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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貓傻乎乎的樣子十分可愛,就像一只長了兩只大眼睛的毛線團。尹志斌笑撫貓頭 :“寶寶?韋小寶嗎?不知道是公的還是母的。”戚言吓得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讨厭東西幹啥!俺的貴頭也是爾等凡夫俗子可摸的!只有小森學弟才可以!

石森遠笑道:“不知道啊,喂,你那麽膽小,一定是女孩子對不對。”伸出手指在戚言身上逗。

戚言跟着他的手指轉身子,變成一個會動的絨球,嘟着嘴:“我是爺們,不是姑娘!”

石森遠沒有放過戚言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道:“生氣啦?這麽小心眼,可不像男生啊。”戚言回去坐着眯眼不理他。

石森遠心裏暗暗驚訝,一開始在去聖約翰音樂廳的路上看見這只貓,不過是因為自己本性喜歡小動物,它又長得這麽漂亮可愛。今天晚上把它弄進宿舍,主要是覺得它可憐。可是這只小貓也太聰明、太有靈性了。它的表情十分豐富,會随着人的反應而反應。它好像能聽懂人的話,甚至能猜測人的想法。它會撒嬌,會賣萌,乖順中還有點小脾氣,要讓自己順毛。石森遠覺得這次撿了這貓真是太對了。想到未來生活會有許許多多逗貓的樂趣,石森遠不由微笑。

看着戚言有點氣鼓鼓的樣子,石森遠玩心一起,惡趣味發作,把戚言一下子提溜了起來。戚言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咋回事!

石森遠提着戚言的倆前爪,戚言不受控制地眯起眼睛,後腿想要撲騰卻撲騰不起來,心裏疑惑。

石森遠笑得十分詭異,聲線低啞,做作道:“來麽,讓主人看看你到底是貓漢子還是貓妹子。” 說着目光故意掃來掃去,在戚言肚皮上逡巡。

戚言大囧。他畢竟當了23年人,平日裏都是衣冠楚楚衣冠禽獸的,變了貓後覺得動物皮十分不習慣,就像沒穿衣服。剛才還感覺不明顯,這下被石森遠這麽“觀賞”就覺得自己光溜溜的如同全聚德的北京烤鴨上了烤架,供人欣賞!而且還有重點看那個地方!戚言拼命撲騰,突然想起一個可怕的事實!

穿越到貓身上後他忙着昏迷抱大腿,對這副貓身子也沒怎麽關注,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他還是她!卧槽要變成一只母貓怎麽辦!戚言石化!卧槽這是耽美文麽男穿母沒讀者成貼毒啊無良作者!

這時石森遠已經看到了花貓身下兩個蛋蛋,看戚言有點蔫了,笑道:“乖啊,寶寶。怕什麽別害羞啊,咱倆都是一個性別的,我又不能占你便宜。”

呂小龍啧啧稱贊:“貓也會害羞,真是少見!”

戚言重活回來,幽怨地看着石森遠,怎麽覺得這學弟似乎沒有那麽可愛了!

不過可不可愛是需要對比的,尹志斌見縫插針再補上一腳:“貓大了發情很麻煩的,吵得全樓都受不了,再拐個母貓,生一窩小貓,你再養?”

石森遠挑眉:“愛卿有何高見?”

尹志斌道:“長痛不如短痛,咔嚓一刀,讓他做個太監,皇上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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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言暗恨中,腦子裏突然出現一幅詭異的場景:自己身披紅色繡花衣,爪持銀針,塗脂抹粉,堪稱貓屆東方不敗,然後玉爪一伸,飛針而過,把死老鼠的尾巴釘在牆上。

石森遠抱着戚言,悠悠道:“此事再議。”然後和戚言一人一貓就這麽對視着。

戚言面色嚴肅,好像說親愛的主人我一定會管好褲子(你穿了?)絕不會輕易發情耍流氓誘拐母貓行那禽獸之事!請主人留我二蛋,在實踐中考驗我!

