卑斯山,日落山谷預計還有十五分鐘,請準備好您的拍攝道具。”

普通話非常标準,大概是華夏人錄制的。

橋西抿抿唇,內心油然升起一絲驕傲。

在這個會穿行十幾個國家的列車上,能聽到的只有世界通用語英文和中文。

這怎麽能不讓人感到驕傲與自豪呢。

迅速調試好顏料,橋西拿出相機,調試焦距準備拍攝。

列車經過落日山谷,大概只會持續六分鐘,讓他邊畫邊看是很難複刻的。

所以他準備先拍下來,然後再畫。

這麽好的風景,也應該欣賞一下。

窗外的風景開始産生變化,從一望無際的平原,開始出現樹木,丘陵。

在50倍焦距的鏡頭中,橋西看到遠處高大的山脈。

山頂被落日的餘晖渡上一層金邊。随着列車的靠近,金光也緩緩覆蓋山頂。

“日照金山!”橋西喃喃。

他們過去采風也看到過這樣的景象,就是日出或者日落的時候,太陽的光芒籠罩在山頂,看着就像是一座金山。

阿爾卑斯山上終年覆蓋着皚皚白雪,在迎來日照金山的時候,也會顯出格外鮮明的不同色塊。

在神聖中帶着一抹潔白,就像是神女裙擺上的蕾絲。

橋西連忙按下快門鍵,為了避免手抖,他開的是十連拍。

列車在軌道上行駛,轉了一個彎後,逐漸靠近那座金山。

不同的視角,看着有不同的震撼。

橋西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拍了多少張,手指都按酸了。

“尊敬的乘客,你們好,我們現在距離日落山谷只有三分鐘了,請準備好……”

