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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念震驚之時, 彈幕如井噴式爆發。

[友情提示，可以呼吸。]

[啊啊啊啊我沒聽錯吧，這個叫顧總名的人在說什麽！老婆生日快樂！]

[聽到了聽到了電話那頭好像是念寶的聲音。]

[所以真是顧總！]

[媽媽呀今天這cp磕到正主頭上了]

[誰還說我顧總沒存在感, 都全網祝生了, 行書超話的大大們快來！]

[顧總喊老婆好蘇啊啊！]

[一時間不知道該羨慕誰。]

[絕對的行書cp名場面，這不比某些男星主動@來的強多了啊]

[顧總人還在嗎和念寶多說說，別拿我們當外人]

[哈哈哈哈哈念寶懵了]

[啊啊啊啊念念發懵好可愛！]

[看來顧總瞞得徹底啊看念念這表情就知道她不知道，給老婆驚喜]

[kswlkswl超話等我！]

[果然還是真cp磕的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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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就說一個生日快樂連吻都沒有終究是把我們當外人了哈哈哈]

[念念臉紅了！]

……

沈書念白皙綿軟的面色泛了些紅，沒好意思看彈幕，低垂的睫毛顫啊顫。

最後以為連線結束。

她在粉絲各種不願的請求下, 讓後臺人員切掉直播，瞬間直播間裏安靜下來, 章怡想笑不敢笑，交代人收拾東西, 正色道, “送你回家？”

沈書念摸了摸鼻尖。

正當時，顧清行的電話打進，周美美看到來電，用非常好奇的眼神看她, 章怡也投來視線。沈書念輕咳聲，拿起手機去了別處，接通了。

“幹嘛。”沈書念鼓了鼓臉頰。

顧清行在那邊笑, 聽到對面哼了聲, 忙問：“結束了？我在你公司樓下。”

沈書念正要找她算賬呢。

她應了聲，把手機揣口袋裏, 回頭就對上章怡戲谑的眼神, 話頓了頓。

章怡走過來, 笑意不止：“看來你和顧總這段時間發展迅速，棒極了。”

“……”

沈書念擺擺手：“一般般吧。”

章怡神色不減的哦了聲，細數道：“從前的你脖子上可從未有過吻痕。”

沈書念聞言，條件反射捂住脖子，因直播的關系，她穿的中規中矩，領口沒開大，後面也大範圍遮住。章怡見她緊張的動作，笑意加大。

“不是現在。”

最近幾天，其實顧清行有收斂。

沈書念為此和他約法三章，只要是平時要露出來的，胳膊、小腿和脖頸這些地方都不可以留下痕跡。顧清行很聽話，但其他地方就遭殃了。

直播結束後就沒她事，顧清行又在樓下，沈書念沒繼續留下聽章怡調侃，拿了包出去，走廊裏碰到星秀老總方盛，對方指了指落地窗外。

“快去吧沈小姐，顧總在樓下。別耽誤公司做生意。”方盛笑着說。

沈書念剛揚起的笑收住，只作點頭，飛快乘上電梯，下來後才知道方盛的意思，顧清行的車停在公司正門，其餘要進公司的都得繞。她唇角抽了抽，低頭遮臉，虎着眼挎着包向前走，車裏人看到了她，提前打開車門。沈書念最先看到的是探出車外的酸酸的腦袋。

“汪！”

随即顧清行冷白俊秀的臉露出，“老婆。”

沈書念看着這一人一狗，一時間沒說話，怎麽有種老公帶兒子來接下班的錯覺。她摒了摒神思，看到顧清行下車，作勢要來扶她，沈書念把包扔他手上，自己抱狗鑽了進去，用圓滾滾的後腦勺對他抗議。

顧清行失笑。

他上車，合上車門，示意司機開車，自己則升起了擋板，偏眸看她。

“連線是巧合。”

顧清行清冷聲線裏裹着笑，“是酸酸誤點的。”

沈書念聞言抱着酸酸回頭，用“你怎麽好意思推卸給狗”的無語表情，紅唇微張，星眸圓滾滾的，高馬尾的發梢因回頭動作拂過他的臉。

帶來細微的瘙癢。

顧清行低眸撇她懷裏的狗，擡手，抓住酸酸命運的後脖頸，将它從沈書念懷裏抽出放到底盤，任它如何蹦跶都不給機會。沈書念彎腰準備抱起，顧清行比她更快，先把她撈進懷，直接讓她坐了大腿。

