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小西,我愛你
到了家,橋西腦子一直都還是懵的。
回家的路上,他用手機搜了很多,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有。
例如,認知障礙的含義,還有車禍撞到頭會怎麽樣,人會誤以為自己是超人嗎?
等等。
心理醫生在與病患溝通的時候,通常會做兩份備案。
一份是可以給病患看到的,兩人之間直接的對話交流,一份則是醫生對病人話語的分析和判斷。
餘銘看到的就是前一份記錄,只是這份記錄貼了張認知障礙的标簽。
他知道這是他哥對病患類型的分類習慣,但是他不太懂橋西為什麽會在這個分類裏。
橋西也不懂,尤其是看了網絡上的分析後,他更迷茫了。
他覺得此時的大腦就像是一片汪洋,寫着字的漂流瓶時隐時現。
他們已經搬回了沈家別墅,明明這裏橋西已經住了半年多了,但如今看到卻覺得陌生。
之前他沒有在意,現在去回想在這裏的生活卻模模糊糊。
那些被他刻意忽視的東西都逐漸浮現。
他是怎麽和沈修誠在一起的?
沈修誠真的是事業失敗所以被他包養嗎?
他和沈修誠真的在一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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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爸為什麽會突然轉變态度,難道是因為他生病,哦,不是,是因為他腦子壞了?
越來越多的疑問,鬧得橋西腦子嗡嗡地疼。
走進自己的房間,熟悉又陌生地布置,熟悉的是裝修,陌生的是裏面日益豐滿的生活雜碎。
就像是一個對自己極為熟悉的人住進了這個房間。
站在窗邊,傍晚的風從陽臺登陸,撩起波瀾的紗簾,暖色的餘光映在床鋪上。
某個畫面在他眼前飛速略過。
幾乎是下意識地橋西緊緊地抓住,深怕松了手,就再也沒機會抓住它。
畫面在他眼前如同畫卷般展開,男人側躺在床上,漂亮的肌肉與線條的完美分布,英俊立體的五官。
深邃的目光似是穿過畫卷與他相遇,唇角帶着若有若無地笑意。
臉上驀地一紅,橋西差點落荒而逃。
天哪,這是什麽限.制.級.別的畫面!
即便是他們親密的時候,沈修誠都沒脫到這種程度過,難不成他們早就……
越想臉越紅,等到沈修誠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只煮熟的蝦子。
蜷在被子上,不僅臉紅,脖子,耳朵都紅了,粉白的腳趾緊緊抓着床單。
沈修誠微微挑眉,伸手在人p.股上拍了一下:“剛回來就勾引我?”
橋西猛地一激靈,轉身看到沈修誠的瞬間,這人赤果果的模樣立刻浮現在眼前。
剛剛降溫的臉,立刻又漲回來了。
“你,你回來啦,”橋西視線飄忽,不敢去看沈修誠的眼睛,“今天怎麽這麽早?”
這會兒不過是太陽落山,對于日常晚上才回來的人來說确實是很早。
沈修誠沒回話,他怎麽好得說是因為想橋西了所以回來了。
為了避免橋西追着問,他索性俯身直接把人吻住,沒有什麽比這更方便了。
今天的吻有些急,因為躺着的緣故,橋西有些喘不上氣來。
舌被緊緊地纏繞,口鼻間都是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急促的喘.息聲在兩人身邊萦繞,橋西伸手勾住沈修誠的脖子,微微一用力,把人拉拽下來,翻身上去。
胸膛激烈地起伏,沈修誠伸手勾住橋西的手指,暧.昧地摩挲着:“小主人,今天這麽熱情的嗎?”
橋西紅着臉瞪他,沈修誠立刻笑着投降。
“說說吧,”沈修誠扶着他的腰,以防他摔下來,“剛剛想什麽呢,這麽認真?”
橋西愣了下,沒想到沈修誠竟然留意到了。
略略沉默後,橋西問道:“你是不是給我當過人體模特?”
雖然腦子裏想得亂七八糟,但是作為藝術生,橋西還是覺得應該人體模特更有可能。
“那肯定的啊,你這麽喜歡我,肯定是畫過我的。”沈修誠神色不動,只是看着橋西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沉思。
這種時候,橋西才不會被他忽悠,眼一瞪就要生氣:“你說不說!”
