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再見,◇
◎你被開除了!◎
“與我?”徐火蓮心中警鈴大作。
資本方: “根據閃送小哥彙報, 這些郵件的始發地是你家一處荒廢了的古堡。”
古堡?
徐火蓮猛地挺直背脊骨,資本方鏡片後泛過白光,問:“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徐火蓮先咬一口:“我不大确定, 那古堡找了個遠房親戚看門,那孩子天天混跡網絡跟一幫三教九流一起,難道她認識不出世的天才?”
徐火蓮腦海裏浮現出宮森清俊冷漠的面容,瞳孔裏剔透銳利的光, 她往後一仰, 自發地笑了一下:“不管怎樣,此事能與徐家沾邊帶故的, 我也是與有榮焉了。”
戰略副總巴結的提議道:“這好事兒啊, 快把你家那孩子叫來公司,問問剩下三分之一的芯片資料還有沒有?”
徐火蓮倒是想攬功績在身,可一想到徐嬌對她的态度, 她就生出幾分不是滋味來:“這啊,怕是不好辦,青春期的孩子嘛,自尊心強, 我去照拂過她幾次, 她反而對我生出抵觸和敵意來,诶。”
財務總監深有體會:“遠香近臭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這時,資本方開了口:“你都将人送到公安局去了,當然叫不來了。”
一句話,吓得徐火蓮手腕發抖, 茶水斜斜灑了出來。
她是今早離開公司時報的警提供的資料, 資本方怎麽會知道?技術部又資本方的內應?不, 恐怕在坐的高層就是資本方的心腹眼線。
她職位董事長, 說出來耀武揚威,其實只是被推出來的代言人,公司實權并不在她手中。
這就是被大資本融資公司的身不由己。
資本方輕蔑地瞥了徐火蓮一眼,眼神中分明有“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意思在。
資本方用八爪螃蟹鎮紙壓住白紙條,撤後移動轉移,騰出一方空間:“紙條上的內容,你們都來看吧。”
眼看四名人頭攢動,資本方趕忙叮囑:“一個個來,只能用眼睛看,不能用手摸。”
裁成長方的白條上,一行字寫得相當漂亮,鐵畫銀鈎,力透紙背。
“此項技術拆分三股:一股歸徐,一股歸阮。若徐氏開除徐火蓮,則多出兩股盡數歸徐;反之,盡數給阮氏。切記:勿再幹擾徐嬌正常生活,若違反剩下一股将被銷毀。”
數道目光齊刷刷凝聚向徐火蓮,強烈的灼燒感從她面皮上升起。
“你們別這樣看我!關我什麽事?!昨晚那小姑娘滿網絡黑料爆我你們也看到了!我何曾做過什麽報複她的事!”徐火蓮一改往日冷靜克制的形象,腔調潑辣如撒豆。
“你都派人将人小姑娘抓公安局去了,還不叫做報複?”資本方擡手,做了一個休止的手勢,“我不想聽你解釋,你做事向來周密謹慎,滴水不漏,我知道。”
徐火蓮看着資本方像抓寶貝似的将那張紙條收了,疊進絲絨盒子裏,當初與徐氏簽訂投資協議時都沒這樣小心謹慎,真是深感諷刺。
“難道你們還真要為一個小孩子寫得三言兩語開除我?”
“這不是一個小孩子,”資本方嚴肅的糾正,“這是一個不出世的天才科學家,身為科學家,慣來為所有遇到的問題尋找一個直來直往的解決方式。”
這時會議室門吱呀一聲開了,資本方的助理走進來:“領導,我已經向木溪路的警察打了電話,撤銷了對徐火蓮侄女的報案。”
——直接越過了當事人徐火蓮的權限替她安排!
但現在并不是為這件小事糾結的時候,徐火蓮顯然已經到了生與死的邊緣,她掙紮道:“所以你們信了,是嗎?我就說,這些底層人對上層天生有強烈的敵意,一開始就不應該找她回來!”
“人家是徐家的真千金,為什麽不能回來?”資本方輕飄飄一句,重若千鈞,直接讓徐火蓮如墜冰窖。
她實在想不出資本方到底是何方無所不知的關系信息網。
徐火蓮沖財務總監丢了個眼色,財務總監虛虛的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汗水:“這、這是不是也太突兀了,凡事都要走一個流程是不是,近兩天都有近千萬的大項目等着徐總開标呢……”
財務總監越說越流暢:“何況換企業法人也不是說換就換的對不對,還有那麽多的大小股東要交代的——”
徐火蓮心中稍懈:只要能用上拖字訣,一切就還有轉機。
沒想到資本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打斷了話題:“一切後果都由我們來承擔,我沒時間,沒興趣關心你們這些家長裏短,等離子推動技術已遲滞了五十多年,我們不想有任何的意外,一丁點都不要有。”
徐火蓮激動不已的起身,她居然折戟在一個未成年手裏?!怎麽可能!
