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百步穿臀
狐丘跪坐在池畔替姒黛輕按肩頸,按着按着,那雙不規矩的手便越過纖巧的鎖骨,向下游滑而去。
姒黛雖揮開狐丘的手,可聲音裏卻洩出一絲期許:“放肆,這也是你能摸得的?”
狐丘了然的笑,到底将雙手一左一右同時攀上剛剛一直渴望着的豐滿肉丘,一邊揉搓,一邊貼着姒黛耳畔聲音低啞道:“夫人既被那肉中刺紮得難受,小人便替夫人拔了那根刺,夫人也知道小人跟在陛下身邊不止一年半載,對陛下當是了解的,只要夫人依小人之計行事,保管夫人日後高枕無憂,并且陛下也不會因那麽個賤人而遷怒夫人。”
姒黛只覺得被他撫弄的意亂情迷,耳根因他吐出的溫熱氣息而一陣陣泛麻,口中應景的溢出斷斷續續的細碎呻吟,嘴角卻翹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狐丘這人很有心計,她當然知道。
那一場泡澡,最後不出意外的演變成一場放浪形骸的鴛鴦浴。
三月二十,赫連翊接到以孝公名義發出的邀約:請他到虞國去給升平公主——他明媒正娶的王後過十六歲生日。
升平公主?奴兒!
快三年了,他幾乎忘記了自己當初因特殊目的而娶的那枚棋子,雖然她模樣生的令他倒胃口,可那夜他扒光了她,抱着她應付趙王後的‘突襲’,鼻翼間萦繞着她身上若有似無的暗香,胸膛貼着溫軟細膩的曼妙胴體,那麽純粹的、不染任何俗欲的少女,确實激出了他來勢洶湧的熱切渴望,所以那夜他不得她,只好纏着姒黛不放,索求無度,到最後竟令姒黛開口求饒。
姒黛走後,奴兒還沉寂在酣夢中,他站在床邊看她抱着被子蜷在床角的單薄身影,被子扭絞成一團,她只顧得上身,卻将一雙完美修長的腿暴露在外面,白皙無暇的肌膚,纖細小巧的腳踝,無處不令人流連,他便鬼迷心竅的摘下折鎖成扇墜的烏金鏈挂在了她的腳腕上,那鏈子并着他耳上的烏金環,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念想。
他母親是個異族人,有一雙輪廓深刻的、碧綠的眼睛,不過總是蓄着淚水,她不會說漢話,又為他人所排擠,所以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臨終之前,颠三倒四的告訴他,這對信物是她身份的象征,讓他好生保管着,總有一天,煞神會尋到護煞聖使籁魄耶,集齊聖物,帶她和她的妹妹嘉戴琳回到故土去……可她能有什麽身份,只是個被抛售的女奴罷了,什麽煞神,什麽聖使,什麽嘉戴琳,大概全是病糊塗了的妄想,不過這看似單薄的鏈子确實有些詭異,他曾拿他父王私藏的神兵利刃也沒能将它割斷,只有他的烏金耳環才能解開它。
那丫頭,如今也該長大了吧?不知她的身材有沒有朝他預期中的方向發展,如果有,或許,他不介意蒙住她腦袋享用一下,反正他糟蹋她是名正言順的,不對,不是他糟蹋她,是他被她糟蹋!
只是,他雖對那丫頭不怎麽上心,卻也還是隐約有些印象的,十六年前的三月初,天很潮濕,虞宮卻因奴兒的降世而燒起了一場大火,現在已是三月下旬,還給奴兒過什麽生日?不過管它呢,他好久都沒見到姒黛了,真是想她想得緊,孝公頒的诏書和公函不都得經過姒黛的手,不必深究也能猜到,這邀約是姒黛發來的,想來,她也耐不住相思,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才扯出這麽爛的理由,他喜歡女人為了争奪他的注目而耍的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手段。
赫連翊正在神游,一截白嫩的藕臂突然自他腋下探出,輕輕環繞着他的腰腹,糯軟嗓音柔柔的鑽入他耳中:“陛下,在想什麽?”
偏過頭來,看着身側女子披散開的長發,想起那年月下,奴兒長可及地的墨發,這些年來,還沒遇上比那更美的青絲,啧啧,真是無處不精致,可惜卻配了張其醜無比的臉,如果她長得哪怕不夠漂亮,只要正常點,這些年來,遍尋名醫,已經确定姒黛是真的沒辦法生出他的子嗣來了,他不介意讓奴兒生養出儲君,畢竟那才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只是,萬一生出來的是小奴兒,那可怎麽辦啊?他長得這麽好看、又這麽優秀,怎麽能容忍兒女中出現殘次品啊!
伸手拈起一縷碎發,送至鼻間,花香濃郁,卻令赫連翊微微皺了皺眉,放開發絲,攥住正往他衣襟裏探着的小手,輕聲道:“芷馨,孤帶你去虞國玩玩,可好?”
因為帶着個身懷有孕的嬌柔公主上路,平白耽擱了許多時日,等到了虞宮,已進了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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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赫連翊那不要臉的家夥帶着寵姬招搖過市,來大虞向她這個正牌王後示威這件事,奴兒并不知情,就像這三年來,大虞的形勢已是翻天覆地,卻沒一星半點傳入她耳中。
吳華若存心想要隔絕奴兒,那麽又有幾人能避開他所設下的天羅地網給奴兒遞消息?