“你想問什麽?”沈修誠盯着橋西,心裏卻在琢磨。
這是想起來什麽了,還是随口一問?
餘洋的叮囑還猶在耳畔,他不敢冒險,即便橋西一直這樣,也總比出現什麽危險來的好。
橋西猶豫了一下,把今天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沈修誠。
對他來說,沈修誠是他最信任的人,如果沈修誠都不能告訴,那這個事情就會變成永遠的秘密。
聽着橋西的話,沈修誠的眉頭越皺越緊,聽到餘洋說橋西認知障礙的時候,他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在橋西面前,他大多時候是溫和的,橋西鮮少看他有情緒這麽外露的時候,頓時也有點忐忑。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麽惹他不高興的事情。
“沒事,”沈修誠伸手摸他的頭,安撫着他,“你想知道嗎?”
“也許你會很難過……”
橋西咬唇,堅定地點點頭。
“我們小孩兒怎麽這麽厲害呀,”沈修誠勾起唇角,“等我問問。”
雖然他相信以橋西的堅強是沒有問題的,但他還是要和餘洋确認一下。
這件事情上,他不敢冒險。
“你要問餘醫生嗎?”橋西問,“可是我答應了餘銘不會告訴餘醫生的!”
橋西的小臉皺在一起,心裏有點愧疚,畢竟……聽說餘洋打起人來賊兇。
沈修誠:“我會叮囑餘洋不要太過分的,更何況他們可是親兄弟。”
面上雖然帶着笑,但心裏卻想,這種小子就是欠揍,什麽都往外說。
聞言橋西放下心來,和沈修誠并肩躺在一起,躺等答案。
餘洋收到信息也吓了一跳,他對餘銘不設防,更沒想到餘銘竟然會認識橋西。
出了這樣的纰漏,餘洋立刻道歉,揚言要把錢推給沈修誠。
[沈:那你退吧。]
餘洋驚了,這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他就是客氣客氣而已。
對面很快又發了條信息過來,伴随而來的還有一個一萬塊的轉賬----
[沈不想退就別說屁話,幫我揍一頓餘洋那小子,這一萬塊就當醫藥費了。]
餘洋:“………………”帶薪揍弟,還有這種好事!
忙不疊地靈了紅包,承諾服務一定顧客滿意,這才說到橋西病情的事情。
[餘洋:他既然已經知道了,你就告訴他吧,聽你的描述,他的情緒還挺穩定的,應該問題不大。]
沈修誠收起手機,同時也松了口氣。
告訴橋西真相,不僅僅是幾句話這麽簡答,還意味着橋西的治療即将進入到收尾階段。
想了下,沈修誠讓橋西先等着,他回房間把橋西之前寫的那本“穿書”日記拿過來。
把日記遞給橋西,橋西有些迷茫,沈修誠笑道:“這是你搬進來以後的日記本,看看?”
看到沈修誠臉上的笑容,橋西心裏湧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可以不看嗎?”不知道為什麽,橋西突然就不想看了,一種奇怪的直覺告訴他,這會成為他的噩夢,伴随終生。
“你不想知道真相嗎?”沈修誠氣定神閑,面露期待。
他很想知道,橋西要是知道了裏面的內容會是怎樣的表情。
哦,不止,他還馬上就會知道自己小金主的真實身份。
橋西遲疑地看着手裏的筆記本,是他的風格。
看了眼沈修誠,橋西緩緩翻開第一頁,紅筆大寫加粗寫着----
我TM穿書了,還是勾搭大反派沈修誠的炮灰作精!
橋西:?
“這個字體還挺像我的,”橋西嘿嘿笑着,緩緩合上筆記比,“我們剛剛說到哪裏了?”
