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空無一人的樹林裏溫莎莎絆了一下差點跌倒,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就看到橫在腳邊的樹藤。

溫莎莎微微皺眉小心地跨過腳邊手臂粗的樹藤,心裏疑惑:這附近有這麽粗的樹藤麽?她小時候也是在谷鎮附近長大的,周邊的山坡林子就算不是非常熟悉,但是印象還是有的……好奇怪呢!

不過總算是要追到人了,之前一晃眼就看不見人影了,沒想到廟會快要散的時候又被她人群中找到那個紅衣男子的背影,只不過當時人很多她喊了也是白搭,所以她就盯住了然後慢慢往那邊靠,好不容易擠開人群看見那人走進了邊上的巷子口就追了過去。

巷子這邊只有幾盞昏黃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搖晃晃,溫莎莎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這樣貿貿然跑出來,還是來到這樣人煙稀少的巷子裏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不過人就在前面不遠了,往回看巷子更加吓人,索性一咬牙往前跑。

溫莎莎覺得能對陌生人伸手幫助的人怎麽也不能是壞人吧,等把東西還給了他再叫人過來接自己就行了,總比東西沒有還掉,還一個人呆在巷子等人來接得好。

因為害怕溫莎薩只敢盯着遠處那一抹紅色的身影,不敢看四周的環境,也因為害怕她已經臉色發白忍不住小聲哽咽起來,想喊人一時之間都發不出聲音。

等到自己差點絆倒停下腳步跨過樹藤後,溫莎莎發現她似乎迷路了。

不知何時只有幾盞燈籠的漆黑巷子,變成了黃昏下撒着斑駁陽光的樹林,偶爾可以聽到幾聲鳥類的鳴叫聲,還有外面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了。

之前有着喧嘩人聲的熱鬧廟會就像是她在發夢。

溫莎莎白着臉,眼中還有淚珠欲落不落,身上穿着長到小腿的淺藍色交領寬袖連衣裙,腳上踩着坡跟的白色涼鞋,她這一身也是帶着複古元素的衣服,要是走在大街上對比那些長裙子算是利索的,但是在這個樹林裏就顯得非常礙事了。

這會兒她一只手抓着那個黑色的木牌,一只手裏拿着糖蘋果,除了智腦和放着小東西的小挎包再沒有其他了。

原本在前面的紅色身影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溫莎莎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查看四周,發現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有些慌忙的打開智腦,虛拟屏倒是出來了,但是确是屏幕上只有五個字【網絡已中斷】。

溫莎莎傻了,眼淚宛若打開的水龍頭噗噗噗往外冒,呆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智腦還是斷網,她知道不能再站在原地了,添了一口糖蘋果把外面的包裝袋重新包好,然後塞進自己的挎包裏,弄好了才握着木牌一邊抹眼淚一邊往前走,時不時帶着嗚咽地小小聲喊一句:“有沒有人啊?”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溫莎莎終于看到樹林的邊緣了,只是這時候天色也暗下來了,她不知道林子裏到了夜晚會不會有危險,但是常識還是有的,能不要在林子裏過夜那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最讓她高興的時候,樹林的外面有着一大片的燈火,這說明這裏是有人居住,這大約是她誤入這裏後遇到的最好的事情了。

溫莎莎抹掉臉上的眼淚,給自己打了打氣見了一根木棍當拐杖再次邁步往前。

望山跑死馬,雖然很早就看見樹林的邊緣了,但是溫莎莎又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真正離開樹林,當然這裏面也有她那雙涼鞋不合适走這種野路的原因。

說到這裏溫莎莎慶幸沒有聽家裏阿姨的話穿高跟鞋,不然這雙腳怕是要廢了。

現在腳上這雙涼鞋雖然也有跟,但是只有四公分不到,而且還是坡跟,前面還有一點防水臺,走路雖然不能和運動鞋之類的比,但是比起別的鞋子要好多了。

夜幕下落的時候溫莎莎站在了樹林的邊緣,沒有了樹林的遮擋天地一片開闊,一開始透過樹林的間隙看到燈火也一大片一大片映入眼簾,遠遠看去似乎是一座不算小的鎮子,但是溫莎莎有些高興不起來,因為她腳下是一處懸崖。

這個懸崖并不算高,這從近處的燈火建築就看得出來,但是這個不高只是相對而言的,對溫莎莎而言足夠讓她失望。

因為天黑了溫莎莎目光所及能看的很少,所以她也不敢真的探出去,看這懸崖下面是不是有着力點能讓她爬下去,最後忍不住有無聲哭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讓她恐懼無助的處境,早知道,早知道……溫莎莎打了個嗝,哭得更投入了,因為就算是知道可能遇到這種情況,她發現自己還是會追過來的。

不過她一定在小巷子之前就用力跑然後追上那個人把東西還給他!

“在這裏……”隐隐地似乎有呼喊聲傳來,兩只耳朵豎得直直的溫莎莎第一時間聽到了,眼淚也來急不擦就擡起頭拄着拐杖站起來四處張望,結果聲音倒是聽到了但是卻什麽也看不見。

突然一陣大風從溫莎莎身邊刮過,讓她下意識擡起手抵擋那股突如其來的風。

“咦?”一聲低啞的的疑惑聲在溫莎莎耳邊響起,把雙手舉在眼前的溫莎莎吓了一跳,幾乎炸了一樣往旁邊一跳,但是下一秒握着木牌的手被拉住,溫莎莎下意識往後縮手,就聽到對方說,“小丫頭乖乖把令牌給我,免得我又要多造殺孽!”