石森遠笑着摸摸他:“換了個新環境 ,別害怕,乖乖睡。”宿舍三人都洗刷睡了。

戚言窩在箱子裏,一雙貓眼在黑暗中發出綠幽幽的光,有點滲人。也許是貓咪喜歡夜間活動的習性,戚言并不困。相反,他還有點興奮。

成功賴在石森遠宿舍了。在這裏可以和他在一起,看到他最真實的一面。石森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溫柔俊秀不過是這個立體中的外表面。網絡上的信息只是用冰冷的數據說明這個人的優秀,可那個有血有肉的人似乎還是那麽遙遠。住在他宿舍可以近距離觀察石森遠的性格、喜好、習慣。自己僞裝在這層貓皮之下,他不會對自己設防,這樣能夠感受最真實的那個人。

終于和他在一起了。真好。雖然他什麽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

一貓三人的四人宿舍同居生活正式拉開帷幕。

第二天是周六。 一早石森遠就把戚言再次藏進快遞盒,帶去寵物醫院。

石森遠把快遞盒放進自行車前籃裏。盒子雖然不大,但鋪上一層柔軟的墊子,又放了一個乒乓球供花貓賞玩。戚言舒舒服服地躺着。惬意地喵了幾聲。石森遠确實是個很細心、很體貼的人。

戚言支起腦袋看石森遠。他正抿着唇,盯着前方路況。

戚言很喜歡他嚴肅認真的樣子,覺得給人一種堅定的力量。臉下面……是白皙修長的脖頸,戚言看着石森遠漂亮的喉結,猛吞了一口饞涎。自己早上明明喝了貓奶粉了,怎麽還饞!我這麽有節操的人絕不會想那些龌龊之事!

寵物醫院到了。好在人不算多,獸醫檢查了一下戚言的身體。戚言破罐破摔,也豁出去了,任獸醫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反正獸醫是個萌妹子,自己又不吃虧!

萌妹子獸醫見過的貓貓狗狗多了去,縱使戚言這皮相堪比貓屆潘安,她也不會特別驚豔。

“真漂亮……好乖啊……太聽話了……”

萌妹子之所以這麽說,完全是因為貓主人好英俊啊嘤嘤嘤!雖然倫家已經二十五歲了可是帥哥為什麽要喚醒倫家的少女心麽讨厭!笑得這麽腼腆陽光又那麽有愛心!

獸醫不住拿餘光瞟石森遠,柔柔地套話,什麽同學啊年齡啊專業啊人均幾畝地地裏幾頭牛。戚言只能拉下老臉拼了老命賣萌!時不時扭個頭撅個嘴弄個爪子吹個胡子打個哈欠。總之一切為了吸引石森遠的注意力,決不可轉向獸醫!

檢查好身體,獸醫又交代了幾句。石森遠一直在微笑,目光真誠,舉止有禮,令人如沐春風。妹子獸醫十分興奮。戚言深深覺得石森遠的妹子緣不錯。把那些試圖冒出的小火苗扼殺在革命搖籃是一項任重而道遠的任務。

回去時戚言悶悶地趴在盒子裏,絞盡腦汁想着應付潛在情敵的方法。

貓同人一樣,吃喝拉撒睡是基本需求。作為一只由人變成的、思想覺悟高超、酷帥狂霸拽的喵星人,戚言還需要更高層的精神需求。比如娛樂,比如事業,比如戀愛。

但是悲劇的是,戚貓連基本的小奶貓都做不好。

首先是吃喝。

石森遠每天都愛憐地把貓奶粉充好給他喝。可這只能填飽他的貓肚子,卻滿足不了他的人舌頭!

糖醋排骨水煮魚,啤酒對蝦醬牛肉!呂小龍正在宿舍泡面,康師傅紅燒牛肉真的好香……自己原來看不上的方便面現在簡直就是王母娘娘的仙桃一樣的存在。

石森遠見他舔舌頭,笑道:“餓了?給你弄點吃?”