沈修誠看着橋西試圖塞到p股下面藏着的筆記本,忍不住笑起來。
“繼續看,別害羞,”沈修誠擡了擡下巴,“後面的更精彩。”
沈修誠面上的期待之色幾乎要溢出,只看了第一頁,橋西就已經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磨磨蹭蹭老半天,橋西終于還是重新拿出來,翻開了第二頁,第三頁……
越看橋西臉上的顏色就越精彩,翻到最後的時候,所有的顏色都化作了一種色。
紅色一路從耳尖到臉頰,到脖頸,還有向下蔓延的趨勢。
如果說沈修誠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煮熟的蝦,那現在就是蒸熟的螃蟹。
伸手在人下巴撓了下,沈修誠笑道:“看完了,說說讀後感啊?”
橋西心懷僥幸問:“其實,我的夢想是做一個小說家是嗎?”
沈修誠挑眉,嘴角的笑意明顯擴大,見他反應良好,就起了點逗弄的心思。
“嗯,你還寫了不少我們的小.皇.文,要我找來給你看看嘛?”
橋西大驚失色,連忙搖頭擺手:“不不不不,別給我看,我承受不住!”
救命,怎麽這麽可愛!
沈修誠簡直要被這天真,好騙的小孩兒萌地一臉血。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橋西佯裝生氣地瞪他,“我真的會生氣的。”
“好好好,我的錯”,沈修誠看似真誠地道了歉,“這個就是你前段時間的經歷。”
橋西紅着臉,被羞恥地腳趾扣地:“我看上去好像個傻子!”
沈修誠輕笑:“怎麽會,你明明就是金主!”
不祥的預感再次襲來。
橋西抖了抖唇,看着笑意盎然的某人問:“所以我并不是金主?”
沈修誠對于他的舉一反三非常滿意,順帶贈送了一個親親作為獎勵。
橋西眼前一黑,不敢置信:“那我到底是誰?不會橋南也不是我爸吧?!”
見他的思路跑偏,沈修誠立刻糾正:“你的記憶都是對的,只是部分認真錯誤了。”
“例如?”
沈修誠忍笑:“其他的就先不告訴你了吧,以後你會知道的。”
沈修誠怕橋西一次知道太多,幼小無助的心髒會承受不住,畢竟他現在還在這個劇本裏無法自拔呢。
只是沈修誠沒想到的是,橋西這一次女的清醒來得這麽迅速。
翌日清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驚恐的叫聲傳遍了整棟沈家別墅。
朦胧的睡意中,認出這是橋西的聲音,沈修誠驀地睜開眼。
随手拽過睡袍穿上,沈修誠趕去橋西的房間。
因為離得近,他是第一個到的,門從裏面鎖着,打不開。
“咚咚咚!”沈修誠敲門,用力之大,門都微微晃動起來,“橋西,開門!”
“我不開!”裏面的人嘶聲力竭,“我不活了!”
樓下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說話的聲音,顯然是陽春他們也被驚動了。
眉頭一皺,沈修誠敲門的手更重了:“開門!”
這一次,他的語氣加重了幾分,若是在公司,下屬已經戰戰兢兢了,然而裏面的人是不怕他的橋西。
橋西的聲音逐漸變得虛弱:“我沒事,只是……單純覺得沒臉活下去了而已。”
“開門,好好說,”沈修誠再次重申,“不然我要拆門了。”
裏面沉默了一會兒,在陽春他們抵達前,門“咔噠”一聲,開了。
沈修誠對着樓梯口的陽春和小蘭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們不用過來,然後徑直進了橋西的房間。
此時天色還有些暗沉,橋西房間的遮光簾拉着,屋裏只開了一盞小小的落地燈。
落地燈旁邊蹲坐着一個身影,身體蜷成小小的一只,影子被光拉得很長。
看着又可憐又可愛……
把門關上,沈修誠大步走過去,蹲在那人的面前,伸手撥了撥對方淩亂的額發:“怎麽了?”
橋西把頭埋在臂彎裏,說話悶悶地:“我沒臉了。”
他顯然也是剛睡醒,頭發亂的跟雞窩一樣,沈修誠用手指小心地把他的頭發理順。
這會兒也顧不得地板幹不幹淨的問題了,沈修誠坐在地上,把團起來小家夥抱進懷裏。
“跟我說說,怎麽就沒臉了?”沈修誠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過橋西的頭,還有耳朵。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懷裏的人悶悶道:“我竟然試圖包養你……”
只這麽一句話,沈修誠就明白了。
感情小家夥是想起來了,覺得害羞,沒臉見人了。
沈修誠好笑道:“這有什麽,我就想讓你包養我,主人,嗯?”