溫莎莎吓得雙眼圓瞪,同時看清了是誰拉她的手要搶木牌。

那人很高,起碼兩米往上,身材也十分壯碩,最重要的是嘴邊有獠牙,兩處額角還有向上的犄角。

作為真無神族家的姑娘,就算她是一個沒有什麽天賦的普通人,但是小時候也是系統學過基礎的。

有獠牙有犄角,這分明是魔族。

在看外表,第一眼挺有人樣的,但是只要再看一眼就會發現這個魔族化形的人樣,和真的人類還有很大的差距。

溫莎莎第一時間推斷這是一個中檔次的魔族,她有學過的,低檔次的魔族是不會化形的,而高檔次的魔族化形後和人類外貌基本沒有區別。

但是推斷出了又怎麽樣?

溫莎莎瞬間飙淚,她是普通人啊,沒學過咒術!

“啊——救命啊——”溫莎莎的尖叫聲極具穿透力,本就惶恐導致極度緊繃的神經線在這個瞬間嘣的一聲被拉斷了,似乎有什麽東西從眉間沖出來一下子竄入四肢百骸,最後全部彙聚到喉間通過聲音傳達了出來。

“這裏!”突然而來的聲音溫莎莎聽不到,她是被吓得,搶木牌的魔族也聽不到,因為他耳鳴了。

但是突然湧過來這麽多的氣息波動不用耳朵也感覺到,魔族憤恨罵道:“臭女表子!”也不再搶她手裏的木牌,而是直接一把卡住溫莎莎的喉嚨,把人拉到了身前當作了人質。

溫莎莎的尖叫聲被掐斷了,終于吓得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不過就算昏了過去,手裏的木牌還是捏得牢牢的,魔族是一臉吃到屎的表情,他就不明白為什麽剛才他怎麽用力都搶不掉這塊通行令牌。

“喲,大家看看,魔尊眠止可出息了,居然拿了一個人類女性做人質!”開口說話的人穿着一身紅色的長袍,手裏拿着一把扇子一搖一搖的,一雙桃花眼泛着細碎的光澤,說話語氣要多招人恨就有多招人恨。

“殿下可要給魔将大人留點面子。”灰色的人影跟在紅衣人身邊,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聽着一本正經,但挖苦意味十足。

“……多謝北侍衛好意。”被稱作魔将的男子臉色陰沉,比此刻的燈火映照的天空更加黑,“家教不言,讓封殿見笑了。”

領頭的就這三人,但是後面還有不少人跳上懸崖。

“不笑,不笑,誰家還沒有幾個不成器的!”搖着扇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妖界駐人間界的大使封陽。

堂堂魔尊被妖族人稱作不成器的,魔将看對面魔尊的眼神似要活吃了他。

一個魔族要修成魔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魔族的數量倒是挺多的,但是等級高的并不多。

想到這麽好的苗子就這樣要折了,還是在妖族面前,魔将幾欲吐血。

然而這邊挾制着溫莎莎的眠止耳朵還失聰着呢,所以也不知道對面說什麽,但看曾今老大的眼神也知道那個妖族沒有說好話。

他也不想給魔族丢臉,也不想像現在這樣四處逃竄惶惶不可終日,但是他回不了頭了,當初一念之差一步跨進深淵,如今他也不求其他,只求能安穩度日,所以他千方百計偷渡到人間界,但是很倒黴落地的時候掉到了的地方不是真的人間界,而是人間界對外劃出的過渡空間。

這裏居住着因為各種原因居住在人間界的非人類,在這種人口稀少的地方突然出新一股陌生的氣息就像白紙上的黑芝麻,幾乎他出現的下一秒就被察覺了,然後就是被人一路追,捏碎了最後一粒斂息丹,終于等到逢魔時刻的來臨,有望硬闖一波去人間界,結果卻在半路上遇到了從人間界回來的大妖。

怕被發現的他不得不先藏起來,只要等到了人間界,把自己的魔元一封誰還能找得到他?到時候他小心一些,完全可以在人間安安穩穩活下來。

終于掐着逢魔時刻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找到了結界最薄弱的那個點,結果就看到一個捏着通行令牌的人類,這簡直是天助我也!

如果可以不硬闖的話,他自然不願意硬來,只要拿到通行令牌,就算不是逢魔之時也能悄無聲息地穿過結界,所以他停下來去搶奪,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要過來,過來我就立刻掐死她。”終于耳朵恢複聽力的魔尊拖着昏迷的溫莎莎往後退了兩步,“這個女人手裏拿的可是最高權限的通行令牌,她一定對你們很重要吧!那就放了我,不然我立刻掐死她,有她墊背我不虧!”

魔尊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溫莎莎捏着木牌的手,然後封陽皺眉,對着身邊的小北道:“我怎麽看着這塊令牌這麽眼熟呢?”

小北抿了抿嘴:“殿下,那就是您的令牌。”

不記得自己有出去過的封陽:妖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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