“喂！”

沈書念拍他，“縱欲的十大危害。”

顧清行捉住她的雙手，放到唇邊親了親，“你說要開直播，三天沒碰你了。”

“……”

“不算縱欲。”

怎麽能不算呢，沈書念暗戳戳的想。

顧清行薄唇映着她纖細的指尖，酥酥麻麻的觸感從脊背升起，沈書念欲抽手，卻被他握緊，攏在後腰處的指骨緩緩收緊，身形越來越近。

沈書念咬了咬紅唇，未用勁。

顧清行目光深沉看着她，松開她的手，指腹摁着她下唇，不讓她咬自己，自己則親了親，退開，保持着不安全的距離，“怎麽還沒習慣？”

“夫妻情侶之間，肢體接觸很重要。”顧清行又親她，沈書念沒躲開。

她口中咽了咽：“才幾天啊就習慣。”

“也對。”顧清行聞言沒忍住笑，親着她下巴，“是我對你太心急了。”

“……”

沈書念耳尖紅了紅。

顧清行這段時間情話信手拈來，要不是顧清語說他沒喜歡過誰，沈書念都要猜他是情場高手。下巴上的吻封住她的唇，沈書念抿起的唇瓣被撬開，他直入，後腰處的大掌沿着曲線描摹，隐隐有向下趨勢。

沈書念攀緊他的肩，加深了吻。

周五這天是沈書念生日，宋茴如她所說沒回來，奚榕和賀雲若商定的是平城最豪華的酒店，生日宴晚七點舉行。沈書念早上被顧清行摁在床上前後弄的濕漉漉的，睡到了中午，下午約了周美美去做妝造。

禮裙是賀雲若親自找人定制的，非常奢華，鑲滿了鑽，随身搭配的珠寶也是出自國外著名大師之手。沈書念的耳邊是周美美對服飾的誇贊。

她此時正準備換衣。

周美美羨慕的眼神從華服上錯開，落到她身上，眼眸瞬間睜大了許多。

沈書念疑惑：“怎麽了？”

周美美指了指她的頸側，“沈姐姐，上面有紅痕，位置還比較明顯。”

“！”

沈書念立刻去找鏡子。

果然如周美美所說，右頸側有抹紅痕，突兀的映在上面，她用手搓了搓，不僅沒弄掉，反而更紅。說了不要親這非得親，她出門也看過了，怎麽會沒看到這麽顯眼的地？沈書念軟白面色紅了紅，回過身，剛要說話。

周美美立即道：“我懂。”

沈書念肩膀耷了耷，沒再言語，進入更衣間前，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周美美拿出遞給她，看到了來電：“陳唯。”

沈書念詫異幾秒，第一次接到陳唯的電話，兩人也好久沒見了，她接過，進了更衣室。接通後，那邊先沒聲，沈書念拿開手機嘀咕了句：“按錯了吧。”

“沒錯！”

挂斷前，對面終于出聲。

沈書念耐着性子問他：“找我什麽事？”

她記憶裏對陳唯只不過幾面之緣，沒熟到那份上，也不知和他聊什麽，直接開門見山。陳唯又沉默幾秒，接着才開口，“沈姐姐，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我給你買了禮物，你、你能和我見一面嗎？”

沈書念看了看時間，距離七點還有三個小時，她欣然應允：“可以。”

陳唯似松了口氣，“那我等會把地址發給你。”

“好。”

答應和人碰面，那就不能先換衣服，沈書念徑直走出去，讓周美美先将衣服放下，周美美啊了聲，見她要了包，“你現在要出去嗎？”

“有點事，馬上回來。”

“需要陪同嗎？”

“不用。”沈書念擺手，這時，陳唯把地址發了過來，離她現在的地點不遠，是一家清吧。她找了的車過去，這間清吧氛圍不錯，這個點人也很少，沈書念戴着口罩和墨鏡進去，在靠裏的位置發現了陳唯。

他看着比在馮昱酒吧拘謹。

沈書念走過去他都沒發現，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她落座，“想什麽呢。”

陳唯回過神，“沒……”

他看清對面的人，面部幾乎遮住，但依舊是連頭發絲都精致，陳唯拿出準備好的禮物。沈書念認的禮品盒，是一款高檔香水，少說也得兩三千，她皺眉，陳唯看不到，白皙面龐紅了紅，“我、我挑了好久的。”

“有心了。”沈書念說，“但我不能收。”