橋西擡起頭,很兇地拍了下沈修誠的手臂:“你還說,你還說,我都快尴尬死了!”
即便是昏暗的光線中,也能看到那紅透了的臉頰。
沈修誠直接就笑出聲,考慮到小家夥的心情,又立刻忍住了,溫柔地安撫着他:“這沒什麽啊,我就是喜歡當小作精的調調,特別可愛!”
橋西:“啊啊啊,你還說,可惡!”
當天沈修誠就帶着橋西再次去了醫院,一系列檢查後,仍舊是上次的那位醫生。
看着手裏的片子,老醫生扶了扶眼睛,說:“吸收情況很好,認知突然恢複,應該是血腫消失的原因。”
聞言沈修誠緊繃着的神經放松下來:“那還有可能會複發嗎?”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沈修誠關心,橋西更關心,他伸長了脖子想去看老醫生手上的片子。
他可不想下次清醒後,沈修誠告訴他,他們又玩了什麽主仆play,養成play,他真的會承受不住。
老醫生眯着眼又看了看片子,唏噓地搖了搖頭:“不好說,人的大腦本就複雜,迄今為止也沒人敢對大腦進行精準的判定。”
橋西小心肝拔涼拔涼地。
“所以還會複發是嗎?”
老醫生看了眼面前的兩人,很是理解地嘆氣:“按理來說是不會的,但還是要多觀察,上次開的藥還有在吃嗎?”
橋西一愣,有些心虛。
他想着恢複了就沒再吃了。
老醫生笑笑:“雖然藥吃多了不好,也不好吃,但是這段時間還是繼續吃吧。”
沈修誠了然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監督好自家的小病人。
離開醫院,橋西還在拿着那黑乎乎的片子反複觀看:“這都是啥啊,怎麽都看不懂,那個陰影我看着好像還有啊,為什麽他說吸收了?”
橋西有些納悶,作為美術生,他們對人體結構的了解甚至可以和醫學生叫板。
但是這大腦拍出來的ct怎麽一下邏輯都沒有呢。
沈修誠好笑地想去拍拍他的腦瓜子,想到這腦瓜子的脆弱,臨時又換成了揉。
“別糾結了,聽醫生的話就好了,”他頓了頓笑道,“陰影沒了大概是因為你現在不踩狗屎了吧。”
“啊啊啊,”橋西臉瞬間爆紅,伸手要去捂沈修誠的嘴,“別說,不準說。”
仗着自己身高腿長,沈修誠躲避地毫不費力:“好好,我保證不說了!”
“這還差不多,”橋西氣哼哼地插着腰,“以後都不準再提了!”
沈修誠伸手把人拉進懷裏,低頭吻住橋西的唇,解決了隐患,說不高興是假的,誰不希望自己或者愛人健健康康的呢。
光線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裏,兩人纏吻在一起。
急促的呼吸聲在空蕩的停車場裏回響,沈修誠緊緊攬着橋西的腰,而橋西則是攀附在人身上。
時而糾纏,時而分開。
有車離開停車場,發動機運行的聲音響起,車燈将這小小的空間照亮,橋西下意識想要掙開。
沈修誠沒有放開,反而将人抱得更緊,吻得更.深。
微微向前一步,把人抵在車門上,兩人的身影再次隐沒于黑暗。
橋西仰着頭,承受着沈修誠帶來的熱烈,眨眨眼,紅着臉擡手環住了男人的腰。
等到兩人分開的時候,橋西已是兩頰通紅,嘴唇也有些腫了。
“你,你輕一點啊,”橋西小聲抱怨,“我嘴巴都疼了。”
“好,我下次注意,”沈修誠輕笑,“不然你一氣之下又穿到別的書給人大反派當金主怎麽辦!”
橋西:?
“你是不是想死!”
逗弄小家夥的下場就是接連好幾天沈修誠都沒能見到人,天天早出晚歸。
很明顯,在躲着他!
