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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員宿舍的客廳裏陷入了無言的沉默,就在剛才傅墨梅聽到了一個讓她難以置信的事情,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看向時不禦一臉正經,不像是在開冷笑話的意思。
“義朗山封印了二十萬年的上古洪荒神?我……我的前世封印的?”傅墨梅擡手按住一側太陽穴,“我背叛了他?幾萬年好兄弟,陣前倒戈?”
“雖然具體為了什麽原因天澤咬住了沒有松口,但是從他話裏漏出來的信息和我自己查到的資料拼湊出來的确實就是這樣的,當然真相究竟如何誰也不清楚,就算天澤親身經歷……但請允許我保留意見。”
傅墨梅:不用說得這麽委婉,懷疑人家智商就懷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她也懷疑!
“所以你是什麽意思?”傅墨梅還是覺得很不太相信,她一直覺得自己就是芸芸衆生之中比較不那麽普通的一個,但追根究底依然還是一個渺小的衆生之一。
什麽上古洪荒神,實在離她太過遙遠,無法想象。
前不久她還在驚嘆契約者們那些頗為神奇的技能,現在居然有人告訴她,她是天神轉世……呵呵……莫非在逗她?
等等……說道契約者的技能,她想起了神棍的那個香爐,當時她看到了明顯不屬于她自己的記憶,雖然具體已經不記得了,但是當時的感覺和幾個關鍵詞她還記得,什麽忘川,饕餮的,聽起來确實不怎麽正常。
只是……
“從校門口的事情……那什麽,我可以看出班長你是完全可以壓制住天澤的,而且天澤已經被封印了大多數的神力,所以,我想這屬于你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應該有你們自己解決,不應該波及人間界其他無辜的人,當然也包括我。”時不禦總算說出了他的目的。
本來他也沒有想過要把天澤交給傅墨梅,但是校門口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傅墨梅完全可以吃定天澤。
天澤這位明顯脾氣很暴躁的上神,對于傅墨梅卻有着超乎想象的容忍度,被扇成那樣都不還一下手,要說知道自己錯了愧疚也就罷了,事後證明人家根本不認為錯,就這樣他都打不還手,簡直是全無底限。
時不禦敢打賭,要是換個人天澤定是分分鐘打得對方滿臉開花,好好讓人見識一下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當然要是他看着,只要不是太過分,天澤還是會看在法則的面子上聽話的,但是他是整個麗城的管理員,不是天澤一個人的保姆。
如今他放在天澤身上的精力比放在別人身上總和還多,這讓他最近忙得焦頭爛額,他實在是受不了了!
“你的意思我不無辜?”傅墨梅雙眼冷冽,“輪回轉世是要喝孟婆湯的吧,喝了之後就是忘卻一切,和過往徹底了斷了吧,那麽請問二十萬年前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系?”這個鍋她可不要背!
“我們來說說你到底無不無辜。”時不禦從茶幾下面翻出了一個袋子,拿出一張照片,不是別的,正是義朗山頂那塊長條的神石。
傅墨梅烏黑的雙瞳微微一縮,心裏有了不祥的預感。
“前世不前世的事情我們不要追究,我們就看看這輩子。”時不禦手指點到照片上的神石上,“這一塊石頭就是封印天澤的封印之石,上古洪荒大神的封印,別說整個人間界,就算是如今的天界能解開的人也屈指可數,但是偏偏這個封印被解開了,還解開的悄無聲息,連我都是後來才察覺到的。”
傅墨梅擡起雙手按住兩邊太陽穴,拒絕回想當時她差點推倒神石的事情。
“之前我怎麽都想不明白,這個已經歷經了二十萬年的封印,前一刻還堅不可摧,後一刻就這樣輕飄飄悄無聲息地被解開了,這是為什麽?”時不禦當時那個郁悶,就像他說的,他雖然讨厭真無神族把義朗山扒出來增加他的工作量,但是他也知道,在他任職期間這個封印估計都會維持原狀,可是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原來答案在這裏,因為解開封印的人就是封印的原主人,那麽自然可以不驚動任何人。”
傅墨梅雙手捂住臉:沒想到這鍋還真是她的!
“那麽班長同學是否願意接受我的請托?”時不禦吐出一口郁氣,感覺天都比剛才藍了。
“如果我不願意呢?”傅墨梅擡起頭直視時不禦,“如果我不願意你又能怎麽樣?”