便是當年孝公忤逆幽公遺诏,私縱奴兒出塔這件事,也是吳華苦心經營的一個局,連孝公都不知‘妖姬出塔,大虞必亡!’這樣的預言,縱然那姒黛恁般千嬌百媚,當年卻不過是個初來咋到的貢品,若未經吳華授意,那些巫祝豈敢私下胡言亂語,又不是都活得不耐煩了!
為報滅國之仇,奪妻之恨,吳華沒有什麽不能犧牲的,可虞國太過強盛,縱然他有登天的本事,卻也不過是只身一人,十幾年的隐忍,奴兒終于長大。
那年初見赫連翊,吳華便知一個小小的晏國絕不能滿足這少年的野心,世上之人,只要心中有欲,便易于受人擺布。
其後讓赫連翊獨闖鎖妖塔解救奴兒,确然是孝公存心刁難,九層鎖妖塔上的八十一名死士,皆是當年由幽公親自挑選出的大虞一等一的高手,赫連翊身手雖是極高深,可每層同時以一敵九,稍有差池,就算他是虞孝公,那些死士也絕無可能心慈手軟,何況他不過來自蠻荒的晏國,所以吳華在那些死士的飯菜裏略略動了點手腳,等轉過正午,赫連翊闖上鎖妖塔第六層時,體力已消耗過半,迎戰的死士體內藥勁緩緩發作,功力慢慢遞減,這樣才算公平……
沒人相信赫連翊真能帶出奴兒,所以那天還不到午時,遠遠圍觀的人群就散去了,當滿身血污的赫連翊抱着裹在戰袍裏昏睡的奴兒出現在孝公眼前,衆人無不驚詫,孝公再無借口推脫,首肯了這樁兒戲似的聯姻,只是不曾想,當年以命封印了奴兒煞氣的九渡大師嫡傳弟子普惠法師雲游至此,發現奴兒出塔,嘆了句一切皆是造化,托護國寺主持轉告孝公若大虞形勢有變,便集齊九百九十九個高僧,念經文,鑄金鈴,将奴兒重新鎖回塔頂。
可不管怎麽努力,護國寺裏只能集到九百九十八個高僧,一旦最後一個到了,先前那些裏,肯定會有一個死于意外。
不過這三年裏,只要奴兒聽話,吳華對她放縱的程度倒是沒話說,奴兒愛好廣泛,吳華便打着尋找高僧的名頭,天南海北給她搜集新奇玩意。
煙翠說,估計哪天奴兒想看火燒大虞宮,沒準吳華也會去找幹草和油料外加幫忙殺人放火。
近來,奴兒突然迷上了弩弓,吳華前兩天還給她找來一個威力和體型成反比的裹金鑲玉小弩,一連陰了好些日子,憋得奴兒發黴似的沒精神,初九這天終于放了晴,奴兒自是興奮非常,一早就讓煙翠去做準備,讓小栾幫她收拾的利落些,她要去試試身手。
天藍葉綠花招展,真是好時光,只是半幅黎山都靜悄悄,奴兒放眼望去,心中便生出郁悶來:媽的,平時都來煩她,吵得她不得安生,聽她要試試新弩,居然全沒影了!包括平時纏她纏得緊的冥王,今天晚上,它甭想爬到她床上來!
吳華立在一棵大樹的枝杈上,以濃密的樹葉遮掩身形,靜靜的看着站在對面高臺上,一身白布箭衣的奴兒,即便被符痂遮住了容顏,仍無法蓋住她日漸散發出的瑰麗,一旦她沖開那符痂,該是何等驚心的妖豔?真叫人難以想象。
再者,若被奴兒知道他為了報仇而毀了她一直期待的平淡一生的機會,會不會恨他?而他一生摯愛的海棠,知道他親手将她的女兒推向深淵,九泉之下,會不會難以瞑目?
遠處的兩個小丫頭圍着奴兒,小栾擡手指着不遠處一片突兀的樹葉,有些擔心的說:“這個,難度太大了點吧?”
煙翠搖了搖頭,拉着小栾轉過身,吳華警覺的往更高的地方竄去,沒讓那兩個丫頭發現他的存在。
就見煙翠指着吳華藏身的大樹後方一面塗得紅紅的圓形靶子對小栾說:“喏,那個才是公主要射的靶子,我用了好多天才塗得這麽鮮豔,這個有戰鼓那麽大,怎麽着也能挂個邊才是,放心吧。”
吳華扯了扯嘴角,突然想起什麽,可還沒等他撒丫子,一只弩箭擦着他的耳根子嗖的一聲飛了過去,還刮斷了他一縷鬓發,吳華莫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不忍看奴兒懊惱的模樣,轉過身去,愕然發現前方有情況,待看明白之後,臉上的表情因克制而微微扭曲,從懷中摸出一方白绫,用一塊黑褐色的東西飛快的在上面畫了幾個字,拽了一根樹枝綁好,抛向奴兒。
那廂奴兒正手搭眉骨,伸頭向這邊望着。
小栾向這邊跑來,邊跑邊疑道:“又射偏了麽?”
綁着白绫的樹枝不偏不倚落在奴兒腳前,奴兒低頭看了一眼,煙翠俯身撿起,打開,念出聲來:“射人屁股上了,還不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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