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宴會

時間一晃而過, 周末到了。

這幾天蘇見深一直和司栖塵冷戰,反而跟拍馬溜須嘴抹油的白鶴歸形影不離。

司栖塵愁啊,越看白鶴歸越不順眼。

白鶴歸那天沒有接聽蘇見深的視頻電話, 是因為他有個習慣,給然看事蔔卦的時候,手機靜音。

這也是一種職業道德, 中途要是被打擾對顧客不禮貌。

當時他已經驅車開往了孫卓遠的公司, 一進入公司大廳就按下快捷鍵靜音了,所以也沒看到蘇見深給他發的消息。

那天蘇氏集團的前臺客服把白鶴歸給攔下,說沒有預約孫總是不會見客的。

但是白鶴歸是有準備而來的, 他微微一笑,很紳士地坐在大廳待客沙發上, 就說了一句話, 孫卓遠他爸就馬上鄭重地把人給請到辦公室去了。

“我有辦法搞定姓蘇的。”

接待小姐一頭霧水,雖然沒聽明白但還是給孫總挂了內線複述了一遍。

白鶴歸有酆都大帝和帝後做靠山, 底氣足足的。

他見了孫總後, 不由得一陣唏噓。

孫總孫成志一臉晦氣纏繞,當真是大勢已去的命相。

兩人一見面, 孫成志認出來這就是賣給他噬魂符的白道長, 臉色多少有些不信任之色顯露出來。

蘇天池有多厲害, 他是知道的。而這個白鶴歸,是富豪圈子裏壓根沒有正眼瞧過一眼的存在。

白鶴歸不管他臉色有多差勁, 而是帶着問題單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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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天池比我厲害多了, 孫總的表情太明顯地表達出你對我的評價。”他心裏極度不平衡,但他面上表現得不在意, “那蘇天池不給你解決鬼魂的符, 反而讓你去找我, 你沒想過為什麽?”

白鶴歸也不是傻子,要說一開始孫成志來買符,他不認識這個富豪還想不到這麽多,但是現在他知道了,自然明白,他們這群有錢人都是追捧蘇天池的。

那其中絕對有貓膩。

孫成志被蘇天池坑的老慘,狠狠抽着煙罵他個祖宗十八代後,告訴白鶴歸。

“因為他要的錢我給不起!”

孫成志又狠狠抽了口煙,把煙蒂撚滅在煙灰缸裏,頹廢不已:“孫氏集團一直在虧空,維持正常運轉都很難。蘇天池每次都會獅子大開口,他說只要我給的供奉夠多,天神就會保佑我孫家財運亨通。後來又說我祖上做個很多不好的事,所以我們孫家的運勢遲早會落魄,想要轉運,就得借運。”

“媽的!”孫成志也許是憋得太久了無人訴說,面對着巨大的公司虧空焦頭爛額,雖然不覺得白鶴歸有什麽本事能扳倒蘇天池,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發洩情緒,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轉運的方法我也聽他的了,結果呢!”

“結果害死了一個無辜初中生,你們還沒拿到運勢,明顯被蘇天池擺了一道。”

白鶴歸這個人精子聯系前因後果,就分析出來了。

“你!你怎麽知道得這麽具體!”孫成志明顯慌了!

“做人啊,可以貪點,錢啊權啊名利啊,都可以,但是要是害死人,那可真的是挺缺德。”白鶴歸的底線就是絕對不會弄出人命!其他……看情況為自己謀利益。

“你要報警抓我?”孫成志暴躁地揉着頭發,然後拿出抽屜裏的一把銅質匕首,雙目赤紅,瘋狂朝着白鶴歸比劃。

白鶴歸也不是白給的,學道之人哪能不會功夫,幾下奪過匕首,把人給踹椅子上,貼了張符給定住不能動了。

不過讓他始料不及的是,那匕首忽然化作一條黑色小蛇,吐着信子噴射了一口毒液!要不是白鶴歸反應快,一雙眼睛鐵定要瞎了!