日落山谷作為這趟列車的一大賣點,乘列員把每天日落的時間都計算得非常清楚,以保證旅客可以觀賞到最美的日落山谷。

以防萬一,橋西把相機擱置在桌面上,把自己的手機調成錄像模式。

列車再一次轉彎後,連綿的山脈映入眼簾。

橋西按下快門,相機進入錄制模式。

然後他又開啓了手機的錄制,因為沒有支架,他只能把手機架在卷紙的紙筒裏,勉強穩住平衡。

落日的金紅已經席卷了整片天空,仿佛是一場盛大的煙火表演。

列車前行,漸漸進入到最佳視角。

看到日落金山的瞬間,橋西幾乎是屏住了呼吸,怕驚擾了這場燃燒的狂歡。

這樣的距離就像是伸手可以觸碰到,落日很紅,緩緩下沉。

它下面的山谷被染成了火紅色,仿佛是在墜入火海。

即便是隔着門,橋西也能聽到其他車廂裏,游客的驚呼和贊嘆。

各種語言夾雜在一起,大家都在為這一刻的盛景舉杯慶賀。

列車前行,最佳視角在偏移,橋西想要調整角度,後退一步,後背确實猝不及防地撞進人懷裏。

橋西吓了一跳,手上的相機晃動。

“小心!”身後的人一手攬住他的腰,一手扶着搖搖欲墜的相機。

“謝謝……”橋西驚魂未定,差點就把這五位數的相機給摔了,雖然相機最終沒摔,但橋西還是決定有點手軟。

見狀,沈修誠輕笑一聲,手支在相機下面做人工雲臺,另一只手仍舊維持着攬住橋西的動作。

橋西覺得有些臉熱,但是卻沒動。

他是為了畫面清晰才沒動的,絕對不是因為男人年輕美好的肉.t。

兩人就維持着這樣相擁的動作,直到落日山谷徹底消失在視野裏。

橋西咬着唇,往前走了一步。

沈修誠揚起嘴角,順勢放開手。

橋西坐回榻榻米,去看自己錄制的視頻,相機除了沈修誠那會兒晃了一下,其他的都很好。

橋西把相機連接上平板的藍牙,準備把視頻導到平板上。

看到傳輸的标志跳出,橋西又去看自己的手機,他的手機也開了錄像。

點開圖庫,找到錄像,點開始播放。

最初的畫面是對面的山脈,像素自是和相機比不了。

但是手機自帶的美圖效果,加強了顏色的對比度和飽和度,把落日晚霞拍得更加壯觀。

橋西還挺滿意,只是下一秒,鏡頭一轉。

橋西微愣,就看到自己的臉出現在鏡頭裏,鏡頭裏的自己顯然沒有意識到鏡頭翻轉了。

鏡頭裏的人拿着相機一步一步後退,注意力全在相機上。

退到近膠囊艙門的地方才停下,然後金紅色的霞光如同潮水,緩緩漫進這小小的膠囊艙。

餘晖沾染上鏡頭裏那人的腳尖,然後是小腿,蔓延到大腿的時候,門外走進一個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即便是穿着休閑裝,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好身材。

他就這麽站在門口,目光注視着背對着自己的人,深邃俊朗的五官,眉眼皆是笑意。

在橋西再次後退的時候,男人伸手環住人的腰,把人圈進了自己的懷裏。

金紅色的餘光将兩人徹底包圍,男人垂眸看着懷裏的人,纖長的睫毛宛若朝生暮死的蝴蝶,翩翩煽動着翅膀。

兩人這麽靜靜地相擁,有種貫穿歲月的寧靜與無人能介入的親密。

橋西愣愣地看着,不自覺地咬了下唇。

“怎麽了?”沈修誠走近,作勢要看橋西的手機屏幕,“沒拍好嗎?”

橋西慌忙地把手機屏幕按滅:“沒,沒,沒有,拍得很好!”

沈修誠挑眉:“那你不給我看看?”

橋西摳下了手心,做賊心虛般道:“沒,這個不太清晰,一會兒你看相機的吧。”

沈修誠應了聲,可有可無地在對面坐下,反正他也不是很感興趣,單純是看着小孩兒覺得好玩。

見人沒有追究,橋西微微松了口氣。

雖然不是他故意拍的,但是想到鏡頭裏相擁的兩人,橋西就覺得臉上躁得慌。

晚餐兩人吃的是火車上的餐食,很典型的歐式晚餐,烤雞和漢堡,味道一般。

飯後兩人做着各自的事情。沈修誠處理公司的文件,橋西則是專心的畫畫。

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有火車行駛時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還有隐約呼嘯的風聲。

橋西把自己藏在畫板後,時不時偷偷瞄一眼沈修誠。

畫板上是落日山谷的景象,已經畫好了底圖。

但是在畫板上卻壓着一本速寫本,同樣是落日,但卻是在車廂中,兩人相擁的畫面。

手機被夾子夾在畫板的右上角,橋西看一眼手機,立刻畫線條,再看一眼沈修誠。

莫名就有種在做賊的感覺,深怕被主人家發現了自己的偷摸行為。

半晌。

橋西已經做好了構圖,他伸手把手機上的圖片劃到下一張。

下一張是落日山谷視頻截取下來的圖片,完美地掩蓋住橋西的犯.罪證據。

“你一直看我幹嘛?”沈修誠身側就像是長了眼睛,明明低頭看着文件,但卻捕捉到了橋西的目光。

橋西被吓地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把畫架上的速寫本拉下來蓋住。

“沒畫什麽!”

沈修誠眯了眯眼,站起身:“上次聽到你不打自招還是在上次,我看看。”

橋西欲哭無淚,簡直想給自己倆個大嘴巴子。

藏在下面的手,連忙把速寫本從腿間塞下去,夾住。

堅決不能讓沈修誠看到這速寫本,橋西這麽想,腿夾得更緊了。

走過來看了眼畫板,是剛剛看過的日落山谷,似乎沒什麽值得注意的。

沈修誠勾了勾唇,彎腰湊近橋西:“就這,你這麽緊張幹嘛?”