戚言的眼睛一下亮了,他知道現在自己真是沒形象透了可是真的好香啊!石森遠作勢一夾,戚言立刻上前,然後筷子一甩,把泡面送到自己嘴裏:“你還小呢,可不能吃這個,乖啊,等你長到兩個月,給你弄點魚解饞。”

戚言恹恹地,我比你老,學弟!又作弄我!等我變成人你就……哼哼……這一年真難熬。最近發現學弟的惡趣味真是不少。比如就像現在,石森遠把自己逗了一番看自己不高興了,洗過手,又把戚言抱在懷裏,一下一下捋毛。“寶寶乖,不要不高興。小貓不能吃泡面的。過兩天給你和點貓食練練牙。以後會有好吃的。”

見戚言不理他,石森遠笑着把他抱起來用下巴蹭他的頭。戚言也拿頭去蹭石森遠的下巴和脖子,石森遠對他輕輕吹氣。一人一貓都弄得癢癢的。

石森遠怕癢,不由笑出了聲:“好了,寶寶乖。”

戚言看着他好看的眼睛,心裏也癢癢的。石森遠也是有點奇怪的人。平常的時候總是很正經,逗自己的時候像個淘氣的大孩子,然後又會特別溫柔地喊自己寶寶哄自己。戚言恍恍惚惚覺得回到小時候了。不過他從小就不省心,很少有人會哄他。他老爹老娘對他的愛向來都體現着那一根根被打斷的雞毛撣子上。

“哎呦呦,肉麻不肉麻,真是父子情深啊!”陰陽怪氣,此人必定尹志斌無疑。

他大大咧咧地扯起一把椅子,翹起二郎腿:“早上出去上課,‘寶寶’就膩歪着你,扯着你的褲腳,‘嗚——嗚——’,天天抱着,三木頭你真養了個貓兒子,就知道撒嬌。”

戚言眯着眼睛危險地看着他。

尹志斌用手指戳戳戚言的貓頭:“炸毛啦?還扭頭不理我?我說三木頭你這貓也忒神了,小心是貓精變的!”

石森遠不喜歡尹志斌的态度,尹志斌說他到沒什麽,可他不能這麽說寶寶。于是一本正經道:“不錯,此乃貓屆小翠,鄙人有幸,救于校圖書館,特來報恩,與我結三世情緣。見尹兄人粗貌陋,有污觀瞻,故轉頸不忍直視也。尹兄不恨楊改之趙志敬,何苦與一貓過不去乎?”

戚言窩在石森遠懷裏悶笑,學弟你太給力!被人回護的感覺真好!喵!

至于拉撒。。。。

這個問題。。

呵呵。。。

陽臺上用貓砂弄了個貓廁所。可是看着石森遠幫自己及時清理那臭烘烘的玩意兒他就欲哭無淚!他還用面巾紙給自己擦屁股!太害羞了!記得第一次戚言扭來扭曲自己的貓屁股,又是叫又是抓,死命坐下去不給石森遠看!

後果是……

石森遠陰沉着臉,一把把他提溜起來,彈了幾下他的屁股!嗷!好疼!那時戚言第一次見石森遠好像要發火,他有點害怕,只好撅過去。半死不死中石森遠給他擦幹淨,然後在他的尾巴上系了一個粉紅蝴蝶結以示懲罰。那天他十分委屈地翹着尾巴接受呂小龍和尹志斌的嘲笑!