他跟蘇見深說到這兒的時候,蘇見深手機上的小狐貍挂墜晃了晃。

白鶴歸沒在意,準備繼續說那天的事,就見飄飄忽忽出現了一直毛發蓬松潔白的小狐貍,竄到蘇見深肩膀上,甩着三條尾巴不安極了。

“主人主人,是我朋友!”

“那條大黑蟒蛇?”蘇見深問,“怎麽這麽肯定?”

白鶴歸不可思議地盯着小狐貍,“我滴個乖乖,蘇道長您還會禦獸呢?還教他說話!太牛掰了吧!”

蘇見深不讓他喊帝後,這個稱呼在陽間沒法叫。

于是白鶴歸就喊他蘇道長。

小靈狐一爪子拍在白鶴歸腦門上,他的大腦門竟然浮現出來幾個奇怪的符號。

符號一閃而過,小靈狐低聲告訴蘇見深:“主人,這是蟒蛇一組修煉出靈智後,用來傳遞信息的符號。當年它教過我認識一些常用的符號。”

原來蟒蛇噴毒液是假,留記號才是目的。

白鶴歸摸摸自己腦門,好奇道:“你朋友怎麽會給蘇天池賣命。那匕首聽孫成志說,是蘇天池賣給他用來轉運的。”

“它……”小靈狐有些沮喪,“主人,這符號只是說了相信它。沒有別的信息了。”

“它應該是被迫的,并不想給歸墟教賣命,它不想你生他的氣。”畢竟上次它倆在海底見面十分不愉快。

蘇見深說,“我想,那個時候它也許是感知到了大帝的神魂找到了白鶴歸,才想辦法跟你聯系。”

“哦,也就是說,那蛇是故意沒有把毒液噴到我眼睛裏的。”白鶴歸雙手合十對着小靈狐感激,“多謝你朋友!”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他豈能打不過一條蟒蛇,但是他得哄着蘇見深開心,所以對小靈狐也得客客氣氣。

“蘇道長,”他繼續說道,“蘇天池那家夥真的很狡猾。我本以為殺死方書寧的惡鬼是蘇天池找來的,但是孫成志告訴我,蘇天池讓他去找了一個別的道士,買了一只惡鬼。然後蘇天池在惡鬼害死方書寧後,把鬼收了,說是替天行道。”

“這什麽玩意兒這是!”白鶴歸一百個瞧不上這種行徑,“合着壞事都讓其他道士做,他出了惡毒主意後,還把鏟除惡鬼的功勞給搶了,裏外裏都是他的好處。”

既收了錢還沒有做下壞事,反而還借着別的道士的缺德事積攢自身功德。

這是真會算!

“是挺缺德。”蘇見深也跟着罵了一句。

這事說完了,時間到了晚上五點半。

孫家的宴會晚上七點在自家開的高級酒樓舉行。

班長已經準備好豪車來接他們了。

前幾天,蘇見深和班長家人見過一次。

商量好,白鶴歸就用道士身份參加邀請。

孫成志有心和蘇天池搞對立,很痛快地給白鶴歸一份和蘇天池等級一樣的邀請函。

并且大肆放出去消息,聲稱孫家被白道士指點過後,前段時間突然生病的母親,病好了。

這消息讓蘇天池頗為不滿意。

他看起來年餘約二十出頭,眉目鋒利,透着一股子狠烈氣質,但一雙眼睛卻顯得老成滄桑。

他看着身邊待命的黑袍,氣勢沉沉,一口一口慢慢抿着茶,眼睛裏透着寒冷的光。

“孫成志這個白癡,竟然打亂我的計劃!他還真以為白鶴歸有什麽本事,還不是靠着蘇見深,而蘇見深更是不要臉的依靠着酆都大帝!”

黑袍冷哼一聲:“他酆都大帝算個屁!”