橋西眨眨眼,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飄飛的視線:“沒有啊,我以為你是在問我畫什麽。”

他說這話的時候,小臉繃着,有種刻意打磨地嚴肅感。

很像小孩兒摔了碗,卻跟家長說,啊,我沒有去過廚房!沈修誠沒忍住輕笑了兩聲。

“嗯,那你繼續吧。”沈修誠在橋西的頭上揉了揉,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橋西微微松了口氣,但不知道沈修誠會不會來一記回馬槍,所以不敢把速寫本拿上來。

就這樣堅持了快半個小時,見沈修誠沉迷工作,他這才小心翼翼地把速寫本掏出來。

橋西穿的是運動短褲,這個動作位置太久,加上緊張用的勁兒大,導致速寫本上的環嵌到肉裏,有點疼。

暗暗吸了兩口涼氣,橋西伸手揉了兩下自己的大腿內側。

上面全是一環接一環的印子,顏色很紅,隐隐能看到血絲。

這印子直到晚上睡覺都還沒消下去,摸着也凹凸不平。

因為是在火車上,沒那麽講究,兩人準備收拾一下就睡了。

橋西正彎腰洗臉,突然就感覺身後站了個人,那人還用指腹摸了下他的腿內側。

“這裏怎麽紅了?”沈修誠按着那紅印子問。

位置太敏感,細密的電流倏地游竄,電得心髒酥酥麻麻。

橋西下意識夾腿,把沈修誠的手給夾住了。

然而這并沒有改善處境,反而更加尴尬。

橋西反應過來立刻又放開了,漲紅了臉道:“硌,硌的,沒什麽。”

輕輕摩挲了一下指尖,似乎還能感覺到那滑膩的觸感,沈修誠想,男孩子怎麽會有這麽細膩的皮膚。

這小孩兒平時是用牛奶在洗澡嗎?

他突然想到橋西的沐浴露,之前他們一起去超市采購的。

“你沒用那款身體乳?”沈修誠回想,似乎幾次近距離接觸都沒有再聞到那股奶香。

橋西沒想到話題這麽跳躍,愣了下才道:“我之前的還剩一點,我想用完了再用那瓶新的。”

“嗯,”沈修誠微微颔首,“早點用,那款好聞。”

好聞?

再好聞也得湊近了才聞得到啊!

想到沈修誠會貼着自己去聞他身上的香味,橋西莫名心跳有點快。

他舔了下唇,小聲道:“……那我明天就用。”

臨時前,橋西的膠囊艙門被人敲了,他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

門口站着的是沈修誠,他穿着睡衣,袖子翻折,露出緊實有力的小臂。

“我來給你上藥。”他舉起手上的白色藥膏。

橋西眨眨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麽。

想到“傷”的來源,橋西臉頰立刻有了點紅:“不,不用,就硌了一下,很快就好了。”

膠囊艙的門很矮,即便是橋西都得彎腰才能進入,沈修誠更是高出快一個頭。

沈修誠按着門框,俯身輕笑:“小孩兒,我現在是在追求你,給個表現的機會吧。”

他的聲音很輕,混在火車行進的聲響中,不太明顯,但是橋西卻聽得很清楚,也聽紅了耳朵。

橋西咬唇,踟蹰着給沈修誠讓開了門。

沈修誠頂了下口腔裏的清涼糖,進入橋西的膠囊艙。

一個人的時候,膠囊艙的大小剛剛好,兩個人就略顯擁擠了。

橋西有點不好意思,他爬到床上,把地面的空間騰給沈修誠。

“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想到自己受傷的位置,橋西只覺得臉火辣辣地燒。

幸好膠囊艙的頂燈是暖黃色,這才把他勉強掩住他緋紅的臉頰。

“不用,我熟悉,”沈修誠拍拍護欄,示意橋西把腿伸出來。

膠囊艙的床有點高,旁邊是護欄,見他這麽堅決,橋西心想,算了,早死早超生!