但那天晚上石森遠把他渾身擦幹淨,抱到自己床上,撫摸着戚言,柔聲哄他睡。

宿舍多了一只貓,要噴香水掩飾這股味道瞞住宿管。為了其他男生不要嘲笑石森遠宿舍的香味,戚貓的膀胱迅速發育,争取每天在放風的時候弄在外面的灌木叢裏!為此石森遠對他連連誇獎,戚言只能裝死。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

☆、倒黴

石森遠很疼戚言附身的這只貓。因為他太小,石森遠規定他只能在自己宿舍活動,晚上自己去自習的時候帶着戚言‘遛貓’放放風。石森遠學習,戚言就老老實實躲在圖書館的階梯上等。束縛雖然很甜蜜,但是也好悶!天天就是吃啊睡,然後等石森遠回來逗他玩,就像古代天天盼着丈夫回來的閨閣婦女,雖然他就不用孝敬公婆也不用繡花。

戚貓已經過了兩個月,開始吃些固體食物。什麽魚湯泡飯啊可消化的零食一類,成了戚貓的的夥食。由于石森遠宿舍在一樓,他上蹿下跳也很容易,一天天過得很滋潤。 于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給戚言找了點事做。可這事讓他大傷元氣,是他始料未及的。

這天下午,戚言正躺在學校的小道裏曬太陽打盹等着上課的石森遠,誰知不小心露了形跡,被一個姑娘注意到了。

在石森遠的精心伺候下,戚貓長得油光水滑,身上收拾得幹幹淨淨。圓圓的臉蛋上鑲嵌着兩顆炯炯有神的貓眼,十分招人喜歡。那小姑娘笑嘻嘻地買了一根火腿腸逗他。可戚言實在有點困,傲嬌的扭過頭不理睬。

“咦,三木,你怎麽來了?”只聽有人快步走來,正是石森遠。

石森遠迎着初冬和煦的陽光微微一笑:“我怎麽不能來?”

這女孩子正是石森遠的同學,笑道:“大忙人,我還以為你在教室裏接着上自習去了,誰知道這麽巧呢。”側着頭一笑,露出一排齊整的小白牙。

戚言不知怎的,想起來高露潔廣告,她的牙如此潔白耀眼,定是人長得黑的緣故。戚言不喜歡她熟稔的語氣,晃了晃尾巴,繞着石森遠的腳邊轉,好像在宣誓主權。

那女孩子笑道:“三木頭,看來這小花貓很喜歡你麽,剛才我逗他他都不理的。”

石森遠把戚言抱起來,寵溺地摸摸頭:“他麽,有點脾氣的,不過還是很可愛。來,寶寶,打個招呼。” 說着把戚言的一只前爪舉起來向那女孩子搖了搖。戚言只能乖乖就範,還喵了一聲。

女孩子被逗的噗嗤一笑:“石森遠,你叫我說你什麽好。真是……幼稚的小把戲。”

石森遠故作哀嘆狀:“孫晨,我這是童心未泯。可憐無人是我的知己。”

孫晨臉上一紅,猶豫道:“我能摸摸他嗎?”湊到石森遠跟前,輕輕撫了撫戚言的身體。戚言被石森遠剛才的語氣驚了一下,又見孫晨靠的這麽近,覺得他兩人關系鐵定不一般,說不定還是……

我靠!戚貓渾身炸毛,貓眼裏瞪出怨毒的光芒,狠狠射向孫晨。孫晨和石森遠渾然不覺,石森遠甚至把自己遞給了孫晨!

戚貓不敢反抗,蔫了吧唧地任孫晨耍弄,而三木頭同志則在一邊看着。

分別的時候孫晨說:“明天天氣預報說降溫,別忘多加衣服。”

石森遠一怔,說:“你也是。冬天了別忘多吃點抗寒。別減肥了,又不胖。”

戚言的玻璃心登時碎了一地。昨天晚上石森遠還捏着戚言肉乎乎毛茸茸的小肚子喃喃地說要給寶寶減糧!雙重标準的混蛋!你心裏壓根沒有我!

真是悲傷的一天。

早上,在瑟瑟的寒風中,石森遠帶着戚言去寵物醫院打疫苗。

戚言當人的時候就不喜歡打針。而打針也就罷了,為什麽好巧不巧地遇見了孫晨而且要跟着他們一起去!