“沒錯,他遲早會死在玉帝的手裏。呵呵呵。”蘇天池放下青色茶杯,起身給高大的神像上了三炷香。

那是一尊頭頂帶着鳶尾花的女神像,半阖着眼睛,手裏捏着一柄玉如意。她淺淺微笑,仿佛在俯瞰衆生。

上完香,蘇天池問黑袍人:“你最近跟盛涯聊得如何?他答應給你屬于玉帝賜給他的靈力了嗎?”

“屬下誘着他睡了幾次,但是他很防備,我不能在雙修中窺探到玉帝賜給他的靈力。”黑袍不解,“咱們歸墟教屬于玉帝的靈力已經很多了,為什麽還要拿到盛涯的那一部分?”

“從玉帝那争取到的靈力動了一分,他都會知道,只要我們有一丁點的挪用,他都會馬上收回所有靈力。所以我們只能從盛涯那邊動手。”蘇天池拍拍黑袍的肩膀,“你要努力,盡快搞定盛涯!”

黑袍的下巴若隐若現,他重重點頭。

蘇天池整整衣衫,準備去參加孫成志的晚宴。

“鴻門宴,多有意思。”他兇狠笑着。

那邊班長派來的車上,白鶴歸這個話痨停不住嘴:“蘇道長,你說孫成志被蘇天池擺了一道,還要乖乖地在私生子生日宴上,隆重邀請蘇天池做重要賓客,也真是憋屈。”

“不光憋屈,還有害怕。”蘇見深說,“蘇天池一定是很厲害的道士,孫成志也知道。他甩不掉蘇天池的控制,他甚至都心知肚明,得罪了蘇天池他們孫家可能連幾年都撐不下去,稍微忤逆一下,也許第二天就會破産流落街頭。”

“其實只要孫成志乖乖聽話,蘇天池就可以讓他一直維持這種半死不活的生意狀态,然後一直操控他接觸更多的富豪。”司栖塵插了一句。

他眼巴巴地望着好幾天沒搭理他的蘇見深,至今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為什麽是孫家?”蘇見深終于理他一次。

司栖塵像只大狗狗一樣擠開馬屁精白鶴歸,馬上彙報:“我讓閻王查了孫家,他家跟海關那邊能通上話,很多富豪的生意都要做國外貿易,只要跟孫家打好關系,海關那邊卡貨的事就會減少概率。”

這也是為什麽孫家自己的生意其實已經走下坡路,但是很多心知肚明的圈裏人還願意跟孫家人維持良好關系的原因。

“哦,所以蘇天池是看中了他的人脈。”孫家也是有夠倒黴的,蘇見深想着。

不過要是孫成志不做有損家族運勢的缺德事,他們也不會衰敗,也就不會被蘇天池畫餅吸引,從而踏入了被利用還要替人賣命的道路。

這件事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雙方都得收拾。

很快他們驅車到達孫氏企業的酒樓,地下停車場裏各種豪車眼花缭亂,從車裏走下來的名門貴族個個精神抖擻。大家跟着引導小姐上了專用電梯後,互相寒暄着分批次進入酒店空中樓閣。

蘇見深跟着班長家族算是比較晚到的那一批。

貴族圈子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越是有權勢的家族,越是要姍姍來遲,以彰顯衆人等候笑臉相迎的儀式感。

所以當他以班長貼身保镖的身份進入這高級酒店內部後,看到了早就到場的許多豪門貴族。

他們帶着假情假意的笑臉,舉杯暢聊。看到班長的父母後更是把臉笑得更加僵硬,圍上來噓寒問暖。

班長作為小孩子自然是不會參與到大人之間的虛僞之中,他帶着蘇見深和司栖塵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吃起來精致的小蛋糕。