陳唯驚訝：“為什麽！”

話落，語氣失落幾分，“是不喜歡嗎？”

“不是。”沈書念斬釘截鐵地說，“你是我資助的，在上大學，除了獎學金外就靠各種打工賺錢。不僅如此，你每月還我三千，現在連酒吧工作也因學業辭了，生活方面不像以前，這麽貴重的禮不合适。”

陳唯張了張唇，拿着禮盒的手攥緊，“我知道。可這是我對你的心意。”

沈書念摘下墨鏡。

陳唯将要穩住的心神在看到她眼睛時亂了亂，故作淡定道：“從上初三那年你就開始資助我，那時候我就一直很好奇你，想當面道謝，後來我從西北小鎮考到平城，給你寫了封信，也如願見到你。但我依舊沒有能力，依舊靠你資助，後來我開始勤工儉學，靠獎學金靠外快，争取每月還錢給你。這麽多年了，才拿得出手這一件禮物而已。”

沈書念在電話裏聽到他要送禮物本不想來，但斟酌後，還是覺得親口說比較好，沒想到會聽到陳唯的剖白。她認真聆聽，陳唯初三那年她應該還沒進娛樂圈，資助的錢極有可能是賀雲若以她名義成立的捐助基金。陳唯說完靜靜看她，對視半晌，沈書念擡手接過了他的禮物，溫聲道：“謝謝。”

陳唯這才笑了笑，“是我該謝謝你。”

他語氣裏不缺失落，連收他禮物都這麽難，更別說知道他的心意了。

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泥。

除了能沾到點月光外再無交集，陳唯也只是靠着每月還錢聯絡着她。

沈書念掃了眼時間，抱歉道，“我去下衛生間。”

陳唯目送她身影消失在轉角，碰了碰她碰過的禮盒方向，心驟然空了。

沈書念立刻将這事告訴了宋茴。

對方忙的不可開交，抽空回她：“收就收了，他家境如此心比較脆弱。”

“我怕他錢不夠。”

“成年人了。”宋茴說，“馮昱那工作他随時可去，放心，餓不死他。”

有了宋茴的寬慰。

沈書念心裏好受多了，她不缺一瓶香水，但陳唯很可能缺這兩三千塊。

時間容不得她耽誤。

從衛生間出來回去時，發現陳唯那桌鬧起來了，他被幾個男的圍在中間，而送她的那瓶香水被其中一人拿在手裏。沈書念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招手喊了經理通知保安，冷着臉走向陳唯方向。

“東西給我！”陳唯梗着脖子。

其中一人踩着他的肚子狠碾了碾，啪啪打了他幾下臉，“你他媽跟誰說話呢，這麽拽！”

陳唯臉瞬間紅了。

拿香手的是幾人中老大，提着禮盒左看右看，突然松手，禮盒墜落之際，陳唯探身去接，卻被壓制。他眼睜睜的看着禮盒落地，喉結滾了滾，期望着沈書念別過來，別看到禮物碎掉，別看到他現在的醜态。

老大丢了禮盒，擡手就要去打陳唯。

“住手！”

一道女喝止住了他，沈書念疾走幾步，抓住老大要落到陳唯臉上的手，對方一身蠻勁，用力一甩将沈書念甩開。她後面沒有承托物，腳下又是幾厘米的高跟鞋，根本站不穩，搖晃幾下沒撐住徑直摔了下去。

“沈姐姐！”

陳唯大喊，沖開壓制的人群。

他撲過去抱起沈書念，後者擡手摸了摸後腦勺，覺得不對勁，拿前面一看。

手心濕漉漉的。

紅色的。

陳唯急紅了眼。

沈書念看着手上的血跡看了半晌，指尖顫動，眼前似閃過無數的畫面。

幾個打人的人也沒想到輕輕一甩能把人甩出血，陳唯猩紅着眼，撲過去和他們撕咬，一直到經理把保安喊來才制止了鬧劇。沈書念依舊坐在地上，陳唯飛奔過去将人扶起，沈書念眼神呆滞。

“沈姐姐，你沒事吧？”陳唯急着眼眶都紅了，“我、我帶你去醫院。”

沈書念說不出話。

恰時，她手機響起，陳唯見她手上的血，自作主張地替她拿出了手機。

顧清行三個字格外顯眼。

沈書念盯着手機界面上的三個字，連一步路都沒走，直生生倒進陳唯的懷裏。