然後……戚貓悶着頭躲在自行車前籃的盒子裏,孫晨坐在了後座上。萬幸她沒有摟着石森遠的腰!戚言咬牙切齒,想着石森遠細瘦不失勁力的腰和漂亮的腰線,老子還沒有摸過你要是敢碰我就在草叢裏蹭一身虱子弄你身上!到時候你就癢吧!

石森遠蹬着車子,孫晨講了幾個笑話,兩人有說有笑。戚言感受着石森遠在上方吐出愉快的氣息,心裏卻一陣難過。

戚言悲哀地發現自己真的老了,這些學生時代的玩笑已經離他很遠。雖然他天天和石森遠在一起,但是石森遠的上課、交際,都是他無從了解也無法參與的。石森遠會疼他逗他,卻不會跟他說什麽交心的話。一個正常的大男生,也不可能‘愛’上一只小動物。孫晨這樣明快活潑、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女大學生的魅力是不容小觑的。自己是原來那個帥哥富二代都未必能贏,何況現在這個處理吃喝拉撒就是撒嬌賣萌的毛絨球?就算不是孫晨,誰知這一年會不會有李晨王晨?

到地方了,獸醫妹子看看戚言,摸摸頭,道:“怎麽沒大有精神的樣子?”孫晨道:“是不是昨天玩得有點瘋,累了?”

戚貓瞅她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獸醫給戚言身上擦幹淨,消消毒,戚言聞着酒精味兒,恍惚中覺得石森遠面帶憂色地看着自己,心裏稍稍安慰——喵!嗷!嗚!自己就被打了一針,好疼啊獸醫一定是容嬷嬷轉世不解釋!

戚言自身的痛感神經比較敏感,以至于影響到了這穿越的貓身子。打完之後他疼得四爪亂動,石森遠焦急地把他抱起來,見戚貓的大眼珠子似乎要滴下水來了,心疼不已,哄道:“寶寶乖,別哭別哭,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啊。”

擦!戚言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眼睛有分泌物是生理現象,真的不是疼出的眼淚好嗎!我這麽酷帥狂霸拽的貓怎麽也是皇後娘娘養的松子,不是一紮就哭的紫薇格格好不!可是被這麽抱着他還是不由地竊喜。

回去的時候石森遠只抱着戚言哄逗,孫晨推着車子。兩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故作難受的戚言身上。

石森遠心裏憂慮,都說小貓三個月就能打疫苗,也不是很疼,可是寶寶究竟是怎麽了,反應這麽激烈?他這麽可愛,又聰明伶俐,有了他之後,石森遠開始盼望着回宿舍和小貓親近玩耍,而不是孤零零地在圖書館自習室看那些厚厚的專業書。他大一的生活除了學習就是勤工儉學,回宿舍倒頭就睡,十分乏味無聊。這只小貓給他的生活帶來了溫暖和希望,每當這個嬌弱的小東西依賴着自己的時候,他就忍不住要好好疼他,好像在彌補什麽。

他自己背負着“好學生”、“彬彬有禮的系草”等等頭銜,在外人面前很少展現自己真實的一面,可這是自己的小貓,對于自己,不僅是寵物,也不是“朋友”,而是自己信任、放松的一處港灣。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他可不敢想象……孫晨勸他不要太過擔心。

作者有話要說:

☆、石父

走到校門口,心不在焉的石森遠擡頭一看,打個激靈,他怎麽來了!孫晨見他面色蒼白,關心道:“怎麽了?”

石森遠嘴唇有些顫:“孫晨,你先回去吧,把車子鎖我宿舍樓下,謝……謝了。”

孫晨點點頭走了。戚言覺察到石森遠的身體一下子僵直,不明所以地看向前方。一個四十來歲的邋遢男子向石森遠走來。

确切的說,這個人打扮得一般,卻是身材高挑,面目頗為英俊。那人笑嘻嘻地走過來,而戚言感覺到這笑容背後隐藏着的戾氣,不由冷冷地瞧着他,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那人走進,笑道:“喲,發什麽呆啊,臭小子幾天不見連親爹都不認識了?”