對此,沈修誠只覺得好笑,決定給小家夥一點時間去緩沖。
再次見到橋西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一大清早地,橋西就出現在了他的門口。
沈修誠穿着黑色的西裝,看到等在門口的人,微微挑眉:“不躲了?”
橋西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臉:“沒有躲啊,我為什麽躲你!”
沈修誠哼笑一聲,也不揭穿他,反而問道:“在我這等着幹嘛?”
橋西看看他,又看看他身上的西裝,小聲道:“不是你說的,今天要帶我去個地方嗎?”
沈修誠微微一怔,他還以為小孩兒已經把這事兒忘了呢,甚至都準備自己去了。
“我怎麽可能會忘記,”對于他的不信任,橋西哼哼唧唧地表達自己的不滿,“你可是我的……金絲雀!”
說到最後三個字,橋西的臉不可抑制地紅了紅。
對抗尴尬,最好的辦法是什麽,那就是用魔法打敗魔法,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會是別人。
沈修誠輕笑一聲,非常配合這位新晉的魔法師:“好的,那我們出發吧。”
今天開車的是老吳叔,看到橋西也去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看了看橋西的衣服,欲言又止。
沈修誠淡淡地瞥他一眼,什麽都沒說,只示意橋西上車。
見老板這眼神,老吳叔也不說話了,老老實實開自己的車。
車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疾馳。
眼看越來越偏遠,已經駛出了市區,橋西好奇道:“我們這是去哪裏?”
沈修誠難得沒有在車上處理工作,反而是陪着橋西一直看外面的風景。
“去沈家老宅。”
橋西驚詫回頭,沈家老宅?
在沈家父母去世後,這地方不是封了嗎?
想到陽春曾經說過的話,橋西猛地坐直了身體:“你不會是要帶我去祭拜你父母吧?”
不怪橋西這麽激動,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可能,今天穿的衣服甚至是彩色的,這實在是太失禮了。
沈修誠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他們不會介意的,我這可是帶着兒媳婦過去給他們看看,喜慶點兒挺好。”
老吳叔:你們年輕人可真會玩!
橋西還是覺得不太好:“要不,還是帶我在這附近買套黑衣服吧。”
沈修誠輕笑,扶着他的腦袋朝着窗外看:“這裏的荒涼程度,別說買衣服,你想找個吃飯的地兒都沒有。”
沈家老宅建的時間很早,在郊外,因為占地面積太大,政府幾次想開發那片區域都沒能成功。
所以老宅周遭就一直都處于荒涼的狀态,沒什麽人氣。
“睡會兒,還得一會兒才到,”沈修誠摸摸橋西透着困倦的小臉,“到了叫你。”
掙紮不過,橋西只好放棄,躺在沈修誠的腿上,不一會兒就睡沉了。
迷迷糊糊間,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叫他的名字。
橋西費勁兒地睜開眼睛,就看到沈修誠近在咫尺的帥臉。
“到了嗎?”橋西借着沈修誠的手臂坐起身,“我好能睡啊!”
沈修誠笑着捏住他的臉:“你也知道自己能睡啊,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有了。”
“有什麽?”橋西一愣,看到沈修誠臉上的調侃,瞬間明悟,“我靠,你個大變态!”
橋西臉漲得通紅,心想,這個人真的是太惡劣了!
随即他小聲地補充了一句:“做都沒做過,怎麽可能有。”
沈修誠磨磨牙,不可否認地被勾起了點心思,這小孩兒真是太知道怎麽撩撥他了!
橋西下車,即便是想象過沈家老宅的模樣,也還是難免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與其說是宅子,不如說是一座園林,一眼看過去,只能看到恢弘大氣的大門和漫長的圍牆。
走進去後,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錯綜複雜的路線,甚至還有一大片竹林。
橋西看得嘆為觀止,難怪政府不願意收購,這可不得花大價錢嘛。
“這得多大啊,”橋西都快被繞暈了,“這一天維護費貴嗎?”