為了方便上藥,橋西把腿從護欄的空隙裏伸出去。

沈修誠伸手捏住橋西的小腿,緩緩順着往上。

早年,沈修誠很喜歡騎馬射箭,所以手上有一層很厚的繭子。橋西的皮膚很白很嫩,粗砺的指腹稍微重一點就會留下指印。

橋西咬着唇,抵抗着身體湧起的奇怪反應,沈修誠碰過的地方總是會引起陣陣顫栗。

仿佛是浪花翻湧的後面的滔天的洪水,讓人惬意的同時又有些害怕。

手碰到膝蓋的位置

橋西很瘦,所以膝蓋骨很突出,捏在手裏有種脆弱,單薄的感覺。

回去還得再補補!

沈修誠想着,擰開手裏的藥膏蓋子。

“這是活血化瘀的,”沈修誠解釋着,手指沾了點藥膏,按在那紅印子上,“會有的疼,忍着。”

橋西點點頭,他的這個高度,沈修誠需要仰着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目光劃過他的五官,在唇瓣的地方短暫地停頓了一下,然後沈修誠錯開目光。

一只手按着橋西的腿,另一只手慢慢加重力道,在橋西的腿上按壓揉搓。

橋西倒吸一口涼氣,之前只是隐隐有點疼,不碰就還好。但是被這麽一揉,他差點就要原地去世了。

持續了十幾分鐘,沈修誠才緩慢地停下動作。

再擡頭,剛剛還一臉輕松的小孩兒此時眼眶都紅了,嘴唇被咬出了一排小小的牙印。

“好了,”沈修誠用濕紙巾擦去手上的藥膏,又抽了一張給橋西擦了擦眼角,“不疼了,乖!”

橋西癟癟嘴:“早知道就讓它自己消下去了!”

沈修誠輕笑:“早知道還不如不硌出這個印子……你怎麽硌的,硌出這麽深的印子?”

橋西連連搖頭,還伸手捂住嘴,把我死也不說的态度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曲起指節,在人腦門上敲了一記,橋西捂住被攻擊的腦門:“幹嘛!”

沈修誠伸手,手指按壓在橋西的唇上:“把咬唇的習慣改了。”

且不說嘴唇對外會不會沾染上細菌灰塵,咬破了還有可能出血感染,這并不是一個好習慣。

橋西哦了一聲,心想管得還挺寬!

得到滿意的答複,唇上的手指并沒有撤離,反而更近了一寸。指尖探如溫熱的口腔,還有柔軟的舌尖。

沈修誠眸色有些沉,連呼吸聲都變得明顯起來。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橋西看到沈修誠的臉越來越近。

昏黃的燈光中,男人眉眼低垂,像是在看他的眼睛,又像是在看着紅潤的唇。

耳邊是火車車輪撞擊鐵軌的咔嚓聲,在這個靜谧沒有其他人的車廂中,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呼吸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心跳不受控制地咚咚狂跳起來,一下比一下用力。

就在橋西以為沈修誠要吻他的時候,沈修誠偏開頭,灼熱的吻落在了橋西的臉頰上。

“好了,睡覺吧,”沈修誠直起身,聲音有點啞,“別熬夜,早上六點就到站了。”

橋西嗯嗯點頭,目送人走出去。

“記得鎖門,”沈修誠在門外提醒,“火車上不安全。”

橋西連忙應聲,爬下床把門重新鎖上。

再次躺上床,心髒還是止不住的狂跳。

橋西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無聲地罵了一句。

救命,剛剛為什麽他會覺得有點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

小火車:嗚嗚嗚~Every bady跟我一起唱!

“是心動啊,糟糕眼神躲不掉,對你莫名的心跳,竟然停不了對你的迷戀,感覺要發燒……”

歌詞來源《除了春天愛情和櫻花》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