靠!原來是岳父大人!可是怎麽感覺氛圍這麽奇怪!

石森遠定了定神:“你來做什麽?”

“我想我乖兒子了,來看看成不成?”石父眼神古怪,“剛才那小姑娘是你女朋友?挺好看的。”

石森遠搖了搖頭。戚言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可這種很好只是暫時的,他對這場景感到不安。

“唉,小姑娘漂不漂亮不重要,關鍵是要有錢吶。我兒子長這麽俊……”

石森遠顫着嘴唇,狠狠地吞咽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平靜:“你又欠錢了?”

石父罵了一句,道:“行,咱也不說其他的,聽說你拿了獎學金?還不少?最近手氣背,手頭有點緊。”

戚言盯着他,心道,原來是個賭棍。他也曾好奇,石森遠在宿舍多和自己奶奶聯系,偶爾給母親打電話,卻沒講過父親。看來這是症結所在了。

石父見石森遠呆呆的,不耐煩道:“快點,我是你親爹,你孝順我天經地義!跟那個死老太婆學這麽小氣!”

石森遠緩緩道:“爸……爸,原來……原來你不光惦記奶奶的錢,連我這點獎學金也……也惦記上了。”

石父怒道:“臭小子,胡說什麽!”說着惱羞成怒就要動手。這時戚言立刻從石森遠懷裏跳出來,一口咬到石父小腿上。

石父一痛,腿一甩,罵道:“死畜生!”戚言雖被好吃好喝地供着,微微有點胖,但身手靈活,又咬又抓,石父一時竟讨不到便宜。可小花貓畢竟是只小貓,當石父要抓住戚言時,石森遠擋住石父,一把把戚言緊緊護住。石父氣急,在石森遠背上狠狠擂了一拳。

戚言在他懷裏,聽見“砰”的一聲,感受到他身上的溫暖和從腔子裏出來、壓抑不住的痛苦悶哼,心裏像針紮一般。

石森遠一手抱貓,一手扶牆,喘息了好幾下。石父罵道:“好啊,有錢養這小東西,沒錢養父親!咱們這就說說去!”瞪着戚言,卻見戚言一雙貓眼發出冷冷的、刺刀一樣的光,好像要跟自己拼命似的。他想到貓是一種詭異的生物,又被這樣一雙眼死盯着,心頭打了一個突。

石森遠撫摸着懷裏的小貓,輕輕說:“別怕……別怕……乖。”回頭望向父親:“這就去銀行取錢,行了吧。”說着又咳嗽了幾聲。

戚言的心裏突然湧起一股悲哀的情緒。現在的自己不過是一只小貓罷了,什麽都不能幫石森遠做。眼睜睜看着他被蠻不講理的揍,然後又要從好不容易掙得的獎學金裏抽出一部分給他的賭鬼父親。石森遠的經濟狀況本來就平平,這下更是捉衣見肘。

石父點着從銀行裏取出的三千塊錢,略略滿意,招招手就走了,連石森遠的學習生活都不過問。石森遠心中一陣涼意,在風口被灌了幾口寒風,加上被狠打了一拳,大咳起來。

這一陣咳了好久,石森遠痛得仿佛五髒六腑都要移位。想着父親的言行,更是難受不已。

石森遠走進學校,找到一處僻靜之地坐下休息。他有一下沒一下摸着戚言,戚言感覺附在自己身上原本暖和的手變得冰涼,只恨自己既不能行動上幫助,也不能言語上安慰,大為焦急。石森遠低頭看着小貓的眼睛,似乎眸子裏帶着深深的擔憂,微微一笑,喃喃道:“真是的,你也會擔心我麽。我親生父親向我要錢,打我。我養的寵物倒知道護着我、擔心我。其實我早該明白的。我真不知道他現在居然連兒子的那點錢都惦記……”