兩人此時正在一處庭院,庭院裏種了不少楓樹,因為前幾天打過霜的緣故,此時的楓葉已然染上了紅,仿佛是燃燒的火花,格外漂亮。
“一百多畝吧,”沈修誠也不太确定,他在這裏住的時間不算長,“都是家裏的長輩住在這裏。”
沈家是一個傳承數百年的大家族,曾經也很是熱鬧,沈修誠出生的時候,正是五世同堂。
只是這些年過去,長輩陸陸續續離世,加上年青一代子孫不豐,逐漸也就冷寞了。
如今的沈家老宅已經沒人居住,只有沈修誠和爺爺還會回來看看。
雖然每天都有人來打理,但是長期沒有人居住,還是透着一股荒涼。
橋西挨着沈修誠,在不知道過了多少道門後,才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穿過一道上鎖的小門後,橋西眼前豁然開朗,原來他們的目的地竟然就是從外面看到的竹林。
這竹林的占地面積很大,郁郁青蔥,時不時有纖細的竹葉飄飄瑤瑤地落下。
地面上已經堆積了厚厚地一層落葉,踩在上面甚至會感覺到些許柔軟。
“哇,好漂亮!”橋西驚嘆,這做園林真的給了他太多震撼,無處不成景,處處皆是畫。
沈修誠理了理衣擺,面上難得顯出幾分鄭重。伸手牽住橋西的手,緩步向前走去。
受到他的影響,橋西也逐漸安靜下來。
走了沒一會兒,面前的景象就變了,只見一座接一座的墓碑整齊地伫立一起,粗粗看過去至少也有幾十座。
這,是一座墓園。
或者說,這是沈氏墓園。
橋西微微屏息,深怕驚擾了在這裏安息的先人。
墓園邊還有一個小木屋,橋西跟在他旁邊,看到沈修誠伸手按在木屋的門鎖上。
橋西略微感覺到一點點割裂感,這一路古風古味,結果這木門上竟然裝的是指紋鎖。
“為什麽要用指紋鎖?”橋西問,作為一個美術生,他覺得這實在是太破壞美感了。
而且木屋本身就不具備防盜功能,想偷東西,也不是指紋鎖就能攔住的吧。
沈修誠瞥他一眼,理所當然道:“每次來都要帶鑰匙,太麻煩了。”
甩着手出門,這多方便!
橋西:“………………”
木門打開,裏面的擺設也很簡單,木桌木椅,還放着一些清潔的用具。
從裏面找出一把小掃帚,沈修誠走到角落的墓碑前,緩緩蹲下,用掃帚很認真地清掃着墓碑上淡淡的塵土。
墓碑顯然時常有人來打整,并不髒亂,但是沈修誠還是格外認真細致。
橋西在他身邊蹲下,看看沈修誠的表情,小聲問:“這是你父母的……嗯,新家嗎?”
新家?
沈修誠被他的形容給逗笑了,面上的肅穆如冰雪消融:“嗯,這是他們的新家。”
沈家父母是合葬的,遭遇車禍前,兩人的感情都還很好,所以在兩家人的商量下,選擇了合葬。
“來,你也掃一下。”沈修誠突然把手上的掃帚遞出去。
橋西一愣,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接過來,很認真地打掃起來,連縫隙都不放過。
沈修誠就在一邊看着,半晌,他輕笑出聲:“新媳婦兒見爸媽總是得表示表示。”
手上的動作一停,橋西面上迅速閃過一抹緋紅,擡頭瞪着沈修誠:“你別亂說話。”
平時開玩笑也就算了,在長輩面前還這樣,簡直是太過分了。
沈修誠蹲下身,與橋西平視,他攥住橋西拿着掃帚的手,輕聲問:“橋西,我們結婚吧。”
他的臉上沒了平日的調笑,格外認真:“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撲通!”
心髒狠狠地蹦了一下,然後越跳越快。
血液似乎在這一刻都在往上湧,眼前陣陣眩暈,橋西幾乎要蹲不住,磕磕絆絆道:“你,你別開玩笑,這可是是在你爸爸媽媽面前……”
伸手把人抱進懷裏,沈修誠只覺得心裏前所未有的充實:“就是因為在他們面前,我才說的,因為我想要讓你知道,我很認真。”
略略沉默後,他說:“小西,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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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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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