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Action two

其實臭臉小助理楊過是有交過女朋友的，只是因為個性實在太讨厭所以被甩了，而邪惡大魔王蘇燦其實也有交過男朋友的，但是身為一名律師又是這種性向，常常讓他吃閉門羹，加上個性差又常擺臭臉，自然不會有太多追求者，應該是說他自己也不去追求別人。

「小過，你到底還要不要交女朋友？你又不能跟你的工作結婚，每次約你跟女孩子一起吃飯，你就說很多工作要做。」真的不是他這個身為朋友的要說，從三年前被女友抛棄到現在連一個約會的對象都沒有，要是有個對象男女都好啊！

「我現在只想以工作為重。」楊過拿叉子一邊卷着盤子裏的意大利面，一邊回應朋友的話語，說實在的他根本不想，也沒有心思花時間在交女朋友上。

「甚麽工作為重，你的老板是吸血鬼嗎？連讓你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你才是吸血蟲吧？為什麽每次約我出來吃飯都要我買單，你賺的錢又沒我少。」楊過深深嘆了口氣，把面條全吞下肚，又端起紅酒杯一口幹了。

「老是這樣喝酒，不喝醉才有鬼。」

「快點吃一吃，我要回去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又緊盯着眼前的男人看。

「回家去繼續面對公文山嗎？你幹麻不幹脆加班在事務所把事情做一做，回家之後又要做這麽多事情你不累啊？」

「都說了我不喜歡加班。」

「那就寧願這樣回家虐待自己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瞞着老板帶工作回家做，你那個前任老板也太壞心了吧？竟然就這樣開除你。」

「算了，我不想當一個小心眼的職員。」楊過放下手中的叉子，又端着酒杯喝幹了對面朋友的紅酒，接着又倒了一杯照樣一口幹了。

「欸！這樣喝酒會醉的，就算你酒量好也不是這樣灌自己酒的吧？」被友人一手抓住握着酒杯的手腕，讓楊過一瞬間愣住了，又及時縮回自己的手。「你到底怎麽了？不過就是幾個月前被開除而已，現在不是有新工作了嗎？」

「是因為我跟老板告白，才被開除的。」

「你該不會就是擺着這張臉跟人家告白的吧？」看見友人滿臉驚訝，其實更讓他覺得很無地自容。

「我就是這張臉，礙着你了？」依舊一口幹了剛倒滿的紅酒，撇過頭不想面對。

「就擺着這張臉難怪會被拒絕，然後再被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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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蘇燦大律師碰巧坐在他們後面那一桌，剛好背對着楊過把該聽得跟不該聽的都聽完了，包括楊過的小祕密。

「原來不只是對我才臭臉相向。」聽見身後傳還熟悉的聲音，讓楊過頓時之間愣住了。

「蘇律師……」楊過緩緩轉過頭，根本不敢正眼看着出聲的那個男人。

「說是跟我一同出席飯局就要付你加班費，那麽你偷偷摸摸帶工作回家做，我是不是也該付你加班費？」蘇燦起身站到他面前，和他的助理先生一樣板着一張臉。

「不是，把工作做完是我份內的工作。」

「既然是你份內的工作，為什麽不願意加班讓我付你加班費？」蘇燦徑自坐在他身旁的空位置上，接着望向楊過的友人。「你提出要加班費，我會給的。」

「我不是那麽小心眼的助理，只是完成份內的工作不需要加班。」

「我也不是那麽小心眼的老板，如果你加班，我絕對不會少給你加班費。」兩個臭臉男都臭臉相向，這場景還真夠尴尬的。

「呃……兩位？」

「你好，我是楊過的現任老板，我叫蘇燦。」蘇燦轉過頭看着對面的男人，完全不茍言笑。

「你好，我是小過的朋友。」

「如果你們已經用完晚餐了，不介意我現在就把楊過帶走吧？」他奪走楊過手上的酒杯，一把抓着他的手，就象是在宣示甚麽似的。

「呃……完全不介意的！」

「那麽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周檢察官，很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私人的事情要處理，就先行離開了。」蘇燦轉過身向檢察官鞠了個躬，接着拉着楊過往餐廳外走，意義不明？

「蘇律師，請您放手。」

「幹麻這樣虐待自己？可以在事務所做完的工作幹麻又要偏偏帶回家做？」

「請您放手……」

「為什麽要這麽做？你說了我就放手。」

「我已經說過了，既然是我份內的工作我就會做完，不能在限時之內完成的工作，我沒有資格在事務所裏完成之後，才向老板樣加班費。」楊過垂着頭默默說着，盡管是在這種情況下，卻也還是擺出同一張臉在應對。

「原來是為了這點小事，事務所裏的工作這麽多，你要怎麽在限時之內全部做完？你堅持着早上九點上班，下午五點下班也是為了這個嗎？熬夜趕工作了嗎？」

「請、請您放手。」

「別告訴我你在我身邊工作的這七個月以來，你沒有一天沒偷偷帶工作回家。」蘇燦雙眼直瞪着還低垂着頭的楊過，劈頭就問了一堆問題，該罵的與不該罵的也都罵光了。

「您說只要我說了您就會放手的。」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蘇燦松開自己握着他的手，突然又冒出了這麽一句。

「不用了，我騎車回家。」

「我送你回家，少跟我争辯這些。」說着說着蘇燦根本不問楊過的意見，就把他推進自己車裏，大力的關上車門。「你家住在哪裏？你不說今晚就住我家裏。」

「離這裏不遠，還是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好，今晚住我家。」接着就開着車往自己家裏的方向行駛，一路上揚過一句話都沒說，反而比平常的他還要沉默許多。

今天蘇燦所做的一切，意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