“班長同學不要那麽激動,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我自然是不能拿你怎麽樣的,但是你自己的鍋我肯定是不會給你背的,到時候天澤出了什麽問題,我自然也不會顧慮到你了。但要是你接受了我的請托,雖然事情的發展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我會盡力給予你我所能做到的所有。”
反正要阻止天澤去找傅墨梅這件事情在他看來是不可能的,但是傅墨梅若是主動承擔,那麽他自然是站在傅墨梅這邊的,但是若是傅墨梅甩鍋給他,那麽說明不定他就站在天澤這邊提供幫助,畢竟天澤如果專注于報仇就不會找其他事情了。
就像之前說的,不管傅墨梅答應不答應,關于天澤要報仇的這個事情本身是不會改變的。
“聽你的口氣似乎對他很是忌諱,那麽你不忌諱我麽?”傅墨梅磨了磨牙根,不是說她前世也是上古神麽?怎麽就不怕把她得罪了?
“我們不是不講前世,只講今生麽?”時不禦嘴角彎了彎,“再說了,我都是照規矩辦事,班長同學,你自己種的因自然要自己接受這個果,這是規矩,也是大法則。”
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誰都沒有義務讓別人為自己買單。
這個道理傅墨梅自然知道,雙手十指相扣放在膝蓋上,閉上眼點頭:“好,我接受!”反正看不順眼上手抽就是了!
她是誰?
她可是傅墨梅!
完全沒有在怕的!
“班長同學真是通情達理。”時不禦這下子是徹底一身輕,“作為誠意,我提一點,天澤對于人間界的氣息非常難以忍受,出門一般都會選擇帶上我們異人聯盟新研究出的口罩,來隔離人間界龐大雜亂的氣息。我也知道班長同學作為契約者的技能,所以之後我會拒絕再為天澤提供更換的隔離口罩。”
傅墨梅一下子就了解了時不禦的意思,這是要讓天澤完全依賴于她的技能,光是這一點就可以拿捏住他。
果然管理員的立場非常關鍵。
于是兩天後十二班來了一個轉學生,一頭銀色短發銀色眼眸帶着口罩都看上去非常精致的男生,從教室開始就一直盯着坐在靠窗位置的傅墨梅。
傅墨梅既然已經答應自然不會逃避,直直回望過去,面無表情,神色冷然。
她想通了,既然她完全可以壓制住他,還有管理員偏心眼,那麽除了麻煩一點,這位仇家應該造成不了她什麽困擾。
“大家好,我是新轉學來的廖天澤,希望接下去的學期能和大家好好相處。”說完這兩句後直接擡腳走到傅墨梅前面,手腕一轉翻出一支豔紅的玫瑰花,清朗明快的聲音在口罩後面有些失真,“傅墨梅同學,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傅墨梅:……
造成不了什麽困擾這句話她收回!
傅墨梅沒有去看天澤而是刷得轉頭看向斜後方所謂陌青青,陌青青立刻豎起書本把頭埋在後面,拒絕和傅墨梅對上視線!
她是無辜的,非常無辜的!
唯一的疏忽大約就是一本古早的虐戀情深小說沒有放好,不巧被天澤看到了而已。
在全班人瞪大的雙眼中天澤把玫瑰放到了傅墨梅的桌上,然後轉身對着只隔一個小走廊的同學道:“這位同學,我想和傅墨梅同學坐鄰座,請問你能和我交換位置嗎?”
“當然……不可以。”隔壁同學頂着傅墨梅猶如實質的目光實在說不出【可以】兩個字。
天澤沒有放棄又問了傅墨梅的前後桌,同樣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傅墨梅這個班長在班裏的威信還是很足的。
傅墨梅看着天澤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擡手拿起桌子上的玫瑰,看也不看往後一丢,沒有意外正中最後面的垃圾桶,看得一衆人乍舌不已,但是心頭的八卦之火瘋狂燃燒,就算不敢在當着班長的面說什麽,但是不妨礙大家心裏琢磨,偷偷線上小團體裏讨論。
就在大家以為事情過了的時候,天澤搬着自己的桌子椅子擠到了傅墨梅旁邊的走道裏,非常自然的坐下來,整理書本文具。
講臺上的老師眼角跳了跳,視線放到了傅墨梅臉上,傅墨梅抿了抿唇擡手撐額低頭沒有吭聲,老師松了口氣,他一個代班導面對都是成年的學生,全然陌生的班級也是很為難的:“那邊的同學,給廖天澤同學讓個座位。”
第一個被天澤詢問的同學立刻收拾東西搬到了剛才天澤離開的位置,天澤立刻向兩人道了謝,然後再次搬好桌椅,正式開始了和昔日好基友,現在仇人的鄰座同學生涯。
作者有話要說: 天澤:同桌的你。
傅墨梅:不好意思,我們是單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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