作者有話要說:

☆、無責任惡搞番外

那時候戚言早已變回人,和石森遠确定了關系。

戚言在學校附近的公寓租了一套房子。

于是那啥啥也是必須進行的事情。

孔子曰,食色性也。

又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兩個大老爺們,要做就做,做得漂亮,不要扭扭捏捏。

但是,一定要鄭重。這是愛情的欲望,不是打炮。

以上都是戚言的想法,他之所以想那麽多是因為他緊張。

其實內裏原因是——他是個處。

你問他他是不會承認的。25歲的處男是個很難以啓齒的事情。前22年,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下一年,真心尋同性戀人,未果。後一年,變成喵星人,成功抵禦同齡母貓叫春的誘惑。再一年,和石森遠兜兜轉轉,直到現在。

當然他不是那種真正的處。 早在他14歲那年,他的黃瓜就獻祭給了他的右手——哦還有左手,當時就3P真是高端霸氣上檔次!

某月某日,宜房事。

套子、潤滑劑。一切就緒。戚言晚上喝了點酒,以壯膽色。

戚言說:“小石頭啊。”坐到石森遠旁邊,攬着他的肩膀,微微噴着些酒氣,“啊?咱們都這麽久了,要不,試一試,好不好。”

石森遠說:“怎麽突然說起這個。”

戚言猛地撲上去啃他:“小石頭我早就這麽想了可是你不答應啊我愛你!你對我有感覺嗎?”然後開始蹭他的脖子。

一言以蔽之,急色。

石森遠淡淡瞧了他一眼,說:“你技術呢?”戚言無語,我也沒試過,所以不知道!

石森遠面無表情地推開他:“洗澡,刷牙。”

我靠沒有甜言蜜語沒有燭光晚餐沒有戒指啥啥都沒有還滿嘴酒味你到底想幹嘛!混蛋去死吧!

戚言心裏很甜蜜:“你真的答應了嗎我我我一定會好好表現!估計有點累啊,別忘了吃金嗓子喉寶!”石森遠羞憤難當,把這二貨推進浴缸。我腦子有病吧為什麽要答應他!

其實還是有點小期待的。但是,這不能表現出來!

戚言手舞足蹈,胡言亂語。泡在浴缸裏真的好高興!接下來該怎麽做呢,要知道現在石頭害羞還住在宿舍啊這裏留宿很少啊。他會不會主動呢……

這個二逼太幸福,于是暈暈乎乎地躺在浴缸裏睡着了。

一時春夢。

浴室悶熱不通風,兼之酒醉缺水,興奮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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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言,年25,卒。

作者有話要說:

☆、傾訴

戚言不知如何做才能讓他開心,只好用頭蹭了蹭石森遠的手,蹭得石森遠癢癢的。石森遠唇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是在安慰我嗎?”

戚言坐起來,拿尾巴繞來繞去,心裏說:“你還有我陪着呢。我會盡我所能照顧你。雖然你聽不見。”

石森遠看着戚言圓溜溜的貓眼睛,低下頭說:“有時候我真的在想,你是不是貓精變的。怎麽會這麽聽話,又有靈性。我心情不好,你總會逗我。可你明明是只小貓,這些事情又怎麽會明白。一個人,有些話想找人說說,又有誰有耐心聽?”