方書寧也被他帶過來,兩小只眉來眼去,你侬我侬,看的蘇見深捂嘴偷笑。

半大年紀的青春期孩子,這份懵懂又純真的感情,真的很好。

班長父母那邊圍起來的人越來越多。

因為孫志成帶着白鶴歸給他們敬酒來了。

白鶴歸那一張嘴跟開過光一樣,超級能忽悠,說話的藝術,舍他其誰。

明裏暗裏地和孫成志一番高談闊論,就透露出自己比蘇天池要厲害很多。

而且班長家是知道這件事的,也跟着幫腔誇贊白鶴歸,引得很多極度相信蘇天池且想要借着這個機會認識蘇天池的富豪們議論紛紛。

有的懷疑卻笑而不語,有的躍躍欲試想要試試白鶴歸是不是真的那麽牛。

有人極其紳士地問道:“聽說蘇大師可以精準算到分秒之事,不知道白大師您?”

他态度雖然挺好的,但誰都聽得出來,這是給白鶴歸一道送命題。

萬一他吹了半天還算不過蘇天池,豈不是丢臉。

可他白鶴歸今天是有備而來啊!

通過他崇拜至極的帝後蘇見深的面子,酆都大帝他破格把閻王手上的生死簿資料臨時植入到了白鶴歸腦袋裏。

別說算到分秒,白鶴歸一臉自信,“哈,何先生66年10月17日淩晨2點44分09秒出生。給你接生的護士長是你媽媽的親妹妹,令堂生完你産後大出血,足足住院十天搶救過來。而後來您的夫人生産時候,令堂親妹妹已經榮升該醫院産科主任,但還是親自給尊夫人接産。您千金女兒何媛媛出生時,重6斤8兩,出生日期是……”

說到這白鶴歸故意停頓,頗為得意地看着已經聽傻了的何先生。

周圍人發出陣陣驚呼,連忙問何先生,白大師算的對不對準不準。

還有人好奇地問白鶴歸:“大師……您這是怎麽算的?沒見您用什麽道具,也沒掐手指啥的?”

“難道蘇天池蘇大師需要輔助還要掐指一算?”白鶴歸更嘚瑟了,信道閻王這生死簿資料太智能了啊,只要他想到什麽問題,他腦子裏就直接蹦出來答案啊,卧槽!太他嗎爽了!

“喔……這麽厲害?”還是有人保持懷疑。

“這些,一般深入查一下都能查到。都不是什麽秘密。”何先生回過神後打算再驗證一下白鶴歸是不是真的這麽神,“還請大師算一算我今天什麽時間簽訂了一個很重要的合約。”

“上午11點35分23秒,合同頁數123張。跟你簽訂合約的是個英國美女,中文說得賊溜,穿着中式旗袍,美甲樣式是皮卡丘。”白鶴歸說萬,得意笑了一下,“她是跟你在辦公室喝完了一杯美式咖啡後,12點09分45秒離開的。他說他和男朋友約好了去吃中餐。”

這一段話說完,何先生的臉上震驚過後,眼睛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但是良好的修養讓他克制自己,趕忙拿出來一枚燙金名片恭敬遞過去:“白大師當真神算子!有空一定要來我何家喝茶!”

這尊活神仙他請定了!

周圍人也震驚了,何家家主這表現,還用細說?

這是都算對了啊!

太神了!

大家紛紛遞上名片!

孫成志也沒想到白鶴歸這麽強!眼睛都直了!

他信心十足,蘇天池今天一定會栽跟頭!

他們的賬,可得好好算!

而班長的家人知道真得厲害的是陪在自己孩子身邊的兩個小年輕,知道白鶴歸的一切都是由他們兩個提前安排好的。

于是兩人暗暗向蘇見深和司栖塵投去五體投地的崇拜目光!