資本方也跟着站起身,直勾勾對上徐火蓮,五十多歲的氣場一放即沖,凜冽如斯,那是他身後站着的國家機器帶給他的強勢和底氣,徐火蓮身後這小小公司,微渺如風中殘燭。
只一眼,徐火蓮徹底丢盔棄甲。
她輸了。
資本站在哪方就是哪方贏,這就是絕對的力量壓制。
看徐火蓮虛弱不堪的坐回了椅子裏,資本方也收斂了氣場,也跟着坐了回去,又變成了一開始好說好商量近乎于背景板一樣的角色。
“人這一生啊,起起落落很正常,你們得到的一切都是國家賦予你們的,要以國家利益為主,知道嗎?”
徐火蓮沒吭聲,但是財務主管見機不對,立馬帶頭第一個鼓掌,更別說戰略副總和技術主管那兩個牆頭草。
稀稀拉拉的掌聲在會議室中回響,聽起來就像一記記耳光。
“先将徐火蓮撤職一事上報新聞公開吧,安撫一下古堡背後那位神秘人的心。”
資本方淡淡地說着,卻有着絕對的不可忤逆。
“至于後續徐氏的項目和流程,損失多少我們都會作出相應承擔。”
資本方面向財務主管:“辛苦最近的公司高層了。年底年終獎給大夥兒雙倍吧。”
徐火蓮:呵呵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繼續坐着聽下去,被撤了職,再強占着不該是自己的位置就是丢人現眼,為了搶救最後的一絲自尊,她索性起身,踩着高跟鞋刺耳的離開。
手撫上門把手時,她聽見資本方的寬慰:“徐火蓮女士,你将收到一筆豐沃的賠償金,足夠一個普通人過下半輩子了。”
“謝謝,”伸手不打笑臉人,徐火蓮說着拉開門,走出的一瞬間,迎面資本方的另一個成員遞來一張辭職書,白紙黑字,就等着她簽字畫押。
原來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料定了她被犧牲的命運。
蝼蟻如何抗争?
徐火蓮的肩膀垮下去,就像最後一根傲骨從她脊髓裏抽了出去。
當她回望被關上的會議室大門時,仿佛也被隔絕了上半生。
她之後她如何走,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冥冥之中這世界已經開始發生變化了,一切,就在養父曾故弄玄虛的描述中,那一代一代都流傳着藏有秘密的古堡說起……
只可惜的是,她被包養的非嫡親的血緣關系的外姓,是永遠不得一窺了。
————
護送徐嬌的民警又接到了一通上級的電話,內容指向很明确,安靜不要打擾徐嬌的日常生活。确保周圍的安全。一旦發現任何社區未登記的閑雜人員和蛛絲馬跡統統上報。
民警一臉莫名的挂斷電話,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後視鏡裏的小姑娘,無聊到把玩胸口假的貓眼石挂墜。
稚氣未脫的臉頰上,一雙神采顧盼的眼眸,松松軟軟的深棕卷發,好看是好看,但值得局長以近乎絕對的下嚴令嗎?何況一會兒抓一會兒放的,朝令夕改的,這小姑娘究竟是犯了什麽樣的事什麽樣的背景啊?
民警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某研究所裏正廣發英雄帖召集相關專家,忙得人仰馬翻,大擺長期作戰的行動方針,而這一緊急的狀态,會持續到很長很長時間以後……
而始作俑者之一的徐嬌,正百般糾結的數着窗外飛馳而過的電線杆子,終于按捺不住,提了一個小小的意見出來。
“警察叔叔……”
“嗯?”民警放緩了車速聽她說。
徐嬌:“可以不用直接送我回家,把我在十字路口放下嗎?”
“你想做什麽?”
“買點水泥和磚塊,糊糊牆什麽的……”
要那些腦力高速運轉的大拿們和預計消耗大量財力物力的資本集團,聽見被注入了未來高科技希望之一的徐嬌,居然關心的只是自家腐朽衰敗,一撞即倒的破牆,指不定會吃驚得跌到馬裏亞納海溝去。
但徐嬌現在……确實只關心的是古堡的修繕啊。
徐嬌一在路口下了警車,迎面就看見幾個居委會大媽伸長了脖子瞧。
不用想,肯定是聞到八卦的味兒了,以為徐嬌犯了事。
這就是地方小的糟心處。
女警李警官先一步向居委會們打招呼,簡單地說了下就是圍牆塌了找徐嬌錄個筆錄,沒別的事。
見女警主動幫徐嬌洗了清白,居委會們看徐嬌的眼神也正常了,主任拎了拎塑料袋裏從食堂打包好的盒飯,臨走前還不忘刺嬌嬌一句:“不是我多嘴啊,古堡的修繕通知你可真得當回事,老話說房子越住越有人氣,越有人氣越堅固,你倒好,才住兩月都快成危房了,真是奇了怪了。”
這話說的,反倒是嬌嬌的不是了。
趁徐嬌還沒開口刺她,居委會大媽一句孫女等吃飯呢,一溜身往家的方向竄。
女警無奈道:“老人家,嘴是碎點,但有時說得倒也不是沒道理,要你一個小姑娘真維護的難,其實也可以申請上報給國家,國家來維護。”
徐嬌無語:“我知道啊,但我那就不能住了……算了,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再說吧。”
何況,古堡裏還有大秘密!她怎麽可能輕易上交!
女警察還是很負責的,告訴徐嬌以後會着重巡邏她家附近,也會給增添上監控,避免下次再發生類似事件。
至于小偷,肯定會抓住,已經錄入了影像資料進行內網發布,讓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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