戚言聽着他寂寞的語氣,想着石森遠雖然人緣不錯,宿舍氣氛也挺好,卻沒什麽知心的朋友。他家裏的情況向誰訴說呢?又有誰會真正理解他,幫助他?況且以石森遠驕傲的自尊,也不會把家裏的情況向外人披露。平常石森遠總是以刻苦學習、和善風趣的形象出現在同學面前,各類評優争先倒是光榮,哪裏想到背後還會有這麽落寞的一面。

戚言自己是衣食無憂、家庭和睦的公子哥兒,對比石森遠,更是覺得心疼。

石森遠抱住戚言:“寶寶,也就只有你。我只能對你說說了,你別笑話我,也別同情我。”對視戚言,仿佛在等待什麽承諾一樣。戚言看石森遠眼睛裏破碎的波光和故作輕松的表情,真想揉揉他的頭發,擁他入懷——于是——戚貓伸出了前爪,拉了拉石森遠的衣襟。

石森遠被戚言的逗住了,笑道:“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石森遠緩緩道:“我7歲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原因就是我爸爸不上進。 後來媽媽嫁了別人。爸爸東走西逛,做點小生意。我跟着我爺爺奶奶過,爺爺奶奶對我很好……”說道這裏他想起來兩位老人照顧他的時光,面露微笑。戚言看着他入神的樣子,淡淡的陽光照着微風裏的浮塵,石森遠柔和的面容就像一幅畫。戚言屏住呼吸,生怕打擾他的思緒。

過了好一會兒,石森遠說:“我上初中的時候爸爸開始賭博,變得很兇,眼裏……眼裏只能看到錢。後來爺爺去世了。伯伯姑姑都說是被爸爸氣死的。奶奶給他墊了不少賭債,弄得伯伯姑姑都很不高興。這兩年變本加厲了,奶奶和他斷了關系……”

“我的學費是奶奶付的。可是奶奶又有多少錢呢?還要養老。所以要打工啊。抱歉我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玩。看着別的同學都無憂無慮的,我卻要算着自己的生活費……唉,等我畢業做了醫生,也就有錢了。”

“當初我念本碩博八年的醫科,爸爸、伯伯、姑姑都不同意。我知道他們都想讓我學工科,早點就業掙錢……”說着石森遠臉上浮現笑意,“只有奶奶知道我從小想要做什麽……”

戚言看着石森遠怔怔出神,想來他的奶奶一定對他影響很大。過了一會,石森遠突然笑了起來:“說這些你又不懂。這是累了嗎?說點實際的,現在沒錢啦,咱們可得省着點吃了。”他兩手把戚言舉起來:“聽懂了嗎?沒好吃的了!哎呀咱們這麽可愛的寶寶要餓肚子了真是好可憐!不要挑食啊!放心吧我陪着你一起餓!”抱着貓回宿舍了。

戚言在他懷裏,只是恨自己為什麽不能早點變回人,這樣石森遠就不用受那麽多苦了。

回到宿舍的石森遠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照樣和室友說說笑笑,只有戚言明白他眉宇裏隐藏的憂愁。

晚上石森遠給戚貓洗了個澡。雖然貓怕水,但戚言自己很愛幹淨。乖乖洗好,抖抖身上的水珠子,享受着石森遠用毛巾擦拭自己的皮毛。戚言舒服地眯住眼睛,又喵喵叫了兩聲。

石森遠低聲說:“你能明白我嗎?能和你講講心裏話,也挺好的。”

石森遠看小貓回頭看着他,目光裏竟充滿溫暖和鼓勵之意,好像理解他。石森遠心裏有點安慰,随即啞然失笑,只是一只小貓而已,定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小貓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輕輕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那柔軟的觸感讓他一顫,戚言細細地舔吻他的手指,石森遠感覺有點酥麻。他低頭一看,竟覺得小貓的目光不但有關懷,甚至含有深深的愛慕和依戀。他想起和尹志斌那個“貓素貞”的笑話,更是好笑,點點戚言的鼻子:“寶寶你這麽看我,又舔我,我還以為你愛上我了呢。”

晚上大家都睡下了,戚言獨自瞪着大大亮亮的貓眼,黑暗中顯得有點孤獨。

戚言悄悄從自己的窩裏蹿出來,輕輕松松地跳到石森遠的床上。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伴着朦胧的月光看着他的睡顏。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俊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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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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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