“叮鈴叮當”一陣悅耳的小銅鈴聲響起,衆人紛紛朝着大門口看去。

蘇見深也望過去,只見一個面容年輕卻帶着天生壓迫感的道士手裏搖着一串小銅鈴步伐輕快地走來。

“大白天的他拿着改制過的招魂鈴過來晃,其心可誅啊!”司栖塵推了推墨鏡,然後瞥一眼方書寧,“放心,他不是來收你的。”

蘇見深看着滿堂賓客聽着那極具魅惑的鈴聲一時間都有些雙眼發直,而且有絲絲縷縷的白色東西從他們每一個人身體裏飄出來。

不多,就跟一根五厘米長的頭發絲一樣的煙狀物。

蘇見深眉頭一皺,這個蘇天池一進來就開始吸收大家的運勢了。

對于這些人來說,失去一點點沒什麽影響,但是聚少成多彙聚到蘇天池身上的,可就是大大的好運了。

而且,蘇天池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蘇見深哼笑一聲,“他真是不把我和你放在眼裏。”

一聲口哨響起,剛剛聚攏在蘇天池周圍的運勢煙霧一瞬四下散開,迅速返回到每個人的身體。

所有人好似一下子回神,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麽突然就好像被定格了什麽也想不起來。

蘇天池失手,眼底劃上一抹戾氣,他目光第一時間鎖定了并沒有被他鈴聲蠱惑的白鶴歸。

白鶴歸有大帝神魂護體,自然沒有被影響。

白鶴歸一個三十來歲的修道大能,猛然和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蘇天池對視,愣是被吓到有些腿軟。

但他穩住心神,端起來一杯酒朝着蘇天池就走了過去,雖然小腿肚子被對方壓迫得直抖,但他嘴上跟得上。

“久聞蘇大師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令我意想不到”的缺德啊。

後邊這幾個字是他塞給蘇天池一杯酒後刻意小聲罵出來的。

一上來就他媽吸收衆多富豪的運勢,這不是缺德是什麽!

他白鶴歸自認不是個好心的,也不至于用這種無賴下作手段奪取被人的運勢!

蘇天池聽到他問候,陰森森笑着喝下一口紅酒,暗中卻嘀咕了一個咒語。

白鶴歸猛然覺得耳朵一陣劇痛,但緊着感覺到大帝的神魂隐匿氣息蹿上來,讓他恢複正常。

草,陰我!

白鶴歸心裏怒罵一聲,表情卻維持的恰到好處。

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假裝喝酒嗆到了,從旁邊服務生的托盤上拿下一張紙巾擦嘴,小手指一個動作,藏在指甲縫裏的一縷陰氣被他帥到蘇天池喉嚨間。

不過蘇天池也假意道袍領子太緊,松了松給能讓他受傷的陰氣給滅了。繼而他拿了一塊小蛋糕送到白鶴歸身邊,腳下卻不安分地快速劃了一道能讓人皮膚瞬間潰爛的惡毒符咒。

透明符咒箭一樣飛到白鶴歸額前,驚得他趕緊假裝打了個噴嚏,用受傷的戒指打碎了透明符咒。

但是蘇天池的确技高一籌,白鶴歸的手背還是被粘上了一點,很快開始出現灼傷疼痛。

大帝神魂再次幫他恢複。

而在蘇天池的眼裏是看不到大帝神魂的,他竟是沒想到,白鶴歸竟然還有幾把刷子。

衆人很快圍過來,兩位大師這氣場妥妥地在較量,在争鋒,都是混場子的權貴們,當然看得出他們在幹什麽。

今夜過後,誰能穩坐富豪圈子的第一把大師交椅,一錘定音啊!

這麽熱鬧的戲,富豪們都喜歡看。

“他扛不住了。”司栖塵對蘇見深說,“要不是有我神魂護着,他會被蘇天池釋放出來的靈力重傷,待會還得……”

“我上。”蘇見深接過話。

司栖塵:“不是,我意思是我去收拾蘇天池。”

“你覺得我不行?”蘇見深不接受質疑。

“你行,你必須行!”司栖塵做了個請的手勢,“老婆出馬,一個頂倆!”

“嗯,那必須。”蘇見深眼睛裏透着小興奮。

蘇天